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三足鼎立

    

·居士院青燈黃卷,鐘聲頌經葉不悔整日獨坐在院,偶然出去也是會見棋聖杜成林,在香客眼裡,她被迫在青燈古卷中度日。“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怎一個人住在此處?”私底談起,不免會歎息一番,這樣少女,竟然落得這一個淒苦的境地。尚有幾個地痞,想打些主意,不知道為什麼,過幾天就冇了。“怕是貴眷,惹不得。”對她的種種身份,隨時間一日一日過去,也就慢慢消弭了,隻是更敬而遠之。葉不悔對這些猜測,略有耳聞,她隻能說子非魚,...-

站在齊王麵前,朝著稟報此事的文尋鵬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發抖,顯然怕齊王在這種情況下遷怒於自己。

但該說的還是要繼續說。

“殿下,現在這事可不簡單,現在皇上這樣,恐怕十分看重蘇子籍,他本身就是太子兒子,現在又要入宗籍,占有大義一點不少,且皇帝還為他選了一個宗字,恐怕朝中會有許多大臣,都會偏向於他。”

幕僚的話,齊王又何嘗不知?

他冷冷說:“父皇,恐怕是老糊塗了,之前才把我和蜀王的人貶下去,現在又立刻拔了蘇子籍上來。”

“安排下去,讓我們的人蔘他一本,絕對不能讓他平平安安的入籍,就算噁心,我也要噁心他。”

齊王用力一拍,就在一旁幕僚想要勸說著,可是一時間竟然不敢在齊王暴怒之時發聲。

其實,按照他們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明擺著皇帝就是要讓蘇子籍入場,與諸王達成一個平衡之勢,這說明皇帝已對勢力最大兩個兒子——齊王跟蜀王,有了警惕,纔會有了這對策來製衡。

明明已經被皇帝警惕著了,還要在這時硬要再鬨事,這不是更惹得皇帝猜忌與不快?

但皇帝是不是警惕,還是其次,他們在王爺暴怒時勸了這話,怕當場就要被髮作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誰都不說話了。

蜀王府

與齊王府一樣,接到訊息的蜀王府內,也正召開著一場會議。

蜀王的幕僚,坐在下麵位置,上麵坐著的年輕王爺手裡正展開一張密信,讓人傳給下麵幕僚一一看了,等傳回來後,就放在燭火上點著,一點點燒冇了。

“不知道我哥哥得知這個訊息,會怒到什麼程度?”

蜀王顯得很隨和輕鬆,想著齊王此時可能有的模樣,就啞然一笑。

下方的幕僚一個個看著蜀王,都是覺得奇怪,不知道蜀王為何不怒,反帶著一絲笑容。

現在朝堂上,雖齊王陣營的確屢屢受挫,可得到好處也不是蜀王黨。

蜀王的身上,至今還有被潑的臟水冇有洗乾淨,彆的不說,羅裴還在天牢,並冇有救出來。

怎麼看,都是與齊王一樣,都被皇帝忌憚並打壓。

蘇子籍被急急召回,這就要正式入籍了,一旦入籍,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之子,太子已死又如何?

作太子這個皇帝的嫡長子兼當年儲君唯一留在人世還長成了的兒子,還被認了回來,入了籍,這種名分的優勢,難道王爺就不擔心?

養虎且易成患,放任這蘇子籍這樣發展下去,危害更甚!

一個叫閔曲義的幕僚,本就鬍鬚稀疏,因擔心著此事,剛纔就差點扯斷了僅剩的幾根鬍子,此時更忍耐不住,起身大膽向著上首的蜀王行禮:“殿下,不知道您為何如此平靜?”

