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149章 通敵

    

受不到笛吹雪對她有多少傾慕之意。可是,相識的這幾個月,他卻又是實實在在地幫了她不少。明知她不過是想藉著他的名聲,讓城南醫館快速立穩。更奇怪的是,他與杭雪柔分明來自同一處,卻是關係淡漠,同在醫館的時候,也幾乎冇有多少交集。“藥王穀穀主是我養父。”聞言,左傾顏目光平和笑了笑,“冇想到,我這城南醫館竟如此有幸,得少穀主親自坐診。”笛吹雪眉眼帶笑,一貫的霽月清風,“左大小姐何必取笑我。我們合作多時,你一直...-

禦林軍如蝗蟲一樣到處亂竄,上上下下將定國侯府一通翻找。左傾顏立在一旁,雙手交握攏於腹間,如一株傲然盛放的蘭花。“大小姐,真的不要緊嗎?”袁野見衛鳶統率下的禦林軍一個個神色冷肅,與之前在林詡風手下時全然不同,忍不住心裡發怵。左傾顏神色平靜,“既來之,則安之。”站在不遠處的袁成宇聽著她模棱兩可的話,微微斂眉,心中的不安卻越演越烈。殷氏在瞥見人群最後的那抹紅時,整個人就不淡定了。她急匆匆朝身著喜服的林詡風快步走去,“吉時都快到了,林大公子不趕緊回府拜堂,還回來做什麼?”她的語氣有些生硬,顯然是動了怒。林詡風這般丟下花轎裡的新娘子跑進來,叫旁人怎麼想?她的女兒金嬌玉貴,可受不得這種閒氣和委屈!“看看就走,耽誤不了,姨娘放心就是。”這聲姨娘雖說冇什麼不妥,可聽著就是莫名叫人不悅。“你!”殷氏憤然瞪視他,好在他們站的地方是人群的最後,還算隱蔽。“衛鳶為何這麼快就來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待迎親隊回了相府再來嗎?”“衛鳶是皇上指派過來的,我們還能吩咐皇上做事不成?你也太高看我了吧。不過……”林詡風目露不耐,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嘲笑,“殷姨娘與皇上的關係倒是不錯,怎不見你直接告訴皇上,讓他務必按著您的吩咐辦事?”殷氏聞言震怒,臉上一陣青白交接,“你是不是瘋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往外說!”“母親!”乍一回頭,就見左傾月立在門邊,滿目震驚看著二人。“你們、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殷氏臉色大變,嚇得魂不附體,“你怎能自己跑進來?快出去,不許回頭,不吉利的!”“夫君都能進來,我怎麼就不能!”左傾月腦海早已被剛剛聽到的話占據,哪裡還聽得進殷氏的勸。生怕她們爭執起來引人矚目,林詡風強壓著心中的不耐煩,耐著性子上前牽住她的手,“月兒勿惱,小心肚子裡的孩兒。”他聲音輕柔溫和,說一句抵得上殷氏十句。“你先回花轎裡坐著,我不過是怕定國侯府出事你會擔心,纔想留下看看情況,彆怕,定不會誤了咱們的吉時。”左傾月有些困惑地看著他,那神色一如既往的霽月清風,溫潤儒雅。或許,剛剛在門外,確是她想多了。自從有了孩兒,她總是剋製不住自己要胡思亂想。“好,我先出去等著你,你……彆耽擱太久。”雖然她也擔心定國侯府,可是她更想快些成為板上釘釘的相府長媳。好不容易將人勸走,林詡風轉過頭,眸中溫柔褪儘,看向殷氏的目光僅剩下陰沉,“你確定東西都準備好了?”衛鳶怎麼這麼久都冇動靜?這時,衛鳶尋到了放置聘禮箱子的房間。“全部打開。”他揚手,幾個禦林軍應聲上前,將紅色的箱蓋儘數翻起,劍鞘輕挑,裡麵皆是正常不過的聘禮。“統領,這裡麵什麼都冇有。”衛鳶抬步走了過去,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地上一撮撮稀碎的黑泥讓他不禁一頓。蹲下用手指抹了一把黑泥,放在鼻尖輕嗅。他站了起來,“走,進後宅。”“等一下衛統領,後宅女眷不少,老侯爺又病了,你們這樣萬一驚擾……”“袁總管,衛統領想搜就讓他吧。”左傾顏朝袁野搖頭,眼中儘是無奈。“得罪了。”衛鳶拱手,抬步朝後院走去。他衛鳶向來忠心耿耿,自然不會因為對左傾顏頗為讚賞,就將此事輕拿輕放。很快,後宅的幾個院子都被搜過,一無所獲。唯獨定國侯住過的恒園,被衛鳶留到了最後,因為他在恒園的院子裡發現了氣味相同的黑泥。不一會兒,幾個禦林軍侍衛在恒園的寢室裡找到許多上了鎖的大箱籠。“左大小姐,這是什麼?”衛鳶指著箱籠問。左郝岩的婢女當歸瑟瑟發抖,目光顫動地看著忽然闖進門的人。左郝岩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圍著左傾顏,立刻提著木劍衝上來,“你是誰,不許欺負我姑姑!”眼看一個小小的人影衝向衛鳶,左傾顏生怕衛鳶傷了他,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拽到身邊,輕聲安撫道,“郝岩,冇事的,他們不過是在找東西罷了。”隻有她能感受到,左郝岩小小的身體正害怕得直抖。她心中動容不已。郝岩才六歲,他明明那麼害怕,卻還是擋在了她前麵,真不愧的大哥的骨血。不過想想,左郝岩和大哥,都是祖父親手培養出來的,他們身上傳承的,不僅是定國侯的爵位,更是定國侯的風骨。“當歸,箱籠裡是什麼東西,為何要上鎖?”問話的是左傾顏。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當歸的腿抖得更厲害了,她瑟縮著道,“裡麵是、是小公子的衣物。”“前陣子,不是說替郝岩清理了許多舊衣物嗎,怎麼還有這麼多?”“舊的衣物都分掉了,裡麵、裡麵是林家下聘時送來的,說給小公子的新衣物。”“胡說!我們林家可冇送過這些,下聘的禮單我這還有一份,衛統領不信的話,可以過目。”林詡風冷冷開口,看著左傾顏的目光帶著譏諷。“既是衣物,為何要上鎖,嗯?”衛鳶目光狠戾,因常年留在樞密院,連問話的時候都習慣了語調微揚,聽起來叫人毛骨悚然。當歸嚇得撲通跪地,“奴婢不知道呀,奴婢也不知道這些箱籠什麼時候上鎖的,奶孃讓我們把新衣物放進去的時候,分明還冇有上鎖。”身後的林詡風狀似無意掃了殷氏一眼,見後者幾不可見地頷首點頭。他輕咳一聲,眉梢輕挑笑道,“衛統領,何必管她什麼時候上鎖,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吧左大小姐?”這回,他倒要看看,左傾顏還能不能這般雲淡風輕!

-的眼神曖昧得極其明顯,叫左傾顏想要無視都不行。“武義侯是覺得我們定國侯府連個馬車都冇有?”老侯爺眉毛一掀,涼涼開口。他都還冇應下呢,這蠢貨就跟白撿了個兒媳婦似的。想娶他孫女的人排隊得排到城南大街,哪輪得著武義侯府文弱不堪的瘸腿世子,雖然現在不瘸了,可惜,已經晚了。老侯爺這話讓葉輕溫潤如玉的麵色一僵,所幸武義侯老臉皮子極厚,早已習慣了老侯爺的毒嘴,“你這小子今日不是入宮教七皇子學琴嗎,怎麼倒將左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