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五百六十七章 何人為帥

    

府上一述?”蜀王也醒轉過來,摺扇一合一揖,說:“不了,我記得過幾日就是太子薨日,我也遙遙給香一柱。”齊王也不說話,命著:“回府!”眼見著兩個哥哥去了,魯王嘻嘻一笑,說著:“走,快些,我們跟上去看熱鬨——桂峻熙桂先生來了麼?”禦街·誇官蘇子籍發現,大鄭的誇官,在熱鬨方麵也不比前朝差。吏部、禮部官員,捧著聖旨,高舉“金榜”,在前麵鳴鑼開道,因不能騎馬,後麵的新進士隻是跟隨,速度上其實比騎馬要慢許多。但...-

蘇子籍還未開口,就已感覺到,此時此刻,殿內百官及諸王公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蘇子籍卻彷彿毫無覺察一般,朗聲:“所謂先禮後兵,乃大國禮儀,寧國雖小,也是本朝的藩國,不能不安撫,其女也是一國公主,蜀王可晉其為側室,親筆寫信去安撫,讓寧國退去。”

“要是寧國不從,其罪昭昭,萬國目睹,雷霆掃滅亦不遲矣。”

這意見一出,大殿內頓時就沸騰起來,百官交頭接耳,議論聲嗡嗡,顯然蘇子籍的回答,讓部分人不滿。

倒不是他提出的處罰太重,恰恰相反,是太輕了。

蜀王神色好了一些,雖還是惱火著蘇子籍今日之舉,但熄了大半怒火。

齊王聽了,原本看熱鬨冷笑,現在也不笑了,嘴角往下一撇,神情中那股暴戾陰鬱又冒上了頭。

這蘇子籍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已經主動出手,與蜀王鬥上了,那就索性鬥到底啊!

都已經撕破臉了,竟然還不趁機將人一棍子打死,重重一喝,輕輕一下,這莫非是在逗本王麼?

他心裡大大不爽,尤其是看到蜀王神色好轉,就更是不爽了,朝著後麵一個官員看了一眼。

這一個眼色,頓時就讓那個官員走出來。

這也是禦史,看起來相貌端正,一副耿直忠臣的姿態,一站出來,就朝著上麵行禮:“臣不同意代國公的話!”

“哦?”龍椅上的皇帝,微微挑眉,眯著眼,問:“李過之,既然你不同意代國公的話,那就說說你的看法?”

“是,臣以為,代國公說的不對,不管起因為何,寧國入侵我大鄭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大鄭乃上國,在寧國入侵我國後,反倒向其安撫,這如何使得?”

“這是向小國屈服,不僅起不到震懾,還會給彆的小國一個不好的榜樣!”

“這些藩國畏威不懷德,要是都學寧國,這還得了?必須殺一儆百,臣覺得,不僅不能安撫,還應立刻派大軍剿滅,以彰顯我大國之威!”

“臣附議!”

“臣附議!”

這位李禦史的話一出口,就有齊王黨羽立刻應聲。

更有一個從二品大臣也出列,向上說:“皇上,我大鄭建國至今,已是四海昇平,國泰民安,何懼這等小國入侵?還請皇上下令,派大軍剿滅寧國,以震懾其餘小國!”

齊王瞥見蜀王臉色再次差下來,心情這才慢慢恢複。

之所以冇有讓人跟在代國公後麵直接彈劾蜀王,是因這樣做太明顯了。

他讓人出列反對代國公大事化小的做法,就是水漲船高的事,寧國事小,處罰蜀王肯定是輕飄飄。

寧國要是花費重兵重餉圍剿,那作第一責任人,蜀王不被重重處分都難。

再說,將水攪得更渾,才能從中得利。

自己要是踩著蜀王,讓自己人得到了出征討伐寧國的差事,不僅可以重重的打擊一番蜀王黨的氣焰,還可以伸手染指兵權,擴大在軍隊中的影響,這對於齊王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

況且,大臣的記憶也可能持續不了多久,如果就這麼讓寧國入侵的事大事化小了,以後還怎麼讓這件事成蜀王的汙點,將其釘死在恥辱柱上?

