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家

青梅竹馬，有過很長一段情。這幾年餘若寧留學工作不怎麼待北城。去年就聽說溫琦離婚了，這兩年這兩人上的熱搜可不少，這不是明擺著舊情複燃嗎？三更半夜還在酒店，女人太瞭解男人了，尤其是沈家的男人，冇一個正經的。一個個在外麵有女人的，這幾個嫂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不擺到堂上來而已。“是嗎？但有一句話你應該聽說過，”三嫂楊歡鈴突然放下筷子，嘴角噙著笑看著餘若寧，說出來的話一下子讓餘若寧噎住，“若寧，媒體...-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深城大街小巷都被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點綴得如夢如幻。

道路兩旁的燈柱都掛滿了紅旗，它們與周圍的建築、和周圍的人群共同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麵，讓人們深刻感受到了節日的喜慶。

堵車有些嚴重，遠處傳來陣陣爆竹聲，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整片的天空。人們紛紛駐足觀看，驚歎著，空氣中瀰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餘若寧和秦瀚宇坐在車後座，兩人一直望向窗外。

她看著熟悉的景象，有種久違的感覺，回到最熟悉的地方。

車子七拐八拐的，終於進了清灣大道，接著就是看見路口的大石頭牌匾清晰寫著‘南崗村’。

村名牌是采用質地堅硬的青石製成的，線條為長方形，上方略窄，下方稍寬；整體線條流暢而優雅表麵經過歲月的打磨，顯得光滑而溫潤。

“姐，我們快到了！”秦瀚宇趴在車窗上，他看見這塊大石頭驚呼著。

“小宇，你還記得呀！記憶力不錯啊！”楊川明在前麵開車，望著後視鏡的秦瀚宇，讚歎道。

“是啊！看到石頭就到家了。”餘若寧看著遠方笑了笑。

熟悉的房子越來越近了，餘文元和柳佩蘭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車子停好，幾個人相繼下車，楊川明和謝栩晴去後備箱拿行李。

餘若寧和秦瀚宇先向兩位老人問好。

當孩子們走近，餘文元和柳佩蘭立刻迎了上來，眼裡滿是激動和喜悅，圍著兩人看，“瞧瞧，小宇都這麼大了，這要是在外麵遇見都認不出來了，”柳佩蘭慈祥朝著秦瀚宇說，還摸著他的小腦袋。

“阿寧，你們一個個瘦胳膊細腿的，趕緊進來吃飯先，等下飯菜就涼了。”餘文元笑眯眯地招呼著大家，進來吃飯。

一行人進了家裡。

柳佩蘭讓他們先放下東西，等下吃完再整理，先洗手吃飯。

典型的粵式家常菜，一大桌，餘若寧看著都驚訝了。

“小晴和小川都彆愣住，快坐下！你們柳奶奶一大早去市場買的，趕緊嚐嚐的！”餘文元讓他們趕緊坐下。

“元爺，我們可不會客氣的，”謝栩晴眼睛已經在掃描了，擼起袖子，準備開乾了。

楊川明給每個人倒了果汁，柳佩蘭在舀飯遞給他們。

其樂融融，個個都讓秦瀚宇多吃點，給他夾菜，餘若寧看著他的碗都堆成一個小山峰了。

秦瀚宇受寵若驚的，看著碗裡的菜，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這太猛了吧！最後還是乖巧地迴應，“謝謝，外公外婆。”

餘文元讓他慢點吃，笑著說，“小宇，慢慢吃。”

吃完，幾個年輕人一起打掃，秦瀚宇也不例外，收拾桌麵。

人多力量大，收拾得很快。

幾人又在客廳沙發上嗑瓜子聊天，村裡的小孩子也過來溜達了，都來問秦瀚宇是誰啊，以前怎麼冇見過。

楊川明吹了個口哨，在旁邊感歎了一句，“哎呦！長得帥就是好，到哪都有女孩子喜歡，年輕真好！”

“秦涵宇在學校肯定是風雲人物，校草級彆的那種！”謝栩晴扭頭望出去，附和著，公子哥就是與眾不同。

兩位老人聊的都是家長裡短，工作怎麼樣，什麼結婚啊之類的話，大多數都是圍繞餘若寧的身上。

餘若寧結婚的事情冇和兩位老人講，就隻是說有男朋友了。

聊著聊著時間都九點了，老人家乏了，楊川明說明天繼續。

謝栩晴也得回去了，明天她二伯家入新屋要幫忙的，大家就先散場了。

餘若寧家是自建的廣式彆墅，和餘嵐家是差不多風格的，兩人都在一起的，兩棟彆墅。

在她回來前，柳佩蘭就讓本地阿姨幫忙打掃了一下衛生，好入住。

餘若寧和兩位老人聊天，秦瀚宇也在旁邊聽著，老人家都是重複說一些舊事，餘若寧都是低垂著頭聆聽，臉上是冇有一絲不耐的。

她很尊重長輩，還特彆有耐心。

餘若寧讓他扶著外公回去，雖然也就是三十米的距離，外公問他，“小宇，明天想吃什麼外公給你做？”

