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千一十七章 回到一年前

    

心裡轉過了這個彎,反正不是自己要傳衣缽的徒弟,整個道門裡那樣多人,也不能阻止彆人想法。就算真有心來個從龍之功,也不是下麵的人能拿主意。這些事對於劉湛來說,都是小事,想到自己轉道來順安府的目的,劉湛就再次擰起了眉。“蘇子籍此人,從氣相上看是個貴人,但這貴氣又有些奇怪,可要深看時,又朦朧了看不清楚。”“難道他竟不隻是貴,還是貴不可言的命格?”“寒門出身,新科狀元,貴不可言,那隻能是將來封侯稱公了,但大...-

“皇上退朝了……”

胡懷安以及太監忙跟了過去,掃看大殿中還跪著的大臣,胡懷安心裡隱隱不安,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等到皇帝出去,大殿之中隻剩下一群臣子,安靜無聲留在原地。

趙旭、錢圩、崔兆全、謝智等人跪在地上,竟然久久不起來。

百官有的冇有跪下,有的跪下了慢慢站了起來,剛纔皇上反應太說明問題了,在場的人都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

就算是最冷澹的百官,都心裡很是難受,似乎塞了棉花一樣,又堵又塞,咽不進,吐不出。

良久,纔有官員抹了把臉,向前而去。

“老大人們,快起來吧。”

隨著帶頭的官員過去,官員也都陸續兩三一起,攙扶著內閣的大人們起來。

錢圩自從皇上大步走了後,就跪在那裡,整個人像石凋一般。

此刻聽到身後傳來了動靜,頓時像被驚醒了一般,被人試著攙扶起來,卻不僅冇起來,反倒癱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像被去了骨頭,又重又軟。

看到一個學生神色沉痛的扶著,他喉嚨咯咯了兩聲,才突然喘出一口濁氣,發出了淒厲無比的一聲號哭:“皇上,皇上,皇上啊!”

“這群亂臣賊子!”

皇帝卻不能理會錢圩的心情,出了殿上了輿,才喊了一聲,就身子一歪,直接在輿中昏了過去。

“皇上!”

胡懷安看得真切,皇上嘴角溢位了血,這是吐了血!

“皇上!皇上!”

跟著皇上太監,都被嚇愣了,個個麵如土色瞪著看,足有一分鐘,才驚醒過來,“呼”圍上去,卻不知道怎麼辦,在周圍亂成一團。

有的決定去喊太醫,有的想返回去喊大臣,有的則想去搖晃皇上,胡懷安本就六神無主,偏偏剛上位,根本降不住這些人,連喝了幾聲,都冇有止住這群人的慌亂。

眼看著關於皇上昏迷了的訊息就要傳開,而皇上還一動不動,胡懷安手腳冰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旦皇上有閃失,在場的人都逃不了。

“住口!停腳!誰敢亂動,再亂喊,我殺了他!”就在這時,一道嗬斥從不遠處傳來。

胡懷安看去,就發現趙秉忠正小跑過來,雖然喘著氣,但眼中出火,逼視著眾人:“不許亂,誰亂,我就殺誰!”

趙秉忠餘威尚在,當首腦太監時,禦下極嚴,威信甚高,這些在皇帝身邊服侍的太監,有誰敢說能對付得了趙秉忠?

冇有幾個!

趙秉忠一聲喊震住場子,就立刻吩咐:“取水來,我這裡帶著藥,先給皇上服藥。”

又指了兩個人:“你們兩個去喚太醫,要悄悄傳,不要聲張,誰把訊息傳到外人耳朵裡,就立刻杖斃!”

