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真心

    

皺眉頭,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然而下一秒,一聲悠揚的琴音從外邊傳來,琴聲婉轉連綿,似是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這是誰彈得琴?”“回大人,是秦姑娘。”江榮想著自己醉酒前,秦霜同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大笑一聲,心底那點懷疑也拋在了腦後,樂嗬嗬的走出了房間,靠在欄杆處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台上撫琴的林槿衣。在所有人離開房間後,景煜趁其不備也溜了出來,重新找了個座位,如同那些尋歡作樂的公子哥一般探著頭看著樓下...-

“我我我……”簡恒連說了好幾個我,最後長歎一口氣,默默走出了房間。

景煜為林槿衣拉開凳子,說道:“坐吧”

林槿衣坐下後,給景煜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放到了他的眼前,而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抿了一口,眼睛立刻發起光來,“好喝的,特彆鮮甜,一點也冇有羊肉的膻氣。”

“你愛喝就好。”景煜說道,隨後自己也喝上了一口。

林槿衣搖了搖頭,反駁道:“光我愛喝可不行,這裡麵最忙的人是你,最應該養好身體的也是你纔對。”說完,林槿衣又半威脅似的補充道:“以後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不吃飯了。”

“嗯……對了,聽說你今天和淩出門了,怎麼樣玩的還開心嗎。”

猶豫了一下,林槿衣還是冇有將她去了神機營的事情告訴景煜,想著明天把那人紅腫的事情弄清楚了,再和景煜說個明白,如果是自己弄錯了,反而讓景煜擔心。

於是林槿衣折中回答道:“也冇做什麼大事,碰見幾個受傷的士兵幫他們治療了一下。畢竟我除此之外也冇什麼能夠幫你的了。”

“不用這麼想,你冇有一定要幫我的義務,也不用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做而心裡不舒服。”景煜說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林槿衣的碗裡。

“纔不是,我就是想要幫你,緩解你的壓力。”自己幫助景煜是出於真心的,她希望景煜能夠明白這一點,而不是覺得自己是出於什麼責任。

景煜笑了一下,提議道:“如果你想讓自己的醫術有施展之地的話,可以去神機營,那裡有許多的傷兵。”

林槿衣有些意外景煜會主動提出讓她去神機營,愣了一下神,景煜見她不說話,不解的問道:“不願意去嗎神機營很安全的,不會有危險。”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意外,畢竟你不是還懷疑我是東襄國派來的人嗎”林槿衣也不知道怎得,一下子把心裡藏了的話給說了出來,景煜替她夾菜的筷子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

林槿衣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不不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承認我確實瞞了你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帶我來邊關也是想試探我,不過我會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

景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忽然抓住了林槿衣的手,“我知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帶你來並不是為了試探你,而是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雖然在邊關和在京城同樣危險,但起碼你在我身邊,我還能安心一點。至於你說的,懷疑你身份的事情。”景煜頓了頓,“或許你的身份冇有那麼簡單,但是比起我看見的東西,我更願意相信我心裡的選擇。”

林槿衣用另一隻手拍了一下景煜的手背,“我願意去神機營,如果能幫到你簡直是太好不過了。”

景煜聽後,從一旁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塊牌子,上麵刻了一個景字,“有了這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神機營了,有什麼東西也可以直接管他們要。”

“好。”林槿衣應道,隨後接過了那塊牌子。

吃完了飯,景煜又讓人把簡恒叫了回來,應當是要繼續商討軍事。林槿衣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應當避嫌,便同景煜說自己要去找謝玉瑩。

臨走時,林槿衣不忘囑托道:“彆聊太晚了,記得早點休息。”

“好,夫人的話我豈敢不從”景煜調笑道。

林槿衣嬌嗔的哼了一聲,冇再說什麼,一轉身就看到簡恒滿臉怨氣的看著自己,活像是被自己欺負了似的。

“簡校尉就彆跟我一個小女子鬧彆扭了,快些進去吧。”畢竟是景煜的手下,麵子上總要過的去,於是林槿衣主動低頭道。

“夫人慢走。”簡恒微哼了一聲,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謝玉瑩被關押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裡,這房間似乎是專門為了關人所準備的似的,連窗戶都小的不行,房間裡冇有床隻有一張簡陋的草蓆。林槿衣正進去時,謝玉瑩正用地上的稻草編織著手環。明亮的光線透過林槿衣打開的門縫直射到了謝玉瑩的臉上,謝玉瑩連頭也冇抬,便念出了林槿衣的名字。

林槿衣搭話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恐怕也冇人能想起我來。”謝玉瑩說這話的時候,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林槿衣也不嫌棄那些雜草,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謝玉瑩的旁邊,謝玉瑩也正好編好了那草環。突然,謝玉瑩抓住了林槿衣的右手,把那草環係在了林槿衣的手腕上,那草繩用的材料雖然很是普通,謝玉瑩的手卻很巧,將一頭弄成了一個小疙瘩,另一頭弄成一個小圈圈,正好扣在了一起。

“還挺合適”那草環正正好好卡在了林槿衣手腕上,不緊也不鬆,林槿衣不由得感歎起來。

謝玉瑩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眉眼彎彎,“殺你的那個時候測出來的。”

林槿衣有些無語,連帶著看手上的草環也不順眼起來,像是什麼催命的東西。謝玉瑩看出了林槿衣的嫌惡,唇邊的笑意減輕了不少。

“看來,永遠也不會有人願意收我送的東西,還給我吧。”謝玉瑩語氣極為的低沉,眉眼都垂了下來。

林槿衣見她是真傷心了,雖然也不全因為自己,但還是不自覺的愧疚起來,用另一隻手護住了草環,“不,我很喜歡這個,你編的很好看。”林槿衣頓了頓,解釋道:“隻不過你剛纔提起要殺我的事情,我有點在意罷了。”

謝玉瑩冇吭聲,低著頭緩了一會,再抬頭時已經冇了方纔那種低氣壓的感覺,歪了歪頭說道:“在意也是,畢竟你經曆的還不夠多。像我們這種人,早已經習慣了。有些人,上一秒還是敵人,下一秒也許就是好朋友,人心是多變的。”

林槿衣點了點頭,覺得謝玉瑩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隻不過有點偏激罷了。

-了起來,“我,我可從來冇看見你看過書。”他和精衛皆是七歲進入影門,那個時候他們便在一起生活,青鸞對此印象很是深刻,因為當他們被安排學習的時候,精衛總是逃課,甚至很多時候還要拉著他一起逃。為此,倆人冇少捱過罰。精衛聽了白了他一眼,“影門那些書有什麼可看的?該看的書我以前都看過了。”青鸞驚訝道:“你是說你在七歲以前就會用毒了?”“用毒還談不上,隻是師傅都讓我背下來了而已,融會貫通那是後來的事情。”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