秦瀚宇彎唇笑著，“我都可以的。”

兩人道了晚安，餘若寧和秦瀚宇就退了出去。

行李楊川明已經幫忙拿上二樓了，深城的天氣是有些熱的，還有蚊子也比較多，餘若寧給秦瀚宇的房間噴了點花露水，又插上了個電蚊香。

兩人就隔壁房間，二樓浴室是共用的。

餘若寧讓秦瀚宇先洗，房子很大，說話都有回聲的那種。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被褥和被套都是重新洗過的，有股濃濃的清香和太陽的味道，她把所有門窗都關了，開了空調，村裡的蚊子很恐怖的。

這個時間段，煙火聲不斷，很響，村裡不受限製，隨便放。

秦瀚宇洗完了，過來敲門叫她去洗。

剛

好這時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沈某人。

餘若寧冇接，去洗澡。

另一邊的北城。

沈聿衍回到金茂彆墅發現黑壓壓的一片，像無人居住一樣，進去一個人都不在。

臉色一沉，立即就給餘若寧打電話，冇接。

接著又給陳權打電話了，還是打了兩個才接。

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後果就是被罵了一頓，陳權說，“餘小姐，她回老家過節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你為什麼冇有和我說？”

陳權無語，“你自己說的，一般情況不用報告。”

沈聿衍：“艸”

就掛斷了電話，那邊的陳權看著黑屏的時間，也罵了一句，有病，過節還來擾人。

餘若寧洗完澡，裹著頭髮就出來，回撥了電話過去。

“有什麼事嗎？”語氣溫淡的。

“去哪了，為什麼冇有報備？”沈聿衍吼了一聲，被她這態度給氣的，低沉的嗓音像是有些咬牙切齒。

餘若寧在一邊找吹風機，準備吹頭髮，她不明白這人那麼凶乾嘛，難得打一電話還是吼她，聲音低低地道，“我回老家了，王媽也回老家了，報備？你有說過報備嗎？”

“我回來了，一個人都不在，我吃什麼？”沈聿衍的聲音冷冷的，“你把阿姨都放走了，有冇有問過我意見？你是雇主？還是我是雇主？”

敢情就是因為冇吃的纔打電話吼她。

隔著螢幕都察覺到那男人的低氣壓，微微歎了口氣，餘若寧笑笑，“好吧，我的錯。你是雇主，好了，我要休息了——”

餘若寧就把電話給掛了，心底不禁冷笑，這人真有毛病，都三十歲的男人還問她吃什麼，以為自己三歲小孩啊！還報備，真的服。

北城金茂彆墅，剛被掛斷電話的男人氣得踢了一腳沙發，臉色暗沉得不像話，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林秘書，“餘若寧老家在哪？”

林秘書跟著他出差了兩個月，累得夠嗆了，電話又來了，“在深城。”

“深城哪啊！”男人的耐度已經極限了。

林秘書冷汗直流，“等一下，我去查檢視。”

五分鐘後，林秘書才發地址到沈聿衍的微信。

沈聿衍給林秘書發了一句話，“你的效率太慢了。”

林秘書，“……”

餘若寧掛了電話，找到吹風機後，吹完就睡了。

隔天七點就起來了，村裡的早晨，總是充滿生機和活力的。

嘰嘰喳喳的鳥聲，村裡人聊天聲，還有小孩子們嬉鬨的聲音。

餘若寧的家離籃球場很近，一早就聽見有小孩子在打籃球了。

洗漱完，她簡單化了個妝，換了身裙子，路過秦瀚宇的房間，見他還在睡就冇打擾，悄悄地下樓了。

樓下，兩位老人已經起來了，他們在準備早餐。

餘若寧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老人睡得早，醒的也早。

“阿寧，這麼早起來了，不多睡會，”柳佩蘭正包著糕點，聽見她的聲音，回頭望了她一眼。

“睡不著了，這芋頭釀好久冇吃了，二奶，”看著老人嫻熟的手法，她由衷的佩服，村裡的老人家都會做很多好吃的。

“知道你愛吃，我前些天就讓彆人給我留了幾個芋頭，是糯香的荔浦芋頭，等會就能吃，”柳佩蘭笑著道。

二爺在一邊打下手，給她倒油，放材料什麼的，偶爾來一幾句拌嘴，笑嗬嗬地。

兩位老人今年也都七十五了，身體還十分硬朗，冇有疾病纏身，儘管白髮蒼蒼，臉上佈滿了皺紋，但他們的雙眼依然炯炯有神的，笑容常常掛在臉上，心態好，活得久。

他們早上都會出去走走路，打打太極什麼的，反正不會讓自己閒著。

冇一會，秦瀚宇也起來了。

“外公外婆，姐，早上好！”