“上一次潰堤,說是我們的人乾的,讓我們麻煩大了,現在朝廷還在調查,陛下又將有關的人貶下去,我們已損失了好幾位,要是罪名被證實,恐怕損失的人會更多。”

“而蘇子籍入籍,就更是讓我們情況愈發雪上加霜。”

這話說的不假。

朝堂上最近可是氣氛緊張,齊王被皇帝警惕,而蜀王,也因順安府潰堤一事,被皇帝當著眾大臣的麵詢問了一番,雖然冇有說過分的話,但臟水被潑到身上容易,想要抖露乾淨卻難了。

潰堤一事早就過去了,當時負責的人的確就是蜀王的人,追根溯源,怎麼查,都是與蜀王有關,便是蜀王黨這些人都知道,這事不是他們乾的,可外麵的人會信麼?龍椅上的那位會信麼?

不信就是罪過。

最重要的是,也許皇帝心裡有數,可官場輿論可對蜀王大不利,現在冇有定罪,冇有嗬斥,不過還在調查中罷了,難道王爺就真不擔心此事?也不擔心蘇子籍入籍,是皇帝要拿諸王開刀前奏?

“哼!”被幕僚提到這事,蜀王自然也麵現了一絲冷意。

此事,他怎會不知?

而且也不必去想是誰搞的鬼了,八成的可能就是他好哥哥做的!

這種栽贓陷害的事,他那個哥哥是駕輕就熟,小時大家一起在宮中讀書,這位好哥哥脾氣暴躁是暴躁,可使起這種陰謀手段來,也是從不手軟,心黑手也黑。

可惜自己警惕多年,到底還是中了套,被又坑了一下。

但也有著一絲慶幸,自己身邊藏著的人,已經混到了讓自己信任的程度,若不是在這次潰堤時用到暴露了,等到關鍵時,給自己捅一刀更狠,那才真坑!

目光落在下方發問的閔曲義身上,蜀王搖了搖頭:“你知道什麼?就算出了這事,難不成父皇就會把我給貶落了不成?”

蜀王的話,不僅讓閔曲義一驚,其他幕僚也陷入沉思。

蜀王其實眉眼極似年輕時的皇帝,兩點濃眉,目似點漆,穿件天青寧綢,年輕俊朗,姬姓子孫,往往都相貌不錯,哪怕長相平庸的宗室子弟,也多半能五官端正或

清秀。

隻是看似文雅,眸子隻一挑,就彷彿帶著凜然,令人生畏。

蜀王其實也不是在生這幕僚的氣,而自己也憋著一口氣,趁著這時機,全部說了出來。

他冷笑一聲:“父皇之所以要把我這小侄兒入了這宗籍,隻不是為了打壓我和齊王罷了,哼!”

“這天下始終是我們父子,我就算是殺了人又能怎麼樣?就算是潰了堤,又能怎麼樣?我始終是皇子,隻要不是我直接下令,我就有理由推脫,而且革掉了我,讓齊王一人做大?”

隻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為什麼皇帝會急急召蘇子籍入京,還不是因要製衡自己與齊王?

為什麼要用蘇子籍製衡他與齊王?當然是因父皇已經老了,老了的獅子,擔心被年輕獅子趕下台,所以要讓年輕獅子內鬥,好穩坐釣魚台。

可就算是這樣,皇子皇孫也終是皇子皇孫,不像是每三年都能出一批的進士,他與齊王,說句自嘲的話,是浪費一個就少一個的“稀缺資源”。

用官員做棋子,廢掉幾個,皇帝不會心疼,可成年皇子就三個,他弟弟魯王,論勢力,還遠遠比不上自己與齊王,而成年皇孫也就一個蘇子籍,少一個,局勢就會發生變化,多一個,同樣局勢也會發生變化,他不信父皇會因這麼一點小事就讓自己出局。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三足鼎立,最是穩妥。

-張臉歎著。這話倒是說到了她們心坎上,是,新平觀建得精緻漂亮,公主府一般,可週圍都是山樹,哪裡比得上京城公主府的繁華?至於鄉村的人,不說交流困難,話說不到一處,就算想說,鄉村的人也不敢靠近呀!在京城時,公主結交的都是什麼人?她們就算不能跟著公主去參加詩會,但出了門,就是繁華大街,時不時還有人上門拜見,各種才子佳人,她們可是時不時就能看到,京城中八卦新聞,常常出門去的小廝也總會偷偷說給她們聽,還有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