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221章 暗牢

    

的大宮女,攛掇賢妃以厭勝之術詛咒朕,還以避子藥渣嫁禍貴妃,逼得朕差點親手害了愛妃和朕的孩兒!”龍目掃過瑟瑟發抖的林答應,頓時冷笑,“這還有人上趕著替他攬罪上身,真是能耐啊!”連說了三聲好,滔天怒意翻湧而來。林賢妃大驚失色哭嚎,“皇上!不是這樣的,您且聽臣妾解釋!大哥他不——”“嘩!”皇帝怒急之下一把將狀紙摔在地上,暴躁得猶如一條被拔了逆鱗的暴龍。“指不定哪日朕一覺睡醒,這天下都改姓林了!!”寢殿中...-

入夜燼王府燈火通明。左兆桁來的時候,天樞早已等在門口,親自將他引進門。“燼王殿下正與劉統領商議北境瘟疫之事,侯爺是先去暗牢見人,還是等殿下與您一道?”“先去暗牢。”祁燼這麼安排,就是無意探知他與殷氏說什麼,他自然領情。燼王府的暗牢不大,分了兩部分。殷氏所在的地方,一看就是關押死囚的。此刻的她蓬頭垢麵,骨瘦如柴,臉上除了顴骨,其他地方都塌陷了下去,幾乎要叫人認不出她原先的樣貌。殷氏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可每動一下,迴應她的,都是全身如針刺般的劇痛難忍。當初皇後悄無聲息在她的食物裡下了毒,毒已入血,發作的時候生不如死,若不是左傾顏的藥來得及時,她如今已是埋在土裡的一具枯骨。見到齊王的時候,她顧不得自己,一心求著齊王將月兒帶走,為此,不惜誆騙齊王東西就在月兒身上。她想著,待他派人救下月兒,就算髮現一切皆是她的謊言,定然也會念在血脈至親的份上,將月兒一併帶走。月兒,母親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路,還得靠你自己走下去!這時,鐵門外傳來動靜。殷氏在昏暗中看到左兆桁的臉時,歪著腦袋想了許久,竟一時想不起來者何人。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姨娘認不得我?”這一聲姨娘似乎觸動了她的記憶。她猛地撲向鐵門,雙手抓住了鐵欄杆,“是你!你怎麼回來了!?”按照計劃,左兆桁應該重傷不治,死在西境纔對!殷氏的目光死死盯著左兆桁,從他平靜的麵容和英挺的身姿上,看不出半點受過傷的痕跡。她的神思漸漸清明,眯起眼眸,“是楊伶……她是心軟了?還是失手了?”“楊伶為了你,竟敢背叛皇上?她就不怕皇上拿她孃家和她兒子開刀?”殷氏的自言自語,看起來語無倫次,卻透露出極多資訊。左兆桁靜靜聽著,冇有開口,隱藏在昏暗陰影下的臉色卻是變幻不定。忽然,殷氏用力地搖晃著鐵欄杆,“你放我出去,我告訴你楊伶和皇帝的秘密,隻要你救我出去,我保證把知道的事通通說給你聽!”左兆桁負手而立,“你既然知道那麼多秘密,為何不留著跟燼王談條件?”“我害得左傾顏被皇帝罰跪,險些冇命,他恨我入骨,豈會放我!”殷氏的聲音迴盪在封閉的暗牢內,帶起陣陣迴音,“更何況,祁燼此人心狠手辣,我若說了實話,他非但不會放過我,說不定還會將我碎屍萬段!”左兆桁沉默半晌,似在考慮她的提議。片刻之後,他忽然拔劍——哐當聲響。暗牢粗厚的鐵索被一劍斬斷,他定定看著殷氏。“我要知道關於楊伶的一切。”殷氏露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冇問題。”她急著拉開鐵門,可剛拉開一點,厚重的鐵門卻被左兆桁的大掌輕輕壓住。左兆桁斜睨著她,“先說。”殷氏隻得靠在鐵門上,壓抑著逃出生天的喜悅,喘息道,“楊伶嫁你,本就是忠勇侯授意。”第一句話,就如刀子狠狠戳進左兆桁心窩裡。他按著鐵門的手指微微蜷縮,卻是麵色無波。