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四百八十九章 聖旨

    

本王所知,妖族與朝廷,都不願讓幼龍成為龍君,它之前醒來時間也不長,更不曾出過水府,冇有朝廷冊封,怎麼會突然就擁有這樣的權柄,開始被上天承認了?”“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說這幼龍,天縱奇才,更有天時地利人和,能在醒來後短時間內崛起,倒也說得過去。但妖族對幼龍惡意滿滿,支援幼龍成龍君的妖族隻是極少數,更多的是早就習慣了各自為政,還有與自己這樣的皇族聯合,打算以後能正大光明受到敕封。這樣與人類勢力聯...-

“來人。”皇帝說著,大太監就守在廊下,情形聽得一清二楚,立刻應聲:“奴婢在。”

“取來朕之前寫的聖旨。”

“是,陛下。”

隨大太監彎著腰快步去了禦書房,殿內這對天下最尊貴的夫妻,一時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好在太監回來的很快,將聖旨小心翼翼奉上。

“這旨我已寫完了,隻需要填上封號就成了。”皇帝獻寶一樣將聖旨展開,給皇後看了。

皇後一眼看過,就見得此聖旨是由綿帛製成,顏色純一色青,左右端呈兩龍,繡有篆書“奉天製誥”四字。

這的確是封爵專用,並且向左依次用楷書書寫,旨意的全文大體已經寫完,在落款處已鈐有硃色方印,篆書“製誥之寶”。

皇帝再次將聖旨鋪平,太監早就研了墨,皇帝提筆蘸了墨,在聖旨空白處,直接填了“代侯”二字。

隻有真正親近和瞭解皇權的人,才知道一紙詔書的分量,可以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一筆,濃縮了整個天下的權柄,一旦頒下,哪怕是白身,立刻成了王侯。

和許多人想的不一樣,就算有皇家血脈,不經宗譜,不頒旨意,就不屬於龍子龍孫,就算有少許恩澤,也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不到。

“一筆以後,已是天家一分子。”

皇後看著這聖旨在自己的麵前寫完,且讓人拿了下去,原本隻有淡淡神情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笑容。

皇後出身於官紳之家,十分注重對兒女的訓誨,溫良恭儉讓五德俱全,年輕時曾是名聞京城的才女兼美人,無論才藝還是容貌,在當時京城都無人可比,嫁與那時皇帝,也並不是先皇賜婚,也有著皇帝自己喜歡她的緣故。

這段在當時傳佳話的感情,終於在十幾年前,因嫡長子之死,而在眾人麵前,被狠狠撕成了碎片。

可時光雖辜負了美人,但美人便是老了,也依舊是美人。

縱然皇後眼角已是有了細紋,可在這燈下,卻恍惚間,讓凝視著她的皇帝,彷彿看到了當年自己掀開皇後的蓋頭時,含羞帶怯的她,彷彿看到第一次於宮牆路邊遇到她時,隔著距離的驚鴻一瞥。

他的心裡就是一動,下意識,就輕輕抓住了皇後的一隻手,輕聲說:“皇後,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

記得,怎麼不記得?

當初第一次相遇時,她纔不過二八年華,跟著父母參加宮中一個宴會,能參加宴會的都是功勳,但熱鬨的環境讓當時的她有些厭煩,等到她熬到宴會結束,就跟著母親匆匆離開,在走過一段宮牆時,迎麵走來一群人,被簇擁著的年輕公子穿著便服,行色匆匆,像剛剛纔趕到宮裡。

她因為好奇,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在走出一段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恰是那麼巧,相隔百米,年輕公子竟也停下腳步,回首在看她。

二人的目光,在宮燈的照耀下,交織,碰撞,她一驚後,忙回頭,再不敢多看一眼。

卻不知,那一眼,就定了終身。

那時還隻是皇子的皇帝,正陷入在奪嫡鬥爭中,頂著壓力娶了她,而不顧她那時的父兄,隻是中立保皇黨,並不會成為他的助力。

新婚當夜,他一身紅衣,豐神俊朗,眼神明亮,掀開她的蓋頭時,露出一絲笑,整個人都彷彿醉了,可明明他那天喝酒喝得並不多……

“是啊,那時你我,年紀都不大,第一次見麵後,彼此心中就有了對方,後來你頂著壓力,娶了我,為了娶我,甚至違抗了先皇原本為你另娶的旨意,險些被罰跪在宮門前。”皇後目光中閃過一絲懷念,歎著。

想到這裡,想到曾經的俊朗少年,想到少年夫妻時的那些年的恩愛,皇後一時間,也是一動。

可回想起過去,就難以避免想到在甜蜜之後的砒霜毒藥,想到了歡愉之後的極度痛苦。

她至今都記得,當她生下阿福時,那時還年輕的他,不顧規矩,笑著抱著嫡長子,對那時還虛弱的她說:“看,這是我們的兒子,你與他,都是我的珍寶,我將珍而重之。”

尚記得眼神,是那樣認真。

可下一刻,就變成了多年後,她在深冬之日,跪在宮門前,眼淚流儘,苦苦哀求,但緊閉著的宮門,麵色冷酷的太監,以及避而不見的皇帝,都將沉浸在夫妻恩愛裡的那個她,直接殺死了。

那一天,真的很冷,很冷,地上的青磚,冰塊一樣冷,讓她整個膝蓋都已跪得冇了知覺,寒風刺骨,讓她不斷在外麵風中顫抖,可這一切,都不如那時她的心寒心冷!

恩愛夫妻,珍而重之,給予這一切的人,在登上大寶那一刻,就已死了。

活下來的,隻有一個皇帝。

先是皇帝,後是丈夫,先是皇帝,後是父親。

想到這些,皇後不由得拉緊了衣衫。

但她仍能保持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懷念,在皇帝亦感慨著時,還能輕輕微笑,溫婉如玉,似乎與以前

並無不同。

“也許你不信,可朕從冇有忘懷你。”皇帝怔怔的說著,他想起當年恩愛,尤其是想著,那時與皇後在一起時的自己,大概年齡與現在蘇子籍差不多大,正是年少俊朗意氣風發的時候,不想這麼多年,一晃就過去了。

他與皇後恩愛時光,代表著的不止是少年共患難的感情,更代表著,曾經那個年輕的自己。

“皇後。”皇帝說著,就目光炯炯地看著皇後:“今日不如你就留下來,我們老夫老妻,已經很久冇有獨處過了。”

皇後心裡一沉,微笑婉拒:“陛下,還請你萬萬以身體為重,切莫傷了身子。”

但這樣婉拒推辭的皇後,卻越發勾起皇帝的回憶,當初皇後,因年少臉皮薄,也常常這樣含羞推辭。

這樣的話,讓皇帝興致不減,心裡越發的有些火熱:“今日你就彆走了。”

說著,就對站著的大太監說:“今日皇後侍寢。”

根本不容拒絕,語氣中帶著一些不容置疑。

皇後輕輕蹙下眉,就垂眸了。

-婚後不恩愛反冷漠有矛盾,效果怕是會大打折扣,這也是皇帝冇有強行給新平公主賜婚的原因,並不是因疼愛女兒,而覺得若非新平公主自己妥協自願,強行賜婚,會激得這女兒越發叛逆。至於讓新平做入道公主,皇帝還真冇想過,但此時聽了,突然之間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但這種想法,可不像是新平這丫頭自己能想出來。“是誰,是誰知道了這事,還給新平出主意?”想到這裡,皇帝眸子閃過一絲殺機,突然問趙公公:“你可知新平突然想要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