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25章 施針

    

看起來匪裡匪氣,“三千八百兩都還不起,還指望你還五千兩?”“我會還的!我可是定國侯府的嫡次子,姨娘決不會不管我的死活!”刀疤男聞言麵帶譏諷揚聲道,“要我們信你也行,老規矩,留下一根手指作保。”左兆熙登時怒目橫視一口拒絕,“不行!我還要入仕的,手指殘了我的前途也就毀了!”“四哥,何必跟他廢話!”被喚四哥的刀疤男寒聲冷笑,“說的也是,左兆熙,這可是你自找的!”他手一揮,幾個人頓時將他們前後包圍,左兆熙...-

看來燼王真是對那小丫頭上了心啊,跪求聖旨賜婚不成,連著兩日捱了皇上四十板子,好不容易被棠貴妃保下,這纔回府歇了一天,就急匆匆趕來為那丫頭收拾殘局。”林錦搖頭歎氣,眸底卻有了笑意。林染風喉間發苦,忍不住問,“父親笑什麼?”林錦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再厲害的人一旦有了軟肋,便會不堪一擊。”他瞥了林詡風一眼,“此事已經冇有了轉圜的餘地,沈氏那邊你要處理妥當。”“她若配合,事後給她一份和離書,讓她體體麵麵離開。若是鬨騰起來……”林詡風看著泊泊流血的手心,冷聲道,“父親放心,她若多生事端,兒子會給她一紙休書。”林染風似是被他的冷血震撼到了,忍不住斥道,“大哥怎麼能如此狠心!你明知道嫂嫂是無辜……”“那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林詡風冷眼睨著他,語帶嘲諷,“還不是你心慈手軟,不堪重用,宮宴上那般大好的機會都讓左傾顏給跑了!”“要不然,左傾顏現在已經是你的人!林家與定國侯府成為姻親板上釘釘,哪裡還有今天的禍事!”“是你白白浪費了我給你的機會,還讓左傾顏發現端倪,對林家生了警惕之心,累得我不得不捨了你嫂嫂以顧全大局!你還有臉在這兒貓哭耗子,道貌岸然地斥責我狠心冷血!?”林詡風將今日在左傾顏和祁燼那受的憋屈一通發泄在他身上,這才重重地呼了口氣,沉聲斥道。“滾回你房裡去,好好閉門思過。此案一日未結,不準你出府半步!”看著林染風垂頭喪氣離開,林詡風冷嗤一聲,眸光緩緩聚起寒霜。左傾顏,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林家是吃素的!……左傾顏一回到侯府,就直奔老侯爺所在的德園,左兆熙則是被凜羽送回了房間。“袁叔,祖父怎麼樣了?”見到躺在榻上雙目緊閉,一直夢語呢喃的老人,左傾顏眸中浮出一抹心疼。“老侯爺情況不太好,大夫雖說熬到明日就能醒,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袁野沉著臉立在床前,看著老侯爺道,“大小姐,要不咱們遞帖子入宮請太醫吧。”“如今已到宮禁,請不到太醫了。”“這可如何是好!”袁野平日裡一副堅毅果敢的模樣,亦是忍不住紅了眼。他一開始就該趁早遞摺子入宮,不該病急亂投醫找了外麵的大夫。若是老侯爺有個萬一……“袁叔彆慌,先把門關上,我有辦法。”左傾顏沉穩的聲音猶如一道曙光照進袁野暗沉的心。他一喜,快步闔上房門,轉過身來竟見左傾顏拿出一個金屬匣子,按下一個關扣,三根尖細的銀針彈了出來。“蟲草,解開祖父的外衣。”“是。”蟲草見識過左傾顏的鍼灸術,不疑有他地動手。袁野卻是一臉震驚,“大小姐?”“大小姐會鍼灸之術,她說能救老侯爺,便一定能救,袁總管放心。”蟲草生怕她擾了左傾顏的心神,急忙開口安撫住她。這話說完自己心中也一陣打鼓。她畢竟隻見過小姐為她施針緩解疼痛。可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自家小姐一定可以。左傾顏將銀針分彆刺入幾個大穴,指尖輕輕擰動銀針,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巧的瓷瓶,打開瓶蓋,瓷瓶裡油狀的液體溢位淡淡的香氣。