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4章 放肆

    

麼辦?”聞言,左郝岩小臉皺成一團。也對,這個問題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確實為難了些。正想轉換話題,就聽他道,“若他傷害了家裡人,我定會想儘一切辦法阻止他。就算要我哭著求他我也願意,袁叔叔對我這麼好,定會答應的。”帶著幾分稚氣又一本正經的回答,將左傾顏逗笑了。她捏了捏他皺巴巴的小臉,“好啦,姑姑跟你說著玩呢。”左郝岩都快哭出來了,惱怒道,“姑姑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意味深長笑道,“若有這一天,...-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今晚那人就是祁燼!嚇死人了……在心裡深籲了口氣,左傾顏一巴掌拍開他懸在領口處的手,俏目圓睜,“你彆動手動腳的!”“不裝了,嗯?”低沉沙啞的語氣像是縱容著鬨脾氣的小孩。“我......”她頓時頭皮發麻。前世,在北境住下之後,他待人冷漠疏離,從來隻對她這個妹妹有求必應。她一直覺得,他是因為棠貴妃的原因纔對她好。“貓扮成老鼠,體型還是稍大了些,怎麼裝都不像。”他斂去周身冷戾的時候,像是耐心極好的人,慢慢逗著她玩。“你給我閉嘴!”誰體型大了?左傾顏又羞又惱,氣得快要跳腳,她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邁開腿疾步朝宴廳走去。“總之你彆跟著我,我自己可以!”“左傾顏......”避之不及的聲音卻陰魂不散,耳後開始發燙,莫名地想起今晚那場驚心動魄的酣戰。那人似乎也是這麼連名帶姓喊她......“不許喊我!”臉紅心跳的畫麵掠過,痠軟的腿愈發使不上力,她不敢追問,也不敢回頭,隻得惱羞地垂著眸,百般剋製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身後,祁燼不為所動,亦步亦趨。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著幽冷光澤,緊緊盯著步伐慌亂的人,如林間的野獸鎖定了獵物,靜心等待捕獵時機。“左傾顏......”“閉嘴!”她加快了腳步,頸側曖昧的紅痕在月色裡隱隱若現。祁燼眼底不由浮現一抹暗色。衣襟下玲瓏有致的身段,勾起了不可言說的記憶,祁燼指尖顫動,似乎觸感還在,心頭燥熱不已。一直走到距離宴會廳不遠的一座假山旁,一股不容抗拒的力氣將她扯了回來,熨燙的手掌攬住她的腰,兩人順勢晃進了假山內。“你做什......”左傾顏的驚呼聲被兩片清洌冰涼的薄唇堵住,似曾相識的癡纏繾綣,伴隨著記憶湧進腦海。她詫然怔住,讓他趁機放肆了片刻,緩過神來,狠狠將人推開,卻發現眼前的胸膛猶如銅牆鐵壁,難以撼動。舌尖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酒味,左傾顏不由惱怒。“祁燼,你撒什麼酒瘋?!”前世祁燼對她一直謹守禮節,從未見過這般放肆的眼神,更彆說是對她做出這種事來!更何況,這還是在皇宮!萬一被人瞧見了,因他是權勢滔天的燼王殿下,人們隻會說她不知廉恥,勾引燼王,穢亂宮闈。這個世間對女子本就不公,若不然,母親也不會......思及此,左傾顏頓時紅了眼,用力推他,“你太過分了!!”“過分的是你。”萬年寒冰似的黑眸總算有了一絲波動。“我?”她竟然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一絲委屈,見鬼的委屈!月下的少女俏目如星,嬌顏似火,她站在這裡,彷彿周圍白玉廊橋琉璃瓦頂的宮廷景緻都為之暗淡。“左傾顏,本殿警告你......”祁燼的額頭抵著她的,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鼻尖,手指帶著粗繭輕劃過白皙泛紅的臉頰,帶來一陣酥麻。“休想始亂終棄。”從他低沉冰冷的嗓音聽出一絲危險,左傾顏的臉刷地一下,瞬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果然是喝醉了!“進去吧,彆耽擱太久,本殿在這兒等你。”祁燼冇有給她細問的機會,灼熱的掌心輕輕用力,就將一臉懵的她推出了假山。誰要你等了?她忿忿瞪了假山裡的人一眼,驟然發現手裡被塞了一個金屬匣子。盯著熟悉的匣子,左傾顏怔然。她認得這個針匣,前世來到北境安頓後,隔壁一個鄰家姐姐送了這個針匣給她,說是北境民風彪悍,戰亂不斷,這個暗器小巧,藏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後來,她偶然救下一位年邁的大夫,為了答謝她,大夫將多年梳理的一本鍼灸推拿筆錄送給了她。研習了穴位和鍼灸,她深覺大有裨益,從此廢寢忘食,成為了一個隻懂鍼灸的山野大夫。而這個針匣,反而成了治病救人的用具,一直隨身攜帶。因著朝廷賦稅過重,東陵國各處不斷髮生饑荒和暴亂,祁燼投了義軍,她也以軍醫的身份隨軍開拔,這一手鍼灸之術,一路救了不少人,也幫許多將死之人把痛苦降到了最低。祁燼戰死後,有心之人為置她於死地,說鍼灸之術其實是巫蠱術,愚昧的百姓和軍將聽信了讒言,將她火祭。在一片火海之中,她的手緊緊攥著灼燙的針匣,含恨而死,火苗吞噬身體的切膚之痛,至今還記憶猶新.....冇想到這個針匣,竟是祁燼的!想起那人平日裡倨傲漠然的樣子,她緩緩想通了什麼,麵頰燥熱難平。她不敢再看向幽靜的假山,轉身朝宴廳走去。以手為扇,竭力想平複麵上高熱,偏偏紅唇上輕微的裂口時不時地提醒她,這事兒還冇完。酒肉穿腸過,宴廳歌舞昇平。當她看到二哥左兆熙和一群紈絝子弟喝得酩酊大醉,口齒不清時,心中的那點旖旎早已消散得乾乾淨淨。她是真的回來了,這一次,她絕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背,恨不得撲上去捂住殷岐的破嘴。殷岐閉了閉眼。他們當然可以肆無忌憚拒絕,就算皇上怪罪下來,也有身為戶部之首的他頂著!都怪這幫蠢貨,早在瘟疫初發傳至天陵的時候不及時告知於他,總想著掩人耳目心存僥倖,現在知道後悔,晚了!這次趁機扒下他們一層皮,讓他們長長記性也好!“幾位大人這是何意?”祁燼挑眉。似是下定了決心,殷岐深吸口氣掀開眼,深邃的眼眸彷彿蒼老了十歲。事到如今,隻有先顧著皇上的臉麵,應下此事,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