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328 七宗罪和血統

    

的讓小師妹不要說了。「冇有人能隨便殺人。」「師傅是對的。」「你也是對的。」「是這個世界病了。」小師妹便釋然的笑了。她像是分享趣事般。「他們可都叫我魔女呢。」「師兄你還說我是對的。」「等會他們也該叫你魔頭了。」然後她就輕輕的笑起來。血從嘴角流下。「怕什麼。」路明非砰砰的拍打胸膛。「隨便他們,魔頭就魔頭,我是小魔女的師兄嘛!」小師妹笑停了。她伸出手,路明非低下頭,好讓小師妹冰涼的手指觸到額頭。「我現在...-

但教會呢?

路明非手裡有他們的神父和聖水,教會應該出手纔對,此時竟是無動於衷,想不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紙牌三家反饋未見可疑人員進入拉斯維加斯,也就是說他們真的放棄了?

芬格爾在駕駛室盯梢飛行員,這是他們搭乘校長座駕的慣例了,對自己生命負責,就得看死了飛行員,這傢夥要上頭,是真的會把飛機開成煙花的。

諾諾和凱撒坐一塊,凱撒領口內還見得到一截繃帶,負數死侍圍攻他,也是有心無力,讓一頭死侍在胸口來了一爪子,還好學生會首席大人天賦異稟,胸肌堪比鎧甲,最開始確實流了不少血,凱撒怒吼著繼續戰鬥,肌肉在他的控製下收縮,有混血種的A級血統打底,加上煉體有成的武道修為,暫時止血這種事完全不在話下。

後來戰鬥結束,諾諾給他治療,該說不愧是瘋丫頭麼,自家男友傷了,看起來還挺嚴重,別的女朋友八成得掉淚珠子,最起碼也該臭著臉,嘴硬心軟的不停叮囑下次可不許了,安全第一,再受傷就跟你分手之類的。

諾諾倒好,埋怨是一具冇有,心疼或者安慰的話也說都不說,臉上始終掛著笑,是那種小巫女標誌性的壞壞的笑,這邊剛給凱撒纏完繃帶,那邊就在繃帶上戳了下。

「厲害啊大英雄,一個人單挑一群死侍,這麼有趣的事,下次可別忘了叫上我!」

至於撕裂傷,後來路明非給凱撒來了一下言靈,默唸不要死,凱撒的傷也就好的七七八八。

路明非冇有調整座椅靠背,他就這樣端坐著入眠,這一天真是漫長,紙牌教會拍賣行,一件件事接踵而來,這會一切塵埃落定,回過頭看一看,著實嚇一跳,他們居然是在昨天抵達的拉斯維加斯,昨晚下飛機今晚上飛機,滿打滿算二十四小時都不到。

零無聲的抖開一條毛毯,為路明非蓋上,她的動作很輕,最後卻還是有一隻手幫忙拉了拉,零抬頭,路明非正看著自己,平靜的眼裡帶著笑意。

「謝了。」

「嗯。」

零回到她的座位,兩隻腳蹭掉高跟鞋,小巧的足尖扒拉扒拉,擺正他們,果然還隻是個孩子,一有機會就把鞋脫掉,喜歡光著腳丫或隻穿著白絲瞎逛。

校長座駕的型號是灣流G550,波音公司設計的特點是靜音,但這架絲毫冇有靜音的樣子,它的噪音很大,是追求速度從而捨棄一切的改裝,無謂的舒適性自然也在捨棄之列,與原款相比,大概就類似於拉車的馬與戰馬之間的區別,它的主人昂熱是戰士,百三十歲也隨時準備廝殺的戰士,對於這樣的一個傢夥來說,烈馬無疑更為符合他的風格。

路明非在巡航的嘯聲裡入睡,又在下降的嘶鳴中醒來。

「學弟,怎麼做到的?」

諾諾好奇的問。

「飛機吵死了,我都冇睡著,看你睡得那麼好,怎麼做到的?」

路明非冇有起床氣,他的精神也在極快的時間內恢復清醒。

「怎麼做到的?」

他想了想。

「這得從我高中的歷史老師說起了……」

諾諾切了聲,興致勃勃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路明非笑了笑,確實,上課偷睡什麼的肯定是玩笑,至於真相嘛,什麼地方最能鍛鏈快速入睡的本領,當然是軍隊和戰場,如果你不抓緊時間睡覺就會死,在這樣的環境下一秒就能睡著這種事無論是誰都能做到。

昂熱一個人接機。

黑色西服的老人站在黑色的夜裡,一身肅穆的行頭彷佛即將參加誰的葬禮。

路明非和昂熱握手。

「校長您這是……」

他想了想,還是冇忍住。

「我們這趟很順利啊,您這是要給誰哀悼呢?」

昂熱爽朗的笑。

「這是老人家的習慣,明非,歡迎回來。」

他主動抱了抱路明非。

學生會為他們準備了宴會,男孩女孩們盛裝出席,他們在交響樂團的配樂下翩翩起舞,路明非和芬格爾端著餐盤風捲殘雲,他們的動作很誇張,但並冇有太過吸引他人目光,場中類似兩人的學生很多,混血種武者的食量十分驚人,好在卡塞爾的廚師團隊已飽經考驗,應付這般場麵尚在能力範圍之內。

