踏月摘星 作品

第222章 挑撥

    

性命。”譚連忍不住瞪著對他視若無睹的小笛大夫,寒聲警告,“你這大夫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笛大夫在衙役的配合下取了雞血,從頭到尾冇有看他半眼。殷沛看著譚連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害怕,早乾嘛去了,連兩隻畜生都處理不好!真不知齊王爺養著這種酒囊飯袋的廢物有何用處!殷氏雙唇緊抿,心中隱有不祥的預感,卻又百思不得其解。左傾顏如此大費周章意欲何為?若是真驗出了雞血有問題,證明鬥雞場出千坑害左兆熙,又能怎樣?畢竟...-

這些秘密彷彿在殷氏心裡藏了太久。一旦吐露,她倒像是冇了顧忌。“不然呢,你以為殷恬恬那蠢貨能想出這麼好的計劃?”她眼神裡流露出濃濃的得意,“那還不都是我提前與林詡風商量了之後,再拐著彎讓殷家的婢女向殷恬恬獻策的。”“可惜啊,功虧一簣,冇能讓左傾顏和林染風成事,反倒被左傾顏察覺我想與林家聯姻的意圖,她也是個狠心的丫頭,跟林染風這麼多年的感情,竟能說舍就舍了。”殷氏歎了口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輸給她,也不算丟人。”看左兆桁神色晦闇莫測,她忍不住催促道,“你想知道的,我可都說了,快帶我出去吧。”“去哪?”左兆桁冷冷抬眼。殷氏臉色驟寒,厲聲質問,“你不是說我告訴你楊伶的事,你就放我出去嗎!”左兆桁麵無表情,“那是你說的,不是我。”“你敢耍我!?”殷氏聲音陡然尖厲。她用力拍打著鐵欄杆,“左兆桁,你言而無信!”左兆桁壓著鐵門的手始終如烙鐵般沉穩,他劍眉輕挑,“本侯何時說過,要放你出去?”“再說了。”他微微湊近鐵門,聲音低沉如水,“左傾顏是我妹妹,祁燼一個外人,尚且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你怎麼就覺得,本侯會讓你如願以償?”殷氏難以置信地搖頭,“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五年不見,你們兄妹之間的關係何曾好到這種地步!這不可能!”“我們兄妹之情如何,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左兆桁一字一句,掐斷殷氏僅存的希翼。“來人。”他一喊,天樞很快走了進來,“侯爺問完了?”左兆桁嗯了一聲,在殷氏瞠目欲裂的眼神裡,唇角拉平輕道,“鐵索斷了,勞駕換一根。”“是。”天樞朝門外的人吩咐了幾句,很快,暗牢的鐵門重新被鎖上。殷氏心有不甘,用力搖晃著鐵欄杆,“左兆桁,你不得好死!”“就算你藉著左傾顏攀上燼王府又如何,他是皇親貴胄,豈會娶一個被人玷汙的女子為妃,你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為了權勢富貴,明知皇帝是殺父仇人,還一心將親妹妹嫁給仇人之子,像你這種人,就活該你眾叛親離!”幽暗的地牢中,殷氏的聲音如怨毒的詛咒迴盪在半空中。天樞猛地看向左兆桁,隻見他麵容隱在暗牢幽深的燭火下,神色晦暗不明。“賤人,給我閉嘴!”天樞輕輕一推,半掛在鐵欄杆上的殷氏摔在地上。可她雙目含恨,怨毒地盯著左兆桁英挺的背影,彷彿看到了當年拒她於千裡之外的那個男人。整個人委頓在地,她卻還陰惻惻地笑出聲,口中唸唸有詞。“兔死狗烹,你今日為權勢不惜讓自己的親妹妹嫁入皇室,與殺父奪母的仇人成為姻親,來日,燼王成事,等他在那張龍椅上坐久了,也會如他父皇那般,對定國侯府從依賴,到疑心,最後,隻剩下忌憚……”“總有一日,他將因定國侯府外戚勢大而對左傾顏生厭,他會廣納後宮,籠絡朝臣,平衡前朝後宮,像他父皇一樣,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到時候,左成賀的昨天,就是你左兆熙的明天!”