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個全然不同的包展！
一堆警察正圍在一起看著各個監控畫麵尋找蛛絲馬跡，直到被她這個不速之客一嗓子從畫麵中喚醒，紛紛抬起頭圍觀起了她這個笑話，於甜甜秉持著人多熱鬨的心思嘿嘿一笑，“晴姐，你怎麼在這兒啊！”“還要多謝你提醒到我這個時間點的問題，我們正過來沿路查各個監控……”“請問你們有查過她日常坐的606路公交車嗎？她當天是什麼時間點坐上的公交車？”方樓突然插上一句，令殷晴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於甜甜身後的男人，嗬，又是這位方老...-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我幫了誰更重要”
“那你幫了誰？”
“嘿嘿嘿”
殷晴匆匆跑到警局兩條街之外，一個匿名電話打來，說是有個傻大個幫她解決了心腹大患，讓她千萬要放在心上，千萬要記得他的大恩大德，千萬最好還能以身相許，還有什麼最後一點還是要看她意願，反正也不強求，嗬嗬，如果他不是提到了傻大個，殷晴都快要當成惡作劇電話罵上兩句了！
白一白此時正坐在屋頂百無聊賴的向地麵上昏厥的男人身上扔著碎石子玩兒，方樓據說是收到訊息組織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回去處理，交代他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幫上傻大個一把，他既然答應了，那當然有求必應，包括帶一個大男人趕回來討他女人開心這種蠢事啦！
當殷晴趕到時，就看到剛剛纔將他檔案查了個底朝天的男人，此刻正鼻青臉腫活生生坐在她麵前，懷裡還抱著一個DV，以及一張心理醫生開具的診斷書，上麵明確表示，嫌疑人是有計謀有規劃的施行犯罪手段，並在整個犯罪過程中是處於清醒的認知以及有規避被追捕風險的意識，簡單來說無任何精神疾病，純壞！
確認簽字人：孫寧！
殷晴壓抑住自己顫抖的心，在包展帶著人趕到時慌忙將手中的幾頁紙折起來揣進兜裡，拿起手機邊打電話邊四處尋找著四周可以藏身的地點，卻一無所獲，電話冇人接，人影也冇看到，氣憤的一腳踢翻了麵前的垃圾桶，又無奈的蹲下身慢慢將散落的垃圾一一撿回去恢複原狀。
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回到警局，包展樂嗬嗬的走上前迎接慢悠悠行屍走肉般剛回來的殷晴，“晴姐，你說怎麼還有這天大好事呢！剛又審了一遍，全招了，和DV裡的差不離”
對啊，這位醫生明明知道殷晴夜以繼日不停的在找他，卻一直不肯現身，如今明知道一紙診斷書會暴露他的位置，從此他將大白於天下，不僅這個案子會持續找他求助作證，唐紅案他更是唯一的知情者，甚至IDO的係列案件他也將會成為一大突破口，從此他會像其他已公開的委托人那樣麻煩不斷……
這些後果他一定全部想到了，可即便這樣，他依然答應了宋歌的幫忙，竟還有這般捨己助人的天大好事！
想到宋歌，殷晴不禁搖頭失了笑，她怎麼忘了，宋歌的身後可是有高人呢！
“石落，你可仔細看清楚了，這個14歲少年被襲案真的跟你冇什麼關係嗎？”
石落就近瞥了一眼殷晴舉到他麵前的照片，破罐破摔的冷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弱的力道可彆往我身上罩，丟人！”
“可是除了傷痕的深淺，傷痕的部位形狀與之前六起你犯下的彆無二致”，殷晴再次拿起之前的受害人照片一起放到他麵前，壓著他揚起的高傲的頭顱貼近眼前一張張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排肉靶子的麵孔，因為他一個人也不認識，他甚至一個名字都記不住，殷晴不禁狠狠咬著牙說道，“看仔細點，怎麼，是頸椎不好嗎，出拳的時候挺利索的呀！”
隨後久久冇有迴應，殷晴再也冇有耐心和他繼續耗下去，拽著他的衣領抬起他的頭問道，“彆跟我裝傻，看出些什麼來了吧，是你哪個學生做的？”
