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 作品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汙名(第一更求月票)

    

爺過世纔會結桉。伯爺表現出非一般的堅韌來。他不想死。他想活。如今請了太醫院致仕的老太醫坐鎮伯府,就為了延緩他的過世。如今別的方子暫時停了,利尿的方子優先,可是效果還不大明顯。現下連水都不敢沾了。齊錫不會盼著胞兄去死,可是見他這樣掙紮也難受。太醫私下裡說過,可以準備壽衣、壽材,到時候衝一衝。不過是婉轉的說辭,是為了好裝殮罷了。覺羅氏神色平靜的多,吩咐身邊丫頭道:「去請伯夫人,就說九阿哥來了,請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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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要重打?

這小子是認真的嗎,要大師兄拿出全力跟他打?

什麼玩意,不過是欺負大師兄輕敵僥倖贏了一次,竟然還不知足?

台下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炸開鍋了。

李恩成也是吃了一驚,神色有些難看地看著蘇慕。稚氣未脫的臉蛋上還是掛滿瞭如同剛纔一樣的自信。讓李恩成確信這小子並不是在逞強,他是真的覺得能擊敗全力以赴的自己。

想到剛纔那角度刁鑽的一劍,李恩成的麵色更凝重了。

“孟儒師弟,你以為如何?”高遠山並未直接答覆蘇慕,而是將問題拋給了麵色難看的李孟儒。如今李孟儒有點左右為難,從道理上來說,自己的愛徒李恩成已經輸了一場了,如果再接下這場比試全力出擊,哪怕是贏了,也會落得個輸不起、以大欺小的評價,如果再輸那就更糟糕。而偏偏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自信和渴望,讓李孟儒一時間都有些忘了徒弟李恩成領先了蘇慕六歲加兩個真氣境界。

正當李孟儒難以決斷的時候,李恩成發話了。

“師父,請準許徒兒全力一戰吧。”這是李恩成的答案,也是他心裡真實的想法。此刻李恩成已經忘了掌門之事,也忘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師弟蘇慕僅僅隻有十歲,他隻想全力以赴,看看這個被掌門高遠山認可的師弟到底有多麼強。

此刻的李恩成已經不覺得有任何屈辱,隻想單純地再認真比試一次。

“這...”看到自己的愛徒許久不見的鬥誌昂揚,李孟儒實在不好意思打斷他,無奈之下隻好答應。李孟儒也清楚,無論這一場比試輸贏如何,自己的徒弟都已經輸了,既然如此,就隨他去讓他放肆打一次吧。

“既然這樣,那繼續比試吧。”高遠山對二人說道,“切記,點到即止。”

“徒弟明白。”二人齊聲答道。然後迅速地拔劍,纏鬥到了一起。

激發出全部真氣的李恩成實力是驚人的。星垂境的真氣附著在身上和劍上,使得李恩成的速度和力道都強了數倍不止。蘇慕覺得比起昨晚高遠山的劍要更加沉重。高遠山也許還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在與自己比試,而此時的李恩成大師兄則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擊敗自己。劍招的淩厲程度可見一斑。

但蘇慕經過了昨晚和高遠山的比試之後,顯然已經對星垂境強者的劍有了一個預先的心理準備,今天應付起來要更加從容。蘇慕很清楚,拚速度和力道自己都是遠遠不敵,既然如此,便要多拆招,多反擊要害,出奇製勝,不給李恩成以力破巧的機會。

如果二人都是修劍已久的武者,蘇慕這樣的策略顯然是無法成功的。畢竟二人之間的真氣境界實在相差過大。但李恩成這些年的實戰經驗其實也就僅限於師兄弟之間的比鬥,根本冇有遇到過如此詭異如此出奇的劍招。應付起來也是相當吃力。

一方強在基礎,一方強在悟性。一時之間竟殺得難解難分。

“慕哥哥加油!”音羽忍不住喊出了聲。

除了高遠山以外,大堂內的其他人全都看直了眼。如果說剛纔李恩成輸掉還可以解釋為輕敵,那麼現在拿出全力的李恩成仍然不能占據上風隻能說明他的對手蘇慕真的很強。偏偏蘇慕這個孩子身上的真氣波動就僅有凝意境而已,硬是憑藉著劍招的詭譎不斷攻擊李恩成的盲區,造成李恩成隻能被動防守,無法搶攻,場麵十分難看。

這還隻是個十歲的孩子,根本冇出過山門,哪裡學來的這麼多奇怪的劍招,還能用的這麼純熟,當真是天縱奇才嗎?

三大長老看的雙眼放光,蘇慕的許多招式令他們這些老骨頭都開了眼界。很多地方他們自己上去打都未必有蘇慕處理的這麼好。完全避開了自己真氣上的劣勢,純靠劍招逼迫得李恩成動彈不得。

這得是怎樣的劍術境界才能做到?

此時的李孟儒更加是哭笑不得,如今看到了這個叫蘇慕的孩子這等的表現,也算是心服口服了。這孩子十歲就能越兩個境界純靠劍術領悟壓製李恩成,等他十六歲的時候得有多麼可怕?

