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174章 庇護

    

受到一丁點傷害。即便那人是他血脈至親的父皇,也不行!兩人步入慕青苑,蟲草迎了上來,“小姐,陳義找到了,袁總管下令打了三十板子,現在關到柴房去了。”祁燼忽然道,“你要找的那隨從,許是殷家安插進來的。”“剛剛在德園門口,我無意間聽到了你與袁總管說的話。”左傾顏聞言眸色無波。“我知道。”瞧她這般鎮定,祁燼挑眉,“知道你還讓他留在左兆熙身邊?”“冇有陳義,也會有我不知道的人。”她要的是以靜製動,知己知彼,...-

你跟齊王起了齟齬?”皇帝麵無表情問道。祁燼頷首,“昨日本是先定國侯祭日,傾顏說想去左家祖墳拜祭,可老侯爺不讓,兒臣就想陪著她偷偷過去。”“你對她倒是上心。”皇帝嘲諷,不由自主想起他聯合武義侯府婉拒他賜婚之事,頓時不悅。“兒臣帶著她出城,趕到左家祖墳之地時天色已晚。卻冇想到,撞見了殷氏和一個神秘黑衣人在那……”“殷氏?”皇帝驟然抬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左家的那個妾室?”“正是她。”皇帝臉皮一抽,試圖從祁燼眼底分辨真假,“你可彆說那黑衣人就是齊王?”祁燼麵露難色,“兒臣本不知道那人是誰,所以傾顏說要捉姦拿人的時候,兒臣想也冇想就拔劍了……”“不曾想,竟重傷了齊王叔。”砰!漱口的銅盆被皇帝一掌拍翻,發出哐噹一聲巨響,寢殿內的宮人儘數伏跪而下,垂著腦袋瑟瑟發抖。殿內瞬間如死寂般靜謐。半晌,皇帝鐵青著臉色,咬牙切齒迸出一句,“你當真見到他們倆有姦情?”祁燼狀似難以啟齒,斟酌道,“夜半私會,行跡曖昧,兒臣實在想不到,皇叔竟會看上一個低賤的侯府侍妾……”這話就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皇帝的臉上。“放肆!”“父皇?”祁燼詫異莫名的眼神叫他一噎,他重咳幾聲,掩飾著道,“不得對你王叔無禮。”可一說起齊王,一雙龍目卻裹挾著霜寒,叫人不敢直視。祁燼劍眉微蹙,不解道,“難道父皇也覺得像殷氏那種賤妾……”皇帝眼皮子狠狠一跳,一顆心也險些從嗓子裡跳出來,“休要胡言亂語!”“兒臣知罪。”祁燼嘴角拉平,眼瞼微垂。一室的沉默彷彿將皇帝架在火架子上烤。心情愈發焦躁,他忍不住冷聲問,“你齊王叔傷勢如何?”祁燼搖頭,“聽他手下的人喊著要傳太醫,不過兒臣來的時候問過太醫署,冇有齊王府的摺子,想來,齊王是直接喚了太醫過府。”皇帝聞言神色陰鶩,“他倒是愈發能耐了。”“你去告訴左家人,殷氏與齊王的事,事關皇室顏麵,暫不能宣之於口,至於殷氏……先關起來,朕自有發落。”“是。”祁燼默了默,上前為他斟了杯水,又接替跪地不起的喜新,替他擰乾毛巾,遞了過去。皇帝沉著臉接過,龍目深邃,不知想些什麼。祁燼忽然道,“難怪那日傾顏為她二哥大鬨京兆府,指責殷氏暗害她二哥時,齊王叔風塵仆仆剛迴天陵,就急著趕來救下殷沛。”“這事兒臣一直覺得奇怪,若他們倆有舊,那就都說得通了。”見他神色更加凜冽,久久不置一詞,祁燼似無所覺,不緊不慢又道。“當時夜深人靜,兒臣似乎還聽到齊王叔與殷氏**之間,鍥而不捨追問殷氏東西找到了冇有……”聞言,正拿著毛巾擦拭臉上細汗的手忽然頓住。祁燼還在繼續說。“父皇與齊王叔素來兄友弟恭,您可知,齊王叔想從定國侯府找什麼東西?”麵巾下,皇帝龍目陡然淩厲。“父皇?”在祁燼的叫喚中,他臉色變幻不定,後槽銀牙緊咬,恨不得生吃了殷氏那賤人。“無事。”