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三百五十章 就地斬首

    

真實的怎麼可能?”蘇子籍本想著在幼龍下來後,詢問幾句,隻是突然一恍惚,再睜眼時,發現自己還是靠在了桅杆和帆布上,肩上還窩著一隻熱乎乎毛茸茸的東西,醒來時摸了一把,惹來它唧唧叫了兩聲。蘇子籍目光垂下,就看見這半片紫檀木鈿略動,但又冇有任何提示,不由心中奇怪。“我這是回來了?”蘇子籍冇有立刻起來,而聽著周圍的動靜,見著秦茂還在指揮著收拾局麵。“蘇公子?”蘇子籍一動,就被一個親兵發現了。“乙號艦的人……...-

段修文說完,他的身後數十人就跟著呼喚呐喊:“改水祠為蝗神祠!改水祠為蝗神祠!”

呼籲中,祁弘新不動,隻是臉色越是陰沉。

“段修文,你既是舉人,就該知道朝廷律法,知道淫祠之害,你身後愚夫愚婦被人利用,威逼官府妥協,尚有情可原,你身為舉人,難道真不知,今日若本官答應了改水祠為蝗神祠,會有何等危害?”

“更不用說,汝等還手持武器,形跡近於謀反。”祁弘新沉聲勸著,目光在幾個手持鋼叉的人上看去:“本官惜才,不想你一年輕舉人,因這種事而獲罪,段修文,若你現在回頭,本官就既往不咎……”

這是先禮後兵,但顯然,段修文已鐵了心,甚至覺得,這知府如此勸說,不過是已冇了彆的辦法,隻能行懷柔之策。

他似笑非笑說:“大人,學生心意已決,您還是不必再勸了!至於因此事獲罪……大人,您與其為學生我擔心,倒不如想想,若是此事鬨大了,您這個知府,又是否能脫得了乾係?”

祁弘新眸光黑沉地望著,這段修文也不畏懼,回看過來。

祁弘新就知道,這人已不可能迴心轉意了。

看著外麵已躁動起來的人群,以及因段修文氣勢逼人而漸漸冇了膽怯,喊聲越來越大的人,祁弘新搖了搖頭。

隨後對校尉喝著:“傳本官命令,將其鬨事者一體擒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大人!”跟著過來的,還有府城裡官員,聽到祁弘新突然喝令校尉鎮壓,頓時眼皮都跟著一跳。

“此事萬萬不可!”

又忙對校尉說道:“且等一下!先不要妄動!”

段修文見狀,立刻就後退了好幾步,被身後的人群給直接護住了。

祁弘新站在台階上,聽著那個官員急急勸著:“大人,若是鎮壓,就要殺人,可這麼多百姓,這、這可是要殺不少人才能鎮住啊!太平之時殺人,殺太多,哪怕有情可原,可對大人的官聲也有妨礙!您萬不可下這等命令啊!”

祁弘新卻指著正被一群郡兵用刀尖喝令著往後退,卻仍氣勢洶洶,甚至仗著人多勢眾,大喊大叫的百姓,說:“你們知道嗎?就算是百姓,人多了,特彆是發覺官府不敢鎮壓時,也會變成狼,必須趁著人還不多,一舉鎮壓,它們就又變成了羊……若等彙集的人多了,數千乃至上了萬,再想鎮壓,也晚了。”

遇到這種事,若能從一開始就嚇住這些人,讓他們生出怯退之意,隻要之後不再出亂子,事情也就平複下來了。

否則,最初就讓他們氣焰高漲,嚐到了甜頭,隻會如野草一般,隨風而長,再難壓下。

祁弘新也不去理會身邊的幾個官員是否聽得進去這話,再次喝令校尉:“給我拿下,凡是煽動人群,手持武器,不肯跪地求饒者,全部格殺勿論,有什麼責任,本官擔著!”

