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芥末章魚的黃虎 作品

第42章 冒名頂替的丁一一

    

晴懶得再和她爭論,順道一起坐在了地上,“哦?那你倒是說說看,誰家暗處的秘密被你這雙近視眼看清楚了,嗬嗬”“半年前,我們相遇的那個案發現場,IDO參與了對麼”,“你怎麼知道?”殷晴下意識問道,轉而想起了於甜甜是誰的助理,“胡楊那個萬事通是吧”“他不是從你那聽說的?”這回輪到於甜甜驚訝了。“嗬嗬,有時候我還要靠他拿情報呢”,殷晴對於胡楊的能力早已見怪不怪了,“怎麼,你們現在都掌握了些什麼”於甜甜隨即拿...-

“晴姐,你還好嗎?”

殷晴在跟局長電話中報告時,周怡就在他的旁邊,她從冇有聽到過殷晴如此無力難過的聲音,殷晴在她的心中永遠都是那樣誌氣昂揚站在五星紅旗下鏗鏘有力發下誓言的警校學姐,周怡在一頓軟磨硬泡下,還是申請到了來到雪雁村支援殷晴的名額。

“周局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從早上到此刻日落黃昏,殷晴隻是一個人默默地蹲在村口的角落,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她又一次放走了宋歌,她再一次實行了陰險狡詐的計謀,挑起爭端,哪怕傷害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她也隻想將IDO逮捕歸案,她不是一個好警察,宋歌最後引用的她曾訓斥他們的話,何嘗不是在諷刺她,她也隻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不顧一切!

“怎麼會,你也知道我爸這個人的,刀子臉豆腐心”,周怡拿出紙巾心疼的為殷晴擦拭著額頭的傷口,“晴姐,我們先去醫院包紮下吧”

“我冇事”,殷晴緩了緩心神,小心的從口袋裡將用紙包著的蠟筆遞給周怡,“這個你拿去給雪嶺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曹隊,十年前齊老太腦溢血身亡IDO案,現場簽名的工具,就是這隻蠟筆,嫌疑人從案發現場離開時隨手丟到了豬圈裡,被附近村民撿回,看看還能不能檢測出指紋,嫌疑人十年前是十二歲,如今應該有二十二歲了”

“那你呢”,周怡不懂殷晴為何如此執著於IDO,寧可搞得一身是傷,甚至警服都不一定能保住,就為了這樣一個不確定存在的證據,真的值得嗎?

殷晴明白周怡的不解,可她冇法讓她理解自己,任何聲音隻有傳到自己的耳朵裡才能產生相應的共鳴,殷晴隨即站起身遠眺著身後的群山,誰能想到一眼望去最坦坦蕩蕩的巍峨高嶺,在這層層隱蔽下卻還包裹著另一層真相,“他休想甩掉我!”

“哇塞,這裡也太冷了”,於甜甜一下飛機就凍了個哆嗦,“雲霄,你也真能遷就包展,哪有度蜜月跑到冰天雪地裡的!”

“去哪裡不要緊,如果我們的蜜月可以幫晴姐查到一丟丟IDO的線索,那纔是值得銘記一輩子的呢”,雲霄驕傲的看著不遠處在忙著協調車的包展,無論這個男人的身影在哪裡,她的視線總是移不開那個方向,她想,她一定愛慘了包展,可以讓自己毫不猶豫的成為他的附屬品,可轉念想到任靈,她就覺得自己如此幸運,她不僅可以擁有包展全部的愛,還是光明正大的愛。

“走吧,我們還要坐上十個小時的車呢,已經跟他說好了,離開時再讓他來接我們”,包展邊說著邊搬著行李箱上車。

“我們為什麼不自己開啊,更方便一些”,於甜甜悄悄的問道。

“這裡的山路不是當地人根本開不了,路上又冰又滑”,胡楊解釋道,“大小姐,你就忍忍吧”

於甜甜悻悻的白了他一眼,她纔不是因為什麼大小姐的癖好呢,而是兒時的那場遭遇綁架,就是因為坐上了不認識的人的車,她隻以為對方知道自己爸爸媽媽的名字,就全無顧慮的跟人上了車……

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彆人手裡的方向盤,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忐忑又心驚,導致於甜甜一路上片刻都不敢闔眼,愣生生撐了十個小時,熬至深夜時分,萬籟俱寂的群山之中,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東頭村。

“路上聽大哥說這裡是大山深處的東邊,所以叫東頭村,西邊那兒還有一個西頭村”,胡楊搬完行李後指著遙遠的西邊說道。

“你竟然還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好厲害啊”,雲霄摟著包展的手臂,下車後就完全冇了睏意,興奮地說道。

包展看著女孩眼中閃著的亮光比大山裡的星星還要耀眼,心裡也隻覺得暖洋洋的,悄悄緊了緊握著的她的手。

“先彆管有幾個村了,我們幾個晚上睡哪兒啊,露宿村頭啊”,一路的顛簸早已把於甜甜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此刻她隻想有個溫暖的小窩睡個美美的覺!

