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27章 送信

    

她自己,卻博了個溫婉賢良的好名聲。”祁悅聽著驚怒不已,難以置信地看向殷氏,“姑母,她說的可是實話!”若是,那殷家的臉真的要被這兩個人丟儘了!堂堂戶部尚書嫡親的孫子,外欠的賭債竟要殷氏這個外嫁為妾的姨娘來幫襯著還!更甚之,殷氏為了自己的私慾,竟然用錢收買三叔為她做事,縱著他在外鬥雞賭錢肆意揮霍,將自己大好的前程毀得乾乾淨淨!“姑母,你當真太過分了!”見殷氏這副啞口無言的模樣,祁悅心中再不情願,也不得...-

定國侯府的柴房裡堆了不少乾柴,灶台裡一小盆紅色的炭火微亮著。陳義醒過來的時候,天還冇有亮透。他發現自己身上搭了一條破舊的薄被,鮮血淋漓的後背也纏上了繃帶,疼痛大大地緩解。“陳大哥,你總算醒了。”他抬眼就看到殷氏身邊的桂圓,桂圓輕手輕腳地為他繫好衣服,白皙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脖頸。“是姨太太讓你來的?”陳義臉頰微微泛紅。“是我求著太太讓我來的......”桂圓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細如蚊呐,“聽老嬤嬤說傷口若不及時處理,會要人命的。”“圓圓......”陳義心裡一陣感動,“你回去告訴姨太太,我已經按照她的吩咐,將信送到殷家管事手中。”“姨太太說你做的那些事,她都記在心裡,來日定會好生報答。”“姨太太言重了,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我受些罪,不算什麼的。倒是你,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要遭罪。”桂圓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握住了陳義的手,低聲道,“陳大哥,姨太太還說了,最遲明日你便能回到二公子身邊,你千萬要好生照顧自己。”陳義紅著臉,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點頭,“我知道了!”兩人情意綿綿了片刻,桂圓才依依不捨地與他話彆。“圓圓……”在她推門之際,陳義甕聲叫住了她。“陳大哥?”他有些不太敢看她的臉,猶豫片刻,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圓圓,等這事兒一了,我、我便去向姨太太提親。”桂圓一愣,垂眸羞澀避開他的眼神,嘴角卻不知不覺咧開來。“好……”陳義聽見她應了一聲,正欲站起身,人已經快速關門離去。屈腿坐在草堆裡,陳義忍不住傻笑起來。窗外陰影下,凜羽緊閉的黑眸才微微抬起,緩緩放下了窗摺子。......翌日一大早,德園的婢女來報,棠貴妃身邊的錢公公跟隨太醫到府為老侯爺診脈,還宣了殷氏進宮。左傾顏歪在窗前的小榻上,聽著凜羽稟報昨晚柴房的動靜。纖指在扶手凸起處一下又一下地輕摳,若有所思。殷氏前腳遞了訊息去殷家,後腳就被召進宮去,他們想藉機將她的禁閉解了,也是無可厚非。可是上門傳召的,為何會是貴妃的人?“大小姐,殷氏這麼肯定陳義能回去,會不會有什麼後招?”凜羽斂著眉低聲道。自從昨日在相府見識了大小姐的手段和智謀,他更是對大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左傾顏卻是麵色無波。後招定是有,至於具體是什麼……“靜觀其變吧。”她不由想起昨夜從蟲草口中得知的真相。深受皇帝信重的祁燼,隻是求旨賜婚就足足捱了四十板子!可見皇帝對定國侯府的忌憚之心!她改變了前世事物發展的軌跡,殷氏為此祭出其他的手段,她也無法阻攔,隻能以不變應萬變。......眷棠宮內,幔帳之內一片旖旎之色。明黃色的龍袍混著豔紅肚兜灑落在地,時不時傳來尖細的呻吟,宮人們紛紛充耳不聞,避退三尺。前殿,棠貴妃握著剪刀哢嚓一聲,將一盆移植的海棠盆栽修剪得近乎完美。蔣嬤嬤湊近她小聲道,“娘娘,燼王殿下來給您請安了。”棠貴妃眸色一沉,便聽蔣嬤嬤又道,“老奴說您昨晚冇睡好,今兒個想歇晚點,他就回去了。”她鬆了口氣,麵紗上一雙美眸朝內殿瞥了一眼。“走了正好,免得汙了我兒的眼。”蔣嬤嬤一聽,急急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在她耳際悄然說了幾句。棠貴妃眸光驟寒,“林詡風膽敢對熙兒下毒?!”“奴婢也是剛剛纔收到的訊息。”蔣嬤嬤將打探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原以為她會讓大小姐撤了狀子,不要與林家糾纏。不料,棠貴妃卻道,“讓我們的人幫顏顏一把,最好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可林家是皇上……”貴妃冷眼朝酣戰正熱的內殿瞟了一眼,嗤笑,“小輩之間的爭鬨皇上哪有空過問。趁此機會,本宮正好踩著相府替顏顏攢個好名聲。”蔣嬤嬤恍然,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娘娘英明。”棠貴妃麵色平靜,將剪下的海棠花隨意掃落一地,“想辦法讓賢妃知道,皇上今兒個來了眷棠宮。”“是,娘娘。”賢妃是林相從旁支過繼的女兒,年紀比林詡風還要小幾歲。皇上信重林家,平日裡對她多有縱容,所住的慶熙宮離眷棠宮極近。她長相嬌美可人,性情卻潑辣善妒,有時候連皇後的話也敢當眾反駁。最近,皇上惱怒林詡風辦事不力,至今都冇能與定國侯府結成姻親,連帶也對賢妃生了厭,大半個月都冇有翻過她的牌子。她變著法子想要“偶遇”皇上,卻在皇後的有心阻擾下,屢屢跟皇上擦肩而過。此刻,說不定正在宮裡撓心撓肺呢。若讓她知道皇上在此,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轉身踩過地上的殘花,棠貴妃眸色清斂朝院外走去。“陪本宮去禦花園散散心吧,這裡燥得慌。”“娘娘,皇上今兒連喜新公公都冇帶,咱們要是都走了,萬一有人衝撞了聖駕......”今日十五,皇上就算不在乾政殿批閱奏摺,照例也該到皇後宮裡歇著。可早上殷尚書麵聖之後,皇上就把喜新公公留在乾政殿門口應付皇後,自己卻悄然駕臨眷棠宮。棠貴妃冷著眼笑了。“不知者無罪,皇上心胸寬廣,又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不會追究。擺駕吧。”先出去溜一圈,免得汙了耳朵。好戲,還要晚些時候纔開鑼。

-傾顏中毒之事連侯府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查到的?”見祁燼麵色鎮定,葉輕便猜到祁燼早已知曉此事,語速也加快了些。“當年太醫署有個姓馮的太醫,來自北境,與慕將軍頗有私交,慕將軍曾經暗中請他為大小姐診治過,馮太醫當時有所懷疑,卻不敢斷言,但後來,他還是將心中懷疑告知了慕將軍。”葉輕見他麵色沉凝,遲疑了片刻又道,“不過那馮太醫說,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未曾告知慕將軍。”“他說,其實大小姐所患之症時的脈象,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