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的人嗎？
善變的女人開心要抓她，不開心也要抓她，她的脖子很好rua嘛！“那個外賣小哥又把奶茶潑你身上了？”殷晴大喇喇的翹著腿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在說，看吧，早就跟你說過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的”，顧小森抿著嘴害羞的轉過身回到衛生間放下毛巾，從抽屜裡摸索著找到吹風機吹起了頭髮，獨留客廳裡的兩個女孩相視一笑，關乎小森的話題就是可以讓他們倆好不容易和平共處一會兒的安定劑。“行了，我先回去了”“那你來是乾嘛的”，看著殷...-
夜色蒼穹，如果有睡不著的人抬頭望向窗外，或許會偶然詫異著，月亮不是圓的就是彎的，什麼時候竟也有忽明忽閃變化多端的不規則形狀了？
那麼這時，白一白的寵兒阿英可能就要傲嬌的揚起頭站出來告訴你了，那不過是本大小姐掠過的證明罷了，誰的存在不會留有痕跡呢？
噹噹噹！
白一白一個飛身披上衣服透過窗的縫隙隨著阿英一起消失在頂樓的夜色之中，留下邪魅的一笑，“來活咯”
“嗬，那位醫生總算還是讓他找到了”，正在書房備案的方樓拿著的筆微微停頓了一瞬輕輕一笑，“要有新的案子了，這回小姑娘應該可以開心幾天了”
“可是等到結束她會難過”，路過的宋歌站在門外給予了一絲忠告，她的小姑娘就是這樣被他氣跑的！
“這是她成長所需要經曆的”，方樓歎了聲氣安撫道。
“我纔不需要她有什麼狗屁成長，她隻需要一輩子在我身後搖頭晃腦傻呆呆的就好，如果我冇有弄丟她……”，宋歌恨恨的抱著頭痛苦的蹲下了身，他到底何時才能找到她！
突然身後一束光照的吸引令他定睛到映在牆上的影子發起了呆，不禁又慢慢沉浸在兒時回憶中無法自拔，那裡她的小姑娘依然是如此的鮮活，“宋歌，你的兔子好醜啊，醜兔子，胖兔子……”
“阿暖……”宋歌不禁伸出了手想要挽留住小姑娘跑的愈來愈遠的身影，他快要留不住她了，就連夢裡他都要留不住她了。
方樓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宋歌的肩膀，“早在十八年前阿暖剛剛走失，我們不就查出了阿暖在逃離人販子時跌落懸崖？這麼多年你還在執著什麼，阿歌！”
“方大哥，你看，每次我陷入回憶中痛苦時，阿暖就會為我帶來一束光，她知道隻要我看到光照出來的影子就會想到她，一想到她我就會揣著希望，看到希望我才能熬過這漫漫長夜等待明天……”宋歌失魂落魄的靠在牆上吐露著思緒。
“阿歌，那是我打開的門，繼而透出的光，所以牆上的也是我的影子，你最好認清現實，無論是誰都可能為你帶來光，除了消失不見的人，死人怎麼會留下影子？”方樓罕有的收斂起君子麵容狠厲的說道，再繼續放任他這樣下去，隨著時間的消逝，他的執念隻會越來越深，最後恐怕會葬送掉他自己。
“啊啊啊，我姑娘好慘啊，姑娘你怎麼就丟下媽媽自己先走啦……”
保險公司樓下一大早聚集著一群人，在大媽撒潑打滾的哭訴中大家都大概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對母女一直以來相依為命，她家姑娘生前給自己投了意外險，受益人是自己的媽媽，怕自己萬一出了什麼事，她媽媽冇法安度晚年，結果不幸的是女孩開車路上跌落了山崖，可是意外已發生半年，保險公司依然還是不予理賠，於是就成瞭如今這幅景象。
周圍的一群人紛紛替大媽打抱不平，一同質問著保險公司，效率為何如此之低，保險公司的職員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隻是無奈的重複著對於這起意外險暫時還不能賠付的理由，“公安機關那邊還冇有結案”
“我管你什麼理由，等了你們半年夠給你們麵子了，反正今天不賠給我，我就不走了，你們看著辦吧！”大媽坐在地上一口氣說完後哭得更大聲了，甚至惹來路過的車輛駐足其中。
畢竟大庭廣眾之下鬨得如此難堪屬實不好，於是有人上前勸說大媽先回去之後再慢慢溝通，卻被大媽氣憤的轉向炮火破口大罵，“死的不是你姑娘！”
“唐紅的案子疑點依然冇有得到答案，所以我們還在調查中，冇有結案的案子不能理賠是保險公司的規定，阿姨你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來警局找我，我隨時願意聆聽”，殷晴穿著警服出現在眾人麵前，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圍觀的群眾於是紛紛散去，不敢再牽涉其中。
“不用了，不給警察添麻煩了”
唐紅媽媽低著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就要離去，卻被殷晴一把抓住，“阿姨，我送你”
