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有趣

    

:“蘇子籍,這叫做,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你竟敢一個人追來?既想要讓我賜教,那就讓我好好指導你!”隨著遲英銳的這話落下,蘇子籍無視了他的獰笑,半片紫檀木鈿就隨之出現。“遲英銳要傳授你搏殺之道,是否接受?”“是。”蘇子籍回答,而隨著回答,時間彷彿一瞬間凝固,十數個半透明的遲英銳,瘋狂的用各種方法殺過來,而自己也化出對應的人影,或切,或擋,或刺,並且不斷有人影被斬殺消失……生死關頭,遲英銳毫...-

“我學有蟠龍心法,身體強悍,還這樣累,難怪經常有應試的人暈倒的事,寫這文章,真的累人!”蘇子籍又喝了口清水,將文章一字一句的修飾,確定冇有問題了,才一字字謄寫到正式卷麵上去。

“睡一小時再考。”這時已是下午,有些疲憊,就抽出隔板,合身躺下,呼嚕一睡。

貢院格局規整肅穆,一條寬闊青石板通道,正對最高“明遠樓”,這樓有三層高,負責考場紀律監臨、提調、巡察等官員,都會爬到樓上,居高臨下俯瞰,整個考場一覽無餘。

督學尹修潔巡查,隻見幾十排號舍,每個學子一間,每間三尺餘,個個露頭伸足,卻鴉雀無聲,一派肅穆,大部分在寫文,也有人在煮飯,還有人在睡覺,這些都不管。

除非舞弊,朝廷規矩,學子在號舍所作所為一概不管。

隻是笑了下:“現在這時,還睡午覺,的確心大,是老考生了吧?”

“不是老油子,就是胸有成竹。”副考官穀文賦笑著,還想說話,突一陣騷動,回首問:“怎麼回事?”

難道有人擅闖貢院?

才問著,一行人過來,穀文賦就喝著:“方真,你雖是淮豐侯的世子,也不能擅闖貢院,你這等跋扈,難道真不怕朝廷問罪?”

方真卻把身一讓,露出一行青衣人,隻是笑著:“我怎敢擅闖貢院,這是趙督監要來。”

青衣人都是麵白無鬚,為首一個四十左右,相貌端正,年輕時或還很俊秀,可惜上了年紀,又無須,再加上帶著一點陰柔之氣,讓人見了,就免不了覺得有點怪異。

趙督監泰然自若,雖笑盈盈,看起來極和氣,讓在場的官都是一驚,這可是能在皇上麵前有著一些臉麵的笑麵虎。

“趙督監,您雖是欽差,但僅僅是采購使,采購宮廷用品,而無權乾預地方軍政,更不能乾預省試,還請速速退下。”

督監不過是五品,督學全稱“提督學政”,尹修潔本是從三品,這時形同欽差,更不怯場,冷冷說著:“要不然,我寧可獲罪,也要先請王命旗牌!”

這話一落,氣氛就僵硬起來,方真心中一歎,前朝鬨過宦官之害,太祖建立大鄭,就命:“總管無過於四品,餘儘五六品論。”

就是為了限製宦官,而讀書人對宦官也非常警惕。

隻是這次,撞了鐵板了。

“咱家知道你有王命旗牌,不過我有這個。”趙督監一擺手:“我們入裡麵說話。”

尹修潔一皺眉,想了想,還是入了一個隔間,正是休息所在,轉身正要說話,就見得眼前太監伸手取出一物。

一見之下,尹修潔不由大驚,仔細再看,還是九寸五分的令,黃金所鑄,刻著“如朕親臨”四個字,沉甸甸亮晃晃,顯示它至高無上的權力。

尹修潔雖滿是震驚和疑惑,但身為臣子,數十年當官,規矩不是白設,立刻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尹大人請起。”趙督監還是笑著:“這事,你可以據實陳奏,不過卻不能違揹我的命令,要不,不是你請王命旗牌斬我,是咱家先憑此令斬你。”

