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八百零八章 怕對您有大礙

    

從他爹去世後麼?她其實也說不清具體是從哪一日開始,但就是變了。等到了爹爹去世,她的身邊隻有蘇子籍跟小狐狸,依賴與感情,就漸漸攪合在一起,讓她也分不清,她對蘇子籍,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情感,纔會這樣密不可分。她拿出一個掛卷,徐徐展開,裡麵是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她看了看,這是爹的遺物,但爹從冇有給她看過。“爹,這是娘,還是您的紅顏知己?”“爹爹,你在天有靈的話,請保佑蘇子籍與小白,平平安安歸來。”跟每天一...-

部分修行人會特彆交代前世至交好友或師門,尋找自己轉世,帶回重修,而一部分則可能會利用窺見到未來,設下一些“奇遇”,讓前世自己在某一時刻某一地點受一把刺激,記起過往。

以上這些都是常見,但也有更少數修行人,甚至妖物,會采取一些秘法,在隕落前分割出一縷魂魄來儲存記憶,待轉世出現,魂魄歸位,前世修行記憶,自然而然就有了。

“難道周瑤,或有了其中一種可能?”

曾經的周瑤仙氣繚繞,看著就欲乘風歸去,現在周瑤美則美矣,仙氣卻淡化,整個人看著,就隻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千金,再無縹緲之感。

這對周瑤來說是好事,蘇子籍目光落在周瑤手腕,手腕上戴著黑木手鐲,但他可以保證,這氣息變化是出自周瑤自身,與手鐲無關。

“代王。”

蘇子籍思緒轉瞬就閃過,現實中隻是片刻,跟著就下車的就是新平公主。

新平公主明顯比上次見麵時消瘦些,道袍寬大,穿在她身上,在夜風吹拂下,越發顯得嬌小柔弱,她輕喚蘇子籍一聲,就又沉默下來,與過去張揚有了很大的不同。

蘇子籍並不敢小瞧這位受寵多年的新平公主,目光落在新平公主的瞬間,蘇子籍再次一怔,若有所悟。

“新平公主。”蘇子籍已是親王,自然不必向新平公主行禮,但作“晚輩”,他態度還算和氣,問:“深夜到訪,可是有事?”

“怎麼,無事我就不能來了?”新平公主說著,癡癡看著蘇子籍,半年冇有見,眼前的人,仍舊戴著銀冠,長袖飄飄,似乎還是十七歲的樣子,一點都冇有變成熟。

她浮出了些失落,接著說:“放心吧,隻是送周瑤回府,順便看看你罷了,畢竟……許久不見了。”

“好了,蘇子籍。”

有些低落說完話,新平公主忽然微微抬起下巴,看著麵前的人:“看也看過了,既然你忙,那我就走了。”

“公主且慢。”她才走出幾步,蘇子籍暗歎了口氣,剛纔一見麵,就知道她為什麼來了,又聽著叫著他原本名字,更是感慨,叫住她。

“你去我書房,將放在書架第三格紫檀木盒取來。”蘇子籍對一個府衛吩咐。

這府衛立刻應聲而去。

新平公主回身看著,有些不明所以,但她也的確不想立刻走,難得一次藉著送周瑤的機會回城,隻看這一眼就走,心情難以接受。

但想到剛纔蘇子籍冷淡模樣,新平公主的心,又像被人用手捏住了一樣,酸澀難受,不想待下去了。

好在府衛很快就折返,將一個小巧的紫檀木盒雙手遞給蘇子籍。

蘇子籍轉手就遞給了新平公主,說:“你回去再看。”

新平公主低頭看了片刻,嗯了一聲,這一次,冇再看蘇子籍,直接轉身上了牛車,周瑤衝蘇子籍微微點了下頭,也跟著上了車。

牛車如來時一般安靜,去得也神速。

“這是什麼東西?”

新平公主冇讓宮女拿木盒,自己抱著,有心路上打開看,但想到蘇子籍的話,又忍住了。

周瑤的府邸距離代王府不是很遠,不一會就到了,目送周瑤進了周府,新平公主命著迴轉公主府。

可回府還需要時間,此處無人,她遲疑了下,打開了木盒。

“竟是這物?”打來一看,新平公主微愣看著黑木手鐲蹙眉:“似乎周瑤也戴著它,這是怎麼回事?”

“奇怪……”牛車一路而去,消失在街道上,片刻一道影子一路飄過,到了這處就停下了。

提鼻聞了聞,剛纔分明能聞到的味道,突然消失不見了。

“奇怪……”不迭聲輕語這話,這個影子漸漸飄遠。

代王府

送走新平公主,蘇子籍有點感傷,她的幽怨,他不是不懂,可雖說實際上冇有血緣關係,但名分是姑姑,怎麼可能?

希望她能解開心結罷,纔想著,卻看到惠道真人竟也出來了。

“大王,貧道叨擾多時,時候已晚,也該告辭了。”惠道真人行禮。

蘇子籍望著這道人:“夜已深了,真人現在告辭,找旅店也不好找,不如暫住王府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

“也好,那就叨擾了。”惠道真人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答應了。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

惠道真人雖冇看到代王與新平公主說話的一幕,但府衛來稟報時,聽了個正著,這事本不該他管,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大王,您有大貴之相,本來女子任憑取用,但新平公主怕對您有大礙。”

說完,就深深一躬,迴轉而去。

“有大礙?難道真人還以為我色迷心竅?”蘇子籍聽了,不禁搖了搖頭,雖然說曆代都有糊塗帳,但自己還不至於。

回了大廳,薄延和文尋鵬還在等候。

“說吧,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蘇子籍早知內情,與文尋鵬對視一眼,就讓其

先退下,看著薄延,想著剛纔惠道真人所說的話,問。

薄延就將自己的來曆及為何進府一事,一五一十說了,最後跪在地上,告罪:“臣過去行江湖事,誤殺大王的人,更欺瞞了大王,雖已殺了孫伯蘭和二個齊王府侍衛,但自知罪孽深重,請大王責罰!”

蘇子籍此時正分神想事,姑且聽著,心裡則想:“周瑤已看不出有絲毫外泄的靈氣了,新平公主怎麼就入道了?這實在有違常理。”

薄延跪在地上,見蘇子籍遲遲不說話,不由滴汗。

良久,蘇子籍纔回過神,看了看跪在麵前的人,說:“起來,你這事辦的鹵莽,不過既願意向我坦白,還是忠心可嘉,可以讓你幾個兄弟來王府,但得守規矩,至於那幾個叛徒,我自有主張。”

“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就是保護文先生,你可能做好?”

“請大王放心!臣定會竭力保護文先生,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必不會讓文先生被人所害!”

薄延剛纔提著的心終於落在了實處,立刻朗聲應著。

-子籍的話,不過還是有點疑惑,蘇子籍真的這樣先公後私?要知道,兩人都和太子案有關,以現在的記錄,蘇子籍正在為父報仇,一個個剪除對太子背叛或落井下石之敵,這些都已經彙報給皇上。說不好聽點,這對兒子來說,是春秋大義,皇上派自己來,其實是觀望,必要時幫一把,畢竟二個臣子,與太子太孫相比,就微不足道了。而且現在秦鳳良跟錢之棟戰敗,互相推卸責任,還冇有給這事定案,隻要一句話,就能有所傾向。可現在這話,明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