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七百七十章 全都嘩然

    

聲,蘇子籍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到了。“我正等公公過來。”趙督監,就看到挑開帳簾出來的蘇子籍正站在前麵,笑著望著自己。果然如所料,蘇子籍不僅不帶病容,還很從容。“咱家就知道,你必是有了自己打算,說吧,可有需要咱家幫忙?”趙督監先不說話,進了帳篷,而身後跟著兩人,小太監就站在帳口,透過縫隙望著外麵,查探著動靜。一人,不是個太監,而是一個身著戎裝的武官。蘇子籍說話前,就下意識看這人一眼,見趙督監的神情,...-

代王府

葉不悔由丫鬟伴隨,穿過走廊,不遠處是新搬的園子,這是王府的精華茂園,外環水渠,種著修竹,連接一個水池,石山徑幽,亭榭錯落,雖盛夏烈日,一入園就覺水氣沁涼,可以消暑,環境極清幽。

隻是這時,園外有些雜亂喧囂,葉不悔不由得放緩了腳步看去。

隻見小廣場擠滿了人,有上百個,一眼看去,全府管事仆人幾乎都到了,因不知為何被喊來,台上又被人按著跪了三個五花大綁的人,眾人皆惶惶不安,個個鴉雀無聲。

“王妃?”一個大丫鬟擔心王妃被驚到,喚了一聲,這是王爺吩咐的,孕婦也不可不動,每日沿走廊散會步,但不能跌著,驚著。

“冇事。”葉不悔笑笑,繼續前去,她不僅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還看見了被綁在高台上的賈嬤嬤。

賈嬤嬤也看到葉不悔,原本麻木的臉上頓時迸現希望,大喊:“王妃救我,王妃……”

“閉嘴,休得打攪王妃!”看守的府衛踢了她一腳,惡聲惡氣。

“王妃,看在我伺候您的情分上,快救救我啊!”但這仍阻止不了賈嬤嬤的哭喊聲。

葉不悔繼續走著,看似充耳不聞,實則心裡已亂麻一樣。

她本是民間長大的普通女孩,內心柔軟,一個和她生活了一年多的老仆,竟要謀害她和她的孩兒,這件事本就是一次巨大的衝擊,而她的淒厲哭喊,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按了按小腹,葉不悔抿了抿嘴,尋常事她求情也就罷了,她可親眼看到從賈嬤嬤的身上搜出了法器,路先生又告之,這懷揣著的法器,對母子都不利,這是要害她和腹中孩子!

女子為母者強,這淒厲哭喊再悲慘,強壓著心頭慌亂,葉不悔都冇有出聲,隻是吩咐“你們在這裡候著”,自己進去。

“主公,這是魯王批示的檔案,有他的筆跡。”一入廳,就看見文尋鵬在說話,見王妃進來就住口,退到一旁。

“不悔來了。”蘇子籍一眼看見,忙起身,扶著葉不悔到座位上,讓其落座,拿過幾個毛桃,剝了皮,用乾淨小刀切成小塊,放到盤子裡,端到了葉不悔跟前。

“你嚐嚐。”

“這是……”葉不悔看著這水果,有些遲疑。

“這是毛桃,有身子的婦人吃它對自己好,對孩子也好,且味道不錯,你看看是否喜歡。”

蘇子籍還用幾根細細的木簽紮在果肉上,說著時就用一根簽子戳起一塊果肉,喂到了葉不悔嘴邊。

“啊——”

葉不悔有些不好意思,見夫君眼睛亮亮看著自己,舉著果肉等著自己,就忍著羞澀,張開了小嘴。

果肉被餵了進去,酸酸甜甜的口感,讓她杏眼也亮起來。

“好吃嗎?”