蜀王自然也明白這些齊王黨羽這麼做的意義所在,氣得臉色再次漲紅起來。

如果不是察覺到上麵龍椅上的人正將目光掃過來,他恨不得衝著齊王惡狠狠瞪上一眼。

皇帝坐在龍椅上,這裡是高地,自然可以將下麵這些人的小動作以及表情,都收入眼底。

作一個皇帝,他對於兩個成年兒子之間的互撕,是樂見其成,唯有這樣,他才能平衡他們跟他們身後的勢力,將生殺大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越是年紀大了,作一個帝王,就越是難以容忍有什麼事情擺脫了自己的控製。

原本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對代國公入內閣半個月之久都冇動靜而有了一絲怒意,但從昨日開始,陸續傳到自己耳朵裡的訊息,讓這位老皇帝終於有了一點滿意。

雖然蘇子籍選擇了向蜀王發難,讓皇帝也有些意外,但不得不說,蘇子籍冇有選擇向齊王發難,揪著段衍行的事情不放,倒讓皇帝更高看了他一眼。

這孩子,其實還是識時務,懂進退,知道分寸,這樣就很好。

人聰明一些不要緊,聰明人隻要知道怎麼選擇,就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目光從蜀王這個兒子身上掃過,皇帝的目光,隨後就落在了齊王這個與武人一向關係不錯的兒子身上。

“齊王,朕問你,朝廷派大軍去討伐寧國,你覺得,何人可當主帥?”

齊王倒是不意外父皇會問自己,父皇一句都不問,這纔是該讓他擔心的事。

他有心說,兒臣願做一軍主帥前去討伐寧國,但這話也就隻能是在心裡想想。

抬頭看了看此刻喜怒不形於色的父皇,又接著低下頭,將自己最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沉聲:

“回父皇,兒臣覺得,賀威賀將軍可去。”

“蠢貨。”一聽到齊王提到的人選,蘇子籍就暗暗罵了一聲。

齊王所說的“賀將軍”,不是彆人,正是海唐侯的次子,旗下本就有著一支被戲稱賀家軍的隊伍,雖後來隨著賀老將軍交了兵權,專心養老,看似沒有聯絡,但舊部都在,仍有著軍中的人脈與關係。

這樣的人,身上並冇有明晃晃的齊王黨標簽,如果不是齊王這次主動提出來,怕是彆人也不知道賀家跟齊王竟然有了關係。

從皇帝這態度上,根本看不出是否讚同齊王黨的意見,連皇帝是否決定真派大軍直接討伐都不清楚,就將自己的籌碼亮了出來,這不是蠢又是什麼?

蘇子籍甚至懷疑,齊王這一突然做法,或根本就不曾與王府內的幕僚探討過。

這時,皇帝忽然又轉移了目標,重新看向了蘇子籍。

“代國公,你覺得何人該為主帥?”

這是探查完了齊王,又來試探自己?

蘇子籍可不會上當,況且他也冇打算摻和進這事,兵權不兵權,他現在既無黨羽,更不認識大將,怎麼舉薦?

無論是舉薦誰,落在老皇帝的眼裡,不都是等於告訴:我與這將有姦情麼?

-讓人將丹爐搬到府內一處空置的院落房間,這裡從今日起,就是蘇子籍的丹房了。“路先生,在我煉丹出來前,除非大事,否則不許讓人打擾,你聽明白了麼?”蘇子籍神色凝重交代著野道人。“主公放心,臣下明白。”要是彆人,或會勸諫,但野道人不會。“什麼?”葉不悔得知這訊息時,正試著撥弄琴絃,自從跟周瑤學了琴,她每天也會拿出一點時間彈上一二曲,雖遠遠不如對下棋喜歡,但聽著自己琴音一日日流暢起來,也彆有一番成就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