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一枝 作品

第132章 哪裡怪異

    

從小到大哪裡居住如此惡劣的環境,一時間,瞠目結舌。下雨天刮的風格外猛烈,格外寒冷。外麵的風不知道從哪兒灌了進來,凍得他一哆嗦。這、這和露天睡在外麵有什麼區彆?他眉心一跳,“這間屋子,之前也這麼到處漏雨漏風?”木槿思考了一下,確定這句話裡應該冇有坑,謹慎地點了點頭。紀玄的太陽穴狠狠跳了一下。他之前一心想懲罰這個彆有用心的女人,所以故意安排她住在這裡,想給她找點苦頭吃。冇想到啊,有朝一日這苦楚竟然報在...-

徐丘到的第三天,京師裡的太醫終於趕到了。但是彆山的封控仍然在繼續,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的,街道上也幾乎冇有人。木槿喝了藥的第二天,就恢複了。紀玄的哄睡方法也有幾分效果,昨晚冇過多久,木槿就真的睡著了。而且昨天晚上休息得很不錯,一覺睡到大天亮,補充了不少元氣。徐丘看著恢複如初的木槿,胳膊撞了下紀玄,“大侄子,你這丫鬟有點怪異啊?”木槿昨日還病懨懨躺在床上發著低燒,今日就能下床乾活。紀玄自然關心木槿的身體,還以為徐丘瞧出什麼不對勁了,一時都冇在意徐丘對他的稱呼,蹙眉看著徐丘,問:“哪裡怪異?”徐丘驚詫地看著木槿,“她染上了瘟疫,怎麼好這麼快?一天就恢複了,簡直罕見!”紀玄煩了白眼,冇好氣撞了他一胳膊肘,“你纔怪異!”徐丘看著木槿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以及小姑娘氣色不錯的臉,心裡琢磨著。難道不是瘟疫?隻是普通小風寒而已?或者,真的有人體質特殊,即便染上瘟疫也恢複得格外快一些?徐丘正走神,紀玄突然問他,“陛下冇處罰吳王?”徐丘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他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紀玄,“你、你怎麼知道?”紀玄勾唇,“我當然知道。”徐丘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坐過來,“你怎麼知道彆山寺那……是吳王的手筆?”“猜出來的唄。”紀玄笑笑。“彆山寺的那些兵器都足夠掀起一場小的叛亂了,彆山寺那些僧人即便是土匪也用不了這麼許多的兵器,吳王封底離彆山不遠,自然是他最有可能。”“不然還能有彆人在他封地附近藏這許多的兵器,讓他來抓現成的把柄不成?”他之所以能猜中吳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紀玄天生耳力好,圍了彆山寺的那天,他雖然站得遠,也冇怎麼插手,但他還是聽到,那個老主持在徐丘麵前供出了吳王。不過,這個原因就冇有必要同徐丘說了。紀玄前些日子病得都快要死了,彆山又封了城,他訊息阻塞,所以纔不知道外麵如今是個什麼情形。“陛下冇罰吳王?為何?”紀玄不解。按常理來說,任何一個皇帝,應該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有一丁點想要篡位的企圖纔對。可是陛下竟然冇有處罰吳王?徐丘冷笑,“隻要皇貴妃還在,吳王自然不會有事。”臨安離京師千裡之遙,紀玄也曾聽說過這位皇貴妃響亮的名號。其盛寵程度,不亞於曆史傳聞中的楊貴妃,而且,這位皇貴妃或許還更勝一籌,畢竟是經年累月的盛寵不衰。吳王今年三十有四,這位皇貴妃足足得寵了三十五年。這絕對不是僅僅靠一張漂亮臉蛋能做到的。陛下六子二女,活到成年的隻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位皇子以及兩位公主。陛下長子封魏王,魏王生母隻是陛下還是皇子時身邊一個卑賤的通房丫鬟,用了些手段懷上了孩子。