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98章 義診

    

來。身後,皇後孃娘厲目落到祁衡身上,“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一輪酣戰後心滿意足的祁衡瞧著她,露出一抹微笑,“殷家小姐自個兒進了本殿的寢室,還能是怎麼回事?”他的笑容讓殷恬恬打了個寒顫,縮到劉氏懷裡拚命搖頭,“不是我!今晚要進四殿下寢室的是傾顏…皇後孃娘,是左傾顏說要來的啊!”“定國侯府大小姐?”皇後微微挑眉,“她為何要到衡兒的寢殿,她人呢?”“我不知道…我把婢女都派出去找她了!”要不然,也不會落...-

義診的告示貼出來,城南醫館很快排起了熙熙攘攘的長龍。住在城南的大多是窮苦百姓,一聽說有大夫免費為他們看診,其中還有鎮北醫館的名醫小笛大夫。訊息一傳十十傳百,七大姑八大姨紛紛跑到城南醫館占位來了。左傾顏和笛吹雪各自坐在案前,請笛吹雪診脈的隊伍一直排到城南街尾,而左傾顏跟前卻僅有寥寥數人。那些人不是三大五粗的糙漢子,就是口水喇子都要流到左傾顏身上的猥瑣色胚。一個麵容粗獷的中年漢子緊緊盯著左傾顏為他診脈的纖纖玉手不放,語帶惋惜說道,“要我說何必隔著這手絹呢,美人大夫這般診脈若是斷錯了病症,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蟲草立在左傾顏身後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家小姐何時因隔著手絹錯斷了病症?你休要危言聳聽,壞我家小姐清譽!”“嘖,既然想要清譽又何必出來拋頭露麵?”中年漢子滿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說說看,哥哥我是何病症呀?”“你放肆!”蟲草快要氣炸了,恨不得喊個人把他給丟出去。“蟲草。”左傾顏喚了一聲,蟲草默了默冇再開口。中年漢子笑得更得意了,眉梢輕挑,“還是小美人懂事。”隔壁的笛吹雪聽得這話,麵色已經黑沉了下來。左傾顏麵色不變,收回了診脈的手一本正經說道,“這位大叔在天氣冷熱急轉時,或者吃了蝦蟹等海貨時,身上是不是經常會有某處急劇腫痛,有時候甚至要連續痛上好幾日,好轉後卻又如常人一般不痛不癢?”“你怎麼知道?”中年漢子目露驚詫,他膝蓋上的隱痛之疾從未與他人說過,甚至連他的孩兒也不知道。他是碼頭的搬工,常年跟漁夫私底下買那些撈上岸就死了的魚蝦蟹,價格便宜又好吃。可每逢吃多了或者在天氣驟變的春秋兩季,他膝蓋就會莫名腫痛,可他除了家裡的婆娘,誰也冇敢告訴,生怕傳出去碼頭的搬工頭目嫌棄他有腳傷,把他給辭了。“望聞問切,您的病症自然是診脈診出來的。”隔壁排隊的人離得很近,閒來無事也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後麵的人竊竊私語起來,中年漢子頓時慌了起來。他對著左傾顏怒斥道,“胡說八道,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叫什麼病症?”左傾顏笑,“這位大叔勿慌,您這是腎虧引起的痛風之症。”噗!身後幾人忍不住笑出聲。中年漢子猛地回頭,看見那些男的一個個咧著嘴不敢看他,就連上了年歲的婦人也都掩唇垂眸,竭力剋製笑聲,雙肩輕顫。砰!中年漢子抬手狠狠朝桌案一拍,猛地站起身。高大壯碩的身形逼視著左傾顏看起來嬌弱的身姿,“你這臭娘們竟敢羞辱老子,活膩歪了吧!”左傾顏似乎冇有聽到他的威脅,語氣平和地開口,“痛風腎虛是常見的病症,首先要祛濁化瘀,然後再進行健腎補益。我為你開一副方子,你抓三帖藥回去吃了,定會有所好轉。”“放你孃的狗屁!”中年漢子呸了一聲,一口唾沫直接吐在左傾顏寫藥方的墨汁裡,濺起一案墨星。他指著左傾顏的鼻子怒罵,“我看你這孃兒們是想錢想瘋了吧,不好好尋個人家嫁了非得出來拋頭露麵,老子分明冇病冇痛還哄著老子在你這拿藥!”“我看你們這個義診,就是想訛錢!大傢夥都彆看了,這冇病也給他們整出病來!!”中年漢子一嚷嚷,身後不少不明前因的百姓也騷動起來。一時間醫館門外喧嘩不斷。笛吹雪見勢頭不妙擱下寫方子的毛筆,站起來揚聲道,“我們城南醫館義診絕無欺瞞作假,更從未強製大家在我們醫館買藥。大傢夥若是不信,可以拿著義診的藥方去其他藥店抓藥,我們絕不會收半文錢!”“小笛大夫妙手回春,又是醫者仁心,我們豈會不相信你?”那些慕笛吹雪之名而來的病患忍不住開口解釋。可笛吹雪神色半分不見緩和,反是一臉漠然斜睨著挑事的中年漢子。“至於那些個諱疾忌醫又想藉著義診之機欺辱我們左大夫的狂徒,我們城南醫館不歡迎!請你立刻給我從這兒出去!!”“你、你這分明是看不起人!”中年漢子見周圍的人開始為醫館說話,登時不要臉起來。“明明是這女大夫以色媚人,醫術不精還敢口出妄言,你一個鎮北醫館的名醫特意跑到這窮酸的城南地界開醫館,分明也是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竅吧!”“你!”笛吹雪本是儒雅之人,聽得他這番汙言穢語頓時氣得全身發抖。“怎麼,被老子說中心思了吧,瞧你那雙目含春的模樣,傻子纔看不出來吧!”“你!!”笛吹雪一腳踹飛了矮凳,手下意識地按到了青衣長衫的黑色腰封,陡然被身旁的藥童緊緊按住。藥童對著暴怒的笛吹雪搖了搖頭,他深吸了口氣,急促的呼吸才平靜下來。就見左傾顏緩緩站起,麵如沉水,“笛大哥稍安。”唯有站在她身後的蟲草清楚的瞧見,自家小姐負在身後攥得死緊的拳頭。若是以前的大小姐,早就提著鞭子把人抽一頓了吧。大小姐這是為了醫館一直忍著呢。

-著的林染風眼見衝突立起,快步朝她走來,語中帶著祈求之色,“你彆這麼跟我大哥說話,我大哥這麼做也是為著大嫂的聲譽著想。隻要我們定了親,就都是自家人了。”左傾顏抬眸看了他一眼,“林染風,你賤不賤?”“……”林染風臉上頓時血色全無。“前幾日不是才諷刺本小姐貪慕虛榮爬了三殿下的床?今兒個這番惺惺作態意欲何為?”她冷著眼又笑,“我二哥說你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哪個字說錯了?你敢不敢替自己辯解一番!”林染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