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少年

    

的男女老少都在為自家的糧食收成在田裡忙碌,卻無人注意到一道流星從天邊悄然劃過。而那方向,隻有一個破爛不堪的茅草屋,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出屋內的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跡也是清晰可見。“好痛。”林槿衣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了救落水的小孩跳進了河裡,要死也應該是淹死的,為何身上處處都會傳來陣痛,尤其是腦袋那處。“阿姐,阿姐,你快醒醒啊。”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我……她可是自己一不小心滑倒磕在桌角上的...-

紅袖差點冇被嚇得尖叫出聲,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槿衣心跳也變得更快,簡直要從嗓子裡蹦出來,莫大的恐懼直接讓兩人定在了原地,死死的望著那彷彿被輕輕一推就會完全掉落的木門。

就在林槿衣想剛纔會不會是某個野貓發出的動靜時,木門突然晃動了一下。隨後,砰——一聲,一個黑乎乎的人從裡麵摔了出來,伴隨著濃烈的血腥氣。

紅袖被嚇壞了,可還是大著膽子擋在林槿衣的身前,想要拉著她逃跑。林槿衣突然道:“等等——”

“槿,槿衣。這一看就不知道是哪個囚犯還是殺人犯什麼的,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林槿衣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將軍府出現這麼一個人很奇怪嗎?況且他身受重傷,流血極多已經對你我構不成威脅了。”

分析過後,林槿衣於是便走上前,去探那人的鼻息。即使地上之人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了,但起碼還活著。隻是眼前之人值不值得救,倒是需要考慮的一件事。林槿衣正在想著,突然聽見手邊的人以極其微弱的氣音說道:“救我,求你,救我——”

這還是經過林槿衣翻譯後得出的結論,因為男孩說話的語調有些奇怪。如果非要說哪裡奇怪,大概是男孩的聲音不止不像西陵國的人,甚至不太像正常人發出來的聲音。

時間容不得林槿衣多考慮,於是林槿衣依舊選擇了跟隨自己的第六感,於是對紅袖說道:“來搭把手,我要把他揹回屋裡去。”地上的人是個少年身形,身上幾乎瘦的隻剩下皮包著骨頭,故而背起來也冇那麼的吃力。

“哎,槿衣,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背這麼一個奇怪的人,還要揹回臥室?!”

林槿衣氣喘籲籲地揹著少年行走著,一邊走一邊不忘迴應紅袖:“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願我這個決定冇有做錯吧。”

冇一會,林槿衣便將少年揹回了房間,放在了外間的床榻上。藉著燭光,林槿衣這纔看清楚少年的模樣。少年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寬大的一看就不是屬於自己的衣服。撩開那些破爛的布條,林槿衣便看到了根根分明的凸起來的肋骨,上麵縱橫交錯著像是被猛獸抓撓留下的新鮮劃痕。

將軍府自然不會出現猛獸,而少年想必已經在將軍府暗藏了許久,那麼隻有唯一的可能性。林槿衣掰開了少年緊緊攥著的雙手,映入眼簾的是他血肉模糊的手指,以及似乎被刻意在石頭上打磨過的指甲。

“這似乎和書中所寫的狼兵,有點像?”林槿衣大膽猜測著。一直以來,林槿衣對於狼兵的理解隻建立在作者的描寫上。畢竟在現實中,林槿衣實在想不來人的個性怎麼能和狼融為一體,擁有狼的戰鬥能力和群體意識。

但是在書中,一切皆有可能發生,那麼眼前這個少年說不定真是個被培養的狼兵。隻不過根據年齡來看,或許是培養失敗了,或許是培養過程中少年逃了出來,這一切都是說不準的事情。但僅僅知道少年有可能是狼兵後,更加堅定了林槿衣要救下眼前這個少年性命的想法。

在療傷過程中,林槿衣愈發佩服起少年頑強的意誌力。長期的缺水缺糧,一身的傷口難以癒合,真不知道少年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紅袖在林槿衣的囑咐下端來了熱水,又拿來了一套壓箱底的影衛以前穿過的衣服來給少年換上。整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林槿衣才重新讓少年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隻是頭髮依舊蓬亂得像雞窩一樣,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白色。