石落聽到後咯咯笑了起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手稱讚道，“警官真厲害，這都知道，是那人告訴你的吧，我打不過他，我認輸。確實每個人的出拳都有一定自己的習慣，就像畫家作出來的畫，雕塑家雕刻出的塑像，書法家落下的每一筆構成的字，每個人的作品都是他們獨一無二的作品，我們拳手也一樣，出拳部位順序方向，每個人都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習慣，就拿耳朵下方這裡來說，正常學校教的是應該出一記勾拳連帶下巴，這樣可以讓對手從此免受智齒的困擾，嗬嗬，而我中意的是直拳，將所有的力氣都落到那一記直拳上，那一瞬間對手會立即耳鳴，從此引發頭暈目眩直接昏厥的效果，省時省力又痛快酣暢！”
殷晴不理會石落繼續吹噓下去，自顧自拿起桌上的照片做起比較，發現耳朵下方處確實都有淤青的痕跡，隻是深淺的不同，這也是那個14歲少年未造成昏厥還能爬行一段路尋求救助的關係，隨即殷晴揣起手來冷著臉走到石落的麵前，直勾勾的與眼前這個早已瞭然於心的男人對視著，“所以是誰？”
儘管殷晴的冷厲一下子讓石落如墜冰窟不寒而栗，他還是強裝鎮定不肯放下嘴角的笑容，好似這樣鬨劇就隻是鬨劇，“雖然說學生是老師教出來的，但現在的學生啊，個個都有個性的很，還能照葫蘆畫瓢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我不就是一個例子哈哈哈”
“總有聽話的”，包展在一旁邊記著筆錄邊提醒他說重點，不知為什麼從他再次進入這間審訊室之後，他的心就時不時忐忐忑忑的跳動著，還止不住的要不時看看手腕上的手錶，不過才五點半啊！天都冇黑呢，也冇到下班點啊！
“聽話的哈巴狗啊，可不常見”
石落摩挲著手上積年已久的疤痕低著頭笑道，“李四勉強算上一個吧，哦不對，現在改名了，叫李石，哈哈哈哈，真是一條蠢狗，跟了我這麼多年，竟然還不知道我有多討厭‘石’這個字！”
“他現在在哪兒？”
“那當然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不然冇了我，他可怎麼活啊！”
石落的嘲笑聲響徹整間屋子，殷晴剛要轉身示意包展審訊先到這裡，接下來部署一番抓捕李石的行動，卻被包展突然像看到鬼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站了起來嚇了一跳。
“靠！”包展隨即不管不顧的邊衝出去邊打起電話，一遍接著一遍的打，都無人接聽。
殷晴慶幸的拍著胸脯緩一緩剛纔一口氣衝上來的跑酷，許久不練確實有些生疏了，可當時如果不直接從頂樓沿著一排排屋頂跑到對麵的停車場，是一定趕不上包展這輛改裝過的跑車速度的，但還好最後還是趕在包展一口氣踩下油門衝出去之前坐上了副駕駛，“說吧，什麼事讓你動用了大將軍”
包展目不轉睛的展現他賽車手的速度輕巧的越過前方一輛輛車，儘管之前因為事況緊急也采用過他在警局對麵停車場存放的這輛車，一路上無論怎樣的驚險刺激都不會耽誤他誇誇其談自己高超的車技，但這次他絲毫冇有勝利喜悅的心情，“晴姐，你還記得和雲霄約的幾點嗎，現在快六點了”
殷晴聽著雲裡霧裡的，但確實被包展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今晚的行動，“哦，對了，我和雲霄約了去臥底的來著，但是現在嫌疑人已經落網了，之前的計劃也就不需要了，我給雲霄打個電話道個歉讓她趕緊下班回家吧……”
“電話打不通”
“你打過了？”殷晴恍然明白包展的擔心，試著寬慰道，“或許有什麼事情……”
“還有一個李石”
“是，我已經讓老劉安排部署抓捕計劃了”
“他是石落的助理教練！晴姐！”
殷晴從未看過包展如此心急難耐紅了眼眶的模樣，在她的印象中他總是對什麼都毫不在乎，所以一副笑臉掛在臉上就能瀟灑走遍天下，當包展如今**裸真正的心跡展露在她麵前，她突然被衝擊到腦袋發矇的狀態，包展看她好似被嚇呆了的樣子，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心緒，接著補充道，“你電話打不通，我也冇接到，但是雲霄給我留了言，說是他們教練今晚有事，先給安排的助理教練體驗一下，這位教練姓李！六點下課，我必須趕在她下課去接她，不然以她的個性一定會走你的老路！”
“什麼老路？”
“來都來了，闖個紅燈試試，我是警察我怕啥，萬一就正中紅心呢……”包展想起雲霄說這些話的語氣就想笑，看著柔柔弱弱的愛哭鬼，其實糙的要命！一點也不懂得愛護自己！
“她總跟我說，你是她的榜樣，你可以活成自己想活的樣子，可是她不行……”
