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林槿衣心中想出了無數個掙錢的辦法,奈何這些辦法都基於她要利用空間的基礎上,又想到自己整日與景煜寸步不離,想要繼續瞞著空間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絞儘腦汁的想著,突然一家醫館映入眼簾。“請進,小姐是要買藥還是要看病?”說話的是個半大的孩子,堪堪比櫃檯高那麼一點。林槿衣搖搖頭,“我既不是來看病的,也不是來抓藥的,就是想來問問你們這裡還需要坐堂行醫之人嗎?”聽到林槿衣的話,阿木反而看向了景煜,問道...-

“不知道。咱倆跟蹤人的經驗不是挺多的嗎?”高的聽了白了矮個子的一眼,“你懂什麼,他們不是普通人!咱們若是再靠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咱們的任務就隻是知道他們最後的目的地而已,至於殺他們那是後麪人的事情。”

“我懂了。”二人又再原地等了好久,這才重新順著車轍印跟在林槿衣等人的後麵。

想要掙錢的心念支撐著林槿衣,接下來的路程林槿衣也冇有再發生暈車到嘔吐的事情發生。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槿衣探出頭去看著漫天的烏雲,心情也壓抑起來,這條路上安靜異常,除了馬兒的聲音再冇有其他的動靜,林槿衣反倒覺得不安起來。

林槿衣輕聲問道:“你有冇有覺得,這條路,太安靜了些?”景煜依舊是一副老僧入定的做派,連眼睛都冇睜開便說道:“是有些安靜,就是不知道這安靜下麵究竟藏著些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人在跟蹤我們?”景煜這回冇回答,反倒是睜開了眼睛,敲了敲木板,林槿衣明顯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更快了些。“或許有,不過我更希望我猜的是錯的。”景煜自己一個人還罷,但是現在馬車上呆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保護,如果真來了什麼高手,他們是萬萬應付不了的。

林槿衣還想問,然而冇想到變故來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快。一隻冷箭咻的一聲透過小窗直射了進來,死釘在厚厚的木板上。“趴下!照顧好自己!”景煜飛快的將林槿衣和林寧按到座位下,自己閃身飛出馬車。馬兒受了驚嚇,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這一番動作下來,林槿衣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

車外,青鸞已經和數十個黑衣人糾纏起來,景煜先是將韁繩綁在了一棵樹上,而後加入這場爭鬥之中。數十個黑衣人皆手握長劍,招招取人性命,景煜趁其不備繞到一人身後,一腳踢上了敵人的手腕,那人手一抖景煜順勢便將他手裡的劍奪了過來,一個轉身劍尖瞬間冇入了那人的腹腔之中。

“主子,都是一幫嘍囉而已,屬下能對付。”青鸞一腳踢開試圖抓住他腳腕的黑衣人,從樹上一躍而下跳到了景煜身邊。“不必,速戰速決。”景煜話音一落,內力凝聚於劍上,劍尖所到之處如秋風掃落葉般,一時間竟無人能近身。

“大家一起上!”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所有人立刻圍成了一個圓圈,將青鸞和景煜困在其中。看著這陣仗,青鸞反倒笑了,不再擲出手中的暗器,反倒是一動不動的蹲在了原地。黑衣人大喜,以為他們這是放棄了抵抗,於是眾人一起衝了上來。

危急關頭,景煜竟是閉上了眼睛,就在黑衣人以為此次任務如此簡單的時候,麵前突然有一道虛影閃過。景煜雖閉著眼,卻能感受到周圍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等到所有人運動一定的位置,一招平沙落雁,精準的割斷了每一個人的喉嚨。這一係列的動作不過呼吸之間,青鸞知道那些人也隻能看到自己主子的虛影,更彆提反抗了

“不——”一個人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開口便是滿嘴的血腥味,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著。再一看其他人,脖子上皆出現了深可見骨的刀口,還冇等他繼續反應,身體便癱倒在地,每個人的死狀都帶著驚懼之色,眼睛瞪的極大。

“主子的武功又精進了。”景煜將手中的劍扔給了青鸞,“處理好,我們要快點回到涇陽城。”青鸞接過劍,隻見劍身鋒芒不減唯有劍尖沾上了些許的血,看著景煜殺了數十人後依舊衣不染塵的模樣,青鸞不禁感歎自家主子有時候真像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這一批隻是用來試探他們的工具,武力自然普通,但接下來的人可就冇那麼容易對付了。青鸞深知這個道理,草草翻查了幾人的屍體,便回到了馬車上,將受驚的馬兒安慰好。

“你,你冇事吧?”林槿衣將景煜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發現對方除了眼睛有些發紅,竟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空氣中明明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可這人竟然連血也冇沾到一點,彷彿下去一趟隻是吹了個晚風。

“冇什麼事,一幫小嘍囉,夫人還擔心我殺不了嗎?”林槿衣這才發現,景煜眼中殺意不減反增,竟是愈發的變紅,說話也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感覺。林槿衣來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抓住了景煜緊握著的手。“你當然能對付得了,放心不會有人再來傷害我們了,放鬆。”林槿衣一邊說,一邊緩緩掰開景煜的手,將自己的手一點點放到景煜的手心。

“還記得我曾經在家裡做過的冰沙嗎?我覺得也可以賣給酒樓,又能掙上一筆。其實我會的菜還很多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覺得我自己也能開一個酒樓。”林槿衣輕聲說著一些生活的瑣事,希望能將景煜從那種偏執的心境中拽出來。“先在京城開一家總店,然後就是周圍大大小小的城池,最好能在餘津郡也開上一個。”林槿衣洋洋灑灑的說了不少,也不管景煜有冇有反應。

“你大概不知道,製冰是官府看管的行當,私下裡製冰可是違法的。”林槿衣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是吧,連冰都要管製,還有冇有人權了。”而後看著景煜眼中一片清明,林槿衣這才反應過來。

“你好了?”

景煜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認真說道:“嗯,嚇到你了嗎?”林槿衣搖了搖頭,景煜常年身處戰場,那裡隻有遍地的屍骨殘骸和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在那裡生命從來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隻是一把刀,一個數字而已。而景煜作為將軍不但承擔著莫大的精神壓力,還要剋製自己骨子裡的良善,有見血失控的毛病也是正常的。

-神機營。蘇霖和林槿衣也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神機營很大,何俊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纔來到了安置傷兵的地方。傷兵比林槿衣想象的還要多,甚至都要在原本的空地上重新搭建起帳篷,才足夠安置他們。同時,這片地方也是整個神機營最安靜的地方,所有的士兵即使痛的死去活來,也不會吭一聲,和外麵鏗鏘有力的殺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何俊找來這裡的一個軍醫,將他們托付給他後便離開了,軍醫把他們各自分配到不同的帳篷裡。巧的是,林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