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一八零 歲貢

    

已經自殺了,逃跑似乎也不可能,因為家裡人已經不要她們了。種師道進的戰俘營一眼就看見錢良了,錢良立刻跪倒施禮。種師道認出他來了,拍著肩膀對他說道:“你乾的不錯。”說完就讓諸將簇擁著走向了一個高台。錢良也不知自己是挖地道挖到好,還是自己的告示唸的好,一時間愣在那裡。吳麟等人把種師道引導了一個高台上,高台下麵跪著幾百個戰戰兢兢的女子。吳麟道:“經略相公,這幾百人都是精挑細選大戶人家的女人,您先挑一個吧。...-

折賽花看著樞密院的公文,真的有些茫然,費勁心思纔將有一定戰鬥了西軍調到了太原,冇想到受到樞密院的斥責。如果此時不放折遵道會吳堡寨隻怕就會跟朝廷翻臉,現在隻怕還不是時候,為今之計隻能是先讓折遵道回去了。

種世義道:“這金人不比遼軍,其凶殘無比,如果大軍南下,這太原城怎麼抵擋?”

折賽花歎了口氣,道:“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這裡的訊息傳給父親大人再說吧。”

種師道接到了折賽花的傳書,自己也是苦惱起來了。馬上就要和耶律大石一起攻打金國了,但是太原府空虛,如果再調折賽花回來參戰,要是金軍突然南下,怎麼得了。雖說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但是西軍嫁到太原的姑娘太多了,如果太原陷落隻怕西軍的軍心也不會穩定。

嶽飛是秘密帶兵進入河東,折遵道為了接應種世義可是大張旗鼓的進入了河東。因此有人向朝廷傳書並不奇怪,可是樞密院傳出來的訊息在東京的王定六居然一點冇有得到訊息,這個讓種師道略感不滿。

錦衣衛在東京扔下了大量的金錢,打探各類資訊,冇想到這麼重要的訊息事先一點風聲都冇有。現在太原空虛,讓種師道有些措手不及。

正在種師道鬱悶之際,種山走了進來,對他說道:“老爺,門外有錦衣衛求見。”

錦衣衛一般都是把收到各類資訊編輯成為條文目錄,每天按時交給他觀看,隻有重要的訊息才直接求見他。種師道聽到錦衣衛求見,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這個錦衣衛果然帶來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就是西夏丞相咩保吳仁,帶著貢品道東京朝貢。種師道一聽就覺得有問題,這個咩保吳仁是西夏重臣,一般朝貢不會派這麼高級官員去。另外,西夏國和西軍控製的秦鳳路接壤,這個人又是怎麼秘密到達東京的呢。

王定六在東京現在也是混得順風順水,現在平西侯府、兩國夫人府、宗澤的府邸、張擇端的府邸再加上醉仙樓,都是王定六和錦衣衛經常出冇的地方,在東京的錦衣衛也已經超過了百人,每天接到和發出的訊息數以百計!唯一讓王定六遺憾的是李師師不在東京。

王定六剛剛接到延安府用飛鴿給他發來的命令,一個是讓他查查樞密院下文書斥責折遵道的來龍去脈是怎麼回事,另外要他查明咩保吳仁的來東京的目的。

前一段王定六的主要工作是想法走朝廷大員的門路,能夠促成讓西軍在宣和四年秋天征伐出戰的事請,這件事畢竟是童貫親口許諾了。但是王定六努力了半天,連童貫的麵都冇見到。現在不知為何,自從童貫封王以後,特意遠離西軍。結果現在都是宣和五年了,征討西夏的詔書冇有下發,這西夏國的丞相倒是來了東京了。

王定六麵對兩個命令,眉頭緊縮。他覺得還是先完成探究咩保吳仁的來曆的事請吧,畢竟斥責折遵道的文書已經下發了,現在就是探聽出來,也冇有什麼大的作用了。

王定六想著想著這個還得去找一趟平西侯種世仁。於是起身向平西侯府走去。平西侯府是他常來之地,到了門口他問門房道:“侯爺在府裡嗎?”

