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寫手路人甲 作品

09 白麪饃饃與士氣!

    

備用零件的進口捷克式,丁偉就能答應把老資曆軍官孫德勝給他,兩挺進口捷克式,丁偉甚至得屁顛屁顛的親自送人上門。區區一百多戰鬥骨乾···他如今可是有三百挺捷克式,一百五十萬發七九彈。張萬和都冇有他富裕。而且,在他進攻遼縣戰俘營後,陸老弟會為獨立團提供武器裝備,彈藥,糧食醫藥等物資,並且每個月補足損耗。突然出現在楊村附近,並且已經到手裡的一百五十萬發七九彈,三百挺捷克式,讓李雲龍對這份合同內容相信了大半...-

傍晚時分,

由孔捷親自監督和趕工的,用黃泥和木材製作的,巨大遼縣戰俘營沙盤,就出現在楊村前的廣場上。

樹枝機槍,彈藥箱,木板搭建的哨塔,木板、彈藥箱、沙袋搭建的戰俘營建築,藤條鐵絲網,泥人捏出來的鬼子兵。

一切幾乎和遼縣戰俘營一模一樣。

孔捷正在對照照片和結構圖,做最後的檢查。

···

與此同時。

獨立團團部內。

“團長,二營已經集合完畢。”

張大彪向李雲龍彙報。

從獨立團選拔出來的,都是戰鬥骨乾,有不少基層連排班級軍官乾部。

新一團過來的戰士中,雖然隻有孫德勝一個連長,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李雲龍手把手帶出來的,戰鬥經驗豐富,張大彪也指揮的順手。

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組整合好部隊。

“好。”

“把我帶來的第二批武器全部發下去。”

“騎兵也安排好。”

李雲龍給張大彪下命令。

“是。”

張大彪當即去執行。

···

也是同一時間。

團夥房內。

炊事排長正帶著全排二十多個戰士忙碌,為明天出發的二營準備食物,因為人手不足,他還找來了,其他幾個營連的炊事班。

數十位戰士挽著袖子,揉麪團,攤麪餅。

一排大灶中,熾熱火焰升騰,一個個大鍋中,沸騰的水花翻滾,滾燙的蒸汽,順著一層層蒸籠上升,整個夥房內,都蒙上了一層霧氣。

霧氣中,卻帶著濃鬱的香味。

那是純正白麪的香味,源自最頂尖食材的本源味道。

一想到,今天能讓全團戰士都吃上白麪饃饃,而且,自己也能吃到,所有炊事員都乾勁十足。

“這白麪··”

“最上等的貨。”

“團長到底從哪裡搞來的!”

“還這麼多。”

將一張熟透的火燒饃從灶中取出,然後塞進去一張新饃,再將幾張正在火燒的饃饃翻了一個麵,炊事排排長嘖嘖稱奇。

活了三十多年,入伍四年多,雖然因為身體不好,不適合在前線衝殺,但也乾了四年多炊事員,成為獨立團炊事排長,管理全團夥食。

雖然八路軍日子苦,但也有開葷的時候,白麪,他吃過,還不少。

但還從來冇見過質量這麼好的白麪。

無論是香味,色澤,還是質感,都是一等一,那些從鬼子那裡繳獲的白麪,拍馬也趕不上。

而他們新團長李雲龍,一下子搞來了一萬多斤。

早就聽過李雲龍李團長,資曆老,能耐大,但一萬多斤最上等白麪,這年景,在晉地這個地盤,想弄到手,可不容易。

一萬多斤,足夠全團吃上幾天白麪饃饃了。

哪怕是去太原買,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這麼多,質量這麼好的。

“是啊。”

“這等白麪,市麵上,要比平常的貴五分,”

有炊事班班長讚同。

“抓緊趕工。”

感慨完畢,炊事排排長催促說道:

“爭取儘快給二營戰士,準備好足夠的夥食。”

“是。”

忙碌中,一簸箕一簸箕的白麪饃饃新鮮出爐。

饃,是一類食物的總稱。

包括所有的,用麪粉製作的,便於攜帶的,不包含餡的食物。蒸饃、油饃、烙饃、燒饃、火燒饃···蒸饃,就是饅頭。

···

一個小時後。

夜色逐漸降臨,

今夜天空少雲,一輪彎月高懸,月色明晃晃灑下。

是個好夜色。

隻是,二月的晉地,哪怕冇有刺骨的寒風,天氣依舊凍的刺骨。

“冇問題。”

孔捷確定了巨大沙盤和遼縣戰俘營一模一樣。

十幾分鐘後。

“全部發放完畢!”

張大彪也完成了裝備統計和發放。

二營全體二百七十人的戰鬥骨乾,裝備了合計三十挺捷克式,一百八十支二十響駁殼槍。

手榴彈,子彈暫時冇冇有發放,但都堆在不遠處的房間內,藉著月光,所有戰士都能看到,那一箱箱彈藥和手榴彈。

幾位團部戰士,正在彈藥箱旁持槍警戒。

戰士們看著手裡嶄新的駁殼槍,捷克式,再看了看遠處的彈藥箱。

議論紛紛。

其中不少人,尤其是李雲龍從新一團買來的那一百二十人戰鬥骨乾,全部都是目光激動,躍躍欲試。

獨立團的士兵還不清楚新團長的脾氣,那一份野狼團的講演,雖然讓他們有些熱血沸騰,但單純的話語,有些缺乏持久。

但從新一團過來的戰士們,可是很清楚,自家老團長的脾氣。

李團長在新一團的時候,全可就從來冇老實過,不是在打鬼子,就是打偽軍,或者,就在在打鬼子或者偽軍的路上。

現在,這麼多精銳戰士集結,嶄新的高品質武器發放——作為拿著槍和鬼子在一線拚命的戰士,他們對武器裝備的熟悉,不需要多說,他們最能感受到,一支武器的好與壞。

以及···

“白麪饃饃!”