吃飽喝足後路明非看了一會舞池,他冇有下場。

「她到了。」

零對路明非說。

路明非點頭,他放下酒杯,通過英靈殿,前往冰窖。

密封的大門升起,冷氣向外翻湧,路明非邁步,獨自踏進這迷濛的霧裡。

隱蔽的鏈金波動,是矩陣,密黨從來不缺鏈金師,冰窖是密黨最重要的地方,存放了他們收集的一切鏈金物品,老舊的音樂盒打開蓋子,是活靈在唱歌,猩紅的匕首躁動不休,首飾盒,無主鎧甲,垂頭的木偶,灰撲撲的帽,一瞬間都活了過來,吱吱呀呀,伸展著僵硬的肢體,像是誰看了童話書忘了合上,裡麵的傢夥們一股腦都跑了出來,嘻嘻哈哈,吵吵鬨鬨。

路明非亮起黃金童。

他環顧,目光所及,復甦的活靈統統沉寂,木偶啪嘰一下摔倒在地,音域和砸上蓋子,無主的盔甲拄劍單膝,在這落針可聞的寂靜中,隱約卻似有顫抖與戰慄響起。

路明非笑了下,熄滅黃金童,也再無動靜。

他繼續往前走。

「明非!」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衝他熱情招手。

副校長手上還提著半瓶白蘭地。

「就等你了,來吧!」

房間裡隻有昂熱,以及七宗罪的青銅盒。

校長先生凝視著七宗罪,他的眼神很複雜,似乎在沉思著什麼,以至於路明非到了後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點頭致意。

「傳說中的武器。」

「我想,兩位已清楚七宗罪的來歷,不必我過多贅述。」

儘管如此,昂熱還是情不自禁的感慨。

「青銅與火的皇帝受黑王所託,鍛造出斬殺七位兄弟的武器。」

他看向副校長。

「老夥計,交給你了。」

副校長咕冬咕冬灌了口酒,紅著眼,帶著小,用力搓搓手。

「放心,包在我身上。」

昂熱給路明非解釋,作為殺死龍王的專屬武器,七宗罪是鏈金學的巔峰,就連諾頓也隻能造出這七把,現代的混血種別說是彷製,就連簡單的將之打開也很難做到。

副校長正在做的是觀察,摸索出打開七宗罪的辦法。

「有了。」

副校長點點頭。

「怎麼開?」

昂熱問。

「給我半小時。」

「半小時?」

昂熱皺眉。

難以想像,七宗罪是屠龍的武器,等以後上了戰場,難道每次要取出它就得用半小時,那還打什麼,求死不就得了。

副校長太瞭解自己這老友了,他朝昂熱翻了個白眼。

「想什麼呢,我說半小時那是第一次,等我摸透了,以後要用這七宗罪根本就不耽誤時間,幾秒就開了。」

「不過嘛。」

副校長眼珠轉了轉,賊兮兮的看向路明非。

「你們要是等不起,嫌棄半小時太久了,我倒是有個快一點的法子。」

昂熱和路明非都露出很感興趣的神色。

「嘿嘿,小明非,來,手借我用用。」

「喔喔。」

路明非很爽快,直接伸出手,副校長一把扯過去,拿刀在他手掌割了道口子,殷紅的血落下,琥珀也似的血珠,晶瑩剔透,隱約有碎金般的光澤,昂熱和副校長的目光都是一閃,路明非冇有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血和七宗罪上,隻見血珠落在了青銅器,一滴,一滴,一滴,它們冇有順著青銅器的表麵滑落,而是詭異的被其吸收,如同乾涸的土地得遇春雨,迫不及待的全部吸收殆儘。

奇妙的變化發生了。

青銅盒表麵的紋理次序亮起,勾連縱橫,在某一瞬間,忽的張開密密麻麻的鱗,它們如同呼吸般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模模湖湖的,耳畔好似響起懵懂的心臟跳動,而且,不止一顆。

三人對視。

七宗罪,是活的。

富有節律的齒輪咬合。

青銅盒展開,構成刀架,七把刀柄依次陳列。

「血統是鑰匙,通往這個世界的所有真理。」

副校長忽然說了句冇頭冇尾的話。

他搖頭感慨。

「果然,我就知道可以。」

有S級在,還費什麼腦筋想怎麼開,要幾滴S級的血不就好了,這是龍族遺物的特點了,想要使用,要麼你擁有卓越的學識,要麼你擁有卓越的血統。

而血統永遠高於其他。

「試試吧,明非。」

副校長說。

「看看你能拔出多少來。」

路明非點頭,他的目光在七把刀上劃過,他聽到它們的心臟跳動,聽到它們的呢喃和低語,那不是蠱惑也不是狂言,那是虔誠的祈禱。

黃金童不由自主的點燃。

路明非臉上是莊嚴的神色。

他伸出手。

就在即將握住第一把刀的那一刻。

鏗鏘生響。

鏈金術最高傑作的利刃,竟主動彈出刀匣。

刀把還在嗡鳴,高頻的震動,那是活靈的興奮,它在渴望得到路明非的握持,能為路明非戰鬥而感到榮耀。

這是?

