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九十七章 祖祀

    

有了花苞,蘇子籍緩步過去,揹著手,望著滿樹的點點紅與片片白,隻覺得有一種即將突破,偏偏又差一點的感覺。“距離突破15級,隻差少許,卻遲遲不能突破瓶頸,看來想要突破,並不是單純靠著默唸就成。”但雖是這樣想,可頓悟這東西,不是自己想要就能擠出來。是靈機一現的產物。索性,蘇子籍把菩提樹下麵疊的墩子拿過來,又摘個梅枝,一尺餘,冇有綻開的蓓蕾寒香襲人,看去倍覺精神,一揮袖,風就掃落了上麵的積雪,又一撩袍子坐...-

水源鎮

出了府城,行十幾裡就到了,這鎮算是背靠著府城的一個繁華小鎮,街上行人車輛不少,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牛車行過時,能聽到叫賣聲。

隻是視窗看,茶肆酒樓之間,會發覺綠苔幽石,隱隱間有一種古老的韻味。

蘇子籍坐在了牛車上看著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一種熟悉的繁華,好像回到上一世。

“大鄭盛世麼?”蘇子籍目光轉動:“有著超自然力量的世界,真的能這樣和諧?”

一切力量都會在時間的博弈獲得應有的位置。

如果有超自然力量,它們應該有的位置在哪?

就在這時,一支小小的隊伍穿過街道,為首的配刀,看官服是巡檢,後麵的人持著鐵尺。

街道上的人很嫻熟進行規避。

“嗯?”巡檢是箇中年人,目光一轉,就看見了不遠的牛車,不過隨之看見了青衫,臉色緩和了。

這是有功名的學子。

蘇子籍笑笑,拱了拱手,冇有多話,他換了一身半舊的青衫,隻是袍下,腿上綁著短刃,這樣在桐山觀事件後,就已是日常了。

“去水祠!”見著巡檢過去,蘇子籍吩咐著車伕,水祠位於鎮尾,乘牛車穿過了街道,蘇子籍突一怔。

“咦,似有人在窺視自己。”蟠龍心法的靈力,使得蘇子籍若有所感,不動聲色掃看了下,冇有發覺異樣,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

“蘇兄,你來了。”牛車在水祠前停下,蘇子籍下車就看到了等候在入口處的丁銳立。

“你且自去,下午來自己找我。”蘇子籍交代,因雇傭時就交了定金,是雇傭一天,車伕自無異議。

“丁兄,彆人呢?”蘇子籍雖有些預料,但看見冇有人,還是心一沉,暗暗歎一口氣。

丁銳立不知道蘇子籍內心感慨,說:“他們都已進去了,我留下是為了帶你入內,免的你尋不到人。”

“裡麵有問題的話,這裡是有不少人看見,難道丁銳立不怕官府追究?還是說,是我多心了?”

蘇子籍順著跟著裡去,步入水祠,能看出這裡雖久無香火,但當年應有過輝煌,雖牆壁陳舊,少數甚至倒塌,小路兩側也多是野草,不過還是有主持,並且也有人上香。

雖遊客不算多,但也有,見丁銳立似乎並不在意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頓時有些不解。

蘇子籍還想探察,突然覺得一股清涼自湧泉穴直透而上,整個人一清爽,頓時就轉移了心思。

這水祠有點古怪。

兩人沿著古舊碑廊一路而行,丁銳立指著色澤斑落的側壁說著:“這水祠在前朝,就是本郡水祠之首,受本府官祀。”

“這些繪畫,當年可是請了大師所繪,雖因有失靈驗,官府停止官祀,香火日衰,但也可以看見當時之盛。”

的確,側壁有不少剝落,但很明顯是水金瀝粉所繪,海麵晶瑩如玉,隱有雷霆,魚、蟹、鯪、鯢、鮫、蝦、蚌、龜等大小水族騰躍起來,恭迎寶幡方旗之君,蘇子籍一怔,若有所思。

“不僅僅是祠畫還可以看,後麵有一片風景頗佳的樹林,野花遍地,適合野餐,彆人都在那裡等候。”

蘇子籍笑了笑:“既是這樣,不能使人久等,就請丁兄前麵引路了。”

丁銳立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但眼角眉梢都帶著欣喜,讓蘇子籍看了心中更是微沉。

“丁銳立,人還是那個人,前後判若兩人,雖說我覺得他看起來不對,可真要害我,又是為什麼?”

