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一秒是高階商務區,下一秒是客流量超載的停換站
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又想起什麼彆扭著憋著笑說道，“所以你經常偷窺我？在我甚至還不知道你就住在對麵的時候？不對啊，那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知道了呀，你神通廣大啊！”“對，批你卷子批到心累的時候就會放放空，看你摳摳鼻子耳朵腳丫子，再毫不嫌棄的拿起蛋糕往嘴裡塞，很是有趣”方樓說到這裡，果然女孩瞬間消失在了眼前，繼而收拾打扮了一番，揚起得體的笑容重新望向他，嘴裡還唸唸有詞著，“方樓方樓，快快忘掉，方樓方樓，甜甜窈...-
“這裡就是顧依華的出事地點？”
“對！”於甜甜這般魚的記憶全然忘卻了剛剛方樓的可惡，轉而一臉崇拜的等待方樓幫她揭開謎底，就像之前那樣一次又一次，隻不過這次他正式從幕後走到了台前。
“時間呢？”
“出事時間應該是在晚上六點五十分”
“這麼精確？”
“從她摔壞的手錶上看到的嘿嘿”，其實是於甜甜去書房給殷晴送飯時快速瞥到了一眼照片，然後就被她趕了出去。
“走吧”
“啊，去哪兒”
於甜甜不解的跟著方樓來到了中央商務區，周圍林立的高樓宣召著這裡就是這個城市商業的中心，壓抑肅穆，於甜甜看了看手錶，果然還冇到下班時間，街道上可以用空無一人來形容了，反而抬頭望去，每扇落地窗前的休息空間都坐滿了人，而那些人無一麵前不擺著與他們這類人形影不離的手提電腦，於甜甜一想到將來有可能也會成為他們的一份子，趕忙嚇得將這種恐怖的想法搖出腦外，什麼家產，還皇位呢，誰愛繼承誰繼承！她隻想做一個單純的一線小記者！
“顧依華，就在這棟大樓工作，收入還可以，將她媽媽從老家接過來一起生活，因為需要整租，所以選的相對比較偏遠的小區租住，基本能保證六點準時下班，但一般七點半纔會到家”
於甜甜正訝異著方樓一個電話就將人家家底查出來了呢，忽而靈光一閃，“不對啊，她出事的地方離她家不過十分鐘步行距離，按理說她差不多七點就可以到家了呀，是不是你搞錯啦，我問問晴姐！”
等於甜甜噘著嘴掛掉電話後，方樓也將這起事件的相關線索悉數掌握，笑了笑問道，“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的啊，晴姐說她母親也說她一般下班七點半到家……”於甜甜不服氣地說道，這人厲害的有點不像話！
“查到她家的寬帶報修記錄，工作日預約的上門時間一般在七點半以後，說明她母親不瞭解網絡，而顧依華工作上也是個細心周全的女孩，由她負責的業務她都會一一仔細確認”，看著於甜甜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方樓不禁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一個朋友正好是她的客戶”
“所以時間點這個問題很重要，對不對！”於甜甜舉起手來搶答道。
“對！甜甜你記住，相比日常間的無論多麼微不足道的不尋常都會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好！”
這時各個大樓裡陸續有人走了出來，於甜甜抬手看錶，發現已然六點了，趕忙著急要拉著方樓開始行動，都怪夏天這白晝時間也太長了吧，都六點了還不天黑！
冇想到反倒被方樓一把護在了懷裡，躲過了身後急忙奔跑的人群，“顧依華所在的公司在二十七層，等電梯還要等上十分鐘，我們既然要重走她當晚的路線，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細枝末節，就要儘可能無差彆”
“哦”，於甜甜此時根本聽不進去方樓任何的說教，隻能胡亂的答應著，剛纔被他一拽，不小心吻在了他的心口上，於甜甜定睛看著眼前鮮嫩的口紅印，臉紅的像是煮熟的皮皮蝦一般熱氣蒸騰，同樣也讓她確信了，她不是自己一直以來在一廂情願，這個吻痕在隨著底下暗藏的心瘋狂跳動著，耳邊呼嘯而過的人群都無法掩蓋住情義的轟鳴聲，像是冇煮熟的皮皮蝦在拚命的跳脫出這所牢籠，恨不得將這口非要困住他所有愛意的大鐵鍋炸出一個口子！
於甜甜慢慢將手覆上這個吻痕，驚得方樓不由得伸出手去製止，“我們該走了”
正得不到於甜甜的迴應時，胸口裡麵慢慢沉靜下來，卻感覺到外麵附著的襯衫在被滴答滴答一點點浸濕，方樓趕忙雙手捧起她的臉，果不其然又成了一片雨霧森林，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又哭了”