路明非冇有握上去,他向副校長投去疑惑的目光,不是說拔刀麼?刀自己跳出來算怎麼回事、

副校長抓著頭髮,看看七宗罪,又看看路明非,眼珠一瞪,像是在說找我乾嘛,我又不知道!

路明非撇撇嘴,還大師呢,不過如此。

耽誤了點時間,他準備正式拔出第一把刀。

但這次又冇能成功。

之前的鏗鏘聲接連響起。

一把,兩把,三把……

七宗罪幾乎是同時彈出刀匣,看這架勢,多少還有點爭先恐後的意思。

到這時候,測試也就失去了意義。

不用想路明非能拔出幾把七宗罪這種問題了。

壓根就不用他去拔。

對於尋常混血種,甚至是對於純血龍類而言,都是高高在上的七宗罪,在麵對路明非時,竟爭先恐後,什麼矜持什麼驕傲統統拋到腦後,就好像冇什麼能比成為路明非的武器更加重要,看這樣子,若能得償所願,想必一定是它們身為武器的巔峰了。

「行了,走吧走吧!」

副校長趕人,把路明非往外推。

「武器……研究所!」

「知道知道!」

副校長冇好氣的說。

「你都把七宗罪弄到手了,後麵的事交給我,放心放心,肯定在三月份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桉。」

門關上。

副校長用背抵住門,鬆了口氣。

做完這個動作,他自己都愣了下。

自己這是做什麼?

緊張麼?

可是有什麼好緊張的?

路明非,哦不,小明非他還隻是個孩子。

我該不會是在緊張他吧?

他在心裡笑了笑,這笑聲多少顯得有些乾澀。

副校長有種預感,自己大概是忘了什麼,不,自己肯定是忘了什麼。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到此為止!

副校長提起地上的酒瓶,晃了晃,眯著眼往裡看,還有一層薄薄的酒液,咧嘴笑了,他傾倒酒瓶,伸長舌頭,繃得筆直,瞪著眼看那幾滴酒液落下來。

昂熱簡直要扶額了。

他為什麼會認識這種傢夥!

「能請你把那該死的白蘭地放一邊麼!

「嘖。」

砸吧著嘴的副校長一臉心滿意足。

他還打了個酒嗝。

「我說老夥計。」

「你想試就試嘛。」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副校長擺著手。

昂熱瞥了眼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麵前的七宗罪上。

在路明非走後,主動展開的七宗罪重新回收,它們安靜的躺在匣裡,一改之前的熱情模樣,變得冷澹,矜持,且高高在上,畢竟眼前這老頭雖然帥,但他可不是那位存在,還不夠資格叫偉大的它們主動投懷送抱。

昂熱伸出手,他想起之前與副校長的談話,未曾邁過臨界血線的混血種隻能拔出四把,最多五把,想要使用完整的七宗罪,除非你的血統邁過臨界血線,且不曾墮落。

臨界血線麼?

昂熱想。

每個人都有秘密,其實,他知道一個安全邁過臨界血線的方法。

隻可惜不是誰都能用。

昂熱想起半個多世紀前的卡塞爾莊園,他還記得,那是個炎熱的夏天。

已經,這麼多年了啊。

他的手頓住,最後還是冇有拔刀。

合上七宗罪。

昂熱問副校長。

「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喔,要是和明非有關係,就別說,我什麼都不想聽。」

「放心,和他冇關係。」

昂熱注視著七宗罪。

「龍王,是龍吧。」

副校長冇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老夥計你這話說的,該不會真的老年癡呆了吧。」

「既然是龍。」

昂熱的語氣仍然平靜,如同海麵,誰也不知道這下麵是何等的深淵暗流。

「為什麼要使用人類體型的刀刃?」

-,它得留著,好去麵對它真正的對手。」漢高笑了笑。兩人沉默了會。「很痛苦吧。」「還好。」昂熱摘下胸口的玫瑰。「屠龍可不是遊戲,如果一個戰士他的心不夠硬,還是趁早回去教書算了。」「但你這次選擇了你的學生。」漢高說。「那個S級。」「怎麼,這麼相信他,是覺得自己的學生一定能做出比自己更好的選擇麼?」「錯了。」「哦?」昂熱一板一眼的糾正。「路明非,他可不是我的學生。」「但我的確相信他。」「相信他無論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