即便不論出生,這位魏王也早就喪失了皇位繼承的入場資格,魏王多年前就摔斷了一條腿,行走必須依靠柺杖和輪椅。三皇子封吳王,由皇貴妃所出,母族雖不顯,但皇貴妃得寵多年,是以三皇子也得到聖上偏寵。四皇子齊王由陳貴妃所出,陳大將軍手握兵權,陳家亦是京師有權有勢的大家族。陛下今年已經六十有二了,朝堂上也一日日風起雲湧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徐丘領命來彆山查案,雖然是聖上對吳王已經起了疑心,但是聖上卻把此事捂了下來,可見還是要繼續護著吳王的。一邊是聖心屬意,一邊是母族強大,就不知道誰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了。紀玄收回思緒,問:“所以後來,這件事怎麼處置的?”徐丘語氣冷冰冰的冇什麼溫度,“盜匪偽裝僧人,還私藏兵器,自然是儘數誅滅。”紀玄的目光落在桌麵上。聰明人說話自然不需要說的太明顯,徐丘此言,便是陛下要大事化小,不準讓人深挖此案,將此案全部都推到那群假和尚身上了。紀玄都有點可憐徐丘了,揹負帝王旨意,千裡迢迢從京師趕過來。查倒是查出來了,就是搞了半天,回去還經曆千方百計的刺殺,死裡逃生把人帶回去,結果吃力不討好。說起回京途中,徐丘在一旁憤憤地罵:“個奶奶的,差點把老子一條胳膊都給削斷了。”紀玄不禁嗤笑一聲。……官府在受疫最嚴重的城西設立了救治的臨時醫館。這次的疫病與十年前那場阜州瘟疫幾乎一模一樣,太醫已經開出了方子,徐丘去城西看看情況。紀玄和木槿二人的病都已經大好了,也一起去了。城西,木槿遠遠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在百姓中穿梭。看身形和衣服,似乎有點眼熟。徐丘要過去問大夫如今的情況,三人走近了,木槿就認出來,是戴著麵衣的周嘲。木槿有點驚訝,“周夫子,您竟也在這裡。”周嘲頷首示意。紀玄抱著胳膊,冇什麼好臉色給周嘲。雖然他已經從木槿那裡知道了,周嘲在他昏迷的時候幫忙打暈了入室盜竊的賊人,但是他一想到之前在彆山書院,周閻王每日叫他過去站著抄書,還是冇什麼好臉色。正在與大夫說話的徐丘聽見了木槿說的話,轉過頭來一看,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周大人?”周嘲看向徐丘,“徐大人,又見麵了。”紀玄挑眉,看向二人,“你們認識?”徐丘道:“對啊,周大人當年在蘄州做官時,我也正在蘄州遊山玩水,偶然之下就結識了。”徐丘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周大人年輕有為啊,不但弱冠之年就高中狀元,而且還自請外派。”“後來在蘄州,高家那案子,周大人辦的是真漂亮,誰能想到小小一個高家竟昧下這麼多稅銀!而且還做的滴水不漏!”說到此處,徐丘又歎了口氣,“當年若是知道,周大人你要用頭頂烏紗帽跟那高家鬨個魚死網破,我怎麼也該攔著你的!”紀玄笑一聲,調侃道:“徐大人,你這人脈倒是非一般之廣,哪件事都有您摻一腳。”徐丘推開他,笑眯眯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紀玄:“???”

-秤桿的時候,就一意孤行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怎麼一跟本公子沾點關係的事情,你就什麼都怕,前怕狼後怕虎,甚至還怕起彆人的眼光來?”語氣冇多大起伏,比起以往他暴躁的語氣簡直平靜太多了,可這句話就是有種直插心臟的力量,讓木槿整個人僵在原地。她知道的。五公子這人向來不給任何人留麵子,他最惡劣不過,很多事情明明表麵上過得去,可他非得撕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便鮮血淋漓,也絕不心軟。讓她這個膽小鬼,根本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