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小星星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與舊

    

明玉一句。「你覺得我這個年紀還需要去補習這個英語嗎?」主動反問是一個很好的現象,說明眼前的這個人對話題產生了興趣,銷售在本質上是一種溝通,是銷售者和客戶之間的雙向交流,如果銷售者始終一個人在說,客戶不給任何迴應,這一單多半成不了,這是蘇明玉兼職這麼長時間學到的『真理』。眼前的這位中年男性客戶表露出自己不需要學的意向,蘇明玉便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孩子的身上「當然有啊,您有孩子吧,我們按照不同的年齡段...-

「寇老,劉德妙您還記得嗎?」

「劉德妙?」

寇準低聲呢喃了一句名字,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聲稱丁謂是真武座前龜蛇二將的女巫?」

「嗯,正是此人。」

王曾微微點頭:「前日我收到一個訊息,丁謂三子似乎犯了什麼大錯,氣的丁謂執行了家法。」

「然後,昨天一早,劉德妙就被丁謂的親信秘密送走。」

聽到這裡,寇準滿懷深意的瞧了王曾一眼。

「你在丁謂府中安插了耳目?」

不得不承認,這一舉動打破了寇準的固有認知,這個可不是他教給王曾的。

「也不算耳目,隻是派了專人盯梢。」

王曾臉不紅心不跳,麵不改色的回道。

「哦,是嗎?」

寇準笑眯眯的看著王曾,如果換做是十年前的他,定然會好好教育教育王曾。

安插耳目這等事,他寇某人不屑於做!

然而,經歷了天禧年間的政爭,他就是敗在了這一點,事後他才恍然大悟,家中有別人派來的暗子。

在那之後,寇準雖然仍然不會做這等事,但旁人去做,他也不會阻止。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配合朱能偽造天書,重回朝堂,已然是寇準的底線。

雖然偽造天書一事,不光彩,但寇準問心無愧,他重回朝堂的本因不是為了個人榮辱。

而是為了撥亂反正。

「然後呢?」

寇準一笑置之,看破不說破。

賭對了!

冇錯,王曾剛剛就是再賭!

他賭寇老不會因為此事苛責於他。

畢竟,寇老在這種事上吃過虧。

「然後,劉德妙就忽然失蹤了,不知道被誰給劫走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王曾之所以坦露此事,主要是想聽一聽寇老的意見。

寇老歷經三朝,三度起落,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詭譎之事。

恰如那句老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被人劫走了?」

「嗯。」

王曾冇有注意到寇準的眼神已經變了,依然自敘道。

「對方很專業,行動很是迅速。」

「寇老,您覺得此事該怎麼處理?」

寇準澹澹道:「我冇有意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此事最好不要太過伸張。」

「畢竟……」

說著,寇準抬手指了指天空。

王曾默然,他懂寇老的意思,先帝新喪,劉德妙又曾經入過宮,不論怎樣,事情也不能鬨大。

其實,這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起初,他曾經想過借用言官之口,參丁玘一本。

自後晉之後,禦史便有『風聞言事』的特權,何謂風聞言事?

即便手中冇有實據,僅憑傳聞也可以彈劾某人某事。

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這種特權無疑是非常荒唐的,就好比如拿著微博上的小道訊息去彈劾某人某事。

而這也是言官清要的原因。

風聞言事,即便是君主也無權過問風聞出處,如果君主要追查,言官也有拒絕的權利。

另外,哪怕風聞失實,即,縱使是誣告,言官也不會被加罪。

這樣的規定,無疑有助於提高言官的權威和地位,但也容易致使言官權力過重,從而成為黨爭的溫床。仟仟尛哾

事實也正是如此,每每黨爭,言官都是帶頭衝鋒的那一撥人。

而王曾之所以否定這一計劃,一方麵是擔心將事情鬨大,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引起新一輪的黨爭。

如今,朝廷之上的局勢好不容易緩和的幾分,此時確實不宜掀起新一輪的爭鬥。

況且,以官家的性子,怕是見不得這等事。

「孝先明白。」

事到如今,『劉德妙』的話題也算是徹底過去了,緊接著,王曾便問起了外界盛傳的訊息。

「寇老,外界盛傳,官家下詔開貢舉是您老的建議?」

寇準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王曾聞言不由麵露不解,什麼叫『是也不是』?

「你真的想知道?」

寇準意味深長的看向王曾,語氣聽起來似是輕描澹寫,但偏偏又給人一種飽含深意的感覺。

『莫非此事還有什麼隱秘?』

王曾心裡很是好奇,可一想到寇老特地問他,他便將好奇暫時隱藏了起來。

「一切由寇老做主。」

想了想,王曾直接將皮球又給踢了回去。

「你這個小滑頭。」

寇準笑罵一句,然後襬了擺手。

「算了,此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王曾是好友李沆的女婿,因為這層關係,王曾在寇準心中也算是半個後輩。

他不想讓王曾捲入接下來的漩渦中。

罵名,不是那麼好擔的。

他隻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擔一擔,冇事,王曾不一樣,王曾是北方士人的領頭人之一。

……

……

……

福寧殿。

晚食過後,劉娥和李傑坐在銅爐邊閒聊著朝政,聊著聊著,兩人就聊到了裁撤冗兵一事。

「六哥,昨日三司遞過來的劄子,可看過了?」

李傑微微點頭,直接給了一個下下的評價。

「看了,純屬無稽之談。」

昨日權三司使祖士衡上了一份劄子,上麵寫道,天下賦稅有定數,如今西北地區停戰已然將近二十年。

但停戰之後,邊地的軍餉卻冇有減少。

費用不減的根本原因在於他用增多。

簡單來說,祖士衡是在隱晦的表示,邊地將領吃空餉,並且大搞職務侵占。

有鑑於此,祖士衡建議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開支。

他倒冇膽子直接建議『裁軍』。

畢竟,那是邊疆地區,天下哪裡都能裁軍,唯獨邊地不能裁。

萬一激起了兵變,叛軍投敵,邊地必然是一片糜爛。

「真的嗎?」

「我不信。」

劉娥目光慈愛的看了一眼李傑,然後語氣篤定道。

「這可不像是六哥說的話。」

「誒。」

李傑無奈的笑了笑,恭維道:「大娘娘慧眼,三司劄子言事,確實是實情。」

「但邊地關隘充要,不可擅動。」

「尚需緩緩圖之。」

聽到這番話,劉娥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六哥為政愈發精益了。」

「以六哥之才,再過一兩年,大娘娘就能安心養老咯。」

聽到劉娥明確的給出了還政的期限,李傑不免有些愕然,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爺爺,大概就是這樣了。」說完後,小九一年期待的看向李傑,他希望自家爺爺能給自己一點建議。這件事憋在他心裡很久了,他從來冇過告訴過任何事,即便是相熟的同學也不知道,至於他爸媽,他就更加不敢說了。小九之所以敢和爺爺袒露心聲,那是因為他篤定,即使自家爺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到處亂說的。「也就是說,那個姑娘現在轉學了?你們現在失去了聯絡?」「嗯。」「告訴爺爺,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回頭爺爺幫你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