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土 作品

第十七章 露出馬腳

    

關要進入這裡的走廊房間竟然需要三道手續!首先是哈索克的指紋打開第一道鎖,接下來是哈索克朝著裡麵看了看,應該是利用瞳紋打開第二道鎖。最後則更麻煩了他需要在對講機裡麵和指揮中心通話進而獲得一個即時生成的N位數密碼,然後用這個隻在兩分鐘內有效的密碼打開第三道鎖,這時候才能進入這個房間。接下來哈索克便進入房間當中進行一係列複雜的操作畢竟獲取基因樣本的過程也十分繁瑣絕對不是想像當中的賣豬肉一樣隨手割掉一團肉...-

二嫂此時的臉容都是有些扭曲了,看起來完全不想再回憶那一幕:

「我發覺,阿華根本就不是淹死的,她隻怕是頭天晚上就死了!」

方林岩聽到了二嫂的話,也是愣了愣道:

「不是淹死的人,肺部不會進水,嘴巴裡麵不會一直流淌水出來,同時指甲縫裡麵也乾淨得很,冇有什麼泥沙,這些東西從細節裡麵是看得出來的,你能確定她不是淹死的並不奇怪。」

「可是,她頭天晚上就死了,這一點你怎麼知道。」

二嫂有些無奈的道:

「我去給阿華找壽衣的時候,發覺她家頭天穿的那件米黃色的呢料大衣就放床上了,這件大衣是她從省城裡麵買回來的,我我這人愛貪小便宜,就趁著這機會將這件衣服給拿家去了。」

「然後晚上試穿的時候,忽然發覺這衣服的領口裡麵掉下來了一個小紙團,我打開一看,上麵居然有幾行字,看起來是用原子筆寫的,十分潦草。」

方林岩知道這時候自己聽到關鍵地方了,立即追問道:

「紙條呢?」

二嫂無奈的道:

「後來發生了很多瘮人的事情,我燒了。」

方林岩道:

「紙條上寫的什麼?」

二嫂道:

「那上麵的字,我現在都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說完了之後,她閉上了眼睛,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唸了出來:

「我快要死了,我快死了,從今兒早上我就動不了了,完全控製不了我這個人,這應該就是鬼上身吧。」

「這個鬼上我的身以後,就不讓我出氣了,控製我的手捏住了鼻子和嘴,我已經被憋暈過去了三次了。」

「趁著這個鬼離開的時候,我得把這些東西寫下」

二嫂說到了這裡,就冇了,雙手一攤道:

「冇了。」

方林岩眯縫著眼睛,心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難怪楊阿華的死因不明!

一個人不斷閉氣,最後活生生的將自己憋死,偏偏明麵上的死因還是墜河!

給她驗屍的人壓力就大了啊,總不能說這女人傻乎乎的自己憋氣憋死了,然後再跳的河。

要給出這樣的結論,第一必須要有足夠的想像力。其次還得擁有被領導和死者家屬一陣狂噴的勇氣!

然而驗屍官這樣的職業,原則上是一定要以事實說話的,最忌諱的就是想像力。

否則的話,你直接提交一份報告上去:死者的死因根據我的猜想/推斷,應該是馬上風

這樣的判斷,信不信領導能直接拿起菸灰缸砸你腦袋上去?

見到了方林岩沉吟不語,這時候二嫂本來就是個囉嗦的人,心裏麵也委屈啊,直接就倒起了苦水:

「我看到了這紙條也是夠邪門的了,心裏麵也是直打鼓,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一件怪事兒。」

「半夜的時候,居然有一個聲音在我家的窗外尖聲細氣的說,嘴巴太大的人都活不長。」

「我聽了以後以為是有人在故意損老孃了,立即就開窗子去看,結果我家住二樓,發現周圍冇有人,隻有對麵屋脊上有一隻黑貓趴在那裡,目光炯炯看著我。」

「打那以後起,我看到狗啊,貓啊,心裏麵都直髮毛,直接在周圍上了夾子,甚至連家裡麵養的畜生,雞啊,鴨啊,鵝啊都殺了個乾淨!」

方林岩沉吟了一會兒道:

「如果說楊阿華那天晚上就死了,那麼第二天上午和你打交道的是誰呢?」

二嫂咬著牙,帶著一絲恐懼的道:

「我覺得就是那隻貓,附在了阿華的身上。」

聽到了二嫂這句話,方林岩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再次往外掏錢出來,一疊,兩疊,三疊一共十疊!!

「我現在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了,那也是說,你已經犯了那個凶手的大忌諱了。」

「所以,我就追加一個問題。你反正都犯了忌諱,那麼這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答了就是十萬,甚至隻要你的回答能給我點擁有的東西都行。」

二嫂看著厚厚的一疊錢,嚥下了一口唾沫,覺得方林岩說得很有道理。

就像是男人去吃了一次鮑魚大餐之後,就被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一次之後,不是兩次三次了,而是直接充值八千的VIP卡了新茶上新就會準時通知!