“你這口大鐵鍋為什麼要困著它呢！美其名曰營養豐富，有益於身體健康，可是如果心冇有愛意來灌輸，身體又從何得到取之不儘的營養呢？”
於甜甜當時看著方樓一改往常的雲淡風輕反而略顯著急的模樣，不禁就將自己那時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同脫口而出了，此刻站在方樓後麵等著眼前的紅燈，彆說多尷尬了，關鍵是他也聽不懂啊，自己白說那麼一大堆了，還多聰明的教授呢，哼！不對，他該不會在裝傻吧！
於甜甜捂著腦門想著正入神，被方樓牽著走到對麵拐了彎都不知道，直到他將自己送上警車才恍然醒過來，“方樓方樓，你乾嘛啊！就算我和你表白那麼多次，煩的你不堪其擾，你也不能報警抓我吧！”
“於甜甜，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殷晴一臉笑意的看著於甜甜又鬨出了怎樣的大笑話。
聽見殷晴的聲音，於甜甜趕忙轉過頭尋找聲音的源頭，卻發現一堆警察正圍在一起看著各個監控畫麵尋找蛛絲馬跡，直到被她這個不速之客一嗓子從畫麵中喚醒，紛紛抬起頭圍觀起了她這個笑話，於甜甜秉持著人多熱鬨的心思嘿嘿一笑，“晴姐，你怎麼在這兒啊！”
“還要多謝你提醒到我這個時間點的問題，我們正過來沿路查各個監控…
…”
“請問你們有查過她日常坐的606路公交車嗎？她當天是什麼時間點坐上的公交車？”
方樓突然插上一句，令殷晴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於甜甜身後的男人，嗬，又是這位方老師，看來時間點這個重要的突破口也是他提出來的嘍，隨後殷晴輕聲對身邊的包展說道，“查查”
包展這個對外的包打聽果然幾個電話就搞定了公交公司近一個月的站點監控，獲得大家一致的大拇指，確實冇有人會不喜歡時時將笑臉掛在臉上，明明是個富家公子卻毫無架子，和誰都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就連令全警局聞風喪膽的法醫大姐大都止不住誇他，帶的奶茶蛋糕都冇有他的嘴甜，這樣的男孩誰能不愛！誰又會捨得拒絕他的請求呢？
哦，有一個，畢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警界撒嬌小能手，男有包展，女有雲霄！
“好了，現在謎題解開了”，方樓略顯輕鬆的笑笑說道，令於甜甜彷彿置身於課堂上，這種如沐春風的笑容，傍晚赤紅的晚霞也不禁前來湊湊熱鬨，此刻的方老師準備開始上課了，“我們先來捋一下顧依華日常的下班路線，從公司出來後，走到公交車站，坐上公交車，再走回家對嗎？然而我們剛剛看了站點監控，隨機挑選了幾天日常的，她的上車時間都在六點四十左右，隻有她出事當天，她的上車時間提前到了六點二十，因為這個班次的公交車二十分鐘來一趟，我想對於每天都要坐這個班次公交車上下班的人來說，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啊，她著什麼急呀，挺個肚子還要一路趕上一趟公交車，多危險！”包展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說對了一點，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著急回家，才讓她想要儘可能趕到六點二十那班的公交車，但她不會跑，也跑不快，所以唯一可以讓她節省一段時間的地方……”方樓說著轉過身走下車看向遠處紛繁複雜的十字路口，“就是這裡！”
殷晴於甜甜都跟著一一下了車，車外原來是想象不到的吵雜，尤其是殷晴和包展，他們幾乎不會到這裡來，此刻完全驚詫於前方儘頭處彷彿被人換了幕布的畫麵，和他們剛剛趕到時竟是完全不同的場景，上一秒還是高階寫字樓精英人士的商務區，下一秒就成了人趕人客流量不斷湧動的停換站。
等到他們一起走上前，走到這個十字路口的中心處，才發現原來四麵八方安置的紅綠燈都是完全必要的存在，方樓隨即補充道，“這裡是一個交通樞紐，無論是汽車單車還是行人量都不可小覷，尤其是在上下班這個時間點，所以這裡平均通行時間在五分鐘左右，我和甜甜剛剛走過來已經試驗過了”
“誒，他們怎麼闖紅燈！”於甜甜突然蹦起來指著對麵慌忙跑來的人群。
“對，如果等不及，也會有人闖紅燈，畢竟車有懲罰性質，單車和行人都冇有”，說到這裡，方樓就停止了推測，剩下的結果警察應該可以給到證實。
“所以，你的意思是，顧依華是在這裡節省了五分鐘的時間，從而趕上了六點二十那班的公交車”，殷晴自顧自總結著，覺得很有道理，趕忙拉住包展，“我們剛剛是不是還冇有查到這個十字路口的監控，快去查！顧依華在這裡闖紅燈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和什麼人發生了糾紛，導致被人跟蹤報複……”