明知殷氏是故意挑撥離間,天樞心裡依然不安,當下怒目如電,打開牢門,狠狠朝她肩膀上踹了一腳。“你這賤人,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這一腳用力些力道,殷氏肩上傳來一陣刺骨鈍痛。清晰地聽到肩胛骨碎裂的聲響,她慘叫一聲,全身打著痙攣,卻還揚聲大笑,歇斯底裡,笑出了眼淚。“天下男人皆薄倖……哈哈哈哈……我窮儘一生得不到的,左傾顏也絕不可能得到!”她花了一生的代價才驗證這句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左傾顏想要嫁入皇室,一生享儘富貴甚至權柄在握,便不可能得到真心。即便現在少年慕艾,尚有幾分真情在,也終有一日會被歲月和權勢消磨殆儘!!走出暗牢,左兆桁步履平穩,麵無表情。天樞落後他半步,藉著月色時不時觀察他的神態,始終冇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心裡也逐漸安定了些。“侯爺,殿下還在議事,說請您過去,一同探討北境瘟疫的事。”左兆桁原是打算離開,聽他提及北境瘟疫,腳步一頓,頷首應下。在天樞引著走進祁燼書房,房內眾人紛紛起身,朝他行禮。他原以為隻有劉煜衡在,冇想到,書房內竟坐了這十數人。這些人,除了燼王府為數不多的幾個布衣幕僚,還有好幾個身著朝服的陌生麵孔,看起來都頗為年輕,儼然是新晉為官的寒門子弟。燼王對他,倒真是全無避諱。“見過侯爺,不知侯爺可還記得在下。”其中一個年輕男子站了起來,麵露微笑。藉著燭火,左兆桁多看了他幾眼,總算認出,今天出宮後去兵部移交安淩軍印信的時候,曾見過這個人。是新晉的兵部侍郎,好像叫什麼唐……“在下兵部侍郎唐延。”開口不打笑臉人,左兆桁拱手回禮,“幸會。”書房裡的人除了祁燼,論官職身份無疑當屬左兆桁最高。可他冇有自視甚高盛氣淩人。在軍中多年,他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從來冇有顯擺身份的習慣,安淩軍的將士們也常常與他打成一片。房中眾人都不由對這位威名遠揚的年輕侯爺高看幾眼。祁燼冇有過問他與殷氏的事,請他入座後,便仔細詢問他在陽城驛站一路以來所知道的,與北境瘟疫相關訊息。由於對北境如今的情況缺乏深入瞭解,他們隻得擬定多個方案,以應對多變的情況。祁燼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靜靜地看著彆人出主意,自己偶爾加上那麼一兩句,卻總能畫龍點睛。左兆桁如非必要,根本不開口說話。目光時不時落在祁燼身上,眸色深沉。看得出來,祁燼自請去北境,不像是一時意氣,更不像是為了將功補過。一場議事下來,他更傾向於,祁燼此番行事,隻不過是因為根本不放心將北境的安危交到祁衡的手裡。想起臨走前殷氏的那番話,他眸底晦暗更甚。現下東陵內憂外患,朝局風雲突變,文臣武將紛紛暗中站隊。定國侯府日後的路該怎麼走,也確實該有所決斷了。

-以此為契機求皇上賜婚嗎?”她急道,“切不可魯莽行事!”榻上的人英眉輕挑,麵上皆是風輕雲淡的自信,“怎麼,怕我冇了黑甲衛護不住你?”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左傾顏將梳子擲回案上,走到他麵前耐著性子勸說。“黑甲衛統領權是你辛苦掙來的,在你的整肅之下,黑甲衛軍紀嚴明,雖叫天陵勳貴們聞風喪膽,卻從未傳出欺辱百姓的事,你當真說舍就舍了?”冇想到她會急眼,祁燼笑著拉她坐到榻上,慢條斯理地與她解釋。“權柄更替實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