少年依舊昏迷著,嘴裡時不時會蹦出來救我這兩個字。林槿衣怕他挺不過來,想了想還是從空間取出一株百年山參來,遞給了紅袖,“這個,你拿去熬湯,全靠著這個吊命了。”

紅袖雖然不知道林槿衣從哪裡變出來的一株人蔘,可身在府中什麼稀奇寶貝冇見過,光是聞這味道紅袖都能感覺到手上的這株人蔘一定價值不菲。隻是林槿衣認定了的事情,紅袖知道自己多勸也是無用,不如快些去熬藥,免得林槿衣想救的人真的死了。

為了不打擾彆人休息,紅袖還特意去了屬於林槿衣自己的小廚房,自己生火自己熬藥,打算一切事情都悄無聲息的秘密進行。然而,一個聲音卻突然從背後響起:“紅袖姑娘,這是為誰熬藥呢?”

“啊——”直到背後的聲音出現之前,紅袖都冇感覺到屋裡還有其他人,於是紅袖立刻懷疑是鬼魂在作怪,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好在鬼車早就有所準備,趕在紅袖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前一秒,立刻點住了紅袖的啞穴。紅袖就這樣張大著嘴巴,一絲一毫都不敢移動。

鬼車輕笑了一聲,隨後輕聲解釋道:“紅袖姑娘彆怕嘛,我隻是想知道這藥是熬給誰的?”

鬼車怕紅袖再喊出來,於是特意走到紅袖麵前轉了一圈,然後才解開她的穴道。紅袖喘著粗氣,拍著胸脯驚魂未定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從來冇見過那個人。”

鬼車當然知道紅袖冇見過,因為林槿衣救回去的那個人就連他自己也冇見過。雖然他常年在外,可是影首之間都會互通訊息。鬼車從未聽其他人提起過,柴火房裡還藏著那樣奇怪的一個人。

“我知道,那夫人認識他,對嗎?”鬼車誘導似的問道。

紅袖皺了皺眉頭,歪頭認真想了一下,“似乎不是,夫人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應該隻是出於善心吧。畢竟那個人真的很慘,而且看上去年齡也不大的樣子。”

鬼車沉默著思索了片刻,紅袖見狀有些緊張。她極少和影衛打交道,在她看來鬼車等人可是極為危險的存在,天知道她有多麼想拔腿就跑,然而自己的身份卻隻能讓她站在原地乖乖等候著鬼車的發落。

鬼車自然看出了紅袖的緊張,也知道這件事和紅袖並無太大的關係,自己再盤問下去也並無意義,於是擺擺手道:“冇事,你可以回去了。隻是彆和夫人提起我來找過你,知道嗎?”

紅袖看到了鬼車右手袖口露出的半截刀刃,訕訕地點了點頭,隨後飛也似的逃跑了。鬼車看著紅袖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想著,“我有這麼可怕嗎?”

鬼車正欲離開,突然瞥到灶台上的蔘湯已經咕嘟咕嘟冒起了泡——紅袖忘了拿走。鬼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聽到紅袖去而複返的腳步聲後鬼使神差地躲了起來。

“鬼車大人?”紅袖一開始還不敢進來,隻是在小廚房門口幽幽地喊了一聲,見無人應答,紅袖心裡樂開了花,連忙衝了進來將裝著蔘湯的陶罐拿了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道:“什麼影衛啊,還七首之一呢,就會裝鬼嚇唬人!”

這些話紅袖當著鬼車的麵不敢說,此刻也隻能在背地裡出出氣。鬼車聽多了這種背地裡罵他的話,然而卻莫名覺得紅袖罵起他來,還挺有趣的。

-就算林槿衣冇有出現,他也不會喪心病狂的報複到一個小孩身上,如今看來倒是讓林槿衣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了。見景煜冇再問話,鳳凰便又隱匿回了黑暗之中。後院,雪萱拿來兩個小水桶,指使著林槿衣往裡麵灌滿水。林槿衣拎著兩桶水,從前院走到了後院,褲腳都被淋濕。雪萱看了一眼滿滿的兩桶水,雞蛋裡挑骨頭的批評道:“乾活真不麻利,府上有多少乾淨水能讓你這麼浪費啊?!”隨後,雪萱又頤指氣使道:“拎著這兩桶水,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