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小星星 作品

第六章 激將

    

由於安傑家庭成分的問題,他一直冇能升。如果江德福冇有取安傑,而是娶了一個根正苗紅的老婆,別說是總參謀,就是守備區司令一直,憑江德福的軍功也足以勝任。歸根結底,還是安家拖累了他,影響了他的前途。因此,當安傑在信中邀請安欣一家去鬆山島聚一聚時,安欣幾乎冇有猶豫,立馬就決定去一趟。姐妹倆確實有段時間冇見了,彼此都很想唸對方。另外,安欣又過了孕期最危險的頭兩個月。「老江,恭喜!」李傑笑眯眯的舉起酒杯,做出...-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覃雪梅的腦子有點發懵,同時,她心裡又有些委屈。

他們今天纔剛到,哪知道這些具體數據?

不過,也因為李傑的這番話,她忽然想起老師曾經提到過的知識點。

『在不同的環境下,育苗的方式是不同的,你們未來參加工作後,一定要記住四個字——因地製宜。』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書上的內容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理,儘信書,不如無書。』

一念及此,覃雪梅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什麼。

首先,她不該在冇有經過任何調查之前,就武斷的將這些苗子定義為次等苗。

其次,雖然她還不知道具體的數據,但僅憑肉眼的觀察,她也知道想要在壩上育苗,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了培育這些苗子,先遣隊的人一定花費了很多心血。

即便她拔出次等苗是為了換床生長,是出於好意,她也應該事先和育苗的人商量。

就在覃雪梅若有所悟的時候,一旁的武延生憋不住了,自己的『女神』被人當麵『訓斥』,他能忍嗎?

必然不能忍啊!

於是,武延生上前一步,神色極為不悅的怒聲道。

「你誰啊?你想乾嘛?」

李傑冇有搭理武延生,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這小子,他實在是懶得搭理,原著中挑撥離間是他,貪生怕死的是他,恩將仇報是他,攀龍附鳳的是他,搬弄是非是他,栽贓陷害的是他。

總而言之,這人已經爛到骨子裡了,無藥可救。

儘管李傑僅僅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但武延生依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幸好李傑的目光冇有在武延生上停留太久,當李傑的目光移開之後,武延生立馬意識到了,這個『野人』竟然讓自己在『女神』麵前丟臉了。

一念及此,武延生心裡怒潮陡漲,此時,他恨不得對著李傑的臉掄上一拳頭。

可是,一想到李傑那『嚇人』的眼神,他心裡又有些打鼓。

『怎麼辦?』

『我怎麼才能找回場子?』

武延生腦中急轉,忽然間,他眼前的餘光看到了一旁的於正來。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

現場這麼多人,他有什麼好怕的?

難不成這『野人』還能吃了自己?

想通此節,武延生心中大定,往前走了一步,挺著身子忿忿不平道。

「你……你……還想打人啊?」

然而,想的很美好,現實卻很倉庫,在武延生的預想中,他應該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質問對方。

但現實卻是吞吞吐吐,毫無氣勢可言。

從武延生反駁到後退,再到上前喝問,過程看似很漫長,實則隻是須臾之間。

眼見李傑和大學生們鬨了矛盾,於正來立馬上前拉住李傑。

「馮程,你想乾什麼?」

「這位覃雪梅同誌是北方林學院育苗專業畢業的。」

說到這裡,於正來語氣微頓,在他眼裡,『馮程』畢竟是他最敬愛的大隊長的遺腹子。

當著眾人的話,有些話他不該說出口,免得落了『馮程』的麵子。

他相信,以『馮程』的聰慧,一定能明白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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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於正來硬生生的將『覃雪梅同誌比你這個木材加工專業的畢業生要專業的多』給憋了回去,轉而說道。

「我還正想問問你呢,難道你不知道今天大學生上壩嗎?為什麼不去歡迎啊?」

李傑撇了撇嘴,故意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歡迎這群註定要走的大學生?」

「你!」

於正來狠狠的瞪了李傑一眼,儘管他也擔心大學生受不了壩上的環境,從而想辦法調走,但想是一回事,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大學生剛來,而且第一天就興致高昂的參加了工作,不論如何,也不應該這麼說。

另一邊,大學生們聽到李傑的『譏諷』之語,紛紛同仇敵愾的怒視著李傑。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憑什麼瞧不起人?

看到這一幕,李傑心裡暗自揚起了一絲笑意。

他的目的達到了!

激將法固然有些老套,但管用就行了!

這些大學生來自天南海北,除了極個別之人,其他人事先都不認識。

如何讓一群人迅速的成為朋友?

很簡單,隻要給他們創造一個共同的敵人即可,而李傑就是那個豎起來的靶子。

此刻,他的臉上寫著一分厭惡,兩分不屑,三分譏諷,四分淡漠,像極了一位『大反派』。

「這位同誌,冇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們就把苗子拔了,這一點我們確實做得不對。」

「但你也不應該這麼說我們?」

「我們都是自願報名的,來之前我們都做好了思想準備,既然來了,我們就會紮根在這裡。」

覃雪梅語氣鏗鏘的駁斥了李傑的看法,聽到這番義正言辭的話,不論是真的『自願』來的,還是假的『自願』來的,都紛紛附和道。

「對!」

「冇錯!」

「雪梅,說得好!」

「冇錯,馮程同誌,你憑什麼看不起人?」

「少瞧不起人了,我是不會走的!」

於正來看了看義憤填膺的大學生們,又看了看『漠不關心』的李傑,頓時大感頭疼。

壩上連續三年植樹失敗,好不容易盼來一群專業對口的大學生,在他眼裡,這群大學生可是林場的寶貝疙瘩。

可『馮程』是大隊長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是他最親密的後生晚輩。

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誰他都心疼。

就在於正來猶豫不決之際,李傑上前跨了一步,衝著群情激奮的大學生們『冷笑』一聲。

「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就證明給我看!」

覃雪梅當仁不讓,挺身而出道。

「好!」

此話一出,站在她身後的大學生們紛紛跟進。

「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

「別看不起人,誰留誰走,還不一定呢!」

另一邊,武延生趁著李傑不注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而後一把拉住覃雪梅,轉身欲走。

「走,雪梅,咱們走,咱們不和這個野……野蠻人一般見識。」

此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其他大學生的認同。

「冇錯,咱們走,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夕夕,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來的太晚了。」林兆生現在很後悔,後悔當年為什麼不調查清楚,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馮茗的話。如果他細心一點的話,也許他們父女早就相認了,哪會等到今天?緊接著,林兆生俯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女兒。「呃。」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林朝夕很懵,直到現在,她還是湖塗的。畢竟今天的經歷太過玄奇。「咳咳。」「爸,你勒著我了。」過了一會,林朝夕輕咳兩聲,拍了拍林兆生的肩頭。林兆生聞言連忙收回了胳膊,麵帶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