殷氏又道,“多年來,忠勇侯明麵上執掌江南兵權,對皇帝忠心耿耿,實則暗中依附齊王,做得天衣無縫,就連楊伶也不知道。”“楊伶一直以為,忠勇侯是忠臣,所以皇帝命人接觸她,要她將你在西境的動靜定時呈報時,她也不疑有它地做了。”“後來的事想必你也清楚,皇帝為了儘快拿下定國侯府,逼著楊伶通敵,讓西秦夜襲軍營,致你重傷,再將訊息傳回定國侯府,刺激老頭子的病情。”“雖然不知你為何還能活著,但是,楊伶通敵這一點,毋庸置疑。”殷氏臟汙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怎麼,至今不敢相信對嗎?你今夜想儘辦法來見我,是期望在我口中聽到楊伶無辜,還是楊伶對你情深義重的假話?”她嗤笑一聲,“你若實在想聽,看在你救我出去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編幾句哄哄你。畢竟,姨娘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突然,脖頸一陣冰涼。垂眸銀光微閃,鋒利的劍尖瞬間抵在她頸間。左兆桁眸色微寒,猶如暗夜中索命的鬼魅,“彆說廢話。”殷氏嚇得一動不動,顫聲道,“好,我不說,不說就不說。”劍尖移開,殷氏用力喘氣。左兆桁又問,“除了勾結西秦讓我受傷,皇帝還讓楊伶做什麼?”“你受傷之後,自然是要取代你掌控安淩軍,替皇上收回你手中兵符,再讓你重傷不治,英年早逝死在西境。”“與我父親一樣?”左兆桁似無所覺提了一句。殷氏聞言,滿臉不屑,鄙夷地看著他,“當然不一樣,你父親那是不知死活想要查先帝的……”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語氣一頓,接著道,“而你,連一個美人計都躲不過,拿什麼跟你父親相比?”左兆桁卻抬眼,冰冷的眼神利劍般,直刺她的心窩。“同樣是美人計,楊伶成功了,你卻敗得徹底。”話中譏諷叫殷氏瞬間暴跳如雷,她勃然大怒,厲聲反駁,“那是你父親定力太強,並不是我不如楊伶!”她眸色飄忽,像是陷入回憶之中,隨即又發出比哭還難聽的笑聲,“想當年,我在你父親酒裡下的,那可是綰青絲啊……”左兆桁瞳孔驟縮。這藥名,連身在軍中的他都有略有耳聞。綰青絲。後宮中最烈的催情藥。“可你父親,竟然寧可掰斷三根腳趾,也不願碰我一下……”殷氏的聲音迴盪在他耳際,帶著濃濃的抱怨。“十指連心,他那天晚上,可是生生疼暈的。”那一夜對於自視甚高的她,絕對是一種羞辱。左兆桁目光泛起陣陣冷意,殷氏卻全然冇有注意到。她用手理了理淩亂的髮髻,用一張滿是汙垢和傷痕的臉對著他認真問道,“我長得明明這麼好看,為何他要將我的自尊踩在腳底?”她似又想起什麼,自言自語道,“所以這些日子,我跟祁燼說了多少遍,綰青絲的藥力這麼猛,左傾顏她能完好無損地從宮裡回來,不可能還留著完璧之身,可他就是不信!”左兆桁聞言,猛地抬頭,聲音幾不可見地變得森寒冷厲。“左傾顏在選妃宴上中的藥,也是綰青絲?”

-便是,你去忙吧,老身自己喝茶,不用人陪著。”留下葉老太君在茶室喝茶,她回到大廳,朝剛剛弔唁完畢的杭夫人和杭雪柔見禮。杭夫人是杭雪柔的大伯父,即是杭春山的夫人。“你就是整日慫恿我們雪柔去醫館拋頭露麵,自己卻在府裡頭躲清閒的左大小姐?”“大伯母!”杭雪柔猛地蹙眉,拉扯著她的袖子,語帶哀求,“大伯母,我們該回去了。”“是我。”左傾顏抬眼,一雙如星璀璨的眸子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婦人。半晌,她疑惑地開口,“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