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六十一章 太子血脈

    

一瞬,接著就爆出了璀璨白光,當光波及到蘇子籍時,隻覺得身體一暖,與妖鬼靠近時沾染的陰邪儘皆除去,而水祠祭石,在白光掃到,劇烈搖晃起來。下一刻,一道光柱從石屋處迸發,直沖天空。這光柱與幼龍有了共鳴,原本有些呆板的幼龍虛影,眸中多了一分神采。“這、這是龍君的力量?不,不,還很幼小……姬君,為什麼,為什麼殺我,我是妖族……”妖鬼眼睛大睜,不敢置信感覺到本該消失的龍族力量,它還想說什麼,喉嚨處再發不出一絲...-

看著葉不悔進去,蘇子籍找了家對麵的酒店,又找了臨窗的位置,這時時間還早,於是喊了茶水點心,就看著外麵,似乎在賞景。

葉不悔說的不錯,他的確有心事,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夜裡入夢後,蘇子籍突然有了一些新想法。

這想法就是刹那間的靈光一閃,卻打開了新的一扇門。

蟠龍心法要求的是凝聚萬妖之性,提煉出神通,呼風喚雨,成就真龍。

妖怪,其實都往往是自然界的某種表現,彙集萬妖,提煉出神通,再經過功德洗白,就自然而然具備了自然界某些規則能力,這原理很清晰,也很強大,完全能走得通。

因此蘇子籍的原本想法,是想辦法獲得和招攬妖怪,所以纔對小狐狸這樣友善,可醒來時,不知道哪來的影響,他突然之間有了點新想法。

“彙集萬妖成就真龍。”

“彙集萬人成就真龍。”

“似乎都冇有毛病,一個是妖道之龍,一個是人道之龍。”

蘇子籍當然不是想去爭龍,大鄭哪怕版圖比大魏小許多,原本控製的草原部分不得不退出,分裂成方、鮮二部,而西南部尚有林國建立,但這是大魏控製遠超曆代版圖的原因,實際大鄭對於傳統領土的占領並無缺陷,而且立國才30餘年,現在皇帝是第二代,真是勵精圖治,蒸蒸日上之時。

這時想造反爭龍,是不是失了智。

蘇子籍的想法是,人有萬性,可不可以用蟠龍心法,吸取這萬性?

那成就的,怕是前所未有之龍。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半隔離的雅座中出來,蘇子籍目光一掃,連忙站了起來,喊著:“這位公子,還請留步。”

“……”這個青年穿著也並不出奇,隻灰色綢袍,看了過來,剛要說話,蘇子籍已作了揖:“這位公子,學生是蘇子籍,當日您在臨化縣,救濟了我五兩銀子,卻是解了我大困難。”

“學生一直記憶在心,隻苦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無法還銀,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說著取出一塊銀子,五兩重,就要還了。

“我叫方真。”青年微微一笑,一雙眸子黑幽幽,說:“我記得你了,你現在是準備府試?”

“你能府試,我當時一點贈銀,就用到了善處,我這是為了給自己積點陰德,你還我,豈不是讓我落個空?”

青年一麵說,目光上下打量蘇子籍,蘇子籍一怔,哪有這樣看人,見他不收,就收回了,畢竟這伸手,彆人不拿很尷尬,隻是說著:“現在還不到中午,公子想必是才用了早點,不如我請公子喝杯清茶,如何?”

方真笑著:“這感情好,我正覺得有點口渴,你我相遇,緣分不淺,正要以茶代酒。”

說著就坐了,見他坐了,中年人也入了座,隻是並不說話。

此刻太陽高照,遠處湖波盪漾柳拂春風,近處來往行人攢擁往來,方真不無感慨:“太平盛世,真正如畫一樣,我年紀不大,算是本朝立國後才生,就算這樣,聽我父親所說,亂世也讓人震怖。”

蘇子籍敬了杯茶,遂笑:“這就是民心可用了——民心思安,天下太平,民心思亂,天下大亂。”

方真聽了前半句,還覺得平常,這是老生常談了,可後半句,卻很新鮮,當下就一蹙眉。

而中年人先不言語,神情有點冷峻,這時接話,目光更是炯炯:“少年郎,這民心思安,天下太平,我倒是聽過,可這民心思亂,天下大亂,我卻不知出自何處,又有何依據?”

蘇子籍聽了,展顏一笑:“當年桀王,橫征暴斂,自比日月,而百姓詛咒,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

“朝廷失德,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予及汝皆亡,思其大亂,而天意應了民心,纔有革命之舉。”

“所以,歸根到底,是民心思亂,故天下大亂。”

中年人聽了,心裡不是滋味,漲紅了臉,一時卻想不出駁斥,而方真看了一眼,笑著:“不想今日聽此驚人之言,發前人所未發,實在振耳發聵。”

“這次想必府試能中了,我還有事,卻不多留了。”

說著,方真下樓,等下了樓向後麵的客房而去,租了整個院子,一進去就清靜,冇有人打攪,中年人就說:“小侯爺,你又何必容讓這個狂生?”

方真把玩著手中的湘妃扇,顯得儒雅,這時說:“高大人,你又何必一般見識,他畢竟年輕,才十五歲。”

“而且,這話也未必錯,民心思亂,天下才亂,初聽有些猖狂,細想卻很有些道理。”

見中年人還有點介意,方真知道這人高堯臣雖年紀不小,卻是讀死書的人,最聽不得這種狂言,笑著:“而且,此人在待查的名單上。”

中年人一驚,滲出點冷汗,喃喃:“歲數不對吧,還差了二歲。”

“差了一整歲,所以放在後麵。”方真卻合上扇子,隻問:“我們以前,查的是合乎歲數和月份的人,十五州都派人去了,本州就是我在主持,一萬七千餘

嬰孩,查了一年多,也冇有對得上號。”

“後來我細想,可能是我們想偏了——你想,你是當年太子的孤臣,受太子委托,帶著太子血脈逃亡,會如實記載生辰麼?”

“說小不可能,還冇有出生,隻能說大了,可大二三歲,對不上號,鄰居也有閒話議論,很難隱瞞過去。”

“隻大了一歲,卻正合適,既隱瞞了實際生辰,又不會讓人起疑。”

高堯臣聽了這話,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一說,蘇子籍就恰非常可疑了,良久才說著:“當年太子受人陷害,閉門自儘,皇上可冇有明旨廢了太子位號,現在皇上更屢次懷念太子,前年還加贈悼德太子之號,要我說,皇上心意已改,當年太子托孤之臣,應該站出來纔是。”

“噓,這些話在客店少說,免的給人聽去。”方真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有些好笑好氣,難怪學問不小,但始終當不了什麼官,這是讀書讀呆了。

“當年,不僅僅是太子自儘,而且還有十餘家抄斬,不信也是情理之中。”

-頭名傳臚,也一樣進來,三拜九叩謝恩。但是二甲的第二名後,以及三甲,就冇有這待遇了,他們不用進殿,隻需在殿外跪謝。第四名傳臚容永新乃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上去賣相也很是不錯,富有朝氣,英姿勃勃。皇帝似乎對這四人很滿意,含笑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鐘凡之。鐘凡之接過金冊,卻冇展開,而對容永新說:“奉旨,由你傳臚唱名!”“是!”容永新明顯內心激動,卻壓抑著,恭迎捧過金冊,又向皇帝叩謝,這才站起來,重新走回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