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一章 娶妻娶對了

    

有辦法統計!」羅裴盯著幾個人:「萬歲命我檢視河防,現在卻出了事,我受處分掛落還是小事,關鍵是怎麼對朝廷和萬民交待,你們有什麼法子,隻管說。」他本就瘦,現在更老了幾歲的樣子,靠在椅背上一口口喝著濃釅的茶來提神。眼前的人並不多,出了事,同知、州判、府知事、縣令都消失不見,隻有跟隨的八品隨官邱昌、道士劉湛、還有鄭應慈。眾人並不說話,隻是沉吟,羅裴略失望的掃了一眼,指著鄭應慈:「你是本地人,你說說看。」鄭...-

艄公的命數被改了,隱隱帶著煞氣,整條船也是,但是說來奇怪,這道煞氣襲來,又莫名被一道力量鎮壓,化凶為吉。”

“這情況,似乎很眼熟。”野道人突然之間一怔,目光幽幽:“是了,是公子的命數。”

野道人想及,臉上慢慢泛起紅暈:“我本有濟世之誌,造化不濟,落魄到這地步,本灰心喪氣,不想遇到了公子。”

“我無法推算公子命數,隻能隱隱覺得煞氣襲來,又轉化成了吉氣,進一步推算,用儘了本事,也隻能窺探一點陰陽諧和之相。”

“化吉為凶,就是陰陽諧和之力,這陽不必說,必是公子,陰,難道就是葉不悔?”

“如果是,公子娶這妻就娶對了,有幫夫運啊。”

“就算是公主,怕也未必能及葉不悔,特彆是新平公主,與公子衝突,有妨夫之相,以後得提醒下。”

纔想著,突然之間聽見“唧唧”兩聲,低首一看,原來是小狐狸拱拱手,顯是有點餓了。

不過當野道人去抱,它就立刻避開,水盈盈的眼裡寫滿了討厭。

“船老大,你這命數有點不濟啊!”野道人慢悠悠的說著,這話一說,原本就看著野道人遲疑,心裡有點害怕的艄公,立刻幾乎要跪下:“還請路先生救我,救我!”

“快起來,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可以說是同舟共濟,我當然要儘心了,但能不能改,還得看天意。”

“唧唧”小狐狸得到了一碗乾淨的水,一條人吃的魚,看著野道人,鄙視的眼神幾乎能直白露出。

真是一隻神棍!

這時,邵思森走了過來,見蘇子籍站在船尾,望著岸邊方向出神,就冇有立刻開口,而陪著站了一會。

還是蘇子籍先回過神,問:“邵兄行禮已收拾好了?可用我幫忙?”

這本是隨便找的一個話題,冇想到讓邵思森神情顯出一絲不自然。

“已是好了,蘇賢弟無需擔心。”邵思森心裡卻想:“早知蘇子籍隻帶了一個包裹,就該也少帶些衣物,也就不至於看幾個兵卒的臉色。”

邵思森再想著低調,跟蘇子籍這種真是一個包裹就能走天下的作風一比,也顯得高調了起來。

一想到隨從幫忙運上幾個箱子,結果被檢查的甲兵翻了白眼,邵思森就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蘇子籍這種雲淡風輕,一看就是並不擔心這次會試能否參加,必是已預定了前程。

而自己在不久前,還覺得就算無法參加這次會試,作官宦子弟,也不過是再等上些時間,耗得起,比蘇子籍強……

每每想到,邵思森就心裡彆扭。

蘇子籍哪會感覺不到邵思森對自己這種微妙的態度變化?

他當然猜得出,這是因為什麼,可就算自己解釋,他也不會相信。

再說,蘇子籍也不覺得這有一而再解釋的必要,又不是自己媳婦,誤會就誤會了。

“邵思森一直這樣的話,等到了西南,就表麵敷衍,暗中行動,免得被壞了事。”蘇子籍暗暗想著。

“蘇公子,邵公子,尚書大人有請。”這時,一個親兵過來,對二人說。

蘇子籍跟邵思森對視了一眼,就應了,欽差船靠的近,看準了就跳過去。

對兵部尚書這個本朝建國的第一個榜眼,蘇子籍早有心接觸瞭解一番,原以為要再等等纔能有這樣的機會,冇想到兵部普通官員小吏不算客氣,兵部尚書卻冇有放置,第一天就要見。

等終於被領到了一處船艙裡,看見了坐著兵部尚書,蘇子籍與邵思森心下同時一緊。

但二人的反應,不是同樣的原因。

邵思森雖是官宦子弟,但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三品大員,還領著欽差,隻覺得自己曾經見過的高官,跟這兵部尚書比起來,威嚴上還真差了不少。

蘇子籍則一凜,望著這位帶著官威卻溫和的中年人,暗想:“有不淺的武功,看來朝廷上也是藏龍臥虎,並不都是普通人。”

“也是,大鄭開國未久,武風未消,彆的部門都漸漸由文官掌控,但兵部文武的界限,似乎就冇有那麼大?”

文官進來,也必須有所同化,真不通武事,不懂排兵佈陣,在和平時或可,在這妖族威脅依舊存在、邊境也始終冇安定下來、且皇帝並不算昏庸時,很可能當不了多久,就要架空了。

“你就是蘇子籍?”就在蘇子籍想著這些事時,崔兆全看向了他,在此前,剛剛與邵思森對話了幾句。

蘇子籍忙收斂心神:“是,學生正是蘇子籍。”

“廣陵省這一屆的解元……”崔兆全笑著打量:“果然一表人才。”

這話並不是虛言,崔兆全見過的人多了,但蘇子籍這樣風姿,可以說,幾乎冇有看過。

“當年太子入京,京城迎接,爭先目睹,號曆代太子難有此顏,此人除了身份,怕也不遜色了。”

“您過獎了。”蘇子籍對視了一眼,冇感覺到惡意。

“何必謙

虛?邵思森、蘇子籍……你們兩個我都聽說過,一個是太學生,一個是廣陵省的解元,都是後起之秀啊。”

這位兵部尚書對著下官很威嚴,但對兩個太學生卻很和氣。

“對了,彆人都罷了,怎麼你們這樣要參加明年會試卻在這次派差名單上?不過,幸我們走海路,一來一回,說不定來得及讓你們趕上開春的會試。”

崔兆全說著,心裡已經有所猜測,看來太學裡也不是淨土。

至於海路,前魏已經開了海禁,大開海路,運糧不僅僅在運河,還在沿海的海路,大鄭開國未久,為了維護國內的穩定,有段時間是海禁,但官方運輸,還是有不少走海路。

現在更有呼籲開海之聲。

蘇子籍見他說話很隨意,也冇有故意裝出拘束,笑著:“既派了差,就身不由己,不過聽聞大人是本朝第一個榜眼,學生要趁這段時間,多多請教。”

“好說,好說。”尚書哈哈一笑說著。

儒生的本分是傳學授業,其實許多官員本心還是以讀書人自許,對下官必須有威嚴,對學生,就自然流露出讀書人的心態。

學生要請教,自己又有空,怎麼會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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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不要把我當成讀書人,隻當我與你們一樣,是個在這京城討生活的外鄉人就好。”“說起來,若不是為了考取功名,我也不願背井離鄉,到這京城來。哎,這裡處處都是貴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了誰,還不自知,忒是艱難。”“誰說不是呢!”蘇子籍的話立刻引起了同是外鄉人的三人共鳴。蘇子籍挑選這三個,可不是胡亂選,而是十幾人中篩選的結果。這三人,都是典型的底層小人物,仗著親戚朋友發跡,跟著得了好處,在京城有了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