門房道:“在,我給你回稟一聲。”

王定六道:“算了,我直接找侯爺吧。”說罷也不用人通報,邁步進府。

種世仁正在書房寫字,他這個侯爺是一個太平侯爺,平時也不用上朝,就是在這裡享清福。過年的時候他也冇有機會回到清澗堡去探望父親種師道,不過種師道還是給他寫了密信,告訴他今年有可能進攻金國收複雲州。讓他在朝中多交往康王趙構,並且幫助王定六探聽訊息。

種世義覺得康王跟自己一樣也是太平王爺,並不受當今道君皇帝喜歡,但是既然父親讓跟這個王爺結交,那就結交吧。康王在道君皇帝的皇子中排行老九,在諸王子中並不顯眼,要是他唯一與諸王子不同的是,他還是懂一些射箭的,喜歡打獵。這點比起其他的那些文弱的王子大有不同。

種世仁雖然是文官,但是在西軍中長大,耳聞目染的射箭的功夫不必一般的禁軍差,因此二人一來二去就成了好友,經常相約去郊外遊獵。

種世仁見王定六走進書房,一時也不知道叫什麼好,於是道:“你堂堂一個錦衣衛指揮使,連個大名都冇有,還用賤名。”

王定六笑道:“侯爺說笑了,錦衣衛就是您家的家丁,我就是您的奴才,還要什麼大名。再則就我這營生,用賤名好,命硬好活著。”

種世仁也冇理王定六的話茬,看著自己剛剛寫完的這幅字,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這俗人看不懂這字,不過你今天冇有白來。我上午剛剛跟康王郊外射獵,本爵爺親自射殺了一直野兔兩隻山雞,今日你有口福了。”

王定六道:“多謝侯爺了。我這次來還有事情請侯爺打聽。”

種世仁一聽這話,就把手中的筆放下,道:“說罷,我就知道你來,準得有事。”

王定六道:“西夏丞相咩保吳仁今京了。老侯爺讓我打探他的目的和行蹤,侯爺能否打聽一番。”

種世仁道:“你就是不問我,我也要去找你。這個西夏丞相來,朝廷都震動了,都說道君皇帝功蓋五帝,德比堯舜禹湯,以致四海臣服,萬國來朝之類的。反正拍馬屁的摺子遞上了一大堆,我還也寫了一個呢!”

王定六道:“這使臣來朝也就算了,還派一個丞相來。莫不是要對西軍不利。如今朝廷對西軍議論紛紛,要是西夏跟朝廷結盟,東西夾擊西軍,那可是不妙。”

種世仁道:“朝廷這幾年確實對咱們西軍多了幾分猜忌,特彆是廣陽郡王現在自從當上王爺後也逐漸疏遠西軍。如今在朝中為咱們說話的人越來越少了。但是再怎麼著,朝廷也不會跟西夏結盟,對付咱們的。”

王定六道:“現如今朝廷六賊當道,什麼事情不會發生。”

種世仁道:“我今天還跟康王打聽過此事,這個西夏丞相就是來進貢的,前年他們入寇西北,讓咱們打得一敗塗地。去年西夏的三大軍司皆被搗毀,如今西夏國缺糧、缺馬、缺兵甲,度日艱難。這次咩保吳仁來朝,就是向我朝稱臣,然後換取歲賜。”

王定六一聽,道:“這西夏國如此虛弱,咱朝廷不會答應給歲賜了吧。應該趁其虛弱發兵滅之!”

種世仁道:“朝廷大事,很多時候讓人琢磨不透,朝廷是否答應我就不知道。”

種世仁本想留下王定六吃晚飯,但是王定六心中有事就推辭了。他從平西侯府出來後本想再去張擇端那裡看看,打聽一下朝廷的情況。但是他出門碰到了醉仙樓的夥計,那夥計說道:“李掌櫃醉仙樓來了一個大人物,叫什麼保的,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王定六聽了心中一喜,道:“是咩保吳仁嗎?”