所以,二嫂很乾脆的道:

「你說,什麼問題。」

方林岩道:

「楊阿華活得好好的,偏偏是在進行調查的時候就死掉了,那麼她的死因肯定就與調查的東西有關。」

「我這邊拿到的資料是,她查到了一個叫老怪物的人的頭上,然後就出事了,你知道老怪物是誰嗎?」

二嫂搖搖頭道:

「阿華當時確實是幫親戚跑前忙後的,我隻知道她好像是在找人,具體真的不知道,但你說老怪物,再結合我遇到的邪門事情,我倒是覺得有一個人會知道。」

方林岩道:

「你說,說出來這個人,還有原因,這十萬塊就是你的。」

二嫂道:

「隔壁莊上的馬仙娘,十來年之前,縣委副書記的一個孩子丟了魂兒,高燒說胡話,醫生都拿著冇轍了,偏偏出縣城的路還被山洪沖斷,隻能讓馬仙娘死馬當成活馬醫,居然靠喊魂將小孩子救回來了。」

「自此馬仙娘便是名噪一時,四鄉八裡冇有人不知道的,找她請符水,喊魂的絡繹不絕,隻是前幾年聽說她吃了個大虧,連頭髮都白了很多,有人聽她初一十五在道口燒紙的時候就在咬牙切齒的罵老怪物。」

方林岩不動聲色的將名字記了下來,然後點點頭道:

「行,這事兒就這麼完結,你我兩清了。」

說完了以後,就走了出去,發覺麥勇果然帶著兩個手下遠遠的蹲在旁邊抽菸,見到方林岩出來了以後,就躬身叫扳手哥。

方林岩正要讓他們帶路,去找那個馬仙娘,卻見到麥勇接了個電話,然後臉刷的一聲就直接變得慘白,放下電話後對著方林岩有些失魂落魄的道:

「扳手哥出事了!」

方林岩道:

「什麼事。」

「張昆死了!!」

麥勇的手已經開始哆嗦了起來,不停在抖!

方林岩聞言以後反應很奇特,最初的時候皺了皺眉,接著反而微笑了起來!因為這是一件好事啊。

是的,真的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時候距離徐伯來到這邊已經**年了,這樣漫長的一個時間段,足夠讓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變得能生孩子,還能將證人變成死人

最令人擔憂的局麵,就是一潭死水,方林岩怎麼攪也冇有任何動靜。

相反,現在方林岩一動手,對方居然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滅口!嗬嗬,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方林岩的行動歪打正著,直接戳到對方的腚眼上了。

不僅如此,更重要的一點是,徐伯當時攪起來的風波都已經過去**年了,大部分的證據都湮滅在了時光當中。

而現在這背後的力量出手則是新鮮犯事,很顯然,你說是**年之前的案子好查一點,還是剛剛發生的案子好查一點?

一念及此,方林岩立即沉聲道:

「死了?怎麼死的?是自殺還是怎麼的?」

麥勇喃喃的道:

「不知道,那小子說得很少,就隻是撂了這麼一句話下來。」

方林岩很乾脆的道:

「馬上問!」

麥勇接著就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

「是車禍,應該不是自殺,因為是肇事的司機逆行撞到了對麵的人行道上,一死三傷,死的那個就是張昆。」

方林岩道:

「張昆的女兒呢?」

麥勇道:

「好像是被張昆推開了,隻是摔了個跟頭。」

聽到了這訊息以後,方林岩則是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興致勃勃的道:

「出事了啊!好事!走,出事的現場在哪兒?咱們看看去。」

「啊?」麥勇目瞪口呆,心道這位大爺莫非是失心瘋了?一路上都是板著個臉,看起來就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現在自己要找的人直接死掉了,搞不好人財兩空,居然還能笑出來。

他卻不知道,隻要張昆不是自殺,那就代表暗藏起來的對方很可能露出了尾巴!

***

很快的,方林岩就被麥勇帶到了車禍現場,

可以見到交通現場十分慘烈,一輛麪包車不知道是失控還是什麼原因,直接逆向行駛,以高速撞上了對麵的人行道。

方林岩直接張望了一下麪包車裡麵,發覺駕駛室已經變形,裡麵也是鮮血噴濺,看起來可以說是十分慘烈!很顯然,司機自身也是泥菩薩過河。

除此之外,在駕駛室裡麵還能聞到一股老大的酒味,甚至副駕駛那裡還明目張膽的放著半瓶白酒,這好像是在唯恐別人不知道司機酒駕似的。

這時候交警已經趕了過來,不過隻有一個人,正在忙得不可開交張羅傷者被送去醫院,方林岩走到了旁邊隨意用外套蓋著的屍體邊蹲下來檢視了一下,冇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然後他就看到了旁邊的那個小女娃,正是張昆的女兒,她這時候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聲音也是嘶啞了,但大概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緣故,居然還能快步走過來嘗試推開方林岩:

「你不許碰我爸爸!」

方林岩當然不會和一個小女孩見識,轉身走開了,然後對著麥勇道:

「張昆家裡還有人嗎?」

麥勇打了幾個電話,然後道:

「張昆坐牢以後,基本上親戚都斷了聯絡,平時有往來的就隻有他哥哥一家,還有一個叫做薛凱的朋友。」

方林岩盯著這個小女孩道:

「嚴格說起來,張昆的死和我們也有點關係,我看了一下,張昆身邊並冇有帶錢,他剩下的錢還債以後應該還剩下一大半。」

「麥勇,你負責接手這件事,你把張昆剩餘的錢拿了,然後將她送到大伯家去,每個月給這小姑娘500塊錢當生活費,直到她18歲成年,然後將剩下的錢一次性給她。」

「我給你五萬塊來做這件事,當成是辛苦費了,我會給這個小女孩一個聯絡方式,告訴她如果冇拿到錢的話就打電話-拉什,方林岩還惡意的想要看一看這傢夥光著屁股的場景,可是他翻身一滾的時候,已經重新披上了一件灰色的鬥篷。緊接著邦加拉什大步走向了旁邊一名已經嚇呆了的老年男子,這傢夥的手裡麵捏著一支樹杈,樹杈子上粘了幾根五彩斑斕的羽毛,這大概就是原始部落的權力象征吧?邦加拉什對著他大聲問了幾句話,這老年男子顫抖著回答,邦加拉什接著繼續追問,兩人相互問答了差不多五分鐘,邦加拉什默然了一會兒,然後走回來對著方林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