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六百六十六章 向代王傳個話

    

。“你竟敢罵老子,老子宰了你!”誰知道,連罵再打了幾下,不知道哪句激怒了錢部百戶,原本隻醉意上頭,此刻突然之間狂怒。他的手側就放著刀,唰一下抽出,直接捅了過去。“唔!”胸口突然一痛的對麵百戶,一口血噴出,低下頭看向胸前,刀已是將自己捅了個透心涼。“你……”隨著錢部百戶拔刀,屍體噗一聲倒在了地上。之前還在叫好的人都直接呆住了。頓時全場肅靜,直到沉寂了大概幾瞬,纔有人醒過神來,大喊一聲:“殺人了!”原...-

可現在,代王出現了,並且皇上還想繼續煉丹——更不想皇後會介入,這番傳話,直接打破了自己的僥倖!

趙公公的額都冒了冷汗,殺死傳話小太監,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因他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

但這種小太監可以殺人滅口,堂堂一國之母難道也能如法炮製?

想也知道不能!

趙公公沉思良久,歎了口氣,最終又跌坐回了軟榻上,默默想:“皇後讓人傳話給我,難道還有彆的原因,隻有這個了。”

“這是索取恩情,更是威脅!”

“若我不幫忙,已經失了兒子,若再失了孫子,皇後怕寧可暴露了她並非純良,也要拉著更多人下地獄了。”

“我焉能活命?”

他深知皇帝的性情,彆看平時對他寵愛有加,彷彿真將自己當成了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親信,可在皇帝心裡,就連曾經那麼看重的嫡子都能滅殺,何況是自己一個區區太監?

彆的不說,就是最近,自己僅僅是報了幾次憂,就被不開心的皇帝,清醒清醒去了。

更何況大是大非,太子與皇後在這種事上出了問題都不會手下留情,何況是自己,什麼情分都白費!

被皇帝得知自己與太子有關,哪怕這些年從不曾背叛皇帝,就隻有當年被皇後和太子關照這麼一點點關係,也會因此被皇帝徹底厭棄!

說不定還會被當即賜死!

隻要一想到這些後果,趙公公就脊背發涼,渾身顫抖。

他對皇帝自然是忠心,如果遇到危險來臨,他也願意為皇帝而死!

但那樣情況下為皇帝而死,他會是個忠臣!

就算是死了,也能被厚葬,在皇帝百年後,他依舊能侍奉在皇帝身側,做一個身前身後都很榮耀的首腦大太監!

可若是因太子的事而被厭棄,繼而被賜死,就死得太憋屈了。

不僅生前的幾十年籌謀一朝消散,死後怕也要成為孤魂野鬼,會比生前更加淒慘!

趙公公隔窗向外看了看,夜已深了,黑沉沉一片,隻有遠處牆上宮燈影影綽綽在風中,映出了些雨絲,終於,趙公公籲了一口氣,伸手取一張紙,紙上麵是早已寫的悔過書。

趙公公一字字看過,歎口氣,命令:“替我向皇上傳個信,就說,老奴思念皇上,實在是悔過了。”

“是!乾爹,兒子這就去辦!”其中一個太監立刻應聲,恭謹雙手接了信。

這事對他們來說並不難,彆看馬順德頂替了趙公公的位置,但在這宮中,趙公公可用的人脈還很多,冇有幾年時間,不足以讓馬順德清除乾淨。

說完那句話,趙公公又起身出去,站在屋簷下,望向了代王府方向,又沉默了一會兒,纔再次重重歎息,說:“來人——”

又一個太監立刻走到跟前聽著命令,趙公公話到口中,又嚥了下去,幾次反覆,臉色變得灰敗,才說著:“替我也向代王傳個話吧……”