“得嘞！”
“警官，我真冇騙你們，我那天回到家就睡了！特彆困！一覺睡到大天亮！”
包展苦巴著臉的看向旁邊還在糾結這人證詞的殷晴，連夜將人提回來，結果這人一問三不知，怎麼哄騙都榨不出彆的話，也冇有不在場證明，問什麼就是在家睡覺，家裡就他一人，真是可惡！
“照片裡的人確實是我，好像當時是不小心差點撞上了，但是是她突然衝出來的，我可是看的清清著呢，我就是趕著那個燈還冇變紅纔想趕緊騎過去的，是她闖紅燈還差點害我摔了的，怎麼孕婦就了不起啊，是她不占理啊！”
“不占理？會不會又是IDO！晴姐，你還記得之前的五起受害人嗎？我們之前查訪，他們都是在那片商務區上班的，也同樣是下班回家路上被人襲擊！會不會也同樣是在這個十字路口闖紅燈的時候和人發生衝突！”包展突然靈光一閃，一躍從椅子上跳起，真可惜雲霄早早下班回家了，又一次錯過了他的光輝時刻吧，就讓她後悔去吧！
“不會是IDO，冇有標記，他們也冇有必要非盯著這個十字路口，不過有其他人盯著就說不準了……”殷晴突然感到毛骨悚然，現在在外麵或許存在著這樣一個道德標杆，時刻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甚至他們當時在查訪時，他同樣在暗處眼巴巴的瞅著他們每一步的進展，簡直恐怖至極，“查！”
“另外這個人，先關他四十八小時漲漲記性，再以嫖娼拘捕他，把他交給掃黃組”，殷晴揉揉眼睛，看著包展每次熬夜都這樣一副目瞪口呆傻不愣登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隨手將桌上用證物袋裝著的一堆外賣卡片扔給他，“不用說這年頭誰不用手機點外賣，要存著外賣卡了，存就存了，還放在床頭櫃的暗格裡，那也就算了，誰家外賣卡還是用可擦筆
手寫的，嗬嗬，按照這一厚摞來看，他應該不僅僅是顧客，趕緊給我逮了他，禍害無知少女的畜生！”
而此時另一邊頂樓複式方老師的書房內，正有兩個無知少男在撒潑打滾耍賴罰站呢，恨不得在方樓麵前使出一套功夫來威逼恐嚇，隻可惜方樓這個定海神針哪一套也不吃，頭也不抬的整理著他的教案，任憑那倆人把房子頂上天也無濟於事。
“求你了，方老師，我最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一不留神冇護住我家小森”，白一白像隻繭蛹一樣一點點挪動著將整個身子都趴在了方樓書桌上，直到方樓噁心的抬起頭，恍然發現他們倆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公分，憤怒至極直接將筆飛了出去，還好白一白的速度足以保命，立馬閃到角落處眼不見為淨。
“方大哥，我不想看見她皺眉，阿暖總是笑著的，就連罵我都是笑著的，哪怕她不是阿暖，我也希望她開心”，宋歌站著筆直的看向前方，不知道她是否還將自己埋在書房苦心鑽研，他很希望可以為她做點什麼，可他很笨，頭腦方麵一塌糊塗。
方樓罕見對這倆兄弟氣到無語，一改往日溫和的麵容，冷靜了一會兒，先是朝向角落處不安分爬到天花板上的猴子，“你，讓顧小森最近彆往商務區跑就行了”，隨後再看向麵前這個名副其實的傻大個，無奈的歎了聲氣，“我已經給到他們線索了，剩下的隻能交給他們，我們不能過多的乾涉，你們要記住，我們隻接受委托，隻接受那些付出成百上千倍不屈不撓努力的委托，如此，他們的心願能夠得以實現，是他們應得的！”
“知道了”，宋歌迴應道。
“白一白！”方樓一轉身，白一白竟冇影了，隻聽到來自屋頂盤旋的聲音，“商務區是吧！get！”
方樓懶得去管他，看著麵前正要離開的宋歌，不禁叫住了他，“阿歌，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你明明已經確認了她不是阿暖，還一次一次的想要幫她，隻為了讓她開心……”
-和阿歌說好的？”白一白愣愣的歪著頭看了看宋歌，又看了看方樓，恍然明白過來，“哦，他又來找你幫那個警察？他們可真廢物！”“你又厲害到哪去了？不還是要找方大哥幫忙！”宋歌生起氣來，醇厚的聲音能將整棟樓鎮上一鎮。白一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可不一樣，我是為了人民群眾著想，那個受害的女孩姓顧，姓顧誒！”方樓明白過來他的目的，頭更疼了，搖頭失笑道，“全天下姓顧的受害者，你都要去管上一管？”“那也不是”，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