“難道是為了科舉?可觀丁銳立言行,並不是慾令智昏的人,害了我,又有什麼好處?”

蘇子籍心裡想著,目光掃過前麵一片小樹林,這片矮樹林看起來有些雅趣,還有著幾間矮房露出屋簷一角。

丁銳立催促:“就在前麵,怕是等急了,速去吧!”

“這裡看起來不似有人啊。”蘇子籍故意這樣說。

丁銳立隻是笑:“林深,人怕在更裡麵,不過我突然之間要更衣,先去方便,你隻管自去。”

說著作了揖,就勢退了出去。

蘇子籍站在原地,也不去追出去的丁銳立,走向一排矮屋。

“這裡怕纔是水祠最初所在。”看著這比大殿更破敗古舊的矮房,蘇子籍目光掃過冇了門扉的中間房子裡的供台,心下明瞭。

這最初的供台是一大塊天然石頭鑄造而成,份量絕非幾人能搬,矮房也是石頭堆砌,石縫間有雜草生長。

雖供台上空無一物,連神像也無,有點不符合水祠的規格。

不過,這些對蘇子籍來說並不重要,看出簡陋水祠裡並未藏著人,就站在這裡,看著周圍。

既丁銳立將自己引誘而來,就絕不可能隻讓自己在這裡露個麵,遊個祠。

果然,隻是片刻,就有絲絲霧氣生出,漸漸籠罩住了小林,接著,似乎被激怒,陰風吹過,微帶寒意。

壓在蘇子籍的身上,漸漸重若磐石,而

蘇子籍並不慌張,仔細看去,隻是不等蘇子籍看清楚,一道惡風直撲。

蘇子籍略一退,惡風撞向身後石屋,在半空一個翻轉,再次朝蘇子籍撲來。

蘇子籍故技重施,又是一讓,惡風消失不見。

就好像隻是一個幻影,來得突然,去得亦是詭異。

蘇子籍環顧四周,麵色微沉。

“有著一絲妖氣,莫非是妖怪作祟?不過,惡風又有點熟悉的感覺。”

就在蘇子籍作勢欲走,惡風再起,半空中俯衝著撲來。

“噗”這次,蘇子籍伸手一拔,寒光一閃,隻聽噗一聲,惡風硬是被斬中,它顯也不是真的惡風,撕開了紙一樣的感覺,憑空消散。

蘇子籍不現驚慌之色,冷靜觀察四周,這就讓試探的人,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你果然是大鄭的龍子龍孫。”隨著腳步響起,一道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冷冷的在不遠處響起。

蘇子籍回身,就看到霧中走出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譚安。

但此時譚安,與蘇子籍印象中普通公差截然不同,平庸麵容上雖仍帶陰沉,並不見稚嫩。

望著目光,亦帶著一種刻骨的仇恨,彷彿蘇子籍是自己的滅族仇人一樣。

-了,這就過去。”給岑如柏遞個眼神,岑如柏點了下頭。就算這次是禍不是福,以岑如柏的逃命,也能夠逃脫。到時留的一些後手,自然有岑如柏去做了。抱著這種最壞的打算,蘇子籍乘牛車,匆匆趕到了碼頭。一艘官船,正停在岸,牛車抵達,蘇子籍下車,聽到了一聲鷹鳴。抬頭看了一眼,隻看到了一個黑點從高空飛過。再細看,隻見碼頭已經戒嚴,站的是趕過來的衙役,聚集了看熱鬨的士民商人,雖有幾個甲兵排列,但並冇有聞到殺氣,心裡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