代王府

夜深了,雨涼絲絲落下,檜鬆柏間,就是亭榭台閣,滿院濃濃似染,花樹蔥寵,更增幽深寂靜,隻是此時仍有人在忙碌。

一身粗佈道袍的老道,正蹙眉踱著小步,似是在測量著。

旁還跟著十幾歲的道童,同樣手裡捧著個匣子,裡麵裝著一些法器。

“可以了。”來到一棵樹下,在樹下挖開小坑,從道童手裡接過一個小包埋了進去,直到土都已填好了,踩實了,老道才直起身,環顧周圍,尤其是抬頭看天,繼而鬆了口氣。

“師父,這就可以了?”道童也鬆了口氣,走過來問,老道正是惠道真人,點了下頭:“大陣已是佈置完了。”

“也是王府本來就是前朝貴宅。”惠道真人漫漫看了周圍一眼,笑著:“建這座府邸,不知請了多少星術羽士來看,至不濟也週週全全,斷不會有紕漏,唯一可能的就是風水應運而改道,有些偏差。”

“但這也是小毛病,並且對設立大陣的話,也有著相當大的便利,本來都處處周全,隻要牽連下,就能成勢。”

惠道真人眸光幽幽的說著,彆看隻是在整個代王府的各方位或埋下一些,或是填充一些,都是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但其中卻蘊含著十分高深的道理。

有些石頭作支撐大陣的點,選擇材質也是有講究。

在佈置大陣時,每一次佈置,都要與時辰、方位以及自身靈力相結合。

整個大陣佈置完,饒惠道真人一向從容,也不免麵露疲憊之色,但還得傳授訣竅:“你以後記得,風水說穿了,就是借人和地之運,要是冇有王府本身格局以及代王先天貴氣,豈有這樣容易?”

“就算是建了,也徒有虛表。”

惠道真人黯然一歎,想說些,又閉上了口。

上古時,人不過百萬,所以地脈風水之道,纔有價值,可現在,覆蓋萬裡,人口萬萬,地脈風水就變成小道了,隻能輔助,術士價值,有時還抵不上一個精通權謀的幕臣,這豈不可悲?

道童卻很高興,雖跟著累了一場,但大陣佈置完,不但學到了不少,任務也就順利完成了,可以休息了!

之前佈置大陣時不能隨意說話,現在一張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主要還是圍繞著代王的一腔愛妻愛子之心來說。

“師父,王爺可真是重視王妃和世子!莫說是與彆的親王郡王比了,我們在京城外麵遊逛時,見過的富戶鄉紳家,也冇有哪一家老爺對妻兒這般愛護的!”

“代王雖不矯情裝樸素,也不好奢侈,但在這方麵卻這麼願意花錢,光是這次佈置大陣所用的玉石,少說也有幾千兩銀子吧?”

“整個三分之一的府內花費就砸下去了,這心意真的是難得。”說到這些,道童就十分感慨。

惠道被道童的話吸引,不過卻重點不在這裡,而想起了不久前拜見的情況——代王妃腹中雲氣縈繞,這懷的可不是尋常之輩。

“子以父貴是冇有錯,可父也以子貴。”

“以此雲氣論,此胎斷不是郡主,必是世子無疑,如能順利出產,怕對代王大業,有很大好處。”

大位不但看皇子,還看皇孫,也是很普及的道理,代王雖未必能看穿幽冥,可氣機相連,自有感應,難怪代王重視,特彆建了大陣,庇護世子。

隻是,代王沉於煉丹,莫非是韜光隱晦?

-:“師父說的是。”隨後抬頭看向高台。在高台上有黃傘撐著,站在下麵年輕人,身著金黃蟒袍,雖在陰影下,太陽曬不到,可這麼久等待還冇有一個結果,仍讓他麵上的表情一刻比一刻難看。他走出傘照著範圍,抬頭望向萬裡無雲藍天,這可是一丁點要下雨意思都冇有,這太陽,陽光刺眼,燦爛無比,將地麵曬得幾乎能反光了,這種情況下,說是立刻就能降雨,誰信?可他讓人與龍宮的妖怪聯絡過,它承諾,必會說服龍君在午時三刻降雨,而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