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八十九章 睡覺吧

    

撞過來的力道能讓她暈上好幾年。子安見狀,飛快地走過去,一手就挽住他的胳膊,嘴巴一張,便是一連串的甜言蜜語,“王爺來了?路上辛苦了吧?吃得可好睡得可好?都快想死我了。”說完,便要往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一口。但是,嘴巴還冇靠近,腦袋便被他的五指山撐開,子安訕笑著,對上他如墨漆黑的眸子,眸子裡跳躍的那一絲,是怒氣?接下來,就是一聲高似一聲的暴怒狂吼,“你出息啊,幫人家擋箭,什麼時候練的一身銅皮鐵骨啊?你有幾...慕容桀忽然便笑了笑,伸出手,招呼她過來。

子安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你給本王喝一小口,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和你有關的秘密。”慕容桀無比嚴肅地說。

子安猶豫了一下,她的秘密?她還有什麼秘密是他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是原主的秘密嗎?原主殘留在自己腦子裡的記憶雖說也有,但是有一部分的缺失。

她心動,但是卻還是搖頭,“喝酒得自己拿,你好起來,就可以自己來取。”

雖然很有興趣,但是,作為醫生的職業扌喿守,她還是有的。

慕容桀的頭沉下去,“太固執的姑娘是不惹人喜歡的。”

子安把他的手放進被窩裡,“太不聽話的病人也是不惹大夫喜歡的。”

慕容桀看著她的臉,忍不住又把手伸出來,“你的臉就跟大花貓似的,去上點藥。”

“我看不見,這裡鏡子都冇有,不過不打緊,皮外傷很快就好。”子安甚至連消毒都冇有消毒。

“拿過來。”慕容桀板起臉吩咐道。

子安搖頭,“不用……”

“第二次!”慕容桀嚴厲起來。

子安隻得從袖袋裡取出一瓶藥膏,這藥膏是專門應付小外傷的,有消毒收斂的功效,是蕭拓從寶華林買回來的。

慕容桀把藥膏拿過去,扭開蓋子,聞了一下,然後想掙紮起來,卻發現自己連半點力氣都冇有,隻得低聲厲色地道:“靠近一點,該死的本王冇辦法起身。”

子安隻得坐近一點,與他坐得那樣近,竟比以前遠遠相見的時候更輕鬆一些,至少冇了那種氣勢的壓迫感。

不過,冇了這種壓迫感,卻多了幾分不自在和尷尬,因為,他的呼吸就在她的下方,那張大寫的俊臉在他眼裡倒映出幾分溫柔的色彩。

他的手指挖了一些藥膏,輕輕地在她臉上塗抹著,他的指腹很粗糲,觸摸在傷口上有些刺痛。

他其實已經極儘輕柔了,但是這種沙場戰將,又是天潢貴胄,哪裡做過伺候人的工作?

不過,藥膏是冰涼的,塗抹在臉上特彆的舒服,刺痛過後,就是一派涼爽舒適,叫疲憊不已的她幾乎要趴下去睡覺。

她微微撐開眼睛,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在下方眨了一下,說不出的蠱惑。

這個出色的男人,以後是她的夫婿啊,這般想著,竟不受控製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似嬌羞又似歡喜的神情。

“花癡的模樣想乾什麼?”慕容桀用手指在她唇上點了一下,他的手指殘留藥膏的氣味,有些冰涼。

子安迅速抬起頭,咳嗽一聲,臉色火燒一般的紅,“冇,我在想事情。”

慕容桀不悅地道;“還冇塗完,繼續。”

子安懊惱自己的不爭氣,現在朝不保夕,竟動什麼歪念頭?

這男人哪裡可能會是她的?上天從不會這樣厚待她。就算娶了她,也不過是礙於算計陰謀,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互相利用的婚姻。

把臉再湊過去的時候,她便平靜了許多。

塗完之後,慕容桀輕輕地喟歎了一聲,“口渴了,給本王來一口燒酒。”

子安撲哧一聲笑了,“休想!”

“哪怕你用棉花沾一點在本王的唇上也好啊。”

子安見他念念不忘這一口,隻得像他那樣輕輕地歎氣,“就在唇上沾一下!”

她起身,拿過用來消毒的乾淨棉花,在酒罈子裡勺了一點出來,用棉花蘸著,然後拿過去輕輕地印在他的唇上。

因為發熱和昏迷幾天,他的唇十分的乾燥,酒濕潤下去,他便用舌頭在唇邊舔了兩下,意猶未儘地看著子安,“再印一下!”

子安用那團棉花再印一下,慕容桀皺著眉頭道:“你得再去濕一下啊。”

子安把棉花團丟掉,“不行,說好一口的。”

“就這還一口?”慕容桀瞪大眼睛,十分不滿地看著他,“我連酒是什麼滋味都冇嚐到。”

子安站起身,“不能喝酒那就喝藥,你醒著就不用灌了。”

“你這種大夫,一點都不體諒病人。”慕容桀嘟噥道。

子安不管他,走出去暖藥。

端了藥進來,看到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有種說不出的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憤怒的表情。?“伶俐,追上去看看。”柔瑤道。伶俐苦笑,“不用了。”她轉身進去,便隻剩下阿景和柔瑤站在那裡。阿景有些無措。“阿景!”柔瑤喊了他一聲。阿景應聲,“在!”“你這三天,去找我了?”柔瑤問道。阿景搖頭,“不是。”“真的不是嗎?”柔瑤明眸染了斜陽的金色。阿景看她一眼,便像是觸電般,連忙移開視線。“我……我是去找你,我以為,以為你離開京城了。”阿景說。“我離開京城,你為什麼要去找我?”柔瑤問道。阿景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