正當眾人完全驚歎於蘇慕的出彩表現的時候,比鬥的局麵卻悄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一直壓製李恩成的蘇慕似乎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他開始出現了氣短力竭的跡象,儘管出劍仍然是淩厲奇詭,但體能上的巨大劣勢正在一點點影響著他出招的效果。李恩成可以明顯察覺到,蘇慕的劍速在下降,力道也在下滑,這個一直壓製自己的小師弟要冇勁了。

纏鬥數百招後靠對方年紀小體力不支才贏嗎,李恩成實在冇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獲勝。而場下的觀眾也都看明白了局勢。

蘇慕很強,也許過不了一兩年就能超越李恩成,但終歸劍術的比試,比的是全麵性。現在就想獲勝還是太早了。

終於,蘇慕在一次格擋後猛地後退收劍,主動離開了纏鬥,也放棄了自開打以來對李恩成的持續施壓。小小的身體大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自麵頰滾落。因為氣短的緣故麵部發白。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恐怕到此為止了。這是包括李恩成在內每個人心裡的想法。音羽更是著急地直跺腳。

此刻的蘇慕也很清楚,自己已經到達了體能的臨界點。無法再保證劍招的穩定性,但他也不想就此放棄認輸,蘇慕也許平日裡很隨和,但隻要牽扯到劍道相關的事情便會冒出一股不服輸的韌性。這股韌性不允許他隨便放棄。

蘇慕看了眼大師兄,李恩成眼下的狀態也不算好。儘管體能和真氣遠遠超過蘇慕,但一直處於被動捱打的李恩成所麵臨的精神壓力是巨大的。蘇慕那神鬼莫測的劍路讓人防不勝防,若非速度快上不止一籌,李恩成怕是已經被擊中了幾十次。加上對於自己的回擊蘇慕總是可以提前做出準確的預判,始終無法找到反擊機會的李恩成難免有些焦慮。以至於眼下蘇慕主動退出了纏鬥,李恩成也冇有第一時間向前追擊。儘管他知道眼前的對手大概率是體力不支了,但出於對蘇慕劍招的提防也冇有第一時間輕舉妄動。這給了蘇慕片刻的喘息時間。

他要投降了嗎?快認輸吧!這是李恩成真實的想法。

然而蘇慕並冇有打算就此放棄,他還想再試一試。若此刻是生死決鬥,蘇慕知道自己斷然冇有任何勝算。但隻是點到為止的切磋的話,也許能找到勝機。

方纔的纏鬥讓蘇慕明白,自己即使能夠找準角度和漏洞,但因為本身體能的限製無法抓住這個空隙。對李恩成構不成威脅。那麼想要獲勝的話便隻能使出一招李恩成躲不開的招式。

有什麼招式是李恩成躲不開的呢,蘇慕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實際上硬要算起來,自己係統性地開始練劍也不過四五年的樣子,偷偷接觸高遠山書房裡的一些中階典籍更是僅僅數月。在自己有限的積累中實在是想不到什麼高級的招式來。而如果不是超乎李恩成想象的劍招,是無法對其造成殺傷的。

當然形勢雖然嚴峻但對蘇慕來說也不全是壞訊息。令人興奮的一點是,在剛剛的纏鬥中,蘇慕又一次地在李恩成的身上看到了點點忽閃的星光,就如同昨天和高遠山比試的時候一樣。隻不過那星光還不夠亮,還不夠深。

是因為自己還不夠投入嗎?蘇慕有些不解。和昨天相比,今天自己好像有些浮躁,冇有完全沉浸在劍術比試之中。難道是因為自己有點想贏,想向宗門證明些什麼的緣故。

蘇慕回想起剛開始練劍的時候,高遠山時常教導的話語。揮劍的時候若是做不到心無雜念,便會影響劍的走勢。招式會變形,劍鋒也會鬆散,即使外表看上去冇什麼差彆,但實際的威勢卻是截然不同。

即使真氣,劍道境界都相差不多,劍心的純粹與否,對劍的投入程度也會讓實力產生很大的變化。

也許正是因為今天的自己想得太多,所以反而影響到了劍,蘇慕心想。想要贏大師兄就要拋開想贏的念頭,對一個十歲孩子來說,想明白這個邏輯可能比做起來更難。

等等,好像自己還有一招可以試試?蘇慕突然想到了什麼。

過了大約數息左右的時間,蘇慕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李恩成呆住了,李孟儒呆住了,台下的弟子們呆住了,唯有掌門高遠山和二師叔寒山雪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這一時刻大家都明白,蘇慕並冇有要放棄的意思。

他要怎麼進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自覺地被這場精彩的比試所吸引。

台上的李恩成嚴陣以待。

台下的李孟儒,阮鋒們也捏緊了拳頭,大氣不敢出。

-,不由失笑道:「這鑰匙跟鎖頭在一處,防的是什麼?」舒舒白了他一眼。雖說這院子裡人多,不至於讓外人摸到上房來,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纔想起陪嫁中有這樣一個玲瓏匣子,就叫小椿翻了出來,用它裝莊票。一尺見方的匣子,誰還敢直接連鍋端?等到匣子打開,裡麵就是那幾十萬兩莊票。是按照順序放的。太子的就在最上麵。舒舒取出來,冇有勸阻的意思,道:「請崔總管去送吧,省得何玉柱年輕,過去被毓慶宮的下人小瞧了,又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