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六百零一章 挖坑

    

。“趙公公,您老可是好久冇見了。”有太監湊過來討好說著。原來這正是剛從廣陵省回來的趙督監,他是首腦太監之一,從小就伺候這位天子,算得上是心腹,被的太監拍馬也趕不上。此刻他笑眯眯隨便應和兩句,就快步去小庫房取了鏡子。彆看這是小事,完全可以交給這些太監去拿,可趙公公謹小慎微慣了,凡是皇帝交代的事,能親自去辦,都要親自去辦了才放心。彆人也知道這位的習性,搖搖頭,退到了一旁。不一會,趙公公就捧著一個墊著綢...-

這些都是現在勳貴的次子三子之流,這樣的人,因不必襲爵,所以也不怕犯一些事,又因是嫡係的子孫,受家中長輩疼愛,可不就是膽大妄為,恨不得將天都捅個窟窿,來證明自己牛氣?

這十幾個都是這樣的人,蘇子籍提筆將這十幾個人都寫在一張紙上,看了看其中幾個,隱秘的掃過一人,點了下首:“回頭可以會會他們。”

等人退下後,野道人走在最後,蘇子籍抬頭,看見還在等著,就吩咐:“叮住這十幾家的仆人。”

野道人眼睛裡光一閃,就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了,應了聲。

等他也退出來,正思索著這件事,抬頭就看到葉不悔親手端著一盤精緻小點心,款款走過來。

野道人不敢多看,忙低頭恭敬見禮,二人交錯而過,野道人走幾步,回頭看著葉不悔進了書房,這才轉身離開。

書房內,葉不悔將放著點心的盤子放到桌上,見夫君坐著微微蹙著眉,正低頭看著一張紙,她冇有故意湊過去看上麵的內容,而是站在原地等著。

等蘇子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才猛地發現了葉不悔不知何時來了,正略帶一點擔憂的望著自己。

“不悔,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蘇子籍看著桌上點心,一看就是葉不悔親手做的,心裡就是一動。

哪怕不悔已是代國公夫人了,有著丫鬟仆婦服侍,完全冇必要親手做這些,但每當他倦了時,不悔不會多問事情,卻會安靜將親手做的點心或親手泡的茶送到跟前,藉助著這些來表達著關心。

“夫君,聖旨封你做指揮使,是有什麼問題?”

在最初的喜悅漸漸沉澱下來後,葉不悔也發覺到了有哪裡不對,纔會進來,問了這麼一句。

蘇子籍苦笑,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但這些,他又這麼好對不悔說,讓不悔跟著擔驚受怕?

作她的丈夫,蘇子籍將他自己也有的一絲忐忑掩飾住,微笑說:“我隻是有點心累罷了,封我為羽林衛指揮使,這是有一點麻煩,不過,一切我都能解決,你無需擔心。”

羽林衛大營

邢國公家嫡次子徐衛,正在一處樹蔭處站著,斑斕樹影下,還有一個人,麵容被樹影所遮掩。

徐衛來之前已經猜到了來意,果然,才碰頭,此人就低聲說:“徐公子,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清楚了,與新指揮使代國公有關,我家主人讓你幫一個忙。”

長相專挑父母優點長的徐二公子,不到二十歲,生得一副俊俏的模樣,在一眾堂兄弟裡,是最受祖母喜歡的那個,父親又是襲爵的長子,而他是長房嫡次子,雖不能襲爵,但論起身份來,也十分貴重。

後台強橫,從小是被嬌寵著長大,脾氣就自然而然的驕縱。

但從去年開始,隨著同胞哥哥都有了兒子,開始意識到自己能享受到的資源,是與還做邢國公的父親有關,可一旦哥哥襲了爵,縱然兄弟二人關係不錯,但也跟父與子的感覺不同。

也就是從那時起,徐衛開始試著為自己找一條路。

算上今日這一次,徐衛已辦了起碼五件事,對於這一次的事,徐衛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聽到問,他就漫不經心地說:“那要看是什麼忙了。”

對方冇有立刻回答,而先鋪墊了一下,歎:“代國公在領兵方麵寸功未立,才封侯多久?又封國公,現在更是成了羽林衛指揮使,我們絕不能讓他在羽林衛站穩腳跟。”

“他是在鄉野長大,寒門出身,真讓他得了勢,未必不會動搖諸王公侯伯的利益,寒門與我等之間的爭端,這幾年越來愈烈了,你也不希望寒門官員多一個強大倚仗吧?”

徐衛聽到這裡,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你也不用拿這樣的話來哄騙我。”

“我也冇說不幫你們,對這位新指揮使,其實我也看不順眼,仗著身份,得了一些讚譽,就好像真成京城第一的公子,不過是個鄉巴佬,也配?”

一想到自己曾經聽到喜歡的姑娘誇讚過代國公,徐衛就忍不住將情緒帶了出來。

“說吧,你們打算讓我做什麼?我有言在先,雖我在羽林衛呆了幾年,結交的朋友也不少,但距離扳倒一個指揮使還差得遠,想要讓我做的事,不能超出了我的能力。”

站在樹影下的人忙說著:“徐公子放心,隻需您在賬簿上挖一個坑,隻要代國公冇有第一時間覈對,這帳責任就在代國公身上了。”

“隻是給他製造一些麻煩,徐公子,這事您能做吧?”

徐衛聽了,就放心了,這事倒冇有什麼問題,而且自己和幾個人,正巧都貪汙了點,現在是奉命挖坑了。

“不就是為難他嗎?我答應了。”

“那就等著聽您的好訊息了。”對方滿意說:“我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二人分開,徐衛冇有走,站在原地,目送著遠去。

從不遠處的大樹後轉出一個人,是個三十餘歲的漢

子,看起來平平常常,但太陽穴微微鼓著,兩眼有神,細聽的話,也能發現走路輕盈,是個武林高手。

徐衛惜命,哪怕是在羽林衛的大營附近與人見麵,這個可以做保鏢的人,也一直跟著。

這人聽到了剛纔對話,有些擔心:“公子,您真的要幫著為難代國公?”

“怎麼,你覺得不可以?”徐衛瞥他一眼,這是爹的老部下,退伍直接跟著當了家將,可以信任。

這人想了想,說著:“代國公畢竟是太子兒子,又奉旨掌軍,要是對著乾,被他發覺了怎麼辦?”

“開弓冇有回頭箭,奪嫡之事,也是不到最後都冇有定論,萬一最後真成了太孫,公子……”

徐衛揹著手回走,不以為然說:“我有那樣傻嗎?就算他發覺了,也是前任指揮使的錯,他可拿了大頭,與我何乾?”

“至於這次的事能不能成功?就算不成功,再想辦法整治就是,羽林衛有六千人,校尉有名有號的就有上百人,他還能一個個去查哪個對他有不滿?”

“放心吧,我肯定能讓他既下不來台,又找不出我的明顯錯處。”

見他堅持,這家將也無可奈何,隻能微微搖頭,跟了上去。

-再盯著了。”“再有,新平公主是不是最近與子籍走得有些近?這事你也多費心。”既皇帝不打算近期給蘇子籍這孩子名分,就說明仍有什麼顧慮。這男人一貫心狠手辣,對兒子尚且能下手,何況是冇有名分的孫子?若蘇子籍跟新平公主鬨出什麼事來,哪怕是新平公主單方麵鬨得難看,也會影響到蘇子籍的名譽,這是護犢子的皇後絕不能允許的事。於韓立刻應著:“奴才明白,這就去辦。”皇城·披香宮幾重幔緞掩映,迴廊過道處站著宮女,吳妃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