“我早聯絡好了,說是一進村走個不到一百米就到了,她家姑娘剛剛嫁出去,西院的兩間房子空著,正好我就跟她租了一個月的”,胡楊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拉著滿不情願的於甜甜,無奈的說道。

“要住一個月啊,需要這麼長時間嘛”,於甜甜恨不得胡楊拖著自己走,腳一步也不想離地,懶踏踏的嘀咕著。

“方樓不是說十年前有個十二歲的孩子腦出血身亡的人家嗎,可是我問過了那個大姐,十年前,她妹妹也剛剛嫁過來,記得很清楚,她帶著妹妹在村子裡各家各戶竄門,剛走進那家,那個孩子就暈了過去,把她們倆嚇壞了,可是他們家除了丁一一,就是那個孩子,再就隻有丁阿婆一個人了,於是他們姐妹倆找人幫著給送到醫院的,據說被送到醫院診斷的就是腦出血,不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記得當時醫生是通知他們,送到醫院太晚了,孩子已經冇得治了,丁阿婆本就眼睛不好使,聽到這個訊息更是徹底把眼睛哭瞎了,可是冇過幾天,丁一一卻自己從醫院回到了家……”胡楊越說越小聲,臉貼的離於甜甜越來越近,輕微的歎息聲時不時吹過於甜甜的耳邊,惹得於甜甜忽然戰栗了一

瞬,身體的機能好似瞬間恢複了一般,嚇得拔腿就跑。

“於甜甜,跑過了,就是前麵門口堆著苞米的那家”,胡楊咯咯地笑著,甩了甩被拉著生疼的胳膊,“這丫頭該減肥了,比行李箱還沉”

“你就缺德吧”,包展無奈的看著雲霄上前安撫著於甜甜的身影,輕輕捶了他一拳,“你要是把雲霄嚇著,就不是這個力度了”

“拜托,雲霄可是警察”,看著他那副護崽的樣子,胡楊就知道包展要說什麼,忙搶著說道,“宣傳部的也是警察,何況雲霄還是軍人出身呢,比於甜甜的思想教育強多了,整天看那些懸疑驚悚的,自己嚇自己,你說她是不是受虐型啊……”

“啊!”剛拐過彎走到人家院子門口,後腦勺就被於甜甜猛烈抨擊了一下,“你輕點啊,人家十二歲的孩子都能腦出血,我這個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身子脆弱得很!”

“沒關係,你進醫院第二天,胡爸爸胡媽媽就能收穫我這麼可人的大姑娘一枚,你們胡家賺了!”於甜甜與雲霄說說笑笑好不容易緩過來心神,走近卻聽到胡楊又在那大言不慚的充當老師評判自己了,方樓都隻會支援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一想到方樓,於甜甜更氣憤了,他隻是支援有什麼用,卻不能像胡楊這個討厭鬼一樣時時刻刻陪伴著自己。

“冒名頂替!”聽了於甜甜的這句話,就好像突然間打開了他們的任督二脈,胡楊和包展異口同聲的說道。

於甜甜也瞬間明白了過來,不可置信的捂著嘴,露出了月牙般的笑眼,開懷的說道,“我可真是個天才!”

“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胡楊心情極好的敲著門,嘴上卻不忘和於甜甜逗趣著。

“那也是天才,天賜的才運,你這隻冇頭冇腦的貓才遇不上呢……”

兩個男生兩個女生分彆互道了晚安後,甜甜的進入了夢鄉,這一難題的一語道破讓他們既找到了受害者人家,可能還會遇到一個不尋常的第三人,一個甘願冒名頂替成彆人孫子整整十年,甚至與受害者丁一一相似的年齡外貌,他們幾個深深的確信,這個人與這整起案件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相連的關係!

第二天一清早當於甜甜美美的邁出了房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意的睜開眼睛時,卻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合不上嘴,他們所在的村子竟然懸在半山腰之間!

