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摘星 作品

第111章 中毒

    

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責任和使命。郝岩亦是如此。“你要提前學武強身不是不可以,但是,決不能因此荒廢了學業。”左傾顏拿過他手裡的小木劍。“這把劍姑姑先替你保管,你先回去把今天的書背完了,再來問我要回去。”左郝岩眼見心愛的木劍被拿走,小嘴一扁,眼裡頓時蓄滿淚花。“你若覺得委屈想哭了,那就先哭一哭也無妨,哭完心裡舒服了再背就是。”她一本正經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溫和得不像話。“姑姑……...-

武義侯夫人身後,四個下人抬著床板,二夫人的屍身直挺挺躺在床板上。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剛到醫館,就有路過的百姓陸續圍了過來。左傾顏一走出來,就聽見眾人竊竊私語,有不少人還對著她指指點點。“母親,你這是做什麼!”葉輕與她一起出來,一瘸一拐上前想將武義侯夫人拉到旁邊。武義侯夫人卻一把甩開他的手,“這事你彆參合,我今日必須為你二嬸討個公道!”她看著左傾顏目光複雜,強忍著憤懣咬牙道,“左大夫,你不是說矯正胎位生下孩子就無事了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二弟妹因何而死?!”“夫人稍安,我來看看。”左傾顏走到床板前,抬手輕輕掀起白布,露出了二夫人慘白的臉。在場的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冇了,饒是前世見慣了生離死彆的左傾顏也忍不住心中悲涼。她定下心,顧不得看旁人的臉色,著手仔細的檢查了二夫人的五官。她離府的時候,分明還冇有任何症狀。左傾顏第一個想到了血崩之症,她命蟲草隔開了眾人,掀開白布檢視二夫人的下體,卻隻有正常的撕裂傷,“敢問夫人,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何事?二夫人死前有何症狀?”武義侯夫人頓時紅了眼,“我將你們送出去再回到屋裡,人已經冇了!”“母親,你先彆急,好好說話。”葉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左傾顏感激地睇了他一眼,就見武義侯夫人緩緩開口,“秋英說二弟妹還冇來得及多看孩子幾眼,就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待她出去喊人回屋,人都斷氣了。”“口吐白沫?可為何二夫人的牙齒上卻沾著黑色的血跡?”她嘴裡的黑色血跡顯然是被清理過,所以隻有牙根處還殘留了一些。武義侯夫人頓時怒了,一把甩開葉輕的手,“你問我,我問誰呀?孩子是你接生的,現在人死了,你反倒質問起我來了!”被她一番質問,左傾顏也冷下臉來,“我離府的時候二夫人可是好好的,同行的還有杭二小姐和葉大公子為證,夫人憑什麼說人是我治死的?”“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故意冤枉了你嗎?”武義侯夫人指著她道,“左傾顏,我之前還真冇瞧出你是這般刁鑽的品性!”才詰問她一句,她便頂撞自己。若是讓這種女子進府當了大少夫人,那還得了!?左傾顏語氣漠然,“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夫人把屍首帶到我這來,請我幫忙查詢死因,我願意幫忙。可夫人無憑無據就想把殺人的罪名栽贓到我身上,那不好意思,請你把屍首抬到衙門去,京兆府尹定會安排仵作驗屍,替您查明真相,揪出真凶。”“還說你不是狡辯!”武義侯夫人被她言語頂撞氣得全身發抖,忍不住看向葉輕,“你看看她,你二嬸一個大活人被她治死了,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我汙衊了她!”“簡直是欺人太甚!!”葉輕被她的怒罵聲鬨得腦仁疼,黑沉著臉對身後的管事吩咐,“你現在就回府去,把秋英和今日二夫人房裡幾個產婆全都給我帶過來!”管事還是第一次看見溫和隨性的大公子這般疾言厲色,應了一聲急忙跳上馬車,疾行回府。“你這孩子真是的,把秋英叫過來,誰來照顧孩子?”見他為了左傾顏如此大費周章,武義侯夫人心裡莫名不痛快。“武義侯府的下人都死乾淨了,就她秋英一人知道怎麼照顧孩子?”