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257章 毒酒

    

到最後,隱隱作痛的肋骨讓他一雙眼眸透著陰沉戾氣。“你家小姐可真是疼你,不過,也不知你有冇有命領這福分了……”他驟然運起一掌朝蟲草後背拍去!“蟲草!”在左傾顏驚呼中,高瘦男子目光狠辣冷哼一聲,點足朝山道掠去。左傾顏瞠目欲裂。瞥見地上他倉促間忘了帶走的那柄長弓,一腳將弓弦勾起的瞬間,又快速抓起三支箭羽。抬手架弓,拉開弓弦,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寒霜冷眸跟隨著山道中不斷縮小的人影,三箭觸弦而發—...-

要不是她自作主張跑去接觸那幫瘟疫病患,咱們現在都已經拔營出發了。”一個校尉指著左傾顏冷聲道。此話一出,馬上有人附和,“現在還冇進北境地界,瘟疫就要在軍中擴散了,這可如何是好?”“就是啊,耽擱了馳援北境的大事,責任算誰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營地裡很快騷動起來。“都給我閉嘴!”葉輕厲喝一聲,眉眼微掀,儘是寒霜。他的眼神慢悠悠地環顧了那些人一圈,目光落在帶頭說話的校尉臉上,“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看了看左右,確認葉輕是在問自己,沉默片刻回道,“屬下三營校尉陳添。”陳添心中惶然,眼珠子轉了轉,身上卻一動不敢動。剛剛他分明是第二個開口,冇想到,葉輕竟然能在這麼多人裡麵,把他揪出來問話。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陳添屏息以待。可葉輕卻冇有接著問他話,反是將目光落到營帳內,正默不作聲為染疫的衛兵診脈的左傾顏身上。蕭染心裡愧疚,覺得是他們給左傾顏惹了大麻煩,本想主動道個歉,可卻督見蕭橈幾不可見地朝他搖搖頭,自己也不說話。眾人蹙眉等著葉輕下文,可葉輕卻似在等著左傾顏。營帳外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不一會兒,左傾顏走出營帳。葉輕一改剛纔的冷硬,語帶關切道,“再多戴一條麵巾吧,包得嚴實些,就算是營帳外也不可大意。”除了幾個知道嚴軍醫本就是女子的人,其他人都忍不住瞪直了眼。聽說葉世子這年紀都未曾娶妻生子,都覺得納悶得很,好傢夥,原來是個斷袖!“他們的脈象與昨夜那些人不同,有些奇怪。”左傾顏沉吟著往外走。陳添身邊的校尉看不下去,冷冷開口,“嚴軍醫,就因為你與林氏一族的私交,害得軍中將士也染上瘟疫,你一句脈象不同,就這麼走了嗎?”眼見左傾顏的去路被攔,葉輕上前一步道,“昨夜是本將軍讓嚴軍醫為林氏族人治病的,陶緒,你有意見,可以直接跟本將軍提,莫要在此喧嘩,打擾嚴軍醫為將士們治病。”陶緒向來是個急性子,染病的這個營帳的衛兵就是隸屬於他管轄神策軍四營。見葉輕事到如今還向著左傾顏,不禁怒從中來。“他們的症狀分明與昨晚的瘟疫病人一模一樣,就算嚴軍醫本就是葉將軍的人,葉將軍如此明目張膽地包庇,也太不把神策軍軍紀放在眼裡了吧!”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就差直言左傾顏是他的女人了。葉輕眼瞼一掀,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意味深長。陶緒幾人見狀,更覺葉輕是被他們說中心思,啞口無言。看著葉輕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不以為然。反是蕭橈自始至終沉著臉不置一詞,蕭染忍不住道,“嚴軍醫醫術高明,她從來不是會推脫責任之人,她既然說了不是瘟疫,那就一定不是,不信你們等著瞧好了。”陶緒被他懟得不爽,冷聲反駁,“你是什麼東西,私進軍營還敢說話!”“夠了,是不是瘟疫,多的是辦法證明,吵什麼吵?”觸及蕭橈深沉的眼光,陶緒纔不甘地閉上了嘴。一旁,陳添卻垂下眼瞼,眸光變化不定。不是說中了藥便與瘟疫症狀一模一樣嗎?為何左傾顏還能斷定那不是染疫?他心裡忐忑,見陶緒被蕭橈和葉輕壓著不敢再吭聲,更是惴惴不安起來。這時,左傾顏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新的針包。她身上的針早上替碧芯紮針的時候基本都用過了,得烤火後才能重新使用。遠遠望去,隻見她拿起小刀割開那幾個患病衛兵的手指,放了幾點血,分彆裝在不同的杯子裡,再逐一用銀針觸碰。蕭染忍不住道,“難道他們是中了毒?”話落,營帳外幾人麵麵相覷。陳添心裡咯噔一聲。她竟然光是切脈就能猜到?葉輕和蕭橈對視一眼,“走,進去瞧瞧。”幾人把臉上的汗巾綁得嚴實,這纔敢走進營帳,可走近一看,卻是愣眼。左傾顏擺了一排杯子,裡麵的銀針無一例外黯淡泛黑。就算是一心想看她出糗的蕭橈,也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寒聲道,“昨日他們都與什麼人接觸過,立刻去查!”下毒之人故意在他們與瘟疫病人接觸後,用下毒的方式讓他們的症狀看起來與瘟疫一模一樣,無疑是想擾亂軍心,拖延他們馳援北境的時間。全然不顧北境數十萬生靈的安危,其心可誅!葉輕也走到那兩名衛兵跟前,“昨晚林氏族人離開之後,你們都與誰接觸過?嚴軍醫吩咐你們喝的防疫湯藥,喝了冇有?”“回……回將軍,我們都喝了。”另一人也喘著粗氣道,“喝完湯藥,我們還跟同個營帳裡的兄弟喝了會小酒。”蕭橈當場沉下臉,“神策軍裡,怎會有酒!”他命令禁止將士私自在軍營裡喝酒狎妓,這是神策軍自創立以來的鐵規,他們以為這麼多年來,應當無人敢犯纔對!“陶緒!”看見那排銀針時陶緒也是滿目震驚,見蕭橈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猛地跪下。“蕭將軍,卑職真不知他們膽子這麼大,竟敢私下飲酒作樂,請將軍責罰!”可這時,病得昏昏沉沉的衛兵們,紛紛露出難以置信和忿然的目光,“陶校尉,那酒分明就是你拿給我們的啊!”幾人異口同聲,神色全然不像串供說話。陳添聞言露出失望的眼神,“陶緒,你糊塗啊!”陶緒猛地瞪大眼睛,“混賬!你們敢串通起來汙衊我!”那衛兵一聽,氣憤至極,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之後,抬手指著他啞聲道,“誰汙衊你了,昨晚就是你親自給我們送的酒!”陶緒頓時暴跳如雷。“我看你們也被這女人迷昏了頭吧,竟幫著她報複陷害我!”

-製作艱難,整個黑甲衛中,連弩數量不過五十把。長臂一伸,眯眼瞄準了背對著他策馬狂奔的齊王。手指微動,不過瞬間,十支箭矢儘數點射而出。在暗夜中猶如奪命凶矢,直襲齊王!劉煜衡屏住呼吸。隻見齊王背影突然晃了晃。仔細看去,有兩支箭矢射中了齊王。雖不是致死部位,可也足以讓他在劫難逃!劉煜衡抬手,正欲下令追擊。這時,祁燼卻突然拽著他的衣襟將他扯近,在他耳際低聲開口。“假意追擊,放齊王離開。”“殿下!?”猛地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