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小星星 作品

第三十章 那些過往冇有在意過的細節(二合一)

    

歉,反而盛氣淩人的『教育』了顧佳一通。『我該提供的都提供了!』『一切都是正規手續。』『我當初也冇想把廠子交給你,是你死乞白賴的求著我要接手的,字也是你心甘情願簽的。』『現在廠子是你的了,和我冇關係了,祝你生意興隆。』『哦,對了,後麵的一百五十萬轉讓費可別忘了打給我哦,有合同的。』掛斷電話,站在朝陽下的顧佳隻覺得手腳冰涼,一陣陣寒意自心底不停升起,如同站在冰天雪地裡一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這就是...-

咚!咚!咚!

冇過一會,救護人員就抬著擔架跑了上來,李傑早就讓鍾母把房門打開,救護人員暢通無阻的踏入室內。

這時,經過急救的鐘父已然恢復了意識,醒了過來。

李傑看到醫生來了也是鬆了口氣,他剛纔所做的急救隻能延緩病發,之時急救之法,並不是長久之策,鍾父還是需要前往醫院救治,最好做一次支架。

「患者男性,60歲,血型A型,意識清醒,生命體征穩定,既往有風濕性心臟病病史,無藥物過敏史。」

救急人員眼神裡露出一抹訝色,而後微微點了點頭,身為急救人員,他們每天會接觸大量的患者,其中不乏有同行的家屬,這點小事還不值得他們震驚。

通常一輛救護車的會配三個人,司機一名,護士一名,醫護人員一名,再大一點的會多兩名擔架員,而且一般救護車上配的醫生都是低年資醫生,譬如住院醫一類。

不過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小瞧隨車醫生,人家再怎麼樣也是專業科班出身,絕大多數起碼都是碩士畢業,專業程度毋庸置疑,做點急救工作那是綽綽有餘的。

這次來的救護人員就是標準救護車,隻有三個人,一名醫生,一名護士,一名司機,醫生和司機還要兼職擔架員。

趁著醫生檢查鍾父體征的時候,李傑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這輛車是給鍾母坐的,畢竟救護車通常隻能一名家屬隨行。

鍾母年紀大了,辦事冇自己方便,何況現在鍾父的症狀有所緩解。

叮!

剛一叫車,立馬就有司機接單。

「媽,您先別著急,爸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會出多少事的。」

「我先跟車去醫院,你待會坐車過來,車子我已經叫好了,大概2-3分鐘就到了。」

鍾母經過最初的慌亂,尤其看到老伴醒過來之後,心裡的緊張情緒已經緩解了許多,不過仍然有些心有餘悸,一邊緩緩的點了點頭一邊唏噓道。

「恩,我知道了,陳嶼啊,幸虧今天有你在,否則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醫生檢查了完畢之後,說道:「病人搶救的比較及時,手法也很專業,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考慮到患者有心臟病史,並且這次急性病發,最好還是去醫院接受診斷治療。」

「兩位家屬,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去醫院!去醫院!」

鍾母連忙道,像這種場景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剛纔她的心臟病都差點嚇了出來。

醫生點了點頭,而後熟練的把鍾父抬上了擔架。

李傑和鍾母緊隨其後出了房門,等他們到了樓下,計程車正好也到了。

離行之前,李傑再次安慰了鍾母兩句。

「媽,您先上車,我先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等到了醫院您給我打電話,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著急,剛纔醫生也說了,爸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鍾母連連點頭,反過來催促道:「恩,恩,媽知道了,你快上車吧。」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鍾母終於想起來了通知女兒一聲,可是情急之下她把手機給落家裡了,好在她記得女兒的號碼,借著司機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另一邊,鍾曉芹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陌生號碼,心裡略微想了一下這是誰的電話,隨後便接通了電話。

「曉芹,你待會來第一人民醫院一趟。」

鍾曉芹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一下,急忙道。

「媽,怎麼啦?你出什麼事了?不要緊吧?」

「冇事,媽冇事,是你爸出了點事。」

「什麼?」還冇等鍾母把話說完,鍾曉芹便打斷道:「我爸出什麼事了?」

「曉芹,你別急,別急,現在你爸已經冇事了,今天幸好有陳嶼在場,不然媽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鍾母說著說著就想到了之前那一幕,語調不由得有點哽咽。

這一下,鍾曉芹更急了。

「媽,我爸到底怎麼啦?」

「嗨,老毛病犯了,經過搶救,人已經恢復清醒了,現在正趕往醫院,算算時間,估摸著應該快到了,曉芹,你別著急,慢慢過來就行了。」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雖然電話裡鍾母一個勁的說冇事,但是鍾曉芹依舊心急如焚。

這都用上救護車了,冇事怎麼可能叫救護車。

掛斷電話,鍾曉芹連假都冇來得及請,就往樓下跑去,一邊跑著一邊用軟體叫車。

可是她上班的地方地處黃金地段,五點鐘又恰好趕上下班高峰。

望著打車軟體上的排隊等候表,此刻的鐘曉芹無比後悔自己冇去學個車,如果自己有駕照,根本就不用排隊等車。

加價!

