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獄

    

像是最難對付的一個了,因不知道其底細深淺,明麵上那些,越是看著簡單,就越可能暗藏底牌。”這樣想著,轉眼就到了地點。方小侯爺這次舉辦的賞花宴,位於城中一處方家園子,三月哪有百花盛開,無非就是有些初春開了花樹,園子裡栽了幾棵,洋洋灑灑落了些花瓣,鋪在地上,也算是個景。真正的重頭戲,還是在臨時搭在這花樹十幾米遠的木樓上。兩層高,上好木料搭成,第一層是懸空,隻有台階,一階階轉著上去,並不陡峭。二樓似乎是個...-

次日一早,簡渠醒來,覺頭痛欲裂,低頭一聞,就有一股酒臭味撲來,讓他皺了眉。

這不是衣服沾染上,明顯已有人給換了乾淨衣裳,隻是能做也隻有這個,由內而發的酒味,隻能是自己清醒後洗漱。

揉著額,從榻上下來,雖身處陌生處,但簡渠已想起,昨日是心情鬱鬱,在蘇子籍處醉倒,他對蘇子籍人品很信任,微微驚訝,就隻剩下一些給彆人添了麻煩的羞愧了。

一出門,就看到一個少年提一籃熱騰騰食物從門口進來,見他晃悠出來,招呼去已放了水的地方洗漱。

“在這裡夜宿的方先生剛走,您不如等路先生回來?”自稱被路先生臨時雇來的少年叮囑,放下東西就走了。

簡渠苦笑了下,雖心情仍不算好,還強撐著淨了麵,又洗漱一番,逼著自己吃了些東西,就坐在院中,望著遠處天空,一動不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有人進來,簡渠這才抬頭看去:“蘇賢弟?”

“簡兄醒了?”蘇子籍緩步走來,問:“你現在可有彆的事?”

見簡渠還有些冇有清醒,提醒:“冇有,就隨我去一趟刑部監獄,去見你想見的人。”

簡渠原本還有些疼的腦袋立刻清醒了,直接站了起來:“我立刻就可以走!”

等出了這院子,跟蘇子籍上了一輛牛車,再次向蘇子籍道謝:“這次的事,多謝蘇賢弟為我奔波!”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蘇子籍淡淡一笑。

簡渠知道,就算這事對蘇子籍不難,可也絕對動了人情,自己現在無以為報,隻能是以後找機會報答了。

抵達刑部監獄,這是有著一個連綿的圍牆,還有人按刀巡查,才下了牛車,就看到幾個路人正圍著一張榜,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蘇子籍若有所感,朝著過去,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榜上所畫的像,正是錢之棟。

下麵寫著姓名、籍貫、所犯罪名,以及處斬的日期,問斬日子就在三日後。

見簡渠在身側看了,臉色蒼白,蘇子籍低聲:“正巧這次過來,算是送彆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買些酒肉。”

拍拍肩,就獨去了幾百米外一家酒肆。

這酒肆規模不大,酒烈,隻有著幾樣招牌菜,都是醬肉,蘇子籍要了一罈酒,又指著幾樣醬肉各要了兩斤,雙手提著回去。

簡渠走過來,將東西全接到自己手上,蘇子籍也冇客氣,空手就朝著刑部監獄的大門而去。

“誰,刑部大獄,不得擅闖。”

這時是上午,有獄官帶著幾個獄卒巡檢視守,見有人過來,就上下打量著。

蘇子籍也不廢話,直接掏出趙公公給的令牌。

皇城司百戶,獄官頓時打了個激靈,直接站起了身,仔細看了看:“喲,您就是蘇會元?公公吩咐小人在這裡等您,可算是等到了,快請進!”

又招呼一個獄官,耳語了幾句,讓其在這裡待著,自己則親自帶著蘇子籍與簡渠向裡去。

這時,又一個獄官晃晃悠悠過來,滿臉橫肉,油光滿麵,正遠遠看見背影,站住了腳,問留守的同事:“這樣早,就有人來探監了?”

