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八章 深宮之爭

    

能踏踏實實地做你的王妃,享受你的榮華富貴,但是在這宮中,你想過安穩日子,那是不可能的。”“謝謝宜妃娘娘,但是,我這人犯賤,榮華富貴享受不起,就得過這種不得安生日子,這有什麼辦法呢?我身邊都是不肯安分的人啊。”子安涼涼地道。宜妃冷笑起來,“那你是決定趕這趟渾水了?”“我有選擇的權利嗎?”子安回以冷笑。宜妃倏然笑了,她定定地看著子安,“本宮知道你不會走,說真的,本宮還真怕你會跑掉,人生難得遇到旗鼓相當...夏子安那一句“不想殿下一再發作損害身體”打動了她,誠然今日所見這個夏子安,倒算恭謹,方纔發作的時候,是她頭一個衝上去的,她為自己辯解那些話,也都是事實,早便有人把今日在相府發生的事情回稟了,夏子安無一句假話,可見她還是有一定的誠信度,鍼灸放血這些話,應該不是隨口胡謅。

事實上,她大可以不說,何必惹禍上身?她身上的臟水已經夠多了。

禦醫猶豫了一下,“皇後孃娘,這耳針放血確實是可以治療,但是治療的效果如何,並無從考究,而且,在耳朵或者頭部用針,都是要極為謹慎的,一旦選穴錯誤,或者是下針力度有所偏差,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子安聽得這話,嘴唇動了一下,但是又退縮了,不敢說。

皇後瞧了瞧她,沉吟片刻,道:“你先去看著殿下吧。”

禦醫躬身告退,臨走前,狠狠地剜了子安一眼。

子安垂著眸子,她並非有意要挑釁禦醫的權威,她隻想自保。

皇後看著慕容桀,“王爺,你覺得呢?”

慕容桀手裡轉動著白瓷杯子,神色淡淡,“本王不懂醫術,不敢妄下判斷

皇後看著他,“王爺見多識廣,總比本宮這個深宮婦人懂得要多。”

攝政王忽地抬頭,勾唇一笑,那笑容像夏日的烈焰,灼人眼球,叫人覺得特彆的不舒服。

至少,子安是這種感覺。

她忽然意識到,攝政王和皇後孃娘是有些不對付的,兩人從她進殿到現在,冇有交換過眼神,攝政王也一直閒閒淡淡,倒像是為難坐在這裡,而不是自願。

她已經覺得奇怪了,如此鋒芒儘露的人,為何卻像個配角一樣坐在這裡?

至於皇後孃娘,也是對他很不耐煩。

既然兩人有芥蒂,為何要一同就今日之事審問她?

子安開始有些不安,這兩人之間微妙的關係,會不會直接影響了自己?

攝政王竟緩緩起身,“皇後自己決定吧,本王隻是受皇兄之托,為阿鑫的婚事把關,其餘事情,本王不能做主。”

說完,略一托手,便要告辭。

皇後神色陡然一怒,猛地起身,“王爺慢著!”

子安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皇後孃娘與攝政王在這裡爭執,自己是必定活不下去的,皇家的內鬥,豈能讓外人知曉?

攝政王站定身子,頎長的身子顯得落落瀟灑,殿中光線映照在他陰晴未定的臉上,眸子裡,竟是有一絲不悅。

皇後揚起倨傲的臉,臉上籠著陰鬱與厭惡,“令貴太妃也曾入宮找皇太後,讓皇太後為你的婚事做主,皇太後囑咐本宮代為留意,本宮覺得,如今有一個女子便十分適合做攝政王妃。”

“本王的婚事,不勞煩皇後孃娘!”慕容桀眼底一派冰冷。

皇後冷笑,“王爺莫非不想知道這個合適你的女子是誰嗎?”

慕容桀神色陰鬱,“皇後孃娘,你有這個時間,便cao心一下太子與梁王的婚事吧,這個夏子安,看起來並配不起梁王。”

皇後揚起冷峻的笑容,一步步走下來,“配不起梁王不打緊,配得起王爺就行,本宮這就去請旨,把夏丞相的大小姐夏子安賜給王爺為妃,想必,皇太後十分樂意,她一向喜歡夏子安的母親袁氏,才女袁氏所生的女兒,也必定是知書達理,溫良恭儉,日後也能成為攝政王府的當家主母。”

子安臉色一片慘白,殿中的溫度也陡然下降了許多,子安全身麻木的傷口,在這一刻赫赫地痛了起來。

配不起梁王的女人,卻能匹配當今攝政王,還是被禦醫當殿檢查過,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何堪為攝政王妃?

子安覺得自己把今日入宮的艱險想得太簡單了,這相府是狼窩,深宮更是龍潭虎穴。

她低著頭,誰都不敢看,唯恐一看,就泄露了自己心底的慌亂與無措。脈支援,她哪裡來的底氣?宜妃看似囂張魯莽,但是回想她做的事情,都彷彿是草蛇灰線,伏脈千裡。與太子勾結,私通,目的是靠近梁太傅,從太子口中知曉梁太傅的一舉一動,太子愚蠢,不會防備枕邊人,自然有什麼都跟她說了。在太傅失勢之後,她找上太傅,要他手中的人脈,與此聯盟起來。她之前一直囂張地來鬨,看似毫無目的,但是,其實是想轉移視線,讓大家都以為她要針對她這個攝政王妃,她好轉身去對付梁嬪,讓所有人都料不到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