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二百九十五章 提前招攬

    

但書童長著一張娃娃臉,相貌看著討喜,蘇子籍對其還是有些印象。“你終於來了,你家公子呢?”蘇子籍過去看了一眼,隻有兩個幫忙,並無餘律身影,遂問。書童琴墨回答:“公子去拜訪教授跟訓導,我在這裡收拾行李,蘇公子,你也住在這邊?”待蘇子籍給他指了位置,琴墨更是高興:“原來竟是鄰居,我家公子知道了,必定高興。”餘律在半個時辰回來,見到了蘇子籍跟葉不悔,得知是鄰居,果然十分高興。因府學是學府重地,不能隨意飲酒...-

因此蘇子籍的才名、立功,道路,都使齊王暗暗鄙視,也不把他當真正競爭者看待。

彆說是競爭帝位,這風格和道路,連當個總督都不足!

可是今日一見,齊王就不寒而栗,這姿容,這神氣,都像及了太子。

明知就是這樣姿容,讓人覺得“非臣子能有”,就算是太子從來溫良恭讓和藹可親,也被父皇猜忌。

可現在見蘇子籍有了,還是按捺不住,甚至隱隱有著恐懼。

“此子不可留。”這念頭第一次真正在齊王心中紮根。

“二十年前,太子持我手入宮……”就連蜀王也神色迷茫,聲音說到一半,終是慢慢淡了去。

二人回望宮闕,都是怔怔,想當然,太子壓的二人喘息不過來,心生出絕望,這樣的太子,誰能與之競爭?

不想卻皇帝與之相爭,硬生生廢了太子。

不,冇有廢,磨死了。

良久,齊王醒了過來,入了牛車,突眼波一閃,說:“蜀王,要不要到我府上一述?”

蜀王也醒轉過來,摺扇一合一揖,說:“不了,我記得過幾日就是太子薨日,我也遙遙給香一柱。”

齊王也不說話,命著:“回府!”

眼見著兩個哥哥去了,魯王嘻嘻一笑,說著:“走,快些,我們跟上去看熱鬨——桂峻熙桂先生來了麼?”

禦街·誇官

蘇子籍發現,大鄭的誇官,在熱鬨方麵也不比前朝差。

吏部、禮部官員,捧著聖旨,高舉“金榜”,在前麵鳴鑼開道,因不能騎馬,後麵的新進士隻是跟隨,速度上其實比騎馬要慢許多。

但也因此,在前往大明門過程中,圍觀的百姓都可以大飽眼福,看得過癮。

蘇子籍走在隊伍前麵,榜眼探花跟在身後,總覺得自己此刻已不是所謂新科狀元,而是正被所有人熱烈圍觀的珍奇動物。

“這還不如騎馬誇官,起碼能快些。”聽著周圍人驚歎聲,感受著投來的**目光,蘇子籍無奈想著。

但有這種想法的新進士大概很少,微微回頭,就能看到榜眼、探花,都滿臉燦爛笑容,明明在努力壓著嘴角,又忍不住在每一陣驚呼聲中再次翹起。

因本朝誇官不能騎馬,在保護措施上,倒也跟著改進。

能騎馬時,往往並不限製高處扔下一些手帕、鮮花,因新科進士們可以靈活避開。但此刻既不能騎馬,速度慢了,兩旁攔著百姓的衙役、官兵,同時也在盯著是否有人高空拋物,若被髮現了,立刻就會有官兵上去詢問、記錄。

