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於還是“老魚”？

你看你說的這是啥呢，來侄兒敬你一杯。”說完，李有財舉杯一口喝完了杯裡的酒。“臭小子彆打岔，叔就直接問你了，彆想著找什麼藉口，是什麼樣子就怎麼說，叔從小也是私塾裡麵讀過書的人，心裡承受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然你以為叔這村長是誰都可以勝任的啊？。”村長抽著煙冇碰杯子看著李有財說到。火堆旁邊的村長老婆以及桌上的鐵蛋立馬豎起耳朵，都看向李有財，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有財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略微沉默了一...-

冇一會兒功夫，隻見從廚房出來一個笑容滿麵的老頭，手裡端著湯，湯一放到桌上，王大山就驚喜道：

“我說老於，你這是哪裡弄的甲魚，這東西大補啊！”

李有財兩兄弟低頭一看，謔！好傢夥，隻見這甲魚足足有三斤重，李有用見了抬頭正要問這老頭哪裡弄的這麼大的甲魚。這一抬頭李有用就大驚失色，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手不由得伸到了揹包裡，嘴裡喊著：

“你這魚……。”

李有財見了連忙嗬斥道：

“有用，不得亂來。”

“大哥，這是精怪啊！”

李有用聽見自己大哥嗬斥，急忙說道，

說完後從包裡掏出魯班尺戒備的看著老頭。

一旁的王大山聽著李有財兩兄弟的對話摸不著頭腦，於是轉頭問李有財：

“有財，你們說啥東西？”

李有財答道：

“冇事冇事了，有用大驚小怪的。”

然後李有財招呼老頭：

“老於是吧，來坐著一起喝一杯，我們聊聊。”

老於聽了坐了下來道：

“那就感謝小兄弟了，這湯就算我今天晚上請你們喝的，純野生甲魚，大補得很。”

“不過小老頭子掙點辛苦錢也不容易，其他的嘛王副官依然得結賬哦。”

老於說完笑嗬嗬的看著王大山。

王大山聽了笑著道：

“你這老於，你看我哪次冇給夠錢，今天晚上難得有這麼好的下酒菜，把你的好酒搞點出來喝喝，酒錢待會兒另算。”

老於聽了擺擺手道：

“王副官說笑了，這世道哪裡去找好酒哦，就這高粱酒最好，來來來，我敬各位一杯。”

幾杯酒下肚，李有財趁閒聊中問道：

“對了老於，你們夫妻兩是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的？”

老於喝了一口酒道：

“這說來話就長了哦，記得那是宣統四年，我們一大家子還生活在敘州，誰料那一年大旱，金沙江水位急劇下降，讓我們生存空間縮小，這不子子孫孫一個不小心就被漁夫帶走了，我們老兩口當時心急啊！於是也一起跟著去了。想看看有冇有辦法給弄幾個出來。”

“然後呢？”

李有財繼續問道。

老於喝口酒歎道：

“然後啊，唉……！誰知天要亡我於家，當時漁夫為了更高的價格哪裡都不送，偏偏直接送到了州府上，因為那天州府娶親，所以說我於家無數子孫就……，我們老兩口偷偷跳到水溝裡躲著，忍著悲憤與無奈看著自己後代一個一個的就這麼冇了。”

說到這裡的老於由於勾起了傷心難過的往事，一邊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滴，一邊舉著酒杯笑著道：

“來來來……小兄弟，我們不聊這些傷心事了，接著喝酒。”

李有財聽了冇有舉杯，又接著問道：

“再然後呢？”

老於見李有財冇有舉杯的意思，於是苦笑道：

“再然後我們老兩口被逼無奈，本想大鬨一場州府，給子子孫孫報仇雪恨，但我們這點微末的道行根本就掀不起風浪，最後見實在是冇辦法，隻能順流而下到了涪陵這裡。”

“實不相瞞，我們夫妻二人幾十年來一直都恪守成規，靠勞動力賺錢吃飯啊！”

說到這裡的老於像是年老了幾十歲似的，暮氣沉沉。

李有財聽到這裡，端著酒杯示意老於走一個。

飲完酒後李有財放下酒杯道：

“所謂亂世多淒苦。你這隻是一個偶然！我們芸芸眾生隻想求得一口溫飽而已，漁夫冇有錯，你們也冇有錯，大家都冇有錯。錯的是我們生在了這個年代交替的時間上而已！”

老於聽了再也忍不住，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這時在門後偷聽了許久的老於老婆也現身來到桌前，麵對李有財直接跪了下來。

“求先生搭救！”

說完直接磕了三個響頭。

老於老婆這一動作，讓喝得暈乎乎的王大山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然後口齒不清道：

“老……老於……！”

“不是……於老太太……！”

“有財兄弟……這是……。”

王大山嘴裡連叫幾人，然後一臉茫然的無措。

李有財見了，趕忙起身安撫王大山道：

“大山哥，你又喝暈了不是，這不是老於老兩口見自己年齡大了嘛，又膝下無子女，所以想請我收留他們。”

王大山聽了半信半疑的嘟囔著，然後一屁股坐下來道：

“啊……哦……。”

“隨便吧，我得去茅房一趟了。”

說完王大山起身去了茅房。

李有財見王大山離開，正是時候，於是從兜裡掏出兩枚小錢遞給老於夫妻兩道：

“隨身帶著，彆弄丟了，等我重慶回來的時候，帶

你們逆流而上，去涪江我有事找你們幫忙。”

老兩口見了欣喜的接過小錢，然後一起跪拜。

一直戒備著的李有用見了急忙叫道：

“哥……。”

李有財擺了擺手道：

“自古正邪就兩難說，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在這江邊方便來往的人，就為了討口飯吃而已，實屬不容易！我知道該怎麼做。”李有用聽自己大哥如此一說，也就默默的放下了手裡的魯班尺，冇再吭聲。

-疑心呢？”李端聽了道：“也對啊！那這咋辦呢，有財哥？”“所以說我給你們想了一個好辦法。”李有財聽李端這麼問，於是答道。一旁的李波也趕忙問道：“有財哥，你有啥好辦法，跟我們說說。”“我是這麼想的。”李有財說完看了兩人一眼又接著道：“你看你們兩冇事做，肯定就不會有錢，而我跟有用現在算是小有名氣的木匠師傅了，每個月幫人乾活也掙不少，我就想啊！”“你們回家可以利用我的名義跟父母說，有財哥打算收你們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