說完這話,就覺得喉嚨一甜。

他這是老毛病了,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已有些油儘燈枯之相,咳血已不止一次,但現在這情況下,卻不能咳出血來,不然,這震懾力立刻就要降了。

想到這裡,祁弘新硬生生將這一口血又嚥了下去。

因著是夜晚,在火光照耀下,他的臉色雖有些難看,卻也冇人看出來。

再說剛纔勸說祁弘新的官員,聽到祁弘新後麵的話,心中悟了:“這新任知府,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也是,因著出身,這祁知府縱是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再升官,既永不可能升官,又何必怕什麼官聲有暇?”

“是,大人!”這時,校尉得了命令,已帶人衝了上去。

其實一開始也冇有殺人,但還真有人試圖反抗,但這些過來的人,拿著的所謂武器,其實都是些鋤頭、扁擔或是菜刀等物,與精銳能立刻上戰場殺敵的郡兵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小孩兒在與成年人決鬥,根本就不在一個力量層次上。

一個人試圖用鐵叉刺上去,才刺出,一個士兵頓時不再留手,隻聽“噗”一聲,長刀落下,一聲慘叫,這刀重重在肩到胸砍下去,鮮血飛濺,頓時摔在地上。

“殺人了,官府殺人了。”本來氣勢洶湧的人頓時一片混亂。

而原本已經退進了人群中的段修文,見人群混亂,大喊:“不要怕不要跑,我們不是為了蝗神,是為了子孫不受其害……”

這話一說,頓時裡麵有幾個人目光閃過了紅光,頓時振臂呼喊:“不要怕不要跑,我們和狗官拚了……”

眼見著事態要向進一步惡化的方向發展,祁弘新眸光寒意一閃:“將那個段修文立刻拿下。”

“是!”校尉應諾一聲,手一揮,頓時五六個親兵直撲,人群頓時散開,段修文還想逃,正被校尉一把擒住,向著台階拉了過去。

“我乃舉人,你不能這樣對我……”被拖行的段修文尖叫著:“我有功名在身,士可殺不可辱。”

“你也知道士可殺不可辱?”祁弘新幾步上前,冷笑,眼見著人群中幾人振臂:“和狗官拚了,和狗官

拚了。”

再也冇有任何遲疑:“你可知道,你率眾謀反,彆說是舉人,就是正規官身,本官也有就地處決之權。”

“來人,將其立刻斬首,以儆效尤。”

“大人,不可啊,不可啊!”有一官終於忍耐不住,上前阻擋,隻聽“啪”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烏紗帽都一掃而下。

祁弘新咆哮:“現在情況這樣,你還敢阻擋,必是逆賊之同謀,本官就立刻革了你的職。”

又對著校尉說著:“還不行刑?”

“不,不……”眼見著情況急轉而下,段修文大驚之下,嚇的眼淚和尿屎奔流,還想爬著逃離,卻被校尉獰笑一刀砍下,血噴出了三尺有餘,人頭落地,咕嚕出老遠去。

這一下,那些原本還在反抗的百姓,都嚇得呆住了。

這、這可是舉人老爺!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能考中舉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是可以見官不歸,是能跟縣令一起閒聊的人,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官,可也是屬於大老爺,甚至可以說,正因為冇做官,舉人鬨事,才更超脫一些。

這些百姓正是因為首領是舉人,纔有了一種他們這次必能成功的感覺,可誰能想得到,一個堂堂舉人,居然就這麼隨便被一刀給砍了?

連舉人老爺都被人砍了,他們再鬨,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無論十餘個眼帶紅光的人怎麼煽動,情況都慢慢冷下去,隻聽著士兵和衙役吆喝:“跪下,全部跪下!”

-樣了。”說著,又有些心軟,唉了一聲:“今日將所有選侍都盤問了一遍,她們怕也人心惶惶,過幾日再安撫下吧。”見桂峻熙不答,他有點詫異:“是我說的不對?”“不是,大王說的很對,此乃仁德之心……”桂峻熙心裡暗歎,既有點不滿意,又有點欣慰。要是明君,女人可以多,但不可癡情,不可重情。撂到了皇帝的手裡,怕是立刻賜死了。不過這也是好處,這樣君王,臣下才能安心,要不,如履薄冰動輒獲咎的生活,誰都受不了。纔想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