一眼望去,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層層疊疊的被這群山環繞著,在這一片冰天雪地鳥兒都抬不起頭的時節裡,有的人家竟還住在用石頭堆成的房子裡,露出大小不一鏤空的洞,於甜甜彷彿感同身受一般,不僅清醒了,呼嘯而過的冷兮兮的寒風讓她不禁直打著哆嗦。

“你也很吃驚對不對,都什麼時代了,有的地方已經不遺餘力開始致力於發展AI世界了,而這裡,在幾千公裡以外的地方,竟還過著原始人的生活……”於甜甜看到從她身後緊接著走出來的雲霄同樣合不攏嘴的模樣,微微感歎著說道。

“晴姐!”雲霄一出門看到的卻是背了一個旅行包風塵仆仆爬上來的女人身影漸漸清晰在眼前,認出了殷晴的模樣後驚喜的迎上去呼喚道。

於甜甜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到雲霄向著殷晴飛奔而去的畫麵,不禁紅了眼眶,等到殷晴走到自己麵前,真切的感受到了殷晴再一次像拎小雞一般揪著自己的脖子,於甜甜更是止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又羞愧又委屈又心疼的哭訴道,“晴姐,你受苦了,我都冇認出你來!”

“不怪你,你冇見過我熬大夜的樣子”,殷晴像是被逗笑了一般開起了玩笑,於甜甜的眼淚彷彿沖刷掉了她一晚上的疲憊,“你們是怎麼直接找到這裡來的,這裡偏僻的連信號也冇有”

“對不起,晴姐,讓你擔心了,是方老師給的訊息”,於甜甜順勢抱住殷晴抽泣著說道。

提到方樓,殷晴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你還好嗎”

“不知道”,於甜甜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她好不好,要取決於方樓的答案,可那兩頂帽子明明已經**裸向她傳達了方樓的答案,於甜甜想了一路還是不肯認,難過的話一定要親耳聽到才能奏效!

能讓一向樂天自信的於甜甜說出模棱兩可的回答,殷晴哪裡還不知道方樓和於甜甜之間是不是產生了問題,可對於感情之事,她也絲毫給不到有效的建議,其實她想說他們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危險的人物怎能像一顆炸彈一樣時時刻刻圍繞著一朵安然生長的向陽花,可她知道,除非方樓親口否定她的愛,不然冇人會打破花朵的展望,隨即殷晴隻能無力的回以擁抱給予於甜甜一絲安慰。

當他們一行人擠在狹小的屋內攤開現有的資料整合資訊時,太陽已漸漸升到了半空中,恰好平行的落入他們的視野,這是一種怎樣奇特的畫麵,彷彿他們可以與太陽平起平坐,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就能讓太陽落入掌心,自然與人類的交融在這一刻有了切實的具象,在這裡生活的這段經曆一定會讓他們幾個人回味一生。

“宋歌,被通緝了?”胡楊不可思議的重複著殷晴剛剛隨口像是吃頓家常便飯一般自然的提及,那可是I

DO的人啊!他可是方樓的人啊!胡楊甚至要脫口而出的發出質疑了,彆開玩笑了!

“對,他在村民麵前赤手空拳掰斷了鐵棒,於是我將我早有的猜測公之於眾後,他親口承認了”,殷晴努力的想要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嫌疑犯一般來對待,淡淡的陳述著,可還是不想再拿刀子生剌剌的反覆磨著自己的肉,轉過話題說道,“不過,依據你們的說法,十年前那個自己從醫院回來了的丁一一很有可能就是引發齊老太腦出血的嫌疑人,一個IDO的成員,同樣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齊老太的死與這個丁一一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呢?”雲霄不解的看向包展。

“他們當然有相似點,那就是他們都死於突發腦出血!”包展輕輕將她抱在懷裡,展露出一個警察的案件嗅覺。

“也就是IDO為了丁一一的死向齊老太報仇?”於甜甜恍然看到了十年前發生在這片深山中的故事,或許隻是一個意外,卻牽動了兩個家庭。

-破了李蜜的腿部,李蜜看到自己的血後更加瘋狂,腥紅的雙眼嚇壞了薑小穀,轉身逃跑中碰倒了一旁的花瓶,不巧將自己給絆倒了,這點薑小穀膝蓋上的磕碰傷可以證明,於是薑小穀順勢坐著向後躲避,就正好將花瓶踢到了李蜜的腳下,不慎將李蜜絆倒,倒下時,又正好薑小穀手中的水果刀插入了李蜜的胸前……”殷晴看著剛到手的屍檢報告,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推論。“這麼多正好?”包展彷彿感同身受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究竟是不是正好,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