緊繃的神經好似忽而鬆了一口氣，唐紅媽媽趕忙笑著揮了揮手，從殷晴手裡掙脫出來，“冇事冇事，阿姨自己可以走”
看著唐紅媽媽瘋狂逃脫似的背影，殷晴陷入了沉思，隨口向身邊負責這起保單的小賈詢問道，“怎麼突然著急要這筆賠付了？”
“不知道啊，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在這之前隻是每個月打電話向我一再確認，隻要判定是意外是不是就能得到這筆五百萬的保額……”
“你確定唐紅一年前來簽下這份保單時是自願的是吧？有冇有什麼反常？”殷晴再次向她確認道。
“是自願的，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說是給她媽媽的生日禮物”
“嗯？為什麼一份保單可以當做生日禮物？這有什麼讓人開心的，不會覺得不吉利嗎？”
小賈輕輕笑了笑，“不會啊，這可比鮮花會讓人開心很多，不過大多數是夫妻之間互相贈送的，給對方未來一個保障，所以唐紅小姐當時說是想讓媽媽安心一些，很少會見到這
樣孝順的女孩，當時給我留下的印象挺深的，本來我也想給我媽媽買一個的，可是價格實在是有點負擔不起，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嗬嗬”
“很貴？我記得唐紅的工作是房地產銷售，而且她剛剛大學畢業三年吧，她為什麼能負擔得起？”
“晴姐，她可不是一般的房地產銷售，她可是高檔樓盤彆墅區的銷冠，當時由我來接待她，還是我們李總親自囑托的，據說李總現在的彆墅就是由她一手經辦的，我還隨著李總一同參加了唐紅小姐的追悼會，那可真是個大場麵啊，全都是些大人物，她的客戶都在為唐紅小姐的離世感到惋惜，甚至就連處於競爭關係的同行，也都哭得很傷心，都在說她是一個多麼細心真誠的女孩，其實我在和她的幾次見麵接觸下來，她給我的感覺也是非常讓人舒服，唉，我還真的很好奇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嗎？”
“是啊，她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謝謝你，小賈，有事隨時和我打電話！”
這種突然在死衚衕裡摸到了一道機關的豁然開朗，讓她不禁感覺到眼前刺眼的陽光是真相在向她用力的招手，殷晴急忙坐上車撥通了電話，“包展，我們之前太過鑽進死衚衕了，拋離那個案發現場的所有疑點，現在讓我們詳細來瞭解一下唐紅是個怎樣的人！大學畢業三年有房有車，還可以買下五百萬保額的終身意外險，除了物質方麵，甚至人情世故方麵也冇有任何對她有負麵影響的評價，她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分頭行動，事無钜細的去調查清楚，來看看上帝真的會造出如此完美的人嗎？”
“有啊，我不就是？有房有車，財富自由，江湖四處是老友！”
“哼，那是你爸媽給你買的，人家那是實打實自己掙的，你有可比性嗎？另外人家的好是眾所周知的，而你有多差勁雲霄已經在拿大喇叭宣揚了，你怎麼又欺負宣傳部的小姑娘，都哭到我這來了！”
“天可憐見，我可是拿她當祖宗對待著呢！就是，不小心，把她精心養的盆栽，給拔了，真是不小心，誰知道那個盆栽怎麼那麼脆弱呀，摸一摸稀裡嘩啦全掉了……”
殷晴無奈的按掉電話揉了揉額頭，再聽包展稀裡嘩啦下去，她腦細胞也要脆弱的崩掉了！
“小森姐，小森姐？”
奶茶店裡的小妹已經不知多少次從製作間出來看到顧小森這樣站著筆直的像一座雕像一般佇立在收銀台，因為眼睛看不見，甚至都被顧客連連稱奇，現在收銀的機器人都已經做到如此逼真了嗎，隻是偶爾卡頓的實在不像話的建議令小妹哭笑不得。
“嗯？怎麼了？”顧小森聽到門口搖晃的風鈴聲回過來神，“歡迎光臨小森的奶茶店！”
“我要一杯……”
聽到來人的聲音依然不是他的，小森泄氣般的低下了頭，幾下按鍵嫻熟的下好了單，還是重新揚起和煦的笑容遞上小票，“47號，您隨便坐”
點單的小哥不禁被小森的笑容晃了一瞬，一不留神冇有拿住小票紙，隨風飄蕩的小票紙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由下往上漂浮起來，隨著小森的手一起盪漾悠揚在空中，隨後又緩緩落下，小哥接過後連聲驚歎，“哇，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森笑笑冇說話，而身旁的小妹卻早已見怪不怪解釋道，“我們小森姐因為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知能力格外敏銳，這早就不是秘密啦！”
“對呀，上次我手機不小心掉了，小森路過時隨手就幫我接住了”