喉間酸澀,猶如吞下一隻蒼蠅。“那兒臣這就走一趟定國侯府,轉達父皇的旨意。”祁燼恭聲行禮,正欲退下,卻被喊住。“慢著。”麵巾落下,露出皇帝沉如鍋底的臉。祁燼腳步一頓,唇角半勾,“父皇有何吩咐?”“以你母妃的名義,宣殷氏進宮。”皇帝慢悠悠開口,語中殺氣凜冽。“今日你在朕麵前所奏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包括左傾顏。”祁燼似有憂慮,“是,不過齊王叔那邊......”皇帝眉梢微抬,“放心吧,他冇那個臉到朕這來告你的狀。”若敢來,倒也有趣。屆時,他便親口問一問這位嫡親的皇弟,到底想借殷氏的手,從定國侯府找什麼東西......“貴妃娘娘駕到——”突然,門口內侍一陣急聲稟報。棠貴妃一身淺綠宮裝,腰腹寬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遮掩得嚴嚴實實。三千青絲隻挽了一個隨意的髮髻,步履匆匆而來。“拜見皇上。”“愛妃怎麼如此著急?走慢些,彆摔著。”皇帝瞥見她的肚子,瞬間斂去眼底的冷意。“拜見母妃。”祁燼躬身行禮。棠貴妃見祁燼安然無恙地立在一旁,“今日岑太醫來診平安脈,說起燼兒昨晚大半夜去了太醫署,又來了皇上這兒守了一夜,我嚇得不輕,趕緊過來瞧瞧。”她握住皇帝的手,籲了口氣,“皇上無事便好。”皇帝霜寒的心像被一團暖火給焐熱了,笑容溫和起來,“瞧你,緊張兮兮的,朕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有事。”他伸手將她冰涼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搓了搓,“你懷有身孕,切不可走得這麼急,頭髮也冇梳理,像什麼話。”語中叱責,麵上卻滿是縱容寵溺。“臣妾知錯。”棠貴妃從善如流地應下,被他拉著坐到身邊。她轉向祁燼,“燼兒這是要出宮了,早膳用過了嗎?”祁燼張了張嘴,瞥見皇帝沉凝的目光,話到嘴邊噎了回去,隻道,“兒臣用過了母妃。樞密院還有幾個急案未審,兒臣得親自過問,母妃陪著父皇用早膳吧。”“既是要事,你且去吧。”四目交彙,祁燼幾不可見地頷首,轉身離開。棠貴妃默然收下他的眼色,垂下眼瞼,狀似無意偎向皇帝,抬眸已是波光瀲灩。“皇上可要臣妾陪著用膳?”“嗯,一起用吧。”一大早被祁燼帶來的訊息鬨得心情焦躁,差點都忘了還未用膳。這會兒肚子還真有些餓了。皇帝揮了揮手,寢殿中宮人們如釋重負,紛紛感激地看了貴妃娘娘一眼,各自忙碌起來。兩人用了早膳,皇帝才擁著她的坐到榻前,“朕得去早朝,前幾日太醫還說你懷相不好,要多休息。你乖乖在這歇著,等朕回來。”“臣妾遵旨。”棠貴妃唇邊掛著溫柔妥帖的微笑。見皇帝眉頭舒展,滿意地離開,她抬手輕撫過平坦的腹部,眸底劃過一抹冷霜。

-義侯府就變了天。唯一的好訊息,就是葉大公子多年的腿疾終於被治好了。城南醫館的左大夫一手鍼灸之術出神入化,當真是妙手回春!城南百姓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半月,整個天陵城都知道,得皇上親賜“妙手回春”四字匾額的左大夫,當真是個神醫。葉輕步入熙熙攘攘的城南醫館,一眼看到左傾顏坐在案前奮筆疾書,案上藥方堆疊,前頭排隊的病患人頭攢動,已經隱隱有超過笛吹雪的趨勢。“是葉大公子來了!”病患中有人認出了葉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