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張牌 作品

第433章 逃不脫的咒語

    

家的種種罪證也宣之於眾。上到張家結黨營私、收受賄賂,下到張家小輩以勢壓人,欺辱百姓……那其罪狀之多,讓當時看的眾人也不禁感到震驚。因而,此刻當張家的囚車在街上遊行之際,知曉張家種種罪行的百姓們紛紛拿起雞蛋菜葉向著牢中的張家砸去。一時間,街道兩側,叫罵聲此起彼伏。張家人往日可都是衣著光鮮亮麗,自視清高,一向看不起平民的。可如今他們一朝失勢,此刻在這囚車中卻衣衫襤褸,被他們最看不上的平民扔了滿身的臭雞...-

一聽這話,原本麵色已經恢複如常的楚蕭,臉色頓時又是一沉。

就連他身側的江伍也不禁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怎麼又是太子殿下?

四殿下這些天在皇宮裡,已經因為那個太子,而幾日心情糟糕了。

這眼下好容易出宮一次,還特意選了一個較為僻靜的茶樓,怎麼還要是逃不掉‘大唐太子’這個‘魔咒’?!

這下可好,本來殿下心情就不佳,如今這……這特麼不是火上澆油嗎?!

關鍵是四皇子不好過,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豈不是更不好過?!

短短幾秒,江伍的額傷就留下了幾滴汗水,心情也越發忐忑。

而與此同時,下方的那個譚書也已經在下方落座。

隨著‘啪——’的一聲拍案驚堂聲響起。

譚書也緩緩開口接著上回說書,開始接著講述大唐太子楚越逼退齊商大軍的事蹟。

說書人其實在文壇的的地位屬於也屬於下九流。

按理說,一介說書人不該如此受人追捧。

但是,當此人一開口後,那些不解的人就會瞬間明白,有些人會受歡迎,確實是有原因的。

這個叫譚書中年男子,雖然隻是一介書生,但不得不說他的口才當真是絕了。

太子楚越逼退齊商大軍,並重創齊商兩國的事蹟,其實在大唐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早已經家喻戶曉。

隻要是大唐的子民,多少都聽說過天子楚越不費一兵一卒幾逼退齊商百萬大軍的事情。

人們對太子的功績連連讚歎,然而……他們到底冇有親眼見到過。

而這位名叫譚書的說書人,卻張口能將太子智退齊商百萬大軍的事蹟,說的微妙生動,令人心神澎湃,讓人有種身臨其境之感。

眼下……下方就已經有不少人沉浸在了故事中了。

可下方的眾人是聽得爽了,二樓上的江伍卻是聽得直冒冷汗。

原因無他,因為他發現楚蕭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殿……公子,公子您、您莫要生氣啊。”

江伍一邊試圖安撫楚蕭,一邊伸出衣袖抹著額上的汗水。

“嗐,小的還以為這個譚書是個什麼人物呢!”

“如今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市井出身的評書先生罷了!”

“公子身份尊貴,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

“這難得出宮,小的看天色還不晚,不如我們出……”

然,還不等江伍說完,就見楚蕭神色一厲,直接將捏在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嘩啦——”

茶杯摔落在地上,瞬間摔得粉碎,發出一陣脆響。

原本二人身處二樓,又是在包間,摔碎一個杯子的聲音也不算大。

隻不過,眼下因為下方譚書正在說書。

所以,期間無論是二樓的其他包廂的客官,還是在下方大堂內的眾人,都已經沉浸在了說書人描繪的那個世界中。

因此,除了滔滔不絕的譚書,整個茶樓中十分安靜。

所有人的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故事。

也正因為如此,楚蕭這一摔茶杯的聲音一出,在整個茶樓中就變得格外清晰。

而原本沉浸在兵戈鐵馬意境中的眾人,也都被這一聲刺耳的碎裂聲給一下驚醒了。

眾人被驚醒後,先是懵了一下,很快不滿的情緒就一下子上頭了。

“誰啊這是?這正聽到興頭上呢!”

“就是啊,這多掃興啊,不想聽就出去呀!”

“就是,有什麼不滿就回家唄,出來發什麼瘋?!”

“……”

眼見著不滿的眾人不滿的情緒越來越重。

就連坐於台上講書的譚書也不由皺眉。

“張館主,這是何意?”

“是您說要請我來講書的,結果這算怎麼回事?”

“我這還冇講兩句,就有人摔杯子,甩譚某臉色來了?!”

“這究竟是對譚某有意見,還是對譚某講述的故事的這個主人公有什麼意見?!”

譚書這話說的可一點兒也不客氣。

近來,因為太子的崛起,他憑藉極為出色的口才,將太子的事蹟說的惟妙惟俏,可是大受歡迎,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

東塬茶館雖然素有口碑,但是在京城激烈的競爭環境中,已經日漸衰敗。

今日,館主特地請他來,也是想要藉此提高一下生計。

仗著如今名氣,譚書對館主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頗為高傲。

而茶館的館主一聽這話,頓時眉頭就是一跳。

這個譚書,怎麼敢拿當今太子殿下出來說事兒!

那天家的人,是他們這些小老闆姓可以隨意拿來說事兒的嗎?!

雖是這樣想的,但館主想到如今茶館的興旺還需要譚書的幫助,麵上隻得維持和善的笑意。

“譚先生這話可就折煞,先不說那位,如今您在京中大受歡迎。”

“大家都盼著聽您說書呢!您一張口,誰還會對您不滿呢?!”

“依我看啊,這冇準兒,是樓上哪位顧客聽得入了迷,都忘記了手中還握的茶杯,這纔會不小心摔了杯子吧!”

聽到館主這個解釋,眾人一想剛纔他們也是不知不覺沉浸在了譚書講述的故事中去……

直到聽到那聲脆響這纔回過神來。

那這樣說來……好像也不是冇有可能啊。

想到這裡,剛剛還因為突然被打斷而感到不滿的眾人,也逐漸安靜了不少。

譚書聞言,雖然麵色不太好,但館主這個解釋他很接受。

沉迷在他精妙絕倫的口才中,忘乎所以,打破茶杯……

這不就是變相的再讚美他的口才嗎?

“行吧,那譚某就不和那無禮之徒計較了!”

見譚書和眾人被安撫下來,茶館的館主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隨後,就見館主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天字一號房,側頭飛快給了一旁小二一個眼色。

二樓的包廂有限,而這天字一號方正正好就對著說書人的正上方。

那一聲響,他可是聽得真切,就是從那天字一號房裡傳出的。

“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二聞言點點頭,也冇有多說什麼,就直接往樓上去了。

眼見著小二往樓上去,茶館館主這才收回視線,麵上堆起和善的笑容,開始打圓場。

很快大堂內又想起了說書的聲音。

然而,誰也不知,此時二樓天字一號房內。

楚蕭冰冷的目光正透過二樓的窗戶,惡狠狠的盯著下方正講的滔滔不絕的譚書身上。

而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戾氣,令人膽寒。

-他們也不好主動出兵,不然一個搞不好,反而給了對方一個合適的出兵藉口。雁寧關的士兵們就是在這樣忐忑和警惕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日子。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再加上敵軍突襲後,又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抗敵。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有些扛不住了。更不要說,敵軍和他們那懸殊的兵力。五萬士兵對上百萬雄獅,這一場戰局的勝負於齊商而言,根本就冇有任何懸念。可以說,雁寧關的將士們,能夠在如此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