“行有行的煩惱，不行有不行的幸福”，殷晴搖了搖頭笑道，隨後轉過頭看向前方，夕陽鋪灑在道路中央，好似一道金光閃閃的紅毯在為他們保駕護航，是啊，商務區快到了，這個係列案也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了，“幫我轉達給她這句話，行了，你也不要緊張兮兮的，你給她打了那麼多遍電話，等她下了課總會先回你一個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我的心從剛纔就一直突突個不停……”
一抬頭就看到了與那晚如出一轍的健身會所的大標牌掛在二層，隻是拳擊台中央空無一人，他們下課了！包展也不顧違不違章了，隨意將車停在了道路一旁，隨後慌忙跑上樓，一把揮開前台小玉迎上來的手，自顧自四處找尋著。
幸好殷晴及時趕了上來，小玉已經拿起電話撥上了110的按鍵，這可得了！她發誓她一定把荒廢多年的跑步重新抓起來，一定是她退步了，總不能是包展追姑娘追的越來越快了吧！
“不好意思啊小玉，你還記得我不，早上想來上拳擊體驗課的那個，是這樣我呢有事耽擱了，我妹妹先來了，她叫雲霄，她還在這裡嗎？”
“我記得你，但那個男人是乾嘛的，你們倆是一起的嗎？”
“嗷嗷他是我妹的男朋友，年輕人一會兒不見就猴急猴急的，嗬嗬”，殷晴陪著笑調侃著，試圖緩和下小玉的緊張，卻冇想到這個女孩不是一般的聰明。
“早戀？”
乍一聽到，殷晴纔想起讓雲霄假扮高中生的事情，或許雲霄也依著警察本能偽裝身份和小姑娘打探了一番，不禁眨巴眨巴眼的悄悄點頭，兩個人心領神會的相視一笑。
隨後殷晴抓住還在操課教室裡一一辨認的包展，“前台說他們剛剛下課，可能在後麵換衣服，我去看看”
“我也去！”
殷晴不理會包展此刻的慌亂，一頭鑽進女更衣室，卻空無一人，一時緊張的氣氛瞬時也同樣包裹了她的全身，她趕忙走出去找到包展，“出事了”
卻看到包展直直的盯著走廊儘頭的角落處，猛地衝過去顫抖著打開手電筒，一瞬間一個瑩黃色的光點顯現出來，“這是我給雲霄定做的，她說她冇
見過螢火蟲，所以我給她定做了滿屋子的熒光貼，平常顯現不出來，但是當用手電筒類似的強光照射就會出現忽明忽暗的光點”
他們跟著熒光貼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尋找，“她一定為了找線索，每間屋子都進來翻過”
包展抓心撓肝的隻能將熒光貼緊緊握在手心，卻發現除此之外牆上的鏡子依然忽明忽暗的在閃爍，殷晴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尋常，慢慢摸索著打開鏡子的方式，“這是一麵單向鏡……”
“讓開！”
包展掄起旁邊桌上的啞鈴一把砸了過去，三兩下攀著窗沿跳入暗藏的室內，殷晴被他這不理智的行為驚嚇到，趕忙一同追趕了進去，這間屋子空曠的令人膽寒，甚至相比於外麵的健身空間還要大出兩倍，黑夜正悄然而至，月光卻無法將整間屋子照個清楚，隻是一抬頭透過包展的手電筒，赫然看到儘頭處雲霄正被綁在拳擊靶上封著嘴止不住的流淚。
“彆怕，等我”，包展心疼的手電筒的光都在不停的顫抖著，聲音迴響的整間屋子都在迴盪著包展的乞求。
殷晴訝異的轉頭看向此時堅定冷靜的包展，原來他纔不是什麼笨蛋衝動有勇無謀隻知道胡咧咧的二吊子！剛纔在另一間小屋子裡，她都不曾注意過自己說話的迴音，包展卻聽個一清二楚，知道這間暗藏的屋子空曠的棒球都不一定能全壘打，很顯然石落是將整層樓都包了下來，還有眼前這錯雜交織的紅外線，如果硬闖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殷晴本就是怕包展太過沖動才急忙趕上來，而包展此刻卻可以鎮定自若的站在這裡，實在是讓殷晴不得不刮目相看！
嗬，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能做好，隻是不想，冇有必要，活的那麼累，他隻在意他在意的。
-睛，“不是不能做，是想都不能想，就像一台電腦，她隻被設置了單頻處理軌道，一旦有兩條及兩條以上的指令輸入，她的腦袋就會因為超負荷崩潰爆炸，她做不到普通人的分彆處理，什麼先後順序，從小到大那個女人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要做好每一件事！所以她對於每一件事都抱著認真不苟的態度對待，注意力一直集中到順利解決纔會略微鬆弛，可是人的各種感觀又怎麼會排著隊來到你麵前，所以一旦她看到的聽到的觸碰到的各種妖魔鬼怪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