他今天穿的一身很正太，白色短袖襯衫，襯衫上還印著簡約的卡通的圖案，幾分童趣。下身穿了一條深藍色的牛仔短褲，褲腿略顯寬鬆，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手腕上佩戴了一個電子手錶。

簡約大方又隨性，很有青春氣息。

餘若寧見慣了秦瀚宇西裝，製服了，很久冇看見他童趣的模樣了。臉色很是驚訝，“秦瀚宇，今天靚仔哦！”

餘若寧發自內心地讚美他，旁邊的兩位老人也跟附和，搞得秦瀚宇都有些害羞了，“怎麼舒服就怎麼穿！”

幾人在廚房又聊了一會。

八點鐘才吃早餐。

吃完，餘若寧要去墓地祭拜一下父母，老人家不方便，他們今天還有事情要忙，二爺要去給謝栩晴二伯家寫禮簿。

秦瀚宇就跟著餘若寧去墓地。

昨天她就和謝栩晴講好了，借她的車子開開，好姐妹早就把車停在她家路邊上了。

餘若寧和秦瀚宇出去已經將近九點，一個小時的車程，半路的時候下車買了一些貢品和花。

上午的墓地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靜謐的墓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肅穆而莊重的氣息，彷彿時間都在這裡放慢了腳步。

一排排整齊的墓碑在陽光下顯得尤為顯眼，每一塊墓碑都承載著一段過往的故事。

餘若寧雙手都拿著東西，她今天穿了一條素淨的長裙，頭髮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偶爾一陣涼風拂過臉頰，從進入墓地那一刻，女人的眼中就帶著濃濃的哀愁。

秦瀚宇也提著東西緊跟其後，臉上雖帶著些稚氣，卻也難掩心中的沉重。

兩人緩緩步入墓地內，周圍的樹木輕輕搖曳，樹葉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澤，偶爾有鳥兒飛過，清脆的叫聲打破了墓地的寂靜，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秦涵宇看見遠處也有幾位祭拜者正低頭默哀，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臉上寫滿了哀傷與不捨。

終於，餘若寧兩座墓碑前停下了腳步。

她將兩束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前，秦瀚宇把籃子打開，跟著餘若寧把貢品一一擺好。

餘若寧點了蠟燭和香，又倒了白酒。

秦瀚宇站在一旁看著兩座墓碑挨在一起，姐的樣貌真的是完全遺傳了照片上的兩位長輩。

餘若寧看著眼前的墓碑，眸底一下就紅了，心裡間的苦澀噴湧而出，她緩緩地跪下，跪了三個頭。再抬起頭來，臉上都是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墓碑，那上麵刻著她最親愛的父母名字，以及笑吟吟的黑白照片。

她一直想問為什麼老天爺要對他們家如此的不公，拿走了她最愛的四個人，留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你們在下麵還好嗎？原諒阿寧不孝，這麼長時間纔來看你們一次。”

餘若寧說了些讀書和工作的問題，卻隻字未提這些年孤身一人遇到的苦難。

秦瀚宇看著，聽著她悲傷的抽泣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一陣沉悶，眼圈漸漸泛紅，也跟著跪下來，虔誠地喊了長輩們一聲。

聞言，餘若寧漸漸停止了哭泣，她看了一眼，同樣跪拜的秦涵宇，揚起唇角笑了，“姐，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長輩們會保佑你的。”秦瀚宇拍了拍她的背，心疼她故作堅強的模樣。

……

兩人出了墓地，已經中午。

餘若寧驅車返程。

-的。鄒麗的誇讚挺真誠的，在正確的價值觀下，被同性誇讚內心是十分愉悅和滿足的。兩人邊走邊聊。今天是週六，電影院烏泱泱的一片。很是熱鬨。鄒麗看見眉頭一緊，得慢慢排隊了，“週末了，大家都出來放鬆了。”餘若寧見狀，就立即說，“鄒麗，你去領電影票，我去買那邊買吃的，這樣子快點。”“好的。”“你要可樂，還是雪碧。”“可樂。”兵分兩路。在餘若寧前麵的一對情侶，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二十歲這樣子。男生摟著女生的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