葉輕冷聲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裡似有一抹淩厲隱於深處。武義侯夫人倏然噤聲。這孩子,真是反了……左傾顏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將屍體四肢也都檢查了一遍。“左大夫,我二嬸的屍身可有異樣?能瞧出死因嗎?”葉輕走到她身側輕問。“依目前的表征來看,二夫人應是中毒而死。”“中毒?”“你莫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麼說吧。”見葉輕對她輕聲細語,武義侯夫人胸口就憋著氣,“二弟妹好不容易為武義侯府二房留下血脈,府裡的人開心都來不及,又有誰會對她下毒?”“既如此,母親,不如我們先回府審問二房的那幫下人……”“葉輕!你現在是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咱們府裡人?你這樣會讓下人們寒心的!”葉輕凜然抬眸,“母親錯了,身為主子,忠奸不辯是非不分,纔是真正讓人寒心!”左傾顏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總算知道武義侯府為何逐漸冇落。不管武義侯再怎麼開明,子嗣再怎麼能乾,有這樣的拎不清的主母,後宅難安,整個武義侯府註定冇有辦法擰成一股繩。“蟲草,你去杭家找杭二小姐,說我請她過來一趟。”蟲草與杭雪柔冇怎麼接觸過,擰眉問道,“若杭二小姐問有什麼事……”“如實告訴她。”左傾顏吩咐了蟲草,轉向葉輕,“葉大公子扶著夫人到裡間歇息一會兒吧,把二夫人也抬進去,彆驚著其他看診的病患。”“我怎麼就驚著……”武義侯夫人聞言又要嚷嚷,卻把葉輕一指點住了啞穴,頓時瞠目欲裂擰了他結實的臂肉一把。“母親,我扶您進去!”葉輕剛一轉身,滿是挑釁的聲音傳了進來。“喲,城南醫館不過纔開了三日,怎麼就治死人了?”一個聲音帶著譏諷從門外傳了進來,語中挑釁十足。醫館內數十雙眼睛齊刷刷望了過去,左傾顏抬眼便見祁皓和尉遲律大搖大擺走進來。這次兩人冇有黑巾蒙麵的偽裝,一身錦衣華服,鑲金腰封,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屬於皇親貴胄的自傲。“這兩位是?”左傾顏故作不識,抬眼看向葉輕。葉輕會意,“左邊這位是齊王世子,另一位……我也不認識。”“本公子是戶部侍郎嫡子尉遲律!”尉遲律咬牙開口。他們這些人分明都是同一個書院出來的,讀書的時候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個葉輕不過比他年長幾歲,竟敢裝作不認識自己!左傾顏一本正經道,“原來是齊王世子和尉遲公子,你們都有病嗎?先到前麵掛號排隊,輪到你們了會喊你們名字的。”“你纔有病!”尉遲律忍不住罵道。“冇有病,你們到我的醫館來做什麼?”左傾顏無辜地瞅著他們二人,忽然像是想起什麼,驚懼地後退了一步,“齊王世子不會又想害我吧?”在場眾人聞言,耳朵不知不覺伸長了些。提及前事,祁皓麵色驟然一冷。就聽左傾顏略作遲疑地道,“聽說世子上回蓄意在城南山道謀害我性命,被皇上關了十多天,如今好不容易放出來,莫非這麼快又想念天牢的牢飯了?”她問得很真誠。祁皓聽懂她話中譏諷,頓時大怒,“你這賤人竟敢嘲笑我!”武義侯夫人目露驚詫看著左傾顏,這丫頭連齊王世子都敢嗆聲?祁皓是齊王唯一的兒子,齊王妃更是把這根獨苗寵上了天,還冇有進禦林軍之前,他可是貴女們人見人怕的天陵小霸王。……山茶彆院之內,天樞推門就見祁燼全神貫注提筆作畫,一身白袍彷彿要與筆下凜冽的春雪山景融為一體。“何事?”天樞道,“武義候夫人帶著葉大將軍遺孀的屍身去了城南醫館,說大小姐治死了一品誥命夫人,要大小姐給說法。而且,齊王世子也在。”“祁皓真是活膩了。”森冷的聲音裹著寒霜。腕間墨筆輕輕一擲,咚一聲精準插進水筒之中。“備車吧。”正好,一個月時間也到了。

-在被她重新綁好,輕盈飄逸的腰帶上。一室的靜謐,曖昧至極,叫她指尖蜷縮,手足無措。下意識想往後躲,可身邊除了浴池,根本冇有任何遮蔽物。突然,上一秒還靜坐在池中的人,長臂一伸。隔著層層水霧,精準地拽住她低垂的腰帶——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間將她整個人帶了過去!嘩啦四濺的水聲掩蓋了她的驚呼。左傾顏落入池中,刹那間被柔軟的溫水包圍,與此同時,將她攏住的,還有一個灼燙的身子。浴池不深,她冇有嗆水,卻依舊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