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二十二章 劉禦醫施針

    

道了,娘娘若是要出宮去,那奴婢命人準備一下。”紅花說。皇後道:“去吧,既然傳夏子安不進宮,本宮便親自去見她。”辰時過,梁王的高燒逐漸退了,退了燒是很好的進步,至少,證明得到了控製。子安斟酌藥方,把三七白藥的劑量都加重了,雖然這樣做會損害底子,可必須爭取機會把感染控製住。消炎是最重要的一步,這麼大麵積的傷口不可能包紮的,隻能用紗布覆蓋住,每天都得消毒,所以,燒退了一些之後,子安開始消毒傷口。子安讓聖...老夫人朝身邊的翠玉姑姑打了一個眼色,並給了她一疊銀票,讓她追出去。

翠玉姑姑會意,疾步追出去。

她幫忙攙扶著子安,一直冇言語,扶到門口,門房小廝也上前幫忙,把子安送上馬車之後,翠玉姑姑一把拉住楊嬤嬤,往她懷裡塞了銀票,輕聲問道:“嬤嬤,老夫人想知道皇後孃娘傳她什麼事?”

楊嬤嬤哼了一聲,從袖袋裡把銀票都拿出來塞回給翠玉姑姑,連同方纔老夫人給她的那張一併還過去,冷冷地道:“還給你們老夫人吧,就跟她說,我這個老奴才受不起!”

說完,她也上了馬車,冷著臉命車把式,“走!”

車把式駕車而去,巷口處,有十餘騎禁軍等著,見馬車出發,禁軍也緩緩跟隨。

楊嬤嬤坐在馬車上,瞧了瞧子安臉上的血,取出手絹輕輕歎氣,“事態緊急,也容不得你回去沐浴換衣了,兩度進宮,你都狼狽不已,這一次皇後孃娘傳召你,無論什麼事,你都要儘力為之,纔可保住你的性命,否則,你那如狼似虎的家人,遲早啃得你屍骨無存。”

子安淚盈於睫,癡癡地看著嬤嬤,哽咽地道:“子安這輩子除母親外,不曾享受過其他親情,得嬤嬤如此愛顧,此情子安銘記在心,日後若不死,定當圖報。”

子安知道楊嬤嬤在皇後身邊是說得上話的人,而這種深宮嬤嬤,已經斷絕了宮外六親,麵容心腸雖冷,卻也渴望一份真情。

所以,子安這一滴眼淚縱然虛假,卻叫嬤嬤心中有了感觸。

“你是不凡之人,日後定有出息,奴婢便算是先施恩於你,日後若你記得,便報一滴,若不記得,便算是奴婢為自己積下一點陰德了。”

“霜重一絲暖,此生不敢忘!”子安輕聲道,淚水落在了嬤嬤的手背上。

嬤嬤覺得手背像是被什麼燙了一般,有些發怔地看著夏子安。

在深宮多年,自知不能心軟,尤其夏子安此行入宮,不知道命運如何,她想著還是不牽扯太多為妙。

可子安這一滴眼淚,融化了她心底一部分的寒冰,她道:“大小姐,入宮之後,切莫開罪皇後孃娘,若因其他事情皇後孃娘降罪,奴婢也會儘力幫你。”

“謝嬤嬤!”子安哽咽地說,心中放鬆了一些,有楊嬤嬤在宮中提點,總勝過她孤身一人。

方纔上了馬車,她看到楊嬤嬤退還銀票,便知道此人可用。

她不得已,隻能利用人的惻隱之心,在這深宮之中,還有這樣的軟心腸很少見,她遇到,算是上天眷顧。

她夏子安,命不該絕。

且說攝政王先一步入宮,到皇後宮中的時候,梁王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出的氣多,入的氣少,用氣若遊絲來形容絕不為過。

攝政王急得紅了眼,怒斥在場的禦醫,“你們就在這裡乾站著?還不趕緊去想辦法?”

劉禦醫勇敢地上前,“王爺,臣主張,讓臣施針吧。”

攝政王是知道他的斤兩的,道:“不可,你鍼灸之術並不精通,貿貿然施針,唯恐更加嚴重。”

劉禦醫急欲立功,加上認為自己診斷冇有錯誤,便又跪下來對皇後道:“皇後孃娘,請您降旨,讓臣為梁王殿下施針。”

皇後見兒子快不行了,急得眼淚直掉,六神無主之際,聽得劉禦醫主動自薦,他一直反覆說施針,想來是有些把握的,便看向攝政王,“皇叔認為呢?”

她往日絕不會問攝政王,但是今日實在是冇辦法,她怕做錯一個決定,便會害了自己的兒子。

慕容桀搖頭,“本王已經讓人去請夏子安,再等一下,本王為他推血過宮,讓他先緩一口氣。”

“皇叔也讓人去請夏子安了?”太子聽得此言,甚是詫異,莫非那夏子安真的懂得醫術?”他看著子安轉身,從後門出去,她一步三回頭,眼底的不捨與淚水,看得他心在尖銳地痛著。子安抹著眼淚,從側門出去,然後爬上小山丘,從另一側下山。她一步步走著,心隨著腳步一寸寸鈍痛,茫然淒涼的痛。她抬頭,看到山上冒起了濃煙,這麼大的火,燒一個竹林是很迅速的。她此生,從冇經曆過像現在這樣的折磨,她覺得自己是一步步走向絕望。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求你,也求滿天神佛!……竹林被大火吞噬,看著要燒許久的竹林,但是,...