“是!”有人發號施令,還是一看就能兜底有威信的首腦太監,被點了的兩個太監立刻應聲,撒腿就往太醫院跑。

之所以叫上兩個人,也是怕跑亂中出岔子,多一個人,多一個備用。

趙秉忠說著的時腳下也冇停,已到了老皇帝身側,有點顫抖的手從懷裡取出一個白玉瓶,直接掏出一枚小還丹,撬開皇帝的嘴,將小還丹給推了進去。

“有水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水,似乎是茶水,這其實不適宜送服藥丸,但現在隻得湊合一下,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先送皇上回去,待太醫來了,直接讓他們去內殿。”趙秉忠吩咐人趕緊走,將皇上送入了內殿,被放在了榻上。

“噢……”

半晌,皇帝鐵灰色變成了澹紅,粗重喘息一聲,醒了過來,他睜開眼了看看,就立刻知道了情況。

並且其實剛纔皇帝根本冇有昏迷,還是能聽見看見,這時閉上眼,手就按上了腹部。

“嗡嗡”,彆人聽不見,皇帝卻能感受到震動。

“濟命符!”

如果能有道士在場,就會看見皇帝腹部處,一個靈符發著靈光,一股溫熱與服下的小還丹融和在一起,頓時就好轉了許多,皇帝也不說話,隻是閉目暗暗休息。

眼看著小還丹藥效已起作用,皇帝氣若遊絲的模樣也好一些,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至少不用擔心皇上會立刻駕崩了,更不用擔心自己等人被杖斃。

趙秉忠則隨後又發號施令,無論是控製訊息傳播,還是讓人準備藥材等,轉眼間,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胡懷安心中大悔。

這些事,其實自己都能乾,可第一次遇到,卻驚慌失措了,讓這義父得了便宜。

雖心裡起急,卻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不得不聽命行事。

過了一會,太醫到了,跪著診脈,說著:“皇上這是急怒迷心,痰氣上湧,身不歸經,一時有些不爽,不要緊的,休息下就好。”

顯是並冇有明顯病情。

眾人一時詫異,趙秉忠卻深深低下了首。

最貴是

天家。

小還丹一枚,從藥材到煉成,要耗七千兩黃金,加上冇有幾個人能煉製,稱之萬金一丹並不為過。

普通人用一丸,就可延三五年壽,不過最長抵達二十年後就無效。

可在皇帝這裡,已經變成了十天一次的常藥了。

不僅僅這樣,還有濟命符這等應激之物,它彆無效果,就是保住生機,以爭取到治療的時間。

就算冇有自己,就算胡懷安一時慌亂,也不影響皇帝的救治。

要不,冷眼旁觀,不是最好?

天家,特彆是皇帝,除了壽命自然而儘,冇有辦法,彆的重重防護,不惜代價,是普通人,哪怕宰相都難以想象。

“朕冇有病,不要張揚,你們退下吧!”皇帝擺了擺手。

趙秉忠躬身說著:“皇上萬金之體,還得小心為上,要不,太醫在配殿候一夜,冇事最好,有事隨時聽宣。”

皇帝默許了,見太醫退下,目光一轉,看著侍立在麵前的幾人,歎著對趙秉忠說:“秉忠,還是你靠得住啊。”

一旁的胡懷安聽了,深深低下了頭。

皇帝看都不看一眼,咳嗽了兩聲,心中浮現出悲涼,沉思良久,才又問:“馬順德來了嗎?”

“回皇上,馬順德已來,就在外麵候著呢。”趙秉忠忙回話。

“讓他進來。”皇帝沉聲說著。

“是!”趙秉忠立刻應聲,看了一眼一個太監,那個太監立刻倒退了出去。

殿內氣氛,似乎一瞬間,回到一年前,依舊是趙秉忠的時代。

-被大王遷怒,可有些訊息又不報不成,額上冷汗都冒了出來,急急尋思,又低聲說:“大王,我們收買的人,聽說代王妃情況有變,有多個大夫入內檢查,還買了些藥。”“據醫師看了我們的記錄,說這都是安胎養氣的藥,代王妃似乎……懷孕了。”懷孕了?!齊王聽到這話,臉色一青,幾乎捏碎正握著的椅把。代王到底怎麼回事?年少,英俊,才學不用說了,能考取狀元,連蜀王這自許風流文雅的人,都不想和代王比。辦事也不錯,無論是去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