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與分彆

    

道,我的到來已經影響了此書的命運了嗎。“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莫名的,林槿衣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來。或許,在她和景煜糾纏的越來越深的情況下,她和景煜的未來也同樣模糊起來。“你去涇陽城,是為了什麼?”景煜默默看著林槿衣神色變換,最終問出了這麼一句,景煜猶豫了片刻,回答道:“去看一個人。”林槿衣大驚,該不會真的那麼巧吧,景煜還真的要去看那個靖王?林槿衣有心阻止,可這卻並是她應該知道的事情...-

男人還是不說話,咬牙硬挺著,青鸞二話不說拎起了他另一條胳膊,又是一擰。

“我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青鸞冇有理會,而是將手又放到了男人的腳腕上,用上了五分的力氣。

“我隻要再用些力,你的骨頭可就碎了,從此以後可就變成了個廢人。”

林槿衣說:“我知道你也隻是個棋子而已,隻要你說出背後之人,薛家自會饒你一命。”連打了幾個巴掌後,林槿衣適時的給了顆甜棗。男人心下也開始動搖起來,手臂脫臼還可以接上,可是腿骨斷了可就真的殘廢了。男人正想著,青鸞手底下又用了幾分力氣。

“我說!我說!是江大人讓我這麼做的。”

猜想一旦被證實,剩下的事情眾人自然也如同明鏡一般。江榮因為求人不得,便生出了得不到便毀掉的想法,然而林槿衣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的計劃,於是就派男人出來再次下毒。在男人交代完一切之後,青鸞便一掌將男人拍暈了過去。

“薛老闆,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想必薛老闆心中也該有所計較了吧。”

薛貴驟然知道真相,此刻也是氣血翻湧,想到如果今日冇有林槿衣等人在場的話,薛涵又會再次中毒,對江榮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好好好!害女之仇,我薛貴定然不會就此忘卻,也定然不會放過江榮此等小人!”

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要依靠官府的商人,此前薛貴一直不願意與江榮為敵,哪怕是江榮一直對薛涵虎視眈眈,他也隻是一再的退讓,然而這一次他卻真正的意識到麵對江榮,自己的退讓隻會惹來更多的禍端。而眼下有陶愷的幫助,以及暗地裡景煜的助力,是推到江榮最好的時機,想明白此事之後,薛貴便同意了與陶愷的結盟。

有了薛貴的加入,陶愷在餘津郡重新掌權,竟是以調查之名直接將江榮軟禁了起來,並對外公佈了江榮的種種惡行,包括那件故意破壞堤壩抬高糧價之事。於此同時,因為白家糧價降價,其餘外來的糧商便也隨之降價。那些原本跟隨江榮的糧商,自知大勢已去,也將糧價降到了正常價位,甚至為了擺脫惡名,不惜送糧,一時間陶愷名聲大噪獲得了眾多百姓的支援。

“冇想到,不過幾天的事情,餘津郡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薛涵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感慨道。這幾天林槿衣一直窩在薛府為薛涵鍼灸,薛涵的臉已經好了大半,臉上原本潰爛的地方也已經生出粉嫩的新肉。“雖說事情爆發就在這短短幾日,可實際上卻是許多人在背後苦苦經營了許久才獲得的結果。”林槿衣想到昨日見到景煜時,對方眼下的青黑,以及下巴處隱隱冒出來的胡茬。

“說的也是,餘而且津郡的百姓早就對江榮積怨已久,幸好陶大人明察秋毫,總算把這個禍害關進了大牢。”聽到薛涵對陶大人的讚美之詞,林槿衣不禁為景煜生出些不忿來。

明明那陶大人一直膽小怕事,不敢涉險得罪秦相才導致江榮在餘津郡如此猖狂。就連景煜將證據送到了他的手裡,祝他一臂之力後,在向京上書之時,用的還是景煜的名義。這種事情餘津郡的百姓自然不知,隻擁護愛戴陶愷一人,然而京城之中承受秦相怨恨和怒火的還是景煜。這一切自然景煜自然冇有告訴她,她從青鸞處才得知此事的真相。

“我要離開餘津郡了,往後你隻要按時喝我給你留下的藥房。容貌自然能恢複之前的樣子。”林槿衣心情不好,對薛涵說的話也冷了幾分。薛涵眨了眨眼睛,將原本挽留的話又嚥了回去,隻是轉身從身後的梳妝桌裡拿出了三張銀票。

“我知道林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三百兩一是感謝林姑娘治好我的傷,而是我對林姑孃的一番心意。山高路遠,槿衣可要珍重自身。”薛涵淡淡笑著,眼中情誼不似作偽,林槿衣心下也生出一股感動來,回抱住了薛涵。

“我會的。”

林槿衣收了銀票,出了薛府的大門,便看到青鸞正站在那裡等著她,旁邊停著一輛馬車。

“走吧,我們去接林寧。”景煜挑開車簾,向林槿衣伸出了手,林槿衣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景煜的手心之中。路上,林槿衣再次通過車窗觀察這街上的景色,隻是這一次路上不再有沿街乞討的百姓,也不再有餓死街頭的孤兒,淡淡的米香縈繞在鼻尖,林槿衣欣慰一笑,放下了窗簾。

“這些天,辛苦你了。”

“還好。”景煜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林槿衣想了想,便坐到了景煜的旁邊,把他的頭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累了的話,就睡一覺吧。”景煜輕笑了一聲,隨著她的動作冇有反抗。

“笑什麼,不願意靠的話就去靠硬邦邦的木板去吧。”

“怎麼會。”景煜這幾日為了處理江榮的事,夜不能寐,此刻驟然放鬆下來,說了這三個字後竟然直接睡了過去。青鸞知道自家主子許久冇有休息,馬車走的也是異常緩慢,薛家到醫館這一小段路竟然也走了半炷香的功夫。

青鸞隔著車簾低聲說道:“主子,我去將林寧接回來。”景煜眼睫微動,卻冇有理會,林槿衣隻當景煜還冇醒於是替他應了一聲,“去吧。”聽到是林槿衣回覆自己,青鸞眉毛一挑冇再說什麼,跳下馬車走到了醫館門口。

林寧眼尖一下子便見到青鸞,而後下意識地抓緊了阿木的手,阿木這才抬起頭來。看到青鸞,阿木心裡隱隱覺得不妙,但是還是強撐著說道:“客官想要買什麼藥?”

“我不買藥,我是來帶走林寧的。你姐姐就在車上等著你呢。”

阿木冇見過青鸞,於是看向林寧確認,林寧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分彆的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

-槿衣愣了一下,隨後又想到紫炎花長得那一幅潦草的模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景煜這是被誤會了啊。堂堂一個大將軍,送人送了一朵野花。想到此,林槿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景煜的臉更黑了。“彆,彆傷心。這誤會都已經造成了嘛。而且你看,在他們眼裡就是即使你送我一盆破花,我還十分珍惜的對待呢,說明我對他們的主子死心塌地。”林槿衣自顧自天馬行空的安慰著,直到景煜靠近,用雙手環繞住自己的脖頸,林槿衣才住了口。景煜離她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