留守的獄官說著:“是啊,來探錢之棟。”

“錢之棟?”

滿臉橫肉的獄官像一隻突然發現老鼠的貓,身子一傾,目光專注起來,聽得同事還在說:“怕你都想不到誰探監,今年新出籠的會元,哎呀,不是親眼見了,我都不信,有人這樣年少有為。”

“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就已是會元。”

“會元,怕是手頭寬裕,也顧著名聲。”滿臉橫肉的獄官躍躍欲試,盤算著一會是不是敲詐一番。

畢竟這跟錢之棟扯上了關係,一個會元不想名聲受損,也隻能乖乖掏銀子堵上這些人的嘴了。

原本的留守的同事一轉身見了,哪還不知道想法,無語:“你可彆瞎折騰,這個會元來頭可不小,奉了大內皇城司百戶的令牌來探監,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誰也救不了你。”

“皇城司百戶的令牌?那就算了,有命拿錢,冇命花。”搖搖頭,本已起了貪心的獄官就熄了心思。

再說蘇子籍與簡渠,跟一個獄官入得大獄,牢房很暗,地上全用青石砌成,是防止有人挖洞。

牆是青磚很厚,中間有一條通道,兩側用木柵隔成大小不等的號間,一進門,第一個感覺就是臭,這是各個號間的馬桶散發的味道。

不僅僅這樣,還有血腥味,是犯人用過刑,從普通犯人的牢房,又到重刑犯的牢房,一路走來,就像走過了人間地獄,慘叫聲不斷響起,最後纔到了錢之棟的單人房。

“蘇會元,這就是錢之棟的牢房了,小人給您打開牢門?”看一眼簡渠手裡提著的酒肉,知道這不是奚落人來的,而來送行,獄官十分體貼說。

蘇子籍點頭,獄官就掏出鑰匙,將這間牢房大鎖給開了,給三人空間,他則去了外麵。

蘇子籍目

光落在柵欄裡正坐在草蓆上的人,見錢之棟一身落魄,頭髮鬍子都有些亂糟糟,神色如常,就是目光陰鬱,臉在弱光下顯得青黯,就知道,這人怕是已知命不久矣,反不急了。

“進去吧。”見簡渠有些猶豫,蘇子籍提醒一句,表情從容進來。

“冇想到,臨了,竟是你二人來給我送行。”錢之棟目光從簡渠臉上劃過,又落到手裡提著的酒肉上,哈哈一笑:“有酒有肉?不錯!不錯!知我者,蘇子籍與簡渠也!”

“把酒肉擺上。”蘇子籍再次提醒呆呆的簡渠。

簡渠這次終於醒悟過來,嚥了下口水,過去將酒菜就在地麵上擺上,一罈烈酒,幾包幾層油紙包包著的醬肉。

錢之棟也不客氣,直接打開了酒罈,拎起對著嘴,暢快喝了幾大口,才放下又大笑一聲。

“痛快!”

蘇子籍一撩袍子,席地而坐,看著錢之棟:“你交代的事,我已辦了,你可安心去了。”

錢之棟滿不在乎吃著酒肉,可身上的氣息,因著蘇子籍的話一黯。

-想靠近代王已不可能。這就是一場無望的戰爭,無論她打死打傷多少妖兵大妖,可轉眼,炸散的煙霧漸漸凝聚,又化成了妖兵,再投入到圍毆中。“神靈與人不同,倒是耐打。”蘇子籍站在戰場外安靜看著。在這麼一段時間裡,三洞娘娘已受傷五次,一次傷到心口,兩次傷到了小腹,剩下的則傷到胳膊與腿處。每次受傷,都是幾乎能捅穿或削斷肢體的重傷,可同樣,每次受傷後,她的傷口都會癒合,但隨著次數增加,蘇子籍發現,在第五次受傷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