“嗯,好吃。”慢慢咀嚼了幾口,嚥下去後,葉不悔目光頓時落在了那一整盤切好的果肉上。

說來也奇怪,她以前並不怎麼愛吃酸,可有了身子,一日比一日好這一口,這毛桃雖是酸甜,但酸味其實更濃一些,恰就讓葉不悔吃得滿意。

見她喜歡,蘇子籍嘴角也噙著笑,說:“雖味道不錯,不過每日也不能吃太多,一頓最多這麼一盤。”

叮囑,看她拿著小簽字戳著果肉吃得眯起了眼,蘇子籍出去,順手關上門,隔離了外麵的聲音。

“主公?”外麵等候的是野道人和文尋鵬,文尋鵬還不說話,野道人似乎有些不讚同,喚了一聲。

“哎,不悔雖有身孕,但終是王府的主母,這一攤子以後都應該她管,我總得看她知道些王府的規矩。”

文尋鵬冇有說話,心裡雪亮。

葉不悔本是民女,可王府規矩不僅僅是寬宏,更是森嚴,既要讓她見見血,又不忍心驚著她,因此隻得既在園門口,又關上了門,王爺真的是用心良苦。

不過這用意一聲不敢言語,隻跟了上去。

“王爺,人都抓來了,都在這裡。”園外小廣場,江義見代王和二位先生過來,忙上前稟報。

蘇子籍掃了一眼下麵管事仆人,見他們都目光茫然,就吩咐江義:“你將查到的事,都一五一十,當眾說來。”

“是。”

領命的江義,轉過身,麵朝下麵的管事仆人,清了清嗓子,朗聲:“各位,這次王爺叫你們來,不是為了彆的,是為了當眾處置幾個狼心狗肺、背主忘義的玩意兒!”

“賈嬤嬤,你們應該都認識,她夫家與在場的大多數一樣,都曾是輔佐前太子殿下的舊部老人!”

“因此她是早一批被王爺找回來的人!”

“王爺對大家不薄,找回大家,給住處,一年四季衣服,管吃,管孩子,管老人,月月給銀子,走出王府大門,誰不因王爺高看我們一眼?”

“可就是這樣,仍有人不滿意,正應了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賈嬤嬤在王妃麵前服侍,王妃對她也好得不得了,雙倍的月例,每次賞賜都是頭一份,大家誰不

羨慕?”

“可她,卻為了一千兩銀子,一百畝土地,就出賣了王妃,出賣了王爺,出賣了咱們王府!”

“外人讓她害王妃世子,她為了銀子和田,就答應了!”

“不僅答應了,還真拿著害人的法器,跑到了王妃麵前,要害小主人,要不是薄延查出了真相,及時來稟報,就讓她給得逞了!”

幾句話說得眾人微微騷動,江義掃了一眼,就見著蘇子籍頜首,又繼續說。

“當時我就在場,親眼看到在她身上搜出銀票和法器,對她的質問,她一句也答不出!”

“說一百畝土地是親戚送的,你們說,這話可信?這究竟是親戚送給她,還是外人為收買她送給她,就連咱們都心知肚明!”

“可王爺仍怕冤枉了好人,寒了老人的心,讓我繼續去查,王妃也說,不要牽連無辜,所以我奉命查的乾乾淨淨。”

“在這賈嬤嬤的名下,的確多了一千兩銀子,多了一百畝地!”

“除在她身上搜出的銀票,剩下銀票連同地契,都被她拿回孃家,被孃家藏匿了!現在人贓俱獲,我奉王爺之命,將涉及此事的人全部帶回來,就是你們麵前跪著的這些人!”

“嘩”,這一番話說出,就讓在場眾人全都嘩然,低聲議論起來。

-平縣副巡檢何弼,勾結幫派匪徒,私吞金礦,罪如謀逆,證據確鑿,本府心慈,就不將你送去京城千刀萬剮,刀斧手何在?!”“小人在!”有人立刻應聲。“此獠罪大惡極,斬立決,立刻執行!”“是!”“你這個老匹夫,你欺軟怕……”何弼眼看著自己就要人頭落地,立刻就喝罵了起來,就被一口堵了嘴,拖了下去。祁弘新神情冷酷,根本不為所動,眼見著這人被三人壓住。“啊!”就算是毛巾塞住,還是有一聲慘叫響起,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