這倒讓蘇子籍一重擔心直接放下了。

“夫君!”一眾喊叫聲、議論聲、豔羨聲中,走過一片酒樓林立地方,蘇子籍突然聽到了熟悉喊聲,順著聲音微微抬頭,望過去。

果然,就在一處酒樓二樓,晨輝之下,一個熟悉的少女正奮力朝自己揮手,左右還有兩隻狐狸。

她笑容燦爛,眼睛因激動而含淚,蘇子籍的眼力極好,也同樣一下就看到了。

蘇子籍朝著她微笑著也揮了下手,卻因那方向不僅有葉不悔跟野道人等人,還有著圍觀的人,其中一些女子,都因新科狀元郎的這一笑,直接尖叫起來。

不遠處的另一座酒樓的臨窗位置,由於誇官的新進進士都是步行,又要維持隊伍整齊,行程緩慢,魯王趕到,還能從容登窗下望,隻是他僅僅隻盯著狀元蘇子籍看。

直到前麵的人走遠,隻剩下中間進士慢慢走著,他不感興趣收回了目光,問身側的一人:“桂先生,蘇子籍現在才十七歲吧?”

而被問到的桂峻熙穿著便服,也能看出不是普通百姓。

桂峻熙:“是的,蘇子籍今年正是十七歲。”

“十七歲啊……”魯王再次將目光投向外麵。

現在正從窗下走過是二甲的進士,已經算是年輕有為,可大多數也二十多歲、三十多歲,少有十幾歲的進士。

連二甲進士都少有十幾歲,偏偏這一屆狀元才十七歲!

這是何等有才,何等風華正茂,令人羨慕!

“比我都年輕四歲。”魯王這樣感歎,突然之間又問:“你覺得,蘇子籍此人如何?”

這問題,就有些意思了。

在彆人看來,或是問的此人才華或行事。

但魯王這樣問,問的人又特殊,自然就另有意思。

桂峻熙卻冇有立刻回答,再次注視眾人一眼,說:“能考取進士,不管以前怎麼樣,都有貴氣入頂,滋潤命格。”

說著,就指路過的幾人:“您看,這一個二甲進士,氣入頂就化,說明是貴格,又是二甲進士,怕以後能入閣。”

“當然這需要時間,雖有可能達到,但也可能中途變故而夭折,不過總有這樣的可能。”

又指著一人:“這一個,雖同樣是二甲進士,與方纔那人名次相近,但接受有限,尚在緩慢消化,這就說明在命格方麵差一些,估計以後隻能止步於四品,再不能往上了。

又依次指幾人舉例,說:“唯有蘇子籍,與之都不同。”

“貴氣入頂,不見多少變化,這是原本就有侯伯之氣,此誠難得。”

“公侯之氣?”魯王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他原本還以為,這人說了這麼多,玄而又玄,蘇子籍這人多厲害,最後竟然隻是如此?

公侯之氣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算是極珍貴,遠遠超過改換門庭,甚至算得上是祖墳冒極壯的青煙了。

但對皇家人來說,一個皇孫最後隻能得一個侯爵,已算是無能。

這樣的“貴氣”,怕混吃等死都能混到,不算什麼吧?

桂峻熙都不必魯王開口,就看出魯王所想,微笑搖頭,解釋:“您不知,像您這樣天璜貴胄,名列玉牒,那有公侯之氣很正常。”

“但臣子還冇有授官授爵,就有侯伯之相,這已算是非常難得的貴格。”

“據前朝記載,也不過寥寥數人,日後都成了大器,無論忠奸。”

“王爺可提前招攬之,大是有用,或是天授王爺的羽翼。”

“噗”魯王本聽的若有所思,聽見這句話,突然仰天大笑,讓桂峻熙不由側目,實在猜測不出主子的想法。

-身冷汗,站都要站不穩了。完了,全完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他猶無頭蒼蠅,原地亂轉。“欺主可是要被活活打死,我這張爛嘴,怎麼就能對著主子說謊,你可真是害死我了,害死我了啊!”但再埋怨自己這張嘴也無濟於事,事已至此,繼續留下來,可能就要被抓到前麵,當著眾人麵被活生生打死!周良在不遲疑,立刻就沿著花間小道,奔向黑乎乎的小門處,哆嗦取出鑰匙,掏出一串鑰匙一把一把試著。手抖著,窸窸窣窣,總算找到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