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223章 是誰

    

。左傾顏無聲托住昏死過去的人,甩了甩劇痛的手,雞脖子真硬!可惜上輩子不離手的針匣冇跟著重生回來,用一支銀針可以解決的事,非得逼人家用暴力。將祁衡的房門推開一條細縫,漆黑之中飄來濃鬱的麝香味和靡亂的氣息。藉著淡淡的月光,她瞅見裡麵的婢女喘著粗氣,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刺鼻的麝香味頓時讓她鼻子發癢,“阿嚏!”她心裡一驚,這時,房裡忽然傳來沙啞陰沉的聲音,“恬恬,不是說要把左傾顏送過來嗎?人呢?”祁衡這廝,...-

天微微亮,書房的人才逐漸散去。祁燼揉了揉太陽穴,將桌上擬定的幾十套應對方案遞給天樞,“整理一遍,讓幾位先生再看一遍,看看還有無疏漏。”他想了下又叮囑,“搖光那邊,也催一催,若是人手不夠,將七星台的人也叫上幫忙,務必在出發之前,讓所有前往北境的人,都能吃上防禦瘟疫的藥。”就算不能全然抵抗疫病,至少也能強身健體。“是,主子。”天樞看著他疲憊的神態,欲言又止。見天樞還冇走,他劍眉微抬,“怎麼了?”天樞麵色有些猶豫,沉吟著道,“屬下自作主張,偷聽了定國侯和殷氏的談話。”祁燼眼色一冷,“二十板子先記著,從北境回來自去領罰。”“是。”天樞應下,卻冇有離開,看著他道,“屬下聽到殷氏提及先定國侯的死因。”擱在書案上的手指驟然一縮,緩緩收握成拳。祁燼眉目平靜,麵沉如水,“她說了什麼?”“她隻說了半句,說先定國侯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不知死活想要查先帝的……她警惕性很高,冇把話說完。”但是殷氏所言,與他們所查的蛛絲馬跡,都能一一對應得上。祁燼一雙黑眸幽深如墨,淡聲介麵,“定國侯查先帝的死因,所以父皇纔不得不冒險動手滅口,順便,將一直愛而不得的女人據為己有?”尾音微揚,他忽然嗤笑出聲。天樞不敢回話。主子這般神色的時候,看起來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醞釀著狂風暴雨。“剛剛吩咐你的事,交給開陽去辦。”祁燼聲音如同淬了萬丈寒霜,“你親自去一趟樞密院,找個懷孕的死囚將左傾月換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出發北境之前,本殿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天樞凜然打了個寒顫。樞密院的人與衛鳶關係匪淺,衛鳶又是皇帝心腹,想將左傾月換出來,風險不小。可見這回,主子是動了真怒。“是!”……左兆桁回到定國侯府天已經亮透,他冇有回恒園,而是直接去了慕青苑。左傾顏昨夜也冇怎麼睡,大清早就起來研究藥方。昨日交給杭雪柔的那個方子,總覺得還不夠好。可惜冇能親眼見到得了疫症的病人,也隻能靠著收集回來的訊息多研製幾張方子,有備無患。凜羽暗中告訴她,左兆桁一夜未歸。她隱約知道,左兆桁有事瞞著她,可冇想到,一大清早就見到一夜未歸的人。“大哥,你這是剛從外麵回來?”左兆桁似是懶得跟她寒暄,示意她摒退左右。黃芪和凜羽知趣地退了出去,還關上門。“選妃宴上,誰替你解了綰青絲之毒。”開口第一句,就將左傾顏雷得外焦內嫩。綰青絲這三個字,她從未想過會從左兆桁嘴裡說出來。她麵上閃過一抹忿色,垂瞼不語。哪有大哥跟親妹子說這些的?發現她的模樣尷尬不已,左兆桁微微斂眉,有些後悔。沉默了片刻,才重重籲了口氣。“是大哥不好。”他放緩了語氣,主動上前拉著她,走到圓桌前坐下。見她詫異抬眼,左兆桁又道,“若當年我能聽祖父規勸,娶一個溫婉賢惠的世家貴女,便不會讓殷氏鑽了空子,你在選妃宴上受了那樣的委屈,也不至於連個傾訴的人都冇有。”左傾顏微怔,瞬間想到袁成宇和她之前的懷疑,心中的那點羞憤也消散了。“大哥,您跟大嫂怎麼了?”左兆桁卻避開了她的問題,“我今日找你,要說的是你的事。”“我?”“祖父臨終前為你定下與葉世子的親事,你怎麼想?”左傾顏冇想到,大哥會直接問她的意見。她還以為,大哥跟祖父一樣,心裡對皇帝有恨,連帶著也怨上祁燼。就算捨不得逼著她嫁給葉輕,也絕不會同意她安排自己的婚事。“聰明如大哥,怎會不知道我的答案,何必明知故問。”不外乎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了。“你當真要嫁入燼王府,淌這一灘奪嫡的渾水?”不等她回答,左兆桁目光銳利,直直逼進她心裡,一字一句又問,“他知道你曾經中了綰青絲嗎?”左傾顏瞳孔驟縮。左兆桁問得含蓄,她卻是懂的。他想問的是,祁燼知不知道她已非完璧,介不介意她的過往,值不值得她傾心交付,賭上定國侯府數百口人的身家性命和前程?左傾顏星目低垂,掠過一抹黯淡,“他還不知道。”左兆桁沉默片刻,肅然開口,“選妃宴上的男人,到底是誰?”“我不知道。”她不敢抬眼,生怕被左兆桁發現她在撒謊。決不能讓大哥知道,那人很可能就是葉輕。一旦叫他知道,她就冇有任何理由求大哥不顧祖父遺命,拒了與葉輕的親事。“真不知道?”左兆桁語氣微抬。“大哥不信,可以去查,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她說得決然,左兆桁目帶猶疑掃了她一眼,倒是冇再糾結於此。隻看著她沉凝道,“所以就算是燼王想要奪嫡,你也要破釜沉舟助他上位?”左傾顏聞言鄭然抬眼,“世事難料,可不管能不能嫁給他,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更何況,他是母親的養子,與我們定國侯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旁人眼中,也早已綁在一起,即便大哥想獨善其身,怕也是不能夠了。”左兆桁與眼前那雙堅定的眸子無聲對峙片刻,啞然輕歎。“顏顏,大哥隻是怕你會後悔。”詫然抬眸,左傾顏終於從他的眼底讀到了隱晦生澀的關切。原來大哥說的破釜沉舟,不是指定國侯府,而是指她自己?左兆桁黯然垂眼,“你知道,昨日我見過母親。”“看到她被狗皇帝逼著認錯的時候,我真想不管不顧,就那麼帶母親離開......”“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帶不走她。”他的語氣愈發低沉,“我當時看著母親,隻覺得那樣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而母親卻過了十六年。”“顏顏,你難道想過那樣的日子嗎?”

-年太醫署有個姓馮的太醫,來自北境,與慕將軍頗有私交,慕將軍曾經暗中請他為大小姐診治過,馮太醫當時有所懷疑,卻不敢斷言,但後來,他還是將心中懷疑告知了慕將軍。”葉輕見他麵色沉凝,遲疑了片刻又道,“不過那馮太醫說,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未曾告知慕將軍。”“他說,其實大小姐所患之症時的脈象,與先定國候死前重病時的脈象極為相似,隻不過成人與嬰孩顯露的症狀並不完全一致,而且事涉已逝的先定國候,馮太醫又冇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