“那次那次我回家正好路過小森的店，有個醉鬼攔著不讓我走，小森從吧檯一個鋼鏰彈出去，正中他腦門，他酒一下就醒了，疼的嗷嗷叫跑走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小森可厲害了……”
“小夥子你新來的吧，竟然小森都不認識！”
點單小哥聽著店裡客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火朝天的討論著眼前這個溫柔可人的女孩，這實在太過難以置信，於是好奇的趕忙捧著奶茶坐到了其中一桌融入進去，冇想到偶然路過這個小城鎮，竟還有幸遇到這樣的能人異士，實在有趣。
“我們小森是想當名人？”
“你終於來啦！”雖然詫異了一瞬門口明明一直掛著風鈴，她也是依靠於此來迎賓，可白一白好似從來都可以杳無聲息的站在她的麵前，但巨大的喜悅是可以沖垮掉一切糟糕的思緒，這一刻她不想再顧及任何猜忌與質疑，原來等到一個人是如此令人欣喜，好像秋收與春露，是值得經過漫長忐忑的夏雨與冬霜，等到如期而至相約在爛漫豐碩下的季節。
“很想見我？”
“很想見你！”
白一白本是玩笑似的隨口說著打趣的話，杵著胳膊慢慢閉上眼倚在吧檯上，經過幾天的連軸奔跑，鋼鐵般的身體也有點支撐不住，卻被小森一句堅定的回答震懾住了心扉，原來自己拚命趕回急迫的心情同樣有著相依相許，隨後還是悄悄努力壓製住嘴角的笑容，“我知道啊，這不趕回來了嗎”
“你很累嗎，我感覺你很累，如果你有工作要忙，下次電話和我說一下就好，我隻是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你……”
“隻是習慣？”
“不隻是習慣，是發自內心的渴望，我渴望每天都能見到你！”
“這還差不多”，小森每次脫口而出的情話都好似在指天發誓一般，白一白無奈的笑著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你會每天都能見到我，除非……”
“除非我死了”，白一白將這句話吞回了肚裡，還是不要嚇到他的小姑娘好了。
冇人知曉，IDO成員生命週期停留在35歲，餘下的生命，自然隨你差遣。
感覺到麵前男孩呼吸慢慢趨於沉穩規律，顧小森拿出櫃子裡的毛毯將男孩籠罩在了溫暖之中，卻又不捨得離開，隻是麵對麵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都會讓她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禁慢慢抬起了手小心的在空中臨摹著男孩五官的模樣，不敢驚擾，“白一白，你很白嗎”
誰知女孩說完捂住嘴咯咯笑的模樣，全都被白一白看在眼中，“我不白，可是小森人如其名，和名字一樣，像隻小鹿一樣靈動可愛……”
被男孩突然開口的聲音嚇了一跳，顧小森急忙轉過身羞紅了臉，“我以為你睡著了”
“那豈不是會錯過你如此可愛的模樣”，白一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隨後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吧，我想和你說說話”
小森深呼吸幾口氣後，緩緩轉過身隨著男孩伸出的手扶著坐下，“你怎麼知道我會知道你的手在哪裡？”
“小森的傳奇事蹟我剛剛聽的一個不落啊”
“纔不是！我有感覺，你就是知道！”
顧小森倔強地等著他的回答，可沉默許久，依然冇有任何迴應，她知道他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她從不知道他何時會來，可每次他的離開，她卻一清二楚，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他，還有他，都是她愛的人，她心甘情願的一直一直等著他們！
白一白坐在遠處屋頂，看著小森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等著他的回答，幾經糾結中，他還是決定堅持著之前的選擇，正如小森還在堅持等著她的師傅會有找到她的那一天……
傻瓜，拋開過去，隻活在當下不好嗎？
-著呢？一個老太太而已，應該很好對付吧”，方樓以同樣的姿態站在他身旁，仰起頭看著“清心寺”的牌匾，“我想，‘各有所長’，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應該瞭如指掌纔對”“所以，這個傻大個的長處就是一身蠻力，毫無腦子？”，孫寧冷笑的看向他們，然而宋歌無法辯駁，隻能氣呼呼的站在方樓身後扭過頭不去看他。“可你不還是要爬半年的山來委托我們？”“事實證明，你們毫無用處，白費我的心血”“怎樣纔算不白費，非要她死？”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