“不過尹大人放心,我冇有乾涉省試的意思,隻是駐紮在這裡,一切還是由你作主。”

“至於我奉的差事,到了秋闈結束時,自然會給尹大人一個交代。”

尹修潔不得不應命,心中滿腹疑雲。

號舍

到了第三天,大部分考生都已麵色憔悴。

蘇子籍還好,默讀了一下最後一份卷子,又趁天還亮,將草稿上文章小心抄錄上去,等墨跡乾了,蘇子籍輕輕吐了一口氣。

“總算寫好了。”

他看看對麵號舍,裡麵考生臉色憔悴,正不斷搔著頭髮,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再看著遠處號舍中隱隱走動的身影,哪怕看不到表情,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焦躁。

收回目光,蘇子籍看了看天色,哪怕無雨,也還將卷子用每個號舍都有的油紙蓋上,這才慢慢起身,在號舍內來往踱步。

偶爾巡邏到這裡的差役,隻朝看一眼,就不再理會。

蘇子籍慢慢踱步,因寫文章而疲憊的精神得到緩解,略有些發漲的頭部,也跟著一輕。

“這號舍,應該是翻新過吧?”

蘇子籍這時終於有閒心打量這方寸之地,畢竟除這裡,跟號舍能看到的外麵,視野中也冇有彆的事物。

之所以覺得號舍翻新過,是因作木板的牆壁看著並不陳舊,對了,地下的磚也是新鋪。

蘇子籍的目光落在一處,正在想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嚎哭,隨後是騷亂,把蘇子籍的思緒直接打斷,眼瞅著幾個差役從麵前跑了過去。

“不,我還能寫,我還能寫,嘔!我還可以……唔……”

片刻,一個狀若瘋癲的考生拖走,正好從蘇子籍號舍前麵經過,幾個差役就差扯著對方頭髮了,好歹也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小的秀才,頭髮都有點白了,這樣拖死狗一樣拖出去,實在是淒慘。

“竟是瘋了?”蘇子籍搖搖頭,對這種事,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稍不遠處號舍,鄭應慈暗暗歎了口氣,他經驗有點老道,知道不是瘋了,是拉了痢。

號舍一間接一間,要是拉了痢,臭氣沖天還罷了,關鍵是很容易傳染,因此朝廷有命,一旦發覺,就立刻拉出號舍,不過不會趕出考場——有專門的小黑屋,在考期內,死也要死在裡麵。

當然,已經考的成績,不會作廢,隻是無法再寫。

想著,鄭應慈繼續下筆,將最後一篇仔細潤色,話說他跟了劉諶,授了道法,但並冇有禁止他科舉,隻是歎著:“道士與朝廷終有些衝突,汝要秋闈,我也不攔你,隻是要以貢士去會試,萬萬不可。”

“徒兒隻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蘇子籍這些時日,在府學裡風起雲湧,鄭應慈看在了眼中,雖談不上後悔,的確有些不甘心。

就算入了道,也總要贏得蘇子籍一回。

而在更遠處號舍,孫不寒丟下了筆,突然之間,踩到了一塊磚,他也不去把它挪開,隻是靜靜閉目感受了下,轉眼就笑了:“有趣,有趣,這屆秋闈還真真有趣。”

-”然而哪怕這樣,一入眼,還不得不讓人眼睛一亮,她容顏幾乎挑不出半點瑕疵,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一眼萬年說的就是她。但這時,她雖衝的快,但到廳裡,神色反遲疑了,咬著唇說不出話,自己能說什麼?而幾個人的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公主裙尾,以往最在乎形象總光彩照人模樣示人的新平公主,此時竟然冇有察覺到雨水汙了裙?“見過公主!”但不管心裡怎樣想,在場的人都很快向新平公主見禮。新平公主根本不看她們,隻盯著葉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