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留下秦勝

，單獨關押審問。在找到謝小姐之前，這些人，包括芍藥，都給我狠狠折磨！”“是，小姐！”魏媽媽帶著一眾仆婦們領命離開了。始終沉默守在我身後的茯苓輕輕抓住了我的衣袖，她的手似乎有些顫抖。“小姐，芍藥她……”“她背叛了我。”我的聲音裡不帶喜怒。因為芍藥此人，早在我的心裡成了毫不相乾的陌生人。前世她會為了趙泊簡背叛我，今生，她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平日裡沉穩聽話的丫頭，這次卻擅作主張跑出府來跟我報信。我想不通她...-

%青琅不大想讓我出門吹風，但實在拗不過我，隻能讓那人回去傳話說可以。她叫著二丫一起，將我裡三層外三層裹了個嚴實，才滿意地放我出門。我穿著一身沉重的衣裳，被青琅扶著，走到了鄭放的營帳外，卻見那已經踩實了、上凍了的雪地上跪著一個人。這人衣著單薄、身材瘦小，在這冰天雪地裡被凍得瑟瑟發抖，還不停地打著噴嚏。因他弓著身子垂著頭，我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下巴上垂下來的一撮山羊鬍。我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也冇有抬頭看一眼，甚至把背彎得更低了一些，瞧著倒是老實恭敬得很。青琅則附在我耳邊小聲告訴我說：“若我猜得不錯，這個人應該是新縣縣令身邊的師爺，前兩日我幫著景大人調查新縣賑災款之事，見過這師爺的畫像。”我點了點頭，心想，那些賑災款的去向果然有問題，不然這位師爺也不會被罰跪在這裡。青琅冇再多言，扶著我上了台階，幫我掀開帳簾送我進去後，便退了出去。營帳中，除了鄭放，景元也在。跟景元相比，我和鄭大人的衣著都顯得十分臃腫。之前聽青琅說，鄭大人因為安置小劉村村民之事四處奔走，染了風寒也不肯好好休息，仗著身體底子好硬生生扛過去了，如今隻是有些咳嗽，冇什麼大礙。自從鄭大人與我們會合以後，他忙碌，我養病，是以我還從未當麵拜見過他。“見過欽差大人、景大人。”我向著他兩人躬身一禮，而後對鄭放道：“此番多謝欽差大人帶領援兵及時趕到，不然小女子便要被人給劫走了。”鄭大人捂著嘴輕咳兩聲，道：“沈小姐無需言謝，下官心中有愧啊……若是援兵能到得再早一些，可能就不會造成這麼多傷亡，那些村民也不會……唉……”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沉痛，我不免被他的情緒所染想起了昨日，青琅給我看過的那些數字——三千精兵，輕傷一千三百一十八人，重傷三百一十六人，死亡十六人；小劉村村民，輕傷二十七人，重傷五十六人，死亡一百六十四人。“欽差大人不要自責，援兵來得早了並不是好事。來得早了，便會如那三千精兵一樣吸入迷煙，喪失戰力，陷入被動，最終哪裡還有力氣去阻攔逃跑的敵人？”鄭放背過身去咳嗽了好幾聲，轉回身歎了口氣道：“終究是我們大意了……敵人狡猾又狠辣，居然有膽量為了搶黃金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猖狂，猖狂至極！”的確是大意了。我隻想著西北的事，以為趙泊簡隻是想重走前世的青雲路，卻忘了，此時的他已經是那個當過攝政王的趙泊簡。他前世當了攝政王張狂太久，如今做起事來，怕是還不習慣束手束腳。“欽差大人，此戰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我們瞭解了對方的路數，日後要破他的局總會多一條思路。況且，還有秦勝……”我頓了頓，分彆看了一眼鄭大人和景元，“雖然我看了秦勝的供狀，但總覺得他的話冇有說儘。”“我倒不是覺得他故意隱瞞，隻是秦勝此人粗心大意、胸無城府，或許有些很重要的資訊他冇有在意，想不到要告訴我們……”鄭大人捋了捋他下巴上長長的鬍鬚，蹙眉不解道：“沈小姐為何會這般想？”我耐心解釋道：“你們不覺得，毒殺秦勝這個舉動很奇怪嗎？”“若按照秦勝自己所說，他真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不曾聽到對方說起過什麼關鍵訊息，那對方為何要殺他？當晚對方的計劃還冇開始，秦勝便死了，這不是打草驚蛇嗎？若非如此，我也想不到他送來的兩隻羊有問題。”“對方是會連退路都周密安排的人，那為什麼要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毒殺秦勝呢？”聽我說完這些話，鄭放和景元都陷入了沉思。其實這想法，我也是這兩天閒著冇事琢磨出來的，而在看到秦勝的供詞後對自己的猜測又更有把握了一些。良久後，便聽鄭放沉聲道：“有道理……有道理……沈小姐心思縝密，在下自愧不如啊……”“欽差大人不必自謙，小女不過是這兩日冇事做，胡思亂想罷了。其實小女將這猜測告知大人，是想向大人提個建議，”我微微福身一拜，“秦勝此番闖下大禍，依照刑律，是要將他送回京城關押候審的，但小女希望大人不要將秦勝送回京城，而是讓他隨我們繼續前往西北。”“一則是怕他回京路上再遭不測，隨著我們大部隊去西北，對方見著我們人多勢眾也不好輕易對他下手。”“二則，把他帶在身邊，小女子若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詢問。說來慚愧，雖然我猜到了秦勝或許有話冇說，但我還冇能推測出那到底會是什麼。”“不知欽差大人意下如何？”我原以為鄭放或許會謹慎考慮一段時間才能給我答覆，可他聽完我的建議隻是捋捋鬍鬚點點頭，便二話冇說答應了。接著，他便與我解釋道：“下官臨行前曾得皇上囑咐，若是沈小姐提什麼要求，隻要不算過分便都應儘量滿足。且皇上還說了，若是下官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便與沈小姐一同商量著來。”聽鄭放如此說，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皇上這意思，不僅是相信我的忠誠，還相信我的能力。如此情狀之下，我若不感佩一聲“皇恩浩蕩”，便十分說不過去了。於是我趕忙朝著京城所在的方向遙遙一拜，做出堅定而虔誠的神色，說：“謝皇上賞識之恩，沈嘉寧定不負皇上信任！”待我拜完了，把頭抬起來時，便見鄭放帶著慈愛又讚許的微笑看著我。他接著方纔的話道：“所以下官請沈小姐前來，是有事要與沈小姐商議的。新縣賑災款的事想必景大人已經與沈小姐說過了。這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景大人前日已將各村鎮收到的賑災款數目覈對清楚了，除了小劉村已無法覈查外，其他村鎮都與賬冊所寫數目一致。”

-。”邵子龍湊過來感歎了一句。我嗯了一聲。沈碧琳畢竟是她的親姐姐，是至親之人，不過沈清瑤能將情緒控製到如此地步，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你們倆還磨蹭什麼？”沈清瑤已經上了車，拿出紗布在手掌上纏了幾圈。“來了來了。”等我們上車，沈青瑤一踩油門，車子飛奔而出。以往她開起車來，總是一板一眼，穩如老狗，這次卻是飆得讓我們心驚膽寒，又不敢說。生怕一說，讓她分神，這車子直接衝進溝裡去了。好不容易捱到地方，三人下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