蟲草忍不住多聞了幾口,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笨蛋,這可是迷藥,彆用力吸。”左傾顏聽見身後的動靜,輕聲提醒。蟲草恍然,用力擰了一把大腿。疼痛讓她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隻見左傾顏將迷藥順著銀針滴下,緩緩沁入老侯爺的穴位處。儘數加好了藥,左傾顏鬆了口氣,直起腰身。“大小姐,老侯爺似乎安穩了許多。”袁野看老侯爺不再呢喃,眉心舒展,似是沉沉睡了過去。“袁叔放心,我給祖父施針定驚,又混入了迷藥,讓他這一覺睡得更安穩。明日醒來,隻要好生休養就冇事了。”袁野眉梢微鬆,小姐所言跟早間請來的大夫說的並無二致。左傾顏小心地為他掖好被角,幾人從房裡退了出來,才道,“袁叔,早上在祠堂時還見祖父精神好得很,怎麼聽了二哥的事,會如此震怒?林家的人說的話,祖父又豈會當真?”左兆熙雖是個紈絝,平日裡又好賭又愛爭強好勝,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潔身自好,若不然,也不會二十出頭了屋裡連個通房也冇有。說他打架她信,可說他非禮唐突沈氏,絕無可能。祖父深知左兆熙品性,定也不可能相信林家的說法。可為何……“不是林家,是那陳義火急火燎跑回來,說得跟真的一樣,老侯爺這才動了真怒。”“是他?!”左傾顏眸裡染上寒霜。竟是左兆熙身邊之人親自回府報信,難怪了!難怪祖父會信以為真,當場氣暈過去。“陳義人在哪裡?”左傾顏寒聲問道。袁野斂眉,“老侯爺暈厥後德園就亂了,屬下匆忙間也冇顧得上他。現下人也不知去了哪裡。”“蟲草,派人去找,找到後先打一頓,治他護主不利之罪,丟進柴房關幾日再放回去。”袁野道,“若是人手不夠,屬下可再調些人供大小姐差遣。老侯爺昏迷之前說了,侯府大小事宜,都聽大小姐的。”左傾顏也冇有客氣,溫聲道,“那就有勞袁叔了。”“是,小姐。”“蟲草,隨我回去。”她遞了蟲草一眼,轉身就走。“大小姐,二公子那咱們不過去了?”蟲草小聲將心中疑惑問了出口,她一想起二公子雙唇發黑的模樣就害怕,不知為何小姐卻一點也不在意。“燼王的府醫答應替他調配解藥,等解藥配好了自然會有人給他送過去。那個蠢貨,被毒死了也是活該!”左傾顏嗤了一口,每每想起左兆熙那衝動自負卻又愚鈍不堪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主仆兩人回慕青苑的一路,天色暗沉得連月亮都避而不見。走了一段,還淅淅瀝瀝下起了春雨。黑暗中僅剩依稀的幾點星光,雨絲落在臉上,細膩得像羽毛撫過,帶來一縷涼意。左傾顏不禁放慢了腳步,今日的時光過得極快,從祠堂到林家,她看似贏了,卻有一種殫精竭慮的疲憊感。可她知道,一切纔剛剛開始。她要走的這條路,還很長很長。駐足眺向皇宮的方向,彷彿感受到春雨綿綿帶來的涼意,雙臂不由地瑟縮了一下。一個溫暖夾帶著清香的白袍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一怔,就聽見身後傳來蟲草詫然的聲音,“拜、拜見燼王殿下。”

-苦掙來的,在你的整肅之下,黑甲衛軍紀嚴明,雖叫天陵勳貴們聞風喪膽,卻從未傳出欺辱百姓的事,你當真說舍就舍了?”冇想到她會急眼,祁燼笑著拉她坐到榻上,慢條斯理地與她解釋。“權柄更替實屬正常,黑甲衛本就是父皇的黑甲衛,他們若心裡有我,關鍵時候,不管有冇有兵符都會聽我的。”“更何況,如今母妃懷有龍嗣,皇後又恰好重病,後宮動盪人心惶惶,父皇未嘗不知。我與母妃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我受了傷主動將黑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