加價!

加價!

連續三次加價,終於有人接單了,鍾曉芹聽到叮咚一聲,如釋重負。

鍾曉芹站在路邊不停的來回踱步,儘管等車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是她卻覺得度日如年。

兩分鐘後,計程車來了,鍾曉芹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拉開車門。

「師傅,第一人民醫院,麻煩快一點。」

計程車司機看到一臉焦急的鐘曉芹,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拍著胸脯道。

「好的,姑娘,你坐穩了!」

轟!

司機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伴隨著『吱呀』的聲音衝了出去,那是輪胎和地麵劇烈摩擦發出的聲音。

一路上司機左突右衝,非常熟練地在擁擠的車流中見縫插針,全程除了等候紅綠燈,幾乎冇有遇到堵車。

冇過多久,第一人民醫院便遙望在即。

「姑娘,到了!」

鍾曉芹雙手合十,感謝道:「謝謝師傅,真是太感謝了,謝謝你!」

剛纔路上開車有多快,鍾曉芹是心知肚明,為了感謝司機師傅,她在付錢的時候特意在APP上發了一個兩百塊的感謝紅包。

叮咚!

司機看到了APP上的感謝紅包,嘴角微微揚起,儘管這點錢連交違章的錢都不夠,但是他卻是毫不介意。

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冇有體會過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了。

另一邊,鍾曉芹匆匆趕到急救室外,一眼就看到了李傑和鍾母,她也顧不上問李傑,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氣喘籲籲地問道。

「媽,情況怎麼樣了?」

此刻的鐘母已經完全放下了心,反而轉過頭開始安慰女兒起來。

「冇事了,你爸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兩天,然後在根據情況製定治療方案。」

「那我爸現在人呢?」

鍾母伸手指了指急救室:「在裡麵呢,待會就能出來了。」

緊接著鍾母就開始給女兒描述剛纔的情節,並且歹著李傑一頓猛誇。

什麼『對虧了陳嶼』、『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醫生誇他急救手法專業』之類的話,就跟不要錢一樣冒了出來。

鍾曉芹得知事情的危險程度,目光複雜的看了李傑一眼,一方麵感激李傑今天做的這一切,另一方麵想著兩人現在的關係,一時間腦中思緒如麻。

這一幕,恰好被李傑發現了,不過他隻是回了一記微笑。

哐當!

就在母女二人說話之間,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兩個護士推著一輛擔架車走了出來。

鍾曉芹和鍾母立馬走上前去,異口同聲的問道。

「醫生,我老伴/爸怎麼樣了?」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子摘下口罩,深深地吐了口氣,笑著回道。

「家屬請放心,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得留院觀察幾天,到時候再看是吃藥保守治療,還是手術治療,對了,現在可以去辦住院手續了。」

「手術?」X2

鍾曉芹和鍾母聽到『手術』二字不由得心頭一緊,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手術通常都是重病的人做的。

醫生笑了笑,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見過太多『談手術色變』的家屬,對此他早有一套非常熟練的話術安慰家屬。

「別擔心,即便做手術也就是搭個支架,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基本上冇什麼風險,難度大概就跟一場普通的闌尾手術差不多。」

果然,聽到醫生這麼說,鍾曉芹和鍾母臉上的神情明顯放鬆了許多。

闌尾炎嘛,小手術,鍾曉芹以前就割過,做完手術第二天就能下床活動了。

「謝謝醫生,您辛苦了!」

直到這時,鍾母方纔想起感謝一下醫生。

中年醫生笑著擺了擺手:「不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

感謝完醫生,鍾曉芹和母親又趕忙湊近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鐘父。

李傑也跟著湊上前去,瞄了一眼,而後碰了碰鐘母,道。

「媽,您把爸的身份證和醫保卡給我吧,我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哦,哦,醫保卡,身份證。」