一口咬下炊事班發過來的一張還帶著熱氣的烙饃,感受著麪餅細膩口感,以及,咀嚼後劃過喉嚨的那順暢與絲滑。

一位看上去年歲不小,估計有近四十歲的獨立團老戰士眼睛一亮,當即脫口而出。

白麪饃饃,就是用純白麪做的饃統稱。

無論是全部用白麪製作的饅頭,還是烙餅,燒餅,都可以稱為白麪饃饃,因為口感細膩,容易消化,廣受歡迎。

但價格昂貴,即便是地主家,也少有能頓頓吃白麪饃饃的。

“好吃。”

隨後,他三兩口,將手裡兩張烙饃,兩個蒸饃吞下肚子,再喝完炊事班送過來的白麪饃饃湯,陶醉的打了一個飽嗝。

純正的白麪饃饃下肚,他連腰背都挺的更直了。

身體也不再微微哆嗦了。

單薄的棉衣,似乎也能擋住晉西北刺骨的寒風了。

“嘿,真是白麪饃饃!”

旁邊,另一個身材瘦弱的新一團年輕戰士也咬了一口,頓時同樣眼睛亮起:

“這味道,比咱們以前在大地主漢奸家裡吃的都好。”

“看來有大行動了。”

他同樣三兩口將白麪饃饃塞進嘴裡,然後一口乾了饃饃湯,滿足的摸了摸肚子,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新槍。

充足的彈藥。

美味的白麪饃饃。

必然是有大行動。

“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來自新一團的戰士年輕戰士問道。

“我叫王喜奎,你呢?”

老戰士緊了緊他抱在懷裡的嶄新捷克式。

作為獨立團頭一號神槍手,王喜奎雖然最擅長的是步槍,但一手機槍,也玩的很順溜。不比步槍差多少。

“我叫劉順。”

年輕戰士笑出一口白牙:

“你可以叫我劉猴兒,因為我跑的很快,比猴子還快。”

他隨後補充了一句:

“吃了這頓白麪饃饃,我能跑的更快。”

···

“嘿····”

沙盤完工後,孔捷一直在隊伍斜前方,看著眼前的新編二營,忍不住嘿了一聲。

新編二營總兵力二百七十人,

雖然入伍時間不同,有的好幾年,有的隻有一年不到,但無一例外,都是經曆過十幾次實戰,並且活下來的戰鬥骨乾。

一個全部由,有豐富戰鬥經驗老兵組成的營級部隊,營長是張大彪,裝備清一色嶄新進口駁殼槍,捷克式,彈藥充足。

戰鬥力無需擔心。

很能打。

同等兵力下,能按著鬼子打。

隻是,老兵雖然戰鬥經驗更豐富,戰鬥力強,但很多時候,士氣甚至還不如新兵部隊旺盛。

戰爭打到現在。

艱苦的條件,吃不飽,穿不暖,槍稀缺,子彈少,麵對有坦克飛機大炮的鬼子,一次次慘烈的戰鬥,接連不斷的犧牲。

甚至,受傷了也無法得到有效醫治,

再堅韌英勇的戰士,也終究不是鋼鐵。

就算是他孔捷,入伍十幾年,參加了大小百餘次實戰,也依舊有士氣低落的時候。

更何況是其他戰士?

一直以來,為了增強部隊士氣,想了很多辦法。使得部隊士氣雖然不錯,但也隻能說是不錯。

而現在··

隻是一頓管飽的白麪饃饃,一碗熱氣騰騰的饃饃湯,眼前的二營,士氣就徹底脫胎換骨,宛如一群真正的餓狼。

比上次李雲龍的那一番野狼團講話,效果好得多。

“原來提升士氣居然這麼簡單。”

孔副團長忍不住感慨。

···

站台後。

李雲龍也啃了一口火燒饃,再看了看手裡的蒸饃,嘖吧嘖吧嘴。

味道確實不錯。

比他在縣城裡吃的好多了。

鬼子軍官特供的,也比不上。

除了一部分獨立團炊事排排長廚藝之外,根本原因是來自他陸老弟的高級白麪。

但···

40年初,是晉察冀根據地最困難的一段時間之一,此時,晉西事變剛剛結束冇多久,鬼子囚籠封鎖逐漸展開,部隊物資極其困難。

很多部隊的主食是難以消化的黑豆。

獨立團缺乏食用

油,以及其他作料,油饃,烙饃等,難以大量製作,考慮到要滿足全團戰士,隻能做一些蒸饃,燒饃,烙饃。

“就是種類有點少···”

李大團長自言自語了一句。

-加上混亂肮臟的環境,被俘士兵們,普遍身體都非常差。從戰俘營到小凹村,已經有很多人趴下了。帶著一起撤退,會嚴重影響部隊行軍速度。需要一部分在遼鎮修養一段時間,在轉移去楊村。“冇問題。”“你們還真打下來了!”看著眼前五百多,堪稱浩浩蕩蕩的被救下來的中央軍被俘士兵,徐虎直眼角直跳。雖然李大團長號稱從來不乾賠本買賣,新一團的例子也擺在哪,但那可是一個鬼子戰俘營,有永備工事,和一個鬼子中隊駐守的戰俘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