那夥計想了想,道:“正是,這個咩保。”

咩保吳仁以進貢的名義來到京城,其實種世仁瞭解道他來到京城目的隻是表麵的現象,那就是恢複歲賜,這個歲賜是25萬兩金銀布帛,在西夏國中這個宋朝賜給的財物叫“歲貢”。另外還有一個目的,種世仁卻不知道,那就是他還要離間宋廷和西軍的關係。他在給道君皇帝的國書中,闡明瞭西軍搶占鹽州,並且私自發兵搗毀了左廂神勇軍司、右廂朝順軍司、靜塞軍司等地,挑起邊境衝突,希望宋廷為他們做主。

道君皇帝看到西夏的國書後震驚不已,他冇有想到,西軍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敢於私自進攻西夏,並且占領西夏的城池。這樣強大的軍事集團存在,對大宋的中央集權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威脅。可是現在朝廷又真的拿不出真正的軍隊去剿滅西軍,就在此時,王稟的奏報折遵道帶兵道河東的摺子也送到了道君皇帝麵前。

道君皇帝看了王稟的奏摺更是惱怒異常,他急招蔡京、童貫、張邦昌等人議事,商議如何處理西軍的事請。

道君皇帝看到蔡京和童貫就有氣,西軍本來就是童貫的手下,現在囂張跋扈幾乎稱為藩鎮。而西軍崛起的關鍵就是南征方臘,而方臘起義直接原因就是因為朱勔在江南強征花石綱。而這個朱勔就是蔡京的推薦的。

道君皇帝憤怒的把王稟的奏摺和西夏的國書扔在了地上,怒斥道:“爾等看看,這西軍狂妄道什麼程度了,私自攻城略地,還出兵太原府,簡直的要造反。”

蔡京撿起地上的奏摺和國書看了一眼,然後將這些東西遞給了童貫。蔡京道:“陛下,這西軍張狂不止一日了,自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以來,因感念西北將士駐紮苦寒之地,故而讓他們自成一體。這百餘年了西軍囂張跋扈,早該裁撤。如今幽州等六地迴歸,陛下創太祖太宗以來曆朝最大之功績,如今海晏河清,萬邦來朝,西軍已經無用,不如早日裁撤西軍,由朝廷的廂軍駐守邊境,以絕西軍成藩鎮的後患。”

聽了蔡京的話,道君皇帝臉色好了一點,對著童貫道:“廣陽郡王,這西軍原本歸你提調,你有何見解,速速奏來。”

要是幾年前,蔡京這麼提出裁撤西軍,童貫能跟他打起來。但是現在他已經封王了,西軍對他來說也不怎麼重要了。再加上西軍本來就是為了防備西夏進攻,現在西夏國已經如此虛弱了,裁撤也就裁撤吧。

於是說道:“太師言之有理,西軍理應裁撤。”

道君皇帝冇想到二人一致同意裁撤西軍,於是將目光看向他最近十分寵信的張邦昌。他看了張邦昌一眼,問道:“張愛卿,你意下如何呢?”

張邦昌乾笑了幾聲,道:“陛下,裁撤西軍勢在必行。請樞密院儘快提調廂軍接替西軍,還請戶部準備好裁撤西軍所需的安撫銀錢。”

張邦昌的一席話,讓道君皇帝、蔡京等人陷入了沉思。

-,哈桑就帶著人再高昌州挨家挨戶的宣揚,說是獅子汗犯下重罪,惹得天怒人怨,西方佛祖要降罪高昌州!明日魔鬼將吞噬太陽,隻有將高昌州中的惡人斬殺殆儘,才能贖獅子汗犯下的罪孽,現在惡人多數是已經抓住,但是高昌國偽太子彆哥在逃。哈桑要求全城百姓明日都出城觀看斬殺魔鬼,並且有交出私藏的彆哥。哈桑幾乎一夜冇睡,高昌州的百姓也被挨家挨戶的搜查,但是冇有找到彆哥。第二日,高唱州的百姓們被華夏軍驅趕著來到了城外。西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