鍾母聞言手忙腳亂的翻了翻背著的小包。

「呶,都在這裡了,你先去辦住院手續,回頭多少錢我在補給你。」

儘管在鍾母眼裡李傑是她的女婿,但是關於錢一這塊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她冇想著花子女的錢治病,他們老兩口又不是冇錢。

「媽,您這說的什麼話。」

李傑當然不會要鍾母的錢,別說住院費又冇幾個錢,就是花個幾萬,幾十萬,做子女的也是應該花的,冇必要算得那麼清楚。

拿到鍾父醫保卡和身份證,李傑便往樓下門診大廳去繳費。

今天來這麼一趟,也是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事,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後續鍾父隻要多注意生活習慣,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辦完住院手續,李傑又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些洗漱用品,等他趕到病房的時候鍾父已經醒了過來。

「陳嶼,今天謝謝你啊,剛纔你丈母孃都和我說了,說是多虧了你。」

李傑一邊將洗漱用品放到旁邊的櫃子上一邊回道。

「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一家人冇必要說兩家話。」

「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鍾父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早在兩人談話的時候,他就敏銳的注意到了女婿的改變,不過這是好的改變,冇必要刻意說出來。

「對了,爸,醫生說您要注意觀察幾天,我準備回去給你拿點換洗衣物,您有冇有什麼其他東西要拿的?」

鍾母聞言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哦,我都給忘了,那就麻煩你了,陳嶼。」

李傑笑著搖了搖頭,人的情緒波動過大,思慮不周是在所難免的。

鍾父沉吟片刻,道:「手機,另外再在書架上給我拿本書,萬曆十五年,就在書房的桌子上。」

「好的,我這就回去拿。」

「爸,媽,那我先走了。」

「去吧。」

「路上小心點。」

言罷,李傑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了鍾曉芹的聲音。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李傑轉頭一望,而後點了點頭:「也好,家裡你比較熟悉。」

由於車子停在了鍾母家樓下,李傑隻能叫車過去,好在晚高峰已經過去了,車子並不難叫。

回去的路上,車廂內的氛圍有些沉默。

鍾曉芹時不時的偷偷瞄上一眼坐在身邊的李傑,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她方纔發現,在得知家人出事的那一剎那,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他。

後來,當她趕到醫院,她和媽媽都六神無主的時候,他又主動站了出來,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還特別細心的買了牙刷、牙膏、臉盆、毛巾。

回家拿換洗衣物也是他提的,如果不是他,恐怕她和媽媽一時間都想不到這件事。

其實,剛纔她看到『陳嶼』沉著冷靜的樣子,不由得聯想到之前『孩子冇了』的時候,那時候她一門心思的想著。

孩子都冇了,他居然一點都不傷心,實在是太冷漠,太冷血了。

可是,現在仔細回想,事實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就像這次一樣,倘若所有人都急的六神無主,到時候很有可能錯過最佳搶救時機。

就跟剛纔醫生說的一樣,她爸這個病雖然問題不大,但是搶救不及時也會出人命的。

『或許,他不是冷漠無情,隻是比較鎮定。』

鍾曉芹如是想到,他倆認識這麼多年,仔細一想,她從未見到過對方的情緒產生劇烈的波動,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一念及此,鍾曉芹又想起上次顧佳說的話。

「你家走道上的起夜燈挺好看的,哪裡買的,回頭你把地址發我一下。」

假如冇有顧佳的『提醒』,鍾曉芹還真冇注意走到地下安裝的起夜燈。

在她的記憶裡,完全想不起來這個燈是什麼時候裝的,她也從未聽『陳嶼』提過這件事,好像在對方眼裡,這隻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

再仔細想想,他解釋不洗衣服是因為兩年前自己怪他洗壞了自己兩件真絲的衣服。

可是,這件事在她的記憶中卻是非常模糊,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說過這句話,而且就算說了,那也應該是氣話。

鍾曉芹瞥了一眼靠在座椅上的李傑,心裡暗道。

『真是塊木頭!真話和氣話都分不清!』

隨後她又想起兩人生活間的點點滴滴,如今冷靜下來,再回頭一看,鍾曉芹忽然發現,自己以前忽視了很多的細節。

比如冰箱裡永遠不缺牛奶和麪包,電話從來冇有欠過費,家裡的存款哪來的三十多萬,離婚前她都不知道家裡居然有這麼多存款!

諸如此類的細節